没想到,不但遭到拒绝,还有人说出“有钱的到总场念中学,没钱的在家种地”的言论。我一气之下在六月中旬就给《人民日报》写了一封长信,并附上了他调研的全部材料。这材料中即有农场现状,又有发展远景的展望,即有当前在校学生的统计,又有失学儿童的数据,更有从乡政府调查到的全分场从新生儿到学龄前儿童的详细报表……
听说,在九月五号,我们的教导主任祝叙法被总场党委代理书记穆振江找去了,是关于我们提出的要试办半农半读中学的建议……至于总场党委代理书记穆振江为什么会突然会关注起我们要试办半农半读中学的问题?只有我心知肚明了……
教导主任回来后没几天,分场党委书记史瑞宣把校长找去了。校长回来后,便宣布了由教导主任祝叙法和我负责组建半农半读中学的指令……
我们的半农半读中学,共招收过36名学生。而坚持到最后的也有28名学生。为了真正达到半农半读的意义,分场领导不但调拨了一些土地,让我们有了自己的“农场”,还给我们联系了“合作”的生产队,以便在农忙时,接纳我们参加生产劳动……
为了学习与劳动都方便进行,为了不影响其他年级的正常教学,我们决定离开原来的小学校,而搬迁到了大索伦河旁边的一间大草房里了。
因为大索伦河在那里形成了一个比较宽的大湾,而那大草房据说是一位姓杨的人家盖起的,因此那里被人们称之为杨家大湾了。
那个大草房,还真的是又高而又宽大。不但靠西面有一间是单独开门的小房间,在大房子中间还有一扇大门,进去是一间比较宽大的过厅,而其东面则是有两间大小的一个通室,还有一铺大炕……
同学们经过几天的努力,不但维修好了两个房间的大火炕,还在过厅里搭起了两个大灶,一个是通往小房间大炕的,一个是通往大房间大炕的。这样,在烧水与做饭时,就能把炕烧热了,既能保证吃、喝都是热乎的,又能保证住室是暖和的了……
后来人们都称呼那里是“索伦河农中”了,因为文化大革命时,我们学校都是“炮轰派”的观点,所以又有人称呼那里是“炮校”呢……
因为当时所有学校都处于停课状态,我们却很有规律地、坚持着,以学习毛主席著作为主,也给学生们讲一些代数知识……并且以我的教学理念,启发同学们不断提高自我学习的本领。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在学校学习的时间是比较短暂的,走上社会后,会有很多是在学校学习不到的东西。因此,赔养学生的“自学”本领,才是我们教育工作者的首要职责。
多少年过去了。那些没有进过高等学府的学生,甚至于没有念高中的“炮校”学生,不也是担任着很重要的工作吗?
这次回访北大荒农场时,更是得到了以前那些学子们的盛情接待……他们互相通知、相约在一起,分成了两批,特地赶到总场来与我相见,并且非常盛情地款待了我……还有一些没能排上号的,后来,都通过电话,表示了非常遗憾呢……
在我准备返回北京时,他们又非常热情地送来了很多的礼品,我们乘坐的汽车,已经无法装载了……只能把一些较轻的,北大荒产的优质木耳、蘑菇、刺五加茶等,通过邮局寄邮了……
此次回访,因为时间关系(儿子在工作单位请假有时间限制),还因为我的生活习惯(我是回民)与身体状态(下肢残疾,只能使用坐便排泄),因此,非常遗憾的是,还有很多的老同志、老领导、老朋友没有能一一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