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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一个朋友关键时刻还真行,冲得出去!否则后果可想而知,福大命大,好人一生平安!图片点击可在新窗口打开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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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闲人一个在2010-3-31 13:37:00的发言:

知青岁月

 

地震惊魂夜


  我在下乡插队的四年期间曾经历过两次大的地震,一次是营口海城的地震,震灾发生的时候我正在震区的中心,那次遇险的经历在我写的纪实小说《幻路》当中已经有详细的描述,这里就不多说了;另外一次就是1976年7月28日的唐山的大地震,虽然我们所在的辽西地区并不是震区的中心,但是那次地震的震级之高,波及之广,毁损之大也是新中国建立以来前所未有。当然也就在那一夜,我们的知青点的同伴们也经受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恐怖和惊惶。

  7月27日的那一夜,由于天气特殊的闷热,我们都睡得很晚。从晚饭后,大家就在院子里的土台子上聊天,也都在议论着一个话题,就是本屯社员鞠老大那天寻短见的事。说来说去的,就在到深夜的时候,大家当中就有人不知怎么的突发奇想:说一个人自杀横死是一件特恐怖的事情,因为鞠老大是横死就进不了祖坟,所以就埋在了东山,成了孤魂野鬼满坟圈子的乱溜哒。咱这里有没有胆子大的人敢到他的坟上遛一圈见见他?敢去的才算有真本事!

  我听了以后倒不以为然,不就是从野外走一遭的事吗。我前二年看地护秋早就在外呆过了,有什么可怕的?所以当时就信口说了一句:“那有啥,有掏钱请客的我就敢去。”这话一出可就炸了锅,大家一听都异口同声的激将和怂恿起来,非让我去鞠老大的坟上走一遭去不可。最后,就以两瓶猪肉罐头、一瓶北大仓白酒的代价“激励”我接受了这个挑战。条件是我自己把一串钥匙放到鞠老大的坟前,然后他们大家集体再去把它当场取回来即算我胜。商定以后,我二话没说拿着钥匙就出发了。

  虽然我自认看过地护过秋,守过死人,也是个什么也不怕的主儿。可是真要一出屯子口往东山上走的时候,我想起白天鞠老大喝药时的情景,耳听着风吹高粱叶子发出“飒飒”的响声,头皮也不禁发炸。可大话都说出去了,你还能反悔吗,咬着牙也得朝前走吧。等到走到葬着鞠老大的山梁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身上穿的背心早就被汗溻透了。

  等到了地方,我看着黑糊糊的坟头,战战兢兢的走到鞠老大的墓前,先是给他鞠了个躬,口里还念念有词的叨咕着:“老鞠大哥,咱倆的关系可一向不错呀。你想吓唬谁我不管,可千万别吓唬我呀。”说着说着,就赶紧把钥匙串用一块土压在了他的坟头上,然后转身就往山下猛跑。

  这一次,无疑是我赢了。于是他们大家伙半夜三更的叫开了供销社商店的门,买了猪肉罐头和白酒大家伙就又开始连喝带唠,边吃边聊的等到结束都睡下时,已经都是午夜时分了,因为明早轮到我起早帮人家上灶烧饭,就催着大家赶紧睡觉了。

  虽然是仲夏的深夜,可是怎么躺着都是觉得酷热难当得喘不上气来。勉强的睡了一会以后,我就觉得挨着我睡的同伴要起身生火作饭去了,我就迷迷糊糊的问他:“现在才几点钟呀?”他回答说:“3点40分,还早了点,你再睡会吧。”我答应着又闭上了眼睛想眯一会再起来。

  就在我又要进入朦胧状态时,我贴着枕头的耳朵忽然听见了一阵隐隐发自地底下的呜呜的声响,正当我感到有点奇怪的念头一闪的时候,猛觉得身子下面的炕向上一鼓,接着就见屋子的四壁和房顶哗啦啦的摇晃起来。我一看不好,本能的就把被一掀,不知反应的怎么那么灵敏,一猫腰顺着窗户就钻了出去。

  当我刚翻过距窗外两米的围墙,又听“呼隆”一声,房顶上的烟囱就被晃倒了,正好砸在我刚钻出来的窗台下面。我要再晚一点出来非被砸个头破血流不可,可把我吓了个后怕。一时间,伴随着屋里屋外一阵惊恐的哭叫和屯子里的人喊狗吠,只两三分钟的工夫,各家房顶的烟囱和沿瓦都被晃掉个差不多了。

  此时天已微明,再一看跑出屋子的同伴们的模样都惨不忍睹。因为天热,绝大多数的人们都光着上身只穿着裤头,甚至有的因为嫌热睡觉时索性连裤头都没穿,就象澡堂子着了火似的都在外边赤身露体的溜哒,而且还战战兢兢的不敢进屋穿衣服。幸亏天还没大亮,女生们都住里院没往外跑,要不可就真正的有碍观瞻了。

  天色大亮以后,点里的知青经过初步的统计,跑出来的人们基本上都挂了彩,只不过是受伤的轻重程度不同罢了。最惨的是一个小个子知青,在爬墙往院外跑的时候,让墙头上栽的玻璃碴子把肚囊子划了好几个大口子,血流不止的只好送医院缝针去了。等到中午时分,大队的广播喇叭响了,从播送的新闻里大家才知道这次地震灾害的原委:原来是距我们这里千里之外的唐山,发生了史无前例的大地震,死伤了几十万人,酿成了建国以来举国上下波及最广、死伤最重的和最悲惨的地震灾害事件。

  连续好些天,中央的地震台站都时不时的报着震区包括边缘地区的余震情况,本来就闹得草木皆兵,人心慌慌的。可是没曾想后来还真的有了两回余震,这下把人们就更惊得鸡飞狗跳,都怕房子倒了压死人,谁也不敢到屋子里去睡觉了。人们无奈,只好都在自家的院子里找一个宽敞地方搭简易棚子住。由于都是用轻木杆和秫秸杆加上油毛毡等轻体材料搭成的,所以也叫“防震棚”。这就是7月28日以后发生的事情了。(待续)

地震前夜闯孤坟,

当夜警醒早逃生,

次日方知震中事,

防震棚里多日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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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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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

 

 

值班三昼夜


 

   从发生唐山大地震的第二天开始,上级的地震预测机构可以说是连绵不绝的下达着地震预报。都是说近期肯定还有六级以上的余震,具体什么时候有余震那就也说不准确了。底下的更是谁也说不好,只是让随时观测什么鸡不上窝,耗子搬家的异常现象用土办法检测震情,一有动静就由大队开始逐级上报。反正那几天发布的消息都是让人们提心吊胆的慌慌信儿,弄得人心惶惶的也没人敢进屋睡觉,都在院子里搭棚子住。

  大队也当然不敢怠慢,在地震发生的第二天就立即在大队部的院子里搭了一个塑料棚子,摆下了桌凳,又把电话和广播器材都搬到了里面,以后的那些日子,就都在棚子里办公了。

  因为我当时已经担任了民兵副连长,除了大队干部白天轮流看守以外,还抽调我在棚子里昼夜值班,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等接电话。而且大队书记还再三的嘱咐,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一定不能脱岗,一旦听到上级下达的紧急地震警报,就赶紧用广播向全屯通知,好及早作避震准备。我一听当然更不敢怠慢,我本来就是个认死理的主,一听说这关系到全屯人命的事,那还谁还敢有一点含糊?

  我除了吃饭和上厕所之外,我就寸步不离的在棚子里原地值班。一天没别的,整天就盯着那台电话机,很怕来电话忘了接耽误了大事。这头一天刚开始白天还比较好过,只是这塑料薄膜搭的棚子里闷热异常,还有一群不知是从哪里招来的的牛蠓在棚子里飞来飞去,轰都轰不走。那个东西也十分可恶,身上只要让它一叮就是一个三角窟窿,血流不止,刺痛难当。

  不管怎么说,白天所有的干部都在棚子里办公,一天也没断人,说这事办那事的稀里糊涂的也就过去了。等到了夜里人们都回家了以后,我的难受劲可就开始上来了。头半夜还算可以,看看闲书,听听广播的就把时间打发了。可等到后半夜,我的困劲上来以后就有点受不了了。眼睛盯着电话还不敢合眼,生怕一下睡过去听不到上边来的电话。

  最后在我困得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我就打了一桶凉水放在身边,等到实在要挺不住了的时候,就用它洗洗头浇浇身子的提提精神,头一宿也就这样的糊弄过去了。

  等到了第二天上午,大队的书记和主任就象把我这个人忘了似的,压根儿就没人提谁和我换班的事儿,我自己还不好意思说,反正又到白天了那就再挺一天再说吧。

  上午他们又让我通知各小队的生产队长开防灾紧急会,要研究如何加固小队部的仓库和粮仓,还得把大牲畜都拉到院子里避震等等很多的议题。好容易挨到了下午,我又得陪着公社下来的领导和大队干部挨着各小队检查会议落实,这忙忙活活的一天连眼睛都没合上过,这一天就又强挺着的过去了。

  到了这天的晚上,大队书记破例的让杀了一只羊来招待公社的检查干部。等到要吃饭的时候,我就已经困得不行了。嘴里含这羊肉块脑袋也直犯糊涂,什么滋味都不知道,筷子还老往地下掉,好容易糊弄着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我撂下了筷子碗摇摇晃晃走出了棚子,想回知青点去找个地方,赶紧躺一会闭闭眼养养神。谁知我一进知青点的院子,就看里面我们的知青同伴们正忙得不可开交,土台子下面已经搭了一座大大的敞口棚子。我的那些同伴们正在往里边搬行李、搪床板、拴蚊帐的忙得正欢,来来往往的根本就没有我呆的地方,我只好又回到了大队部。

  等我又回大队部的院子里,吃完饭的人们这时基本上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公社领导都已经都打道回府,只剩下一个等我回来值班的大队会计。桌上桌下都是没洗的盆碗和酒瓶子,满地一片狼籍。

  等我倆把这些都收拾干净利索以后,又到了晚上九点多钟了。等会计刚刚回家走后,我就接到了公社的震情通报电话。电话的内容很简单,也很含糊,说是别看这两天预报的震情有所缓解,但是警报还没明确的解除,各大队值班人员要务必坚守岗位,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我一听得了,都两天没合眼了,其实现在就是再想我睡觉我也睡不着了。因为这两天连续的值班已经让我都困过劲了。大家白天看着我好象是挺有精神的,其实我的眼睛睁得再大,脑袋瓜子也是混登登的反应极其迟钝。公社的电话一来,我想这一宿肯定又没有睡觉的机会了,那就索性再挺它最后一宿吧。

  那一夜,我把枪库打开,将所有的枪支都用枪油仔细得擦了一遍,不为尽义务,只是为了消磨时间。一直到后半夜,当我把所有的枪支都擦完以后,看看再也没什么可干的了,就走出了棚子。在夜风的吹拂中,我搬了两个椅子一只靠着,一只垫在脚下。就这么仰着头在棚子外边看着夜空的星星,一直坐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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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艾之青在2010-3-13 13:39:00的发言:
好文笔!好情结!拜读了。

    在此地又见到了闲人的好文章,容我慢慢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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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

 

在毛泽东主席逝世的日子里


 

 

 

   9月9日的这天下午,我刚在知青点院内的井台前洗过衣服。当我端起盆正想到前院去晾晒的时候,猛然听见大队的广播喇叭响了。可令人惊讶的是,里边传出的却是《国际歌》的悲痛壮旋律,继而又传出了低沉的哀乐声。我心里不由得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的脑海中一闪:是不是又有党中央的哪位重要的领导去世了?

  这1976年一年也不知怎么了,天灾人祸的总不断线。除了死了几十万人的唐山大地震之外,我们国家的主要领导人也在这年接连不断的谢世。先是1月8日周恩来总理的逝世,就足以让全国人民悲痛好一阵子了。

  还没隔多长时间,也是在这年的7月6日,敬爱的朱老总又撒手人寰,举国悲哀。所以今天大队的广播喇叭响得这么早,很明显,现在并不是正常广播的时间,可这今天这突如其来的哀乐又该是痛悼谁的离去呢?哎呀,莫不是……我心里一紧,不敢再往下想了,就顾不得刚洗完的衣服还没有上杆晾晒,撂下洗衣盆就向大队部急慌慌的跑去。

  等我到了大队部的院子里一看,塑料防震棚子的里边和外面都已经挤满了人,几乎所有大小队干部都聚集在这里,他们惊慌的眼神都在仰望着挂在电线杆上的喇叭,静静的听着哀乐过后反复传出的低沉、悲伤的,令人心颤的谁也不敢相信的声音:“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中国共产党革命军事委员会极其悲痛地向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宣告:我党我军我国各族人民敬爱的伟大领袖、国际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被压迫人民的伟大导师、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中国共产党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名誉主席毛泽东同志,在患病后经过多方精心治疗,终因病情恶化,医治无效,于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零时十分在北京逝世……”

  我立时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全部惊呆了。如闻晴天霹雳,在场的人们都立刻开始大放悲声,呼天抢地的哭作一团。

  巨梁已倾,举国痛悼。这以后的几天里,悲伤的人们都开始自发的在自己的左臂上佩带了黑纱,用以悼念领袖的逝世。一时间,供销社商店的黑布不到半天的工夫,就被这些淳朴的庄稼人买空了。

  同时伴随而来的是全国性的一级战备的命令,命令特别严肃,要全体武装基干民兵立刻集中,荷枪实弹的沿街巡逻,对四类分子更要严加看管,密切注意阶级斗争的新动向。按公社武装助理的话说:你们是公社民兵营的直属连,任务极其重要。除了保护好境内的国际通讯线路以外,南边十华里就是军用机场,一定要加强机场外围的巡逻。所以在以后相当一段的日子里,我们都在悲痛和紧张的气氛中度过。

  那时,价格昂贵的电视机在一般人的心目中是不可企及的奢侈品,还远没普及到城市普通百姓的家庭之中,更不用说在偏远的农村了。在城里也只是少数的大机关里才偶尔有一台,还是老式的电子管的黑白电视机,而且都当做宝贝一般成天放在会议室的铁柜里上着锁,没有什么重要的场合,轻易是不肯示人的。

  在领袖逝世的第三天头上,听临近的知青点有人告诉我们,说是距我们六华里的上齐台火车站那里有台电视机,每天晚七点钟都在义务的为人们播放向毛泽东主席遗体告别内容的电视实况转播。因为距离比较远,我们听了以后虽然对这个消息将信将疑,但是总觉得如果这消息是真的,那这个机会简直是太难得了。所以还是决定不管真假先去看看再说,于是在这天晚上,我们吃完晚饭就全体出动向上齐台车站进发。

  等我们知青点的男女知青走完这六华里的旱路来到车站时,恰好刚到七点。在车站值班室的窗户里,摆着一台打开电源的九英吋的黑白电视机,伴着悲伤的哀乐,里边打出字幕《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泽东主席永垂不朽》。随后荧屏上便出现了毛泽东主席安卧在百花丛中的遗容,随着便又出现了震耳欲聋的哭声和悲痛欲绝的人群。

  由于信号不好,荧屏上时而出现了杂乱的干扰,如同纷乱的雪花一样充斥了整个电视画面。无论里边的技师怎么调整天线的角度,也只有在领袖遗容的特写镜头出现时才能看得略微清楚一些。可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平生第一次看到在电视中的毛泽东主席逝世的新闻实况,对能看到这络绎不绝的、生动的吊唁场面就已经是感到非常知足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了电视机,也是第一次真正的认识了电视。

  

  毛泽东主席的离世的消息,真的使我从内心感到十分悲痛。在没人的地方,我也曾掉过了很多的眼泪,痛哭了好些场。不为别的,因为我从小受得都是前辈给我的正统教育,我也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老母亲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你们是幼年丧父,如果真的是要在旧社会,谁还能管咱们的死活?恐怕咱娘几个连出去要饭都找不到大门啊。还是共产党、是毛主席供你们吃穿,供你们读书,养大了你们。你们要记住无论到任何时候也不能忘记共产党和毛主席对你们的恩情。”所以在接到各连的干部到公社轮流为毛泽东主席的灵堂站岗守灵的任务时,我认为我报答领袖的最后的机会到了。就毫不犹豫的背着枪走了八里旱路尽早的赶到了公社礼堂,

  为了使全民的悼念活动有严密的组织性和统一性,在公社所在地的开大会的礼堂里,统一设立了毛泽东的纪念灵堂供大家前来吊唁和追思。

  在宽敞的公社礼堂中,巨大的毛泽东画像周围摆满了花圈,黑纱横额上“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永垂不朽”几个白色的大字。前来吊唁的十里八乡的农民整天络绎不绝。这些动了真情的可爱可敬的庄稼人仆伏在地哭了又哭,说了又说眼泪把自己胸前的衣衫都打湿了。看着这个动人心弦的场景,我真的从心里为这些庄稼人所感动,这就是质朴的农民对领袖真挚朴素的感情啊。

  在轮到我站岗守灵的时候,我和另一个同样臂带黑纱、胸佩白花的礼兵在画像的两侧持枪肃立。天气很热,灵堂里因为设满了花圈和挽幛,再加上站满了吊唁的人群已经是密不透风,我始终在大汗淋漓中挺胸站立,在两个小时后换岗的时候,我的双肩已被枪背带煞出了痱子,火辣辣的疼。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走路时腿都不能打弯了。但是我没有丝毫的后悔,因为我终于为我心中的领袖当了一回名副其实的卫士,这也是我有生以来最光荣的、最终生难忘的幸事。

  回来以后,我臂上的黑纱还是不想除下,就这样一直带了七七四十九天。因为这个旷世的伟人已经赢得我永远地尊敬,那就理所当然的值得我对他怀念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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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日子对我们这代人来说是最悲痛的、记忆最深刻的,给我的感觉就是天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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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 

坎坷回城路


    光阴如水,世事沧桑。从我1974年8月来到星星屯下乡插队,到了1978年的9月份一转眼,四年的时间过去了。

    经过了农村大风大浪的洗礼,回想起来,当初刚来农村时的那种立志要改天换地的火热激情早已不复存在,换来的却都是无尽的落寞和彷徨。

其实,从我们下乡插队的第二年起,上面就不怎么提“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这个词了。

    连年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已经造成了城市工人的短缺,随着城市大批老职工的自然减员,工厂内年轻劳动力的缺口日渐加大。为了弥补和充填这种劳动力的缺口,国家又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城里抽调知识青年了。以后是“社来社去”的大学也要知青,征集兵员参军也要知青,使农村的知青已经成了国家建设实际上的人力资源库,真是条条大路通广州,早已厌倦了农村的艰苦生活的知青们,已经隐隐约约的感到现今的时代正在悄悄的在发生着某种体制上的变化。也都开始想尽各种方法,使尽各种手段都想离开农村奔向城市就连当年刚下乡时写血书,流眼泪高喊非要“扎根农村六十年”的知青,反倒是头一批趾高气扬、衣锦还乡的先回去了。理由当然很充分:咱干得好嘛,当然得头一批走了。谁让你当初胆子不大不敢喊扎根来着?看看咱,党也入了,大队干部也当过了,这回还是走在你们头里啦,就是比条件你们也不是对手呀。

    现在回过头来看,那时招工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一个充满竞争的过程。在一旦听说有招工指标下来的时候,你就看吧,到公社和县里走后门的、上队干部家串门送礼的、知青之间互相请吃请喝拉票的,也有那鲁莽人拎着匕首到处威胁大队干部的。反正说吧,都各自尽了所能能尽到的力气,都使尽了所能使到的招法,其目的只有一个——赶紧进城回家当工人去。

    在那一段的时光当中,大多数知青最憧憬的就是:每天穿一身油渍麻花的工作服,骑着一台快磨没了漆的旧自行车,后边夹一个稀哩哗啦响的饭盒子,从家里出来一边飞驰一边高喉大嗓的和熟人打招呼,眼神中暗含着得意,心中充满了自豪:咱也是工人阶级啦!

    四年当中,星星屯的知青先后增添了三拨,走了三小拨。当然僧多粥少,由于指标的数量问题。能经过评选走出星星屯的毕竟还是少数。但总体来说,青年点的老青年是越走越少,剩下的基本都是再往下等一批两批也要走人的主儿,当然,连上我自己也算其中的一个。

    说句心里的话,在初我来到这里插队的时候,就压根没有过在这里干一辈革命的准备,其原因我在第一篇里已经叙述过,这里我就不再重复唠叨了。反正我是这么想,如果有那一天让我回城,我会毫不犹豫的回家找个工作,好快些帮帮我的母亲来分担一下家里的生活担子。

    尽管我也是归心似箭,可是随着知青回城潮的愈演愈烈,我后来倒不着急了。因为我看到的是,当时国家的用工体制大致是国营和集体的两种所有制,集体所有制工人的待遇和国营工人相比,从工资和各种待遇上就差不少。如果在国营企业混岗作业的,国营工人和集体工人的区别就愈见明显,俗称集体工为“二等公民”。我们星星屯的插队知青除了第一批曾分有国营工的回城指标之外,以后的连续两次招工指标基本上都是集体工。所以即使我回城的愿望再强烈,可又一想我都已经在乡下呆了四年了,如果再摊上个大集体工人的指标回去当那“二等公民”,我从心里也不太认可。因此我经过再三的考虑,决定这批不行就再等下一批。实在不行了再说吧。

    都说“吉人自有天相”,这话一点也不假,就在我已经对这次招工的国营指标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我的好运突然来了。

    原来,1978年的秋季,城里的劳动部门忽然有了那么一条政策:可以退休或接近退休的工人只要自己提出退休申请,就可以让自己的一个子女接班上岗。而我的老母亲那年恰好还有一年就到退休的年龄,他老人家思来想去的,为了让我的老兄弟早一点有个班上,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退休。准备让我弟弟来接班上岗,自己再备台推车在大街小巷摆个摊卖点雪糕冰棒什么的,不是也可以补贴一些家用吗。

    算计得倒是挺好,可等她递完了申请回家和我的老兄弟一商量,我这老兄弟是说啥也不同意。原因之一是他初中还没毕业觉得自己还太小,想把书念完了再说;原因之二就是他也不想让老母亲因为他的工作问题而提早退休,还要风吹日晒的出去卖雪糕挣小钱。就这样商量来动员去的,娘倆怎么也说不拢就僵在那了。

    这下老母亲可就发了愁,因为老太太的工作是个国营指标,老兄弟要是不去,那个指标不就白瞎了吗。母亲后来一想,干脆还是把这个标就给在乡下插队的二儿子吧,于是就托人赶紧把我叫了回来。我一听是个国营工的指标,正中我的下怀。我知道,虽然母亲的单位不大,但只要有国营企业这块镶金边的牌子,以后也会让我再有挑选工作的回旋余地。于是我就到母亲单位的劳资部门开了信就开始逐级的跑调转手续。还好,一切顺利。我紧忙慢忙的只用了三天工夫就从大队、公社、县里一路边光的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妥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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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开头,您的返城路还是比较顺利的吗?图片点击可在新窗口打开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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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

 

末日的偷窃


 

   这回是真的要走了。其实在我闪电般的办完所有的调转回城的手续之后,就可以马上回到城里和我的家人团聚,再到母亲的单位上班去了。这对我来说本是一件突如其来的大好事,我不怎么的却开始犹豫了。我是确实是想快些回到城里去,重新开始那种星期天能看电影、节假日能够逛公园,休息日能上图书馆看书的,文化性质的都市生活。

  我也早就自认,我肯定不是能在农村干一辈子农活的料。可是又一想就在我前途迷茫、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是星星屯的大地和父老乡亲以宽广的胸怀接纳了我,四年的知青生活使我已经从心里把这当作了我的第二个故乡。

  四个年头的日日夜夜,四个年头的寒暑春秋,我和这里已经有了怎么也割舍不断的亲情,我还真的舍不得走。于是我就在报到的时候和新单位的领导说,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和大队那边交割完,还得回去一下。先给我几天假吧,就等我一个星期后回来上班好了。单位的领导很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请求,于是第二天我就又回到了星星屯。

  到星星屯后,我先是回到了知青点,把从城里带来的烟糖向我的弟兄姐妹们撒了一圈,在和他们简单的聊了几句后就向前院的大队部走去。我想我的回城手续已经办完了,该到了向领导们摊牌告别的时候了,怎么也得打声招呼吧。可到了大队部进屋一看,书记和主任都不在,只有一个新上任的民兵副连长兼治安员的老刘在看家守电话。

  他是个刚来这里时间不长的复员兵,平日里我俩的关系还是算不错的。在互相点着烟以后我就先和他说了我要回城的事,他吃惊得咂着嘴惋惜的说:“老哥,太突然了吧,我可还和你还没呆够呢,你就要走。真的把老弟闪一下呀。”沉默了一会他说:“行了,回家毕竟是件好事呀,有了个正儿八经的香炉碗也强似窝在这里爬一辈子垄沟。这么的,你先回去忙你的,下晚儿我再去看你。”

  我答应着走出了队部大院,又在屯里的前街后院的串了几家门,看了看几个平时就不错的当地老乡。这不,唠扯唠扯的,等回到知青点太阳就快下山了。

  吃完晚饭后不一会,连副老刘就带着他的小舅子来了。他站在门外向我勾了一通手指头,神神秘秘的把我叫出屋后,就扔给我一条麻袋说:“你都要走了,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咱仨今晚出去一趟顺点果给你带回家去吧。”我一听这话就吃了一惊,心里开始犹豫起来。

  我知道这“顺”的意思就是上果园去偷。其实这样的事我在刚下乡插队的时候也没少跟大家伙干了。但是我们当时也是奉行“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自己大队的果园我们是从来不去“顺”的。真要“顺”就到别的屯子的果园里去“顺”。既然是“顺”,刚开始还是“顺”的时候多,但是后来就越来越不顺了。因为别的大队的插队知青们的“顺”风也都迅速蔓延起来,不但是偷果,而且还锯树枝,弄得满地一片狼籍。搞到了让当地的人们都深恶痛绝的地步。

  为了杜绝我们再有“顺“的念头,周边所有的果园都加强了防范措施。果园里都搭上了高高的木架,安装上了探照灯,还把大队的武装基干民兵都派上了用场,一到晚上就如临大敌、轮流值班的加强了看护。

  在那以后,各知青点的散兵游勇们再出击时就不免连连受挫,有时还全军覆没地叫人家逮了个“现行”。他们所在的大队还得派专人去把这几个惹祸精要回来,当然,人家好容易把人抓到手了,也不会轻易的给你。所以每次去领人的干部对人家又是说好话,又是检讨的弄得好没面子。后来一赌气就谁也不去领人了。也说得好:“怎么回回都是你们知青叫人扣下?既然是你们自己惹的事儿,你们自己去领人吧。我们可不再陪你们去现那个眼!”

  是的,我们的部分知青有时也干得确实太过分了点,比如说吧,一到果树开始谢花座果的季节来临的时候,我们知青每人腰上的钥匙串上,除了经常挂着的钥匙和指甲刀之外,还增加了喝汤勺子水果刀,刷鞋刷子旱烟包的设备。我们都号称这是知青夏季生存必不可少的“四大件”。其功能就不用说谁都明白,只有刷鞋刷子的正常功用与附属作用略有区别,因为它除了能刷鞋以外还能刷桃子上的毛。

  这些东西当然都是在晚上用的时候多。每当半夜时分我们知青点的几个“顺风大侠”扛着麻袋满载而归时,知青点里的男生女生都无一例外的欣喜若狂,团团围坐在一起,美滋滋的尽享这些带有“贼腥”味儿的硕果。

  在刚下乡插队的那段日子,由于好奇和好玩,我也曾随着大帮人马出去上周边屯子的果园“顺”过几回,再后来在我当上了团支部组委和民兵连长以后,也就逐渐的“改邪归正”了。可是今天经老刘这一鼓动,我不安分的心不免又痒起来了。

  虽然我明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光彩的“壮举”,但是很有刺激性。我至今也不会忘怀,在偷窃不“顺”的过程当中被人家追得翻山越岭落荒而逃的惊险场面,那才叫真正的刺激和快意!如今,刘连副的诱惑又再一次激发了我出去冒险一把的豪情,我也就义无反顾的拿起麻袋就和他俩向着八华里外的满家沟果园进发了。

  满家沟果园,是一个两山夹一沟的自然屯,两侧的山梁上栽满了苹果、梨、桃、李子等矮棵果树,它隶属英城子大队管辖。对这里的地形我还算是比较熟悉的,因为以前就不止一次的来“顺”过。虽然是摸着黑,但我基本上也是轻车熟路。

  也就一个小时吧,我们就顺利的到了目的地。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仨在山梁上蹲了一会没有立即下山,只是在悄悄的观察他们果园守夜的巡逻规律。直等到夜交二更的时候,我们听着果园里边确实没有动静了,估计可能是回窝棚打盹去了。我们这才蹑手蹑脚地下到了果园中间,爬行在果树趟子里间种的谷子垄里四处搜寻。

  既想“顺”一回就要“顺”个值当,一般树上不咋的,品种不好吃的我们不要,就奔那有黄元帅品种那块林子。到了地方以后,我们仨就悄悄的分散开来,每人把着一列果树开始摘果。既然是“顺”,就要求有“顺”的程序,具体的操作法是:先把麻袋口的两端用绳子拴好挂在脖子上,然后再腾出两只手,在树上摸索,只要是大个的就两手交替的摘下往麻袋里装。动作要和谐,手脚要麻利,还尽量的别弄出响动来。一定要在十分钟之内装满扎上袋口,然后就准备开溜了。

  果然,按照事先约定的时间,从老刘那边传来了约定好的五声轻轻蛐蛐叫,接着从另一趟也传来了蛐蛐的叫声,这是事先约定好的“得手了”的暗号。这就是说按土匪的黑话来讲,该到“扯乎”(撤退)的时候了。我心里一喜,连忙也回了五声虫叫后就慢慢得向他俩靠拢过去。三人会合以后,我们就鱼贯而行悄悄的向山上爬去。

  有人说过,一个人如果遇到办什么事情觉得太顺当了,那就最好要先冷一下才好,否则没准儿就会乐极生悲。现在看来这话是确实有些道理。正当我们哥仨还有三五十米就要走出了果园的边界,乐颠颠的以为要大功告成的当口。这老刘的小舅子不知怎么一不小心的就踩翻了一块石头,他自己“啊呀”的一声惊喊,这一下可就闯了大祸了。

  先是惹起了一片狗吠,接着好几处都传来了:“谁,出来!”的喝问声。紧接着,就见好几道手电筒雪亮的光柱向我们藏身的地方扫来我仨一看要坏事,就顾不得寻原路返回,赶紧穿过满是刺槐的树障向山上拼命逃去。一边跑一边听得下边已经是人声鼎沸,狗吠枪响,在距我们约百米之遥的树丛中,七、八支手电光伴着土枪的轰响一齐向我们快速逼来。

  眼看着追兵越来越近,看来我们如果不马上扔掉负重的麻袋肯定是难以脱身了。于是我就和他俩商量:“要是顺不了就赶紧甩了吧,让人抓住就麻烦了。”可老刘说:“费劲心机的来一回,这么轻意的就还给他?!先跑着再说。”于是我们哥仨就重新抖起精神拼命的向山上猛跑。山势越来越陡,路也越来越难。任凭我们怎么使劲,那些追我们的人的喊声离我们还是越来越近,狂吼的狗叫声简直就象在我们的脚下发出一般。

  就在我们逃得筋疲力尽几近绝望的时候,老刘的小舅子又蹬翻了一块大石头,那石头发出了咕碌碌很大的声响蹦跳着向山下滚去。没曾想这一下把下面的追兵给吓坏了,惊慌得大呼小叫的赶紧向两旁躲闪。下边的人们立刻都暂时停止了追击,只是干吼着放着枪,就是不敢进前。我们一看这个歪打正着的办法还挺有效,就干脆一边往下蹬石头一边向山顶继续攀登。

  直到人声远了,电光灭了,狗叫稀了,才开始大喘了一阵子气。此时我们才感到浑身的衣服早叫汗水溻了个透湿,在逃跑的过程当中因为慌不择路,枣刺棵子蒺藜秧子把大腿和脚脖子都刺破了,经那汗水一浸夜风一吹哪都火辣辣的疼。可是我们现在已经顾不得上这些了,只是想快些寻路回家,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等我们逃到了这里,定下神来才发现我们已经迷失了方向,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想看看北极星断一下方位吧,这时的天空已经阴得一片漆黑,星月皆无。飒飒的冷风还带着冰凉的雨丝打在我们的脸上。四周漆黑一团,我们已经完全丧失了方向感。没了一点辙,只好往前一点一点的摸索着在山里转悠。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直转到了精疲力竭的时候才看到天边隐约的有了一条灰白色的亮线。呵,天亮了,那边才是东方。借着微弱的晨光才懊丧的发现,我们居然绕着果园周围的山脊足足走了一宿,这可真是不“顺”到家了。

  本想再带回些给知青点的同伴尝尝,可老刘说:“还是算了吧。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明面上的事,你还怕动静不大呀?再说,你就要走了,过这村还有这店吗,还是赶紧都拿家去吧。”不由分说的一清早,他就搭个进城的胶皮轱轳车都给我捎家去了。我的心里自然也是感激不尽,可还是有些心虚。不过,反正这些都过去了。这也是我在下乡插队四年的知青生涯中最后一次不光彩的偷窃经历,好歹的也算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吧。(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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