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没有英雄的时代
无声君摆下这个擂台。光明正大上台应擂者好象没有。但这个东西南北大家谈的版块里还是聚合了一些人物,不见刀光剑影,只听一片宣声。吵吵闹闹也算热闹了一回。
无声君虽然没看到有人应擂,但却看见了“撒豆成兵”一景,姑且也算暗中较量了一回。
我因着手伤,久长时间不能愈合,家人甚是着急。大夫便告她,一定得让我这只手静养,以防反反复复开合而最后伤口感染可能就要截指。家人自然是害怕截掉一个指头,而我却不以为然,第一,用老赵的话说,“我们老了”,去掉一个手指无所喟。第二,去掉的是左手的一个指头,而我又非是“左撇子。”,所以去掉左手一指,好象与生活无堪大碍。但家人却不认同我的这种豁达。家人只是想让我全须全尾地去见上帝,因为火化时,不会因为身上少一个手指便扣除一些火化费用。在说,我为了这个指头已经花了很多治疗费用,开了一大堆药,而最后还是要截掉一个指头,企不冤哉。所以我只好被固定住手掌,以便在规板中让伤指养好。这些日子便只好上网看看,而不能过多地打字行文。昨天,终于拆封,大夫又说,要想让手指不残,必须得活动关节,并且不要怕疼。而这活动关节最好的办法就是敲打键盘,虽伤一指,便想到你的擂台看看收官数子儿,看看到底君胜几目。
其实,没人应擂。因为这是个没有英雄的时代。
今天中午十二点看午间新闻,又报道了“美国华尔街革命”,天虽下起小到中雨,华尔街也一定天气渐冷,但示威的人仍占领着华尔街,但中央台及正规电台媒体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有关这方面的新闻报道了。华尔街也就从中国人的视线淡出了。而我今天查了查互联网的资讯,才知道华尔街的革命一直是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并且,占领“国会山”的战斗已经打了几个回合。我有些不解,怎么中央台一下又对华尔街革命感兴趣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俄罗斯”的莫斯科也暴发了“街头革命”,而且,示威者是反对那个拯救了俄国的“普京”。但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没有播发有关这方面的新闻报道。只是报道老美的“华尔街街头革命”,而不报道“莫斯科街头革命”,看来,也许是因为美利坚离中国远。而俄罗斯离中国近的缘故,中国有句成语“唇亡齿寒”,北京是决不想让“六四”重演,所以一直以“维稳”为重中之重。防患于未然,看来,真的是明智之举。
如果今天发生“文革”式的动乱,谁还能象毛泽东一样,收放自如,一声“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就都高唱着“广阔天地炼红心”的革命歌曲上山下乡。当今,不要说中国,就是整个世界都已经进入了没有英雄的时代。没有拿破伦、没有彼得大帝、没有华盛顿、没有乔治林肯、没有罗斯福、丘吉尔、戴高乐、斯大林、毛泽东。所以,我们也只能去欣赏《英雄交响曲》而难有创作“英雄交响曲”的人物。更不必说“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及一代天骄成吉思汗”。
我们这些老知青是受“英雄主义”“理想主义”“革命主义”教育出来的一代人,是因为我们是新旧时代的一条扭带。所以,我们崇拜英雄、憧憬理想、敬佩革命。以至今天,我再看《英雄儿女》的旧日电影,还会为“向我开炮”而情绪激动,还会为董存瑞的手托炸药包高呼“为了新中国前进!”而热血沸腾,还会为刘胡兰的“生的伟大、死的光荣”而油然生敬。但英雄只能是英雄的精神浩气长存,而一旦中共政权不珍惜这份财富,那么,这种精神的流失便很快被社会的灰尘湮灭。
这就是中共政权不该否定毛泽东的理由。
在毛泽东的革命事业问题上,老人家其实还不能算真正意义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但老人家却是真正意义的“无产阶级革命领袖”或“无产阶级政治家”。这是我在访红路上遇见的一个对“红学”也感兴趣和有所研究的人给我的启示。他说,无产阶级应该是亦贫、而革命就是造反。毛泽东家庭并非是赤贫、中国的无产阶级革命家革命成功只有明朝的朱元璋。但朱皇帝革命成功,只是建立了一个朱家封建王朝。而毛泽东的革命应该说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而非毛家天下,他的本意也是想让人民去坐这个江山。但实际上他老人家是给共产党打下了一个天下,而老人家百年之后,享共产党天下的儿孙们却是吃爷喝爷不谢爷了。连清朝都是留发不留头。毛泽东只能是一个时代的英雄。这个时代过去了,英雄便成为一张牌,而拿在那些享受英雄成果人的手里,需要时必出,无关大局时,只是攥在手里,显出漫不经心的模样。甚至有时还暧昧一下,否则,现在何以能让恨毛者骂毛贬毛,要知道是毛泽东给他们栽下了一棵大树。
那么,人民如何?人民是不需要打什么英雄牌的,人民尊敬英雄,但不迷信英雄,因为早在百年前,国际歌便唱到:“要为真理而斗争!” 以及“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其实,毛泽东早就清醒这个问题,所以他老人家一直强调:“是人民群众创造了历史”这一哲学命题。因为这是唯物史观,而不是唯心史观,英雄必死,而人民永存。就连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也宣称:“马克思主义向来认为,归根结底地说来,历史是人民群众创造的。”见1956年邓小平在《关于修改党的章程的报告》语。
所以,当世界或当中国走过了英雄的时期,进入一个新时代后。这个时代要真的遑论英雄,那就是“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伟人已故,要改变自身的命运,只能是自己解放自己。
如此,我们又何必在颈上挂一条英雄的纹章,显示自己的成色,或套上英雄的锁链,让别有用心的人牵着行走。
我们可以崇拜毛泽东、而且应该以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为中国人民的骄傲。我们应该尊敬毛泽东,因为是他老人家及中共革命先烈创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最低,到目前,我们的五星红旗还没有更换成“民国共和的五色旗”。而俄罗斯的斧头镰刀红旗已经换成了“三色旗,”我们应该怀念他老人家,因为他老人家可以说是中国共产党的巅峰领袖,邓小平永远都在毛泽东之下,而不可能越毛泽东之上,因为道理十分简单,没有毛泽东的二十八年领导中共打下江山,邓小平的改革开放何从谈起,没有文化大革命,邓小平又怎么敢自命中共“第二代核心”,这便是溯本求源。
但伟人去世,中国又经历了一个左派变数,所以人们便可以有不热爱毛主席的权力。并且由于普世价值的介入,人们还可以批评已经逝世的英雄了。也许,这是一种痛苦的进步,痛苦到宛如遗老们割辫一样。
中国人民必须经历这一痛苦过程,因为“神龟虽寿,尤有竟时”,伟人是一定要辞世离开热爱他的人民的。所以,中国人民不该再有“大救星”的思想,而应走一条更附合社会发展的道路,或融合进世界先进潮流才更符合世界的人文价值和中国的传统文化。这便是我曾对无声君说过的中国人在社会的发展中不能割裂中国传统文化的含义。而毛泽东思想如果是极积意义的,便会溶合进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如果是消极方面的,必然会排斥出去,这不是以人们或某些人的毅志为转移,而是以社会的需求和进步为要素。简而言之,毛泽东思想会一直贯穿在中共政权的执政理念中,但不会“万岁,万岁,万万岁”。因为我们任何一个人连千岁都活不了,又何谈“万岁”,所以,毛泽东做为一个中国的伟人或英雄,他可以名垂千古,但他的治世理念只能与时俱进。
这是一个没有英雄的时代。
是因为没有培养英雄的土壤,所以也就没有人敢以英雄自居。对于2012年的中共十八大换届的中共核心,中共政权的接力棒便会落到曾经上山下乡的知青人一代手中。那么,上山下乡能算做革命资本吗?如果能算,那全国的知青人是否都有这种革命资本?你能当党政机关的一把手,我们这些老知青为什么不能多拿一点退休金?享受更好一些的医疗保险?而这些,不论是学毛选还是读宝书似乎都不能解决“市场经济”带来的问题。以及改革开放的种种现象。但并非毛泽东思想就失去了光芒。而是发扬毛泽东思想真正的光大,那便是“我们已经找到了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起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
黄炎培先生据说是毛泽东的老师(徐特立)先生的老师,应该说毛泽东是黄炎培先生的学孙。但黄炎培同情长征危难中的红军。上世纪30年代黄便阅读了斯诺所著《西行漫记》中的毛泽东传。至此次赴延安亲眼所见所闻,应当说对共产党和毛泽东,经历了从不了解到了解,从同情到钦佩的过程,而毛对黄这位自己老师的老师,这样一位饱学又非等闲的学者,这样一位躬于实际长于实践的教育、经济、政治“三栖”人物,内心是敬重的。二人神交,心仪既久。所以毛、黄在延安纵论天下便有了一种特殊的意义。
黄炎培是国府中的大员,虽然享受特权,但他对国府治下的上海南京一片灯红酒绿、醉生梦死并无好感。而到达延安,感受自由,也看到了最初级的民主;给他印象最深的是街上的意见箱,每个延安人可以投书,上书建议直至毛泽东。他还发现,延安人们对毛大多是直呼其名,一般不称其“头衔”,黄闻到浓浓的平等气味。从自由到平等,几十年苦苦追求,作为理想主义者的黄炎培先生在这里似乎找到答案。他说:“延安五日中间所看到的,当然是距离我理想相当近的。”眼前的延安虽然简陋艰苦,但清新美好,然而做为思想家的黄炎培先生担心,“中共将来如何?”特别是如果中共一旦打下了江山,怎样治理天下。因为黄炎培是位饱读诗书、满腹经轮、学有所长的大文化人,他六十余年来,饱经世事,历尽苍桑,耳闻目睹了一个个政权、一个个政团、一个个单位、一个个个人的兴与衰,周而复始,是人性使然?抑或制度使然?因此,他以“周期率”这个题目考问毛泽东这位中共领袖,而毛泽东给出的答案令这位老先生分外满意。
如今知青人也经过了一个甲子,不论黄炎培这位国学大家还是毛泽东这位伟大领袖都已做古。中国人民已经失去了英雄。所幸,英雄毕竟给了一个防止“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正确答案。那就是“民主、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
所以,现在学毛选已是次之问题,人民起来监督政府,让权力受到监督,让公仆不敢松懈;也只有人人起来负责,中共政权又能接受人民的监督,廉政清腐、体恤民情、注重民生、富国强兵,中共政权才不会人亡政息。天安门城楼的毛泽东象才会挂得端端正正。
因此没有英雄的时代并非是悲惨时代,没有英雄的时代是平等的时代。是天下大同的时代。那也是中华先贤们的理想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