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原有爬不完的山 - 纪实文学 - 中国知青网

实践理论双项强，

获得证书心欢畅，

儿子就业大喜事，

厂里还是那么忙。

（二）

　　这年的秋天，我报名参加了由徐汇区劳动举办的高级电工等级培训，历时为一年。同时我厂最大的一个车间，2400对车间上马了。并且将瑞士进口的串联机拉了回来安装。在这期间，首先碰到的难题就是先拿到的资料全部是外文。由于在新疆的荒废，等于是一个睁眼瞎子，只认得A、B、C其它什么都不认得了。（当然，Yes or no 还是认得）。当时摆在我面前有两条路；一条路是急流勇退，无所作为，无所事事，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这不符合我的性格，也不符合复兴人坚韧不拔的精神。一条路是知难而上，继续奋斗，有所作为。两条路何去何从？为了能够保证进口设备顺利安装，急生产所急，想生产所想，在厂领导鼓励下，我选择了后者。我拿起了中学英文课本从头学起，利用电视台里的FOLLOW ME和英文磁带一步一步地学。由于安装时间紧迫，为了学习英语我吃饭时间也学，睡觉前也学上几个小时，晚上电视基本不看，甚至晚上做梦也在学习。并且边学边安装。等到外国专家前来调试时，我已经很快掌握了英文专业词汇，并且可以直接和外国专家对话。当外国专家调试完毕离开我国之前，我已经可以不需要翻译直接交谈，从此，奋斗进取就是我终身目标。

　　年底，瑞士派来专家杜古先生指导安装调试这不仅让我提高了电器知识水平以及我的专业水平，也提高了我的英语口语水平。在安装调试过程中首先进入眼帘的就是张力控制，这种最先进的技术彻底解决了线速度与转速之间的的矛盾。I said: "Mr. Du Gu: Tension Control Why use proportional integral derivative?" Du Gu said: "The proportional integral derivative commonly known as PID. It is a dynamic parameter. It can effectively balance the control of tension. When the force is greater than counter-productive power. or a reaction force greater than the force, it will move. Drive Take-up motor to change speed. So as to achieve line speed requirements. "（我说：“杜古先生；张力控制为什么要采用比例积分微分？”杜古说：“众所周知，比例积分微分就是PID，这是一个动态的参数，它可以有效的控制张力的平衡。当作用力大于反作用力，或反作用力大于作用力时，它就会变化，驱动收线电机改变速度，从而达到线速度的需求。”）至此，了解了许多有关张力的知识。他还将随机带来的有关张力资料给我看，让我大开眼界，学习了许多知识。

　　接着就是退火问题。串联机采用的是线性退火，是利用铜丝在封闭状态下加热到一定温度，铜丝两端接正负电极，通过一定的直流电压，使其退火。它是动态退火，不像传统的退火，整炉退火。"I ask Mr. Du Gu. The annealing drive is how to achieve the tracking?" "It is three kinds of voltage input. By the PLC over a given voltage and the main motor drive voltage compared. And then have a feedback voltage balance. Through the proportional-integral PI circuit calculations. to control the return drive. the line in the startup process there is a linear increase. Then, after a period of time when fluctuations. Finally, the fixed voltage tracking needs. "（“请问杜古先生，退火驱动器是如何实现跟踪的？”“这是由三种输入电压的综合，由PLC过来的给定电压和主电机的驱动电压相比较，再有一个反馈电压与之平衡。通过比例积分电路的计算，去控制驱动器。线路在启动过程中有一个线性上升阶段，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波动。最后，固定在需要的跟踪电压上。”）

　　杜古先生热情地为我传授了PLC编程技巧，并让我在电脑上编写一段程序，编到西门子PLC S5-100上，让我学会了尖端技术。从此，电脑就闯进了我的生活领域，一直陪伴我工作、生活和娱乐。而PLC编程技巧在我以后的工作学习中，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在以后的上海市技能大赛中，凭借PLC编程这一先进技能，一举获得2002至2003年度上海市技术能手。

　　1995年初，2400对车间终于开工了，在开工典礼上海丰农场所有领导都前来参加，两位星期日工程师也投入到紧张的开工中，魏有财的小丑表演也到快结束的时刻。在这种时刻，听说魏有财将一位上海知青子女给勾搭上了。他先将小姑娘调到身边做秘书，然后就……嗨！这个人竟然连牲口都不如，勾搭和自己儿子年龄一样大小的姑娘，真是不知耻！这位姑娘和自己的男朋友断绝关系时的情景，让我回想起和林珊分手的情景一样，她的男朋友带着绝望的心情离开了我厂。

　　很快要到了和外国专家分别的日子，我们特地设宴欢送他们。席间，我们依依不舍的相互交谈，并且拍照留了念。但是，有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杜古先生临走的一天，串联机突然发生停机，经检查是主直流电机的励磁调速控制线路板损坏。当时杜古先生拿走了线路板，说拿去更换，按行业规定，是要交旧领新的。杜古先生拿走完全没有错。可是，在杜古先生直到临走时，魏有财还没有把应付款付给杜古先生。魏有财自作主张的认为是杜古先生要挟他，还大发雷霆，和他做任何解释都没有用，简直像一个疯狗乱咬人。我对他说：“我有办法处理这件事。”他看到我很快装上代用品，并且使串联机正常运转，他才平息了。一个月后更换的线路板也寄回来了，我就把代用品换了下来。

　　很快，魏有财又要扩大生产，准备上光缆车间。正当魏有财的美梦快要做醒的时候，海丰农场的一纸命令下达到海腾电缆厂，命令魏有财停职留薪，等待检查。张修武调海丰驻沪办事处工作，就此，魏有财的美梦终于做醒了，他享受了上上下下的感觉。而此时的上引法处于瘫痪状态，因为，铜价实在太高，从一万七一下涨到三万七。

奋斗进取作目标，

学会英文技术高，

厂长坏事被停职，

企业发展遇阻挠。

（三）

接下来的是上海知青赵自祥任厂长。也该他倒霉，铜价涨到三万七时他来了，铜价跌到一万七时他走了，偏偏在五月份串联机坏了。由于房顶漏雨，正好漏到了电柜的正中央，把PLC S100给烧坏了。串联机的心脏给烧坏了，串联机瘫痪。这时副厂长程鸣急得团团转，正是屋漏偏遭阴雨天。

　　我和程工到处找西门子，终于在电缆研究所里找到了西门子。西门子有关人员听了介绍以后直接让我们找他们的下属单位，西帕埃公司。我们找到了负责PLC的徐隽和蔡宇，他们手头正好有一台S100。更换后好在原机的EPROM没有损坏，插上去一拷程序就工作了。可是一开机工作后，部分程序不对。收线盘从机器里飞了出来，以1500米/分的速度打坏了防护罩。这时我想起杜古先生叫我改的程序，好在蔡宇带来了笔记本电脑，把程序按照我脑子里的记忆修改了过来。至此，程工以副厂长的名义为我买了台笔记本电脑，专门为串联机编程服务。

　　自从有了这台电脑，我开始逐步翻译英文资料专业词汇的工作。到目前为止，进口串联机的拉丝退火部分、驱动部分、加热温控部分、计数器部分、PID控制器以及计算机系统CPU程序指令介绍等等资料都已翻译成册。厂领导大力培养我，特地让我去上海市第二工业大学和上海市技术培训中心攻读高级技师，并且获得高级技师职称。提高编程、修改指令的技能。现在，在电脑上我已经掌握了各种工业计算机系统包括西门子、三菱以及松下等等指令编程，英文资料翻译，CAD以及Protel机械和电器线路设计制图工作等等。对改造设备上的缺陷、维修设备提供了重要基础。也使我在这方面成为回沪的新疆知青中一个佼佼者。

　　为了能使我们的维修员工能够更好的掌握进口设备，快速找出故障维修点，我编写了《比例积分定理》，以供电缆行业的维修员工很好的掌握线速度与转速之间的相互关系，掌握好动态与稳态的相互关系，掌握好过渡过程的一些原理，为维修设备提供一些知识和方便。

　　当然进口设备也并不是完美无缺的，由于是拼装进口串联机，在使用过程中，经常会出现这样和那样的故障。首先是一到大月的31日，设备就罢工。结果用笔记本电脑对PLC S135一查，PLC少编一段程序。修改了程序，串联机也就正常工作了。九月份，退火驱动部分出现了故障。退火电压突然升的最高点烧坏铜丝，不能正常工作。可有时又恢复正常让我一头雾水。好在设备还在保修期内，请来外国专家修理。这是一位喜爱斯特劳斯音乐的老外，和我非常投缘一有空我们俩就讲不完斯特劳斯音乐的内涵，讲维也纳森林的故事圆舞曲是怎么创作的。他还告诉我皇帝圆舞曲的真正内涵，是一个鲜未人知的秘密，斯特劳斯其实为他情人所作。可是对于这样的是好是坏设备故障，他也是摸不住头脑，最后不了了之。
　　
　　我不甘心，老是这样总不是办法。很快，我学会了离线模拟操作驱动器，这给我查找故障带来了很多方便，不用许多操作工陪在身边了帮我做下手。在查找故障中，发现在输入线路某一个点电压异常，时有时无、是好是坏。最后查到一块线路板上，该线路板的印刷线路是三层印刷线路，正负主电源总线在当中夹层中。正好有一根负总线在该点边经过，空气潮湿时，该电压就漏了过来。我就自己设计了一块PI线路板，将线路板接上该点处，断开原线路板。串联机终于恢复了生产，一直正常到我退休。为此，海丰农场为我颁发了科技先进奖。该PI线路板也是我大学和高级技师的毕业论文。

　　1995年女儿考取了上海商学院，户口直接迁到了商学院。从此，海丰的户口只剩我们老两口子了。我们比别的知青幸运的是孩子们终于如愿以偿地回到了我们的故乡。值得欣慰的是儿子女儿终于完成了我的期望，回到了江苏浙江之间的上海。这一年也完成了我高级电工的学业。

　　1995年是我农历五十岁大寿，大弟为我祝寿。至此，十年之同胞手足芥蒂终于化解了。大弟深感同胞手足分离的孤独之苦，虽然他的事业和财富在蒸蒸日上，手足之情远比什么都强，在我事业走上正轨路途之际，终于迎来了恩怨的化解。两年以后，大弟和小弟也化解了恩怨。至此，兄妹五人终于聚合在一起。

　　这一年，魏有财通过老马和狄仁芝把我找了去。他已经在江苏吴江和人合伙开了家电缆厂，请我帮忙安装设备。这让我和新任厂长之间闹了不少误会。我没有办法，只有把我的两位得力徒弟介绍给他。许强和戴颖守是两位安徽农民工，勤奋好学，是我的两位得力干将。这次让他们辞职去吴江，实是迫不得已。我告诉他们，过去后在开厂初期就要把规矩做好，不能让那些农民们钻了空子。像我这里，老是被半夜里从被窝里拖起来，多辛苦！已经成为无可挽回的习性了。

进口设备不好用，

猛钻外语自手动，

成绩卓著得奖励，

儿女回乡皆成功。

（四）

　　1996年我厂来了位新任厂长，我们的知青子女张国江。他一来就大刀阔斧的改变了一切。首先将海腾电缆厂改为海腾电缆有限公司，任总经理，从此，海腾电缆有限公司走上了正规渠道，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氛摆在了面前。这个时期的铜价又跌回一万七，给了海腾电缆有限公司一个幸运的机会。但是，张国江面临着每天浪费1000度电的上引法果断地下令停产，改用外面买进铜丝生产。

　　1997 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迎来了里卡多·穆蒂第二次登台指挥。一曲轻骑兵序曲演绎的慷慨激昂，雄伟壮观，乐曲结束后我不由自主地跟着一起拍了手。一曲《享受生活圆舞曲》配合的芭蕾舞，又让人看到灰姑娘的身影，真让人目不暇给。

　　这一年，公司决定要让我当电气工程师。在任命工程师之前，公司推荐我去上海市第二工业大学攻读机电专业一年，这个大专专业有四门课程。电子、电气控制、变流与可编程。我的工作就是这四门的专业，所以是驾轻就熟地取得了全班最高分，尤其是论文答辩，个个老师都给满分，成了该校这一年的优秀毕业生。也让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叫我老法师。学校在毕业评语中给予最高的评价，这年获得公司任命为电气工程师，为此我向我远在新疆的干岳父通报了这一成就。他欣喜若狂的为我祝福，叹息道，新疆没有培养成才，实在可惜！同时，张国江又给我增加了一位大学生周迅，将我和他全部调进了设备科。周迅是我徒弟中最聪明、最得力的一位。他是英文、变流、PLC样样全能，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年张国江从金东线缆设备有限公司买进了一台国产串联机。这是仿照我厂进口串联机而制作的，简化了许多线路。设计速度为1000米/分，而进口串联机号称2400米/分，实际运行只能达到1800米/分。被工人再打个折扣最多只有1500米/分，还是逼着工人干的，平时只有1200米/分。其实，这是魏有财给海腾厂买来了一个包袱，一千万人民币买来还不如一个一百万人民币的国产串联机。而国产串联机简单实惠，操作方便，维修也很方便，只花一百万就能达到进口串联机一样的的标准。同时，还在无锡邱老板处改造了四台单线机，以及十台对绞机，使之都有张力平衡的收放线设备，改变了原来用力矩电机的收线结构，降低对单线延伸率的影响，设计速度由原来的300米/分提高的600米/分，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

　　这一年，女儿也从上海商学院毕业，分配到上海衡山国际旅行社工作。我们家是喜事接连不断，妻子也在这一年退了休，圆满地完成一生历史使命。可在为女儿落实户口时，小妹勉强地接受了女儿的户口。当时母亲的户口在小妹处，因此在户口落实时留了一点遗憾。而随后我把妻子的户口落实到小弟处，小弟很爽快的欣然接受了。这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至此，海丰还剩我一个人的户口落在那里。我们24户人家有许多人户口都成了“单身汉”。

　　说到单身汉，我们的徐兆标、罗翠珍夫妇。罗翠珍这年退休后没有多久就离开了人世，让徐兆标孤身一人带着孩子孤独晚年。最后由于脉管炎锯断双腿于2008年抛下孩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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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博夜景

新来厂长谋发展，

进修优秀作答辩，

成为电气工程师，

妻女户口皆回迁。

（五）

　　
　　海腾电缆厂生产的是通讯电缆，用的原料是铜丝。这给不法分子撩起了贪婪的眼光，经常有小偷翻墙进来光顾。为此，厂里动足了脑筋，而在魏有财时代厂里就养了一条狼狗，由郭彭胜饲养。由于饲养的地方就在2400车间水泵边，修理水泵经常光顾那里，一来二去这条叫哈利的狼狗和我建立了感情，也和进口串联机的工人非常熟悉。可就是这条看似温顺的狼狗，也不知钱忠欣怎么得罪它，见着钱忠欣就撵着钱忠欣咬。有一次，郭彭胜正牵着它，我和郭彭胜正说着话，谁也没有注意到钱忠欣的到来。突然，哈利挣脱了缰绳冲了出去，一下把钱忠欣扑到，对着钱忠欣乱咬，咬得皮开肉绽。我俩赶紧跑上去，我一把把狼狗抱了起来，郭彭胜赶紧牵上缰绳。哈利不停的在我怀里乱折腾，不停的叫唤，像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不久，阿福不知从哪里又抱来了一只小狗，我们叫它巴郎。这只小狗非常有趣，也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只要有人抽烟他就会呆在一旁，等到你抽完扔掉。如果你还留有一截烟蒂，它就会叼起过滤嘴一端吸上两口，然后扔在地上踩灭烟头，再把过滤嘴叼起嚼个透。我们有时就故意不把烟抽完，留上大半截给它抽，让它过过烟瘾。

　　说到抽烟，我这个在新疆大半辈子都忍着不抽烟的却在老马的调教下学会了抽烟。一抽就是十多年，最后在离开海腾电缆厂后却又神奇地给戒掉了。

　　外面的小偷给防住了，可工厂的损失还是不少。有的工人尤其是梅陇当地的农民工，一切从金钱出发，本身知识水平低素质又差，因此在生产工作中产生的废丝、废线特别多。但是，在上报废品中却少得出奇，这些废品都到哪儿去了？谁都不知道。只有她知道，天知道。

　　在我厂搬迁动迁之前老厂区，有一条小河贯穿厂区中央，其中在电工车间和细丝车间边还有一个小苇塘。我们刚来梅陇时建厂的时候，这个小苇塘的水清澈见底，我们在里面养了许多鱼。1993年过年我们抽干了苇塘的水，捞起来的鱼让我们每一位职工都过上一个丰盛的年。同时也把废品全部暴露出来了，苇塘底下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线盘和废线，原来这里正是“废品仓库”啊！

　　为此，我们决定把它填埋了，在上面造了一个停车库，停放汽车。这些个损害国家利益，损害公共利益的办法我们知青是绝对不会想到的，也因为我们的夫人们都调到重要岗位上去了，保持了知青的纯洁。

　　自从动迁搬到新厂区以后，厂的规模缩小了，车间也安排得紧凑。由于车间的缩小，也方便了管理，这时才真正杜绝了这种浪费之风。梅陇张慕的农民工，由于海腾厂满足不了他们的要求和杜绝了他们损人利己的途径，于2000年集体辞职拜拜了。有的跑到他们张慕自己创办的光缆厂，有的直接回到了张慕村，让张慕村领导头疼不已。

（六）

　　1998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迎来了祖宾·梅塔第三次登台指挥。这一次演出非常成功，一曲《闲聊波尔卡》童声合唱响彻了金色大厅。让我们领略了美妙的童真。

　　而在这一年，魏有财与合伙人关系搞僵散伙了。魏有财一生没有朋友，就是他的性格悲剧。随后，魏有财与温州龙港的方宗田合伙办电缆厂，想把我挖了去。我在盛情难却的情况下，权衡自己的利害关系，去了一趟温州。在过了温州到了瑞安平阳时，我给了魏有财一句戏言：“虎落平阳被犬欺！”过了一年多果真被我一句言中。到了龙港镇方宗田盛情地接待了我们，为我们接风洗尘。然后我和方老板交了底，必须要有三十万资金抵押给我，才能让我到该厂任工程师。我这个数目是有充分理由的，我一旦离开了海腾厂，我住的房子就没有了。因我们的房子属海丰所有，这房子的价值是十五万。（当时的房价）其次，从那时起到我退休应该能拿到十六万左右的工资。两项加起来十五万已经是客气的。方宗田不能接受这个条件。“我请一个专家也不要三十万。”这确实也合情合理。方宗田只能让我帮他安装好两台国产串联机后放我回家。

　　魏有财因不满意海丰领导撤他的职，非要做出一个成绩来给人瞧瞧，说明他这个人是有才华的。一次一次的和别人合伙办电缆厂，可一次一次的失败。做不了多久，就和别人闹翻了散伙。第一次江苏吴江，第二次扬州江都，第三次浙江温州，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不吸取教训。带着他的小女人走南闯北，竟然闯到我们海腾厂边上办起了《通通电缆厂》。他带着我给他的徒弟，租借张慕的土地，向我们海腾厂耀武扬威。可惜啊！他的厂办了没有多久就办不下去了。因为他买来的设备都是别人淘汰的老设备，做出来的电缆质量过不了关，根本没有人敢买他的电缆。

　　紧接着他和小女人闹翻了，也就是我们新疆知青的后代，希望过一个安安稳稳的生活，可魏有财给不了她这些，最后只好分道扬镳。因资不抵债，魏有财几年没有缴纳租赁费用和其他应缴纳的契税。张慕村实在没有办法，碍于朋友一场只好把他撵走。

　　可魏有财又跑到奉贤去办个电缆厂，不知他怎么吹得天花地转，奉贤圈给他50亩土地建厂。跟随他去的除了我的徒弟，还有张修武、陆永以及他儿子等一帮人。这时他又和一位安徽妹妹搞上了，他说过自己这辈子离不开女人。他以这位安徽妹妹名义在张慕村农贸市场开了一家饭店，整天在那里吃喝玩乐搓麻将。这样又搞了几年，对不起，奉贤可不是张幕村给面子，一纸诉状告到法院，法院没收了他和他儿子所有的房产抵债。

　　至此，他的原配夫人李蕊看在儿子的面子上收留了他。从此，意志消沉整天喝酒搓麻将，因喝酒引起中风，幸亏治疗及时没有留下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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