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知青网文化 专栏纪实文学 → [原创](自传体)璞玉浑金2--半个农民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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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自传体)璞玉浑金2--半个农民的脚印

美女呀,离线,留言给我吧!
槐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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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农民的脚印,真是一步步地走来,佩服!我们在兵团还好些,接触的大多是知青,麻烦事相比较少一些。欣赏您的文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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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冷渊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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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农民的脚印,真是一步步地走来,佩服!我们在兵团还好些,接触的大多是知青,麻烦事相比较少一些。欣赏您的文章!谢谢!
以上是槐乡朋友的留言
回朋友;大家都是知青,不必客气。可以说我没有吴献忠那样高尚,但我对人生的态度是‘不管做什么工作,就要做好它’。换句话说;不论做什么就要象做什么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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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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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连度过劳动关,
自力更生勇创先,
吃苦受累加动脑,
要比他人更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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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渊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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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8/10/6 21:17:00 [只看该作者]

                                半个农民的脚印-7

                                                      (知青岁月)

   七三年十二月,一年一度的冬季民兵训练开始了,参加训练的民兵以大队的青年农民居多,那民兵连长刘友是退伍军人,副连长朱续贵也是刚退伍的,我们知青也有参加训练的。有于学东和我,开始时学刺杀。那农民没有军事常识,练起来当然就比较慢。我们读书时刺杀是我们的必修课项目。学校的体育课当时叫军体课。所以这两位连长就叫我和于学东做示范,那些民兵练了好长时间,那要领还是掌握的不好,到训练结束时动作还不算规范。在最后的一天是打靶。公社武装部来了个干事姓苏,看上去年龄也就二十二、三岁。上场时好象很有把握,不想他连打了三枪都脱了靶。听他们议论说枪没有校好。(这是自圆其说)这时刘友拿起枪说:“我打两枪就知道了。”结果他打了三枪虽没脱靶,可环数并不高,而且弹着点又都在靶的两侧。既然弹着点在靶的两侧,那就说明枪校的没问题,只能说是射击要领没掌握好,那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后来就由民兵各人打靶了。每人只给一发子弹,(后来得知应该每人五发,其余的他们留下去打猎了)轮到我打靶时这刘友笑着对我说:“你刺杀拿第一,看你打靶能脱靶不?”我笑着说:“虽然我没打过靶,但军事要领我都掌握。”他又说:“你能打几环。”我说:“少说也有八环。”他摇了一下头说:“不那么简单。”我说:“你就等着报靶吧。”我卧倒在地上,瞄准三点连一线,排虚光,扣动板机,枪响了。只见那靶一晃。这刘友高兴的说:“打中了,打中了。”报靶员报出九环,这时大伙一下子都围了上来,问应该怎么样瞄准,怎么扣板机?我给他们讲了半天,可也算对得起我,后面的五个人,只有一个打了个七环,其余都脱了靶。这刘友说:“还行,那公社武装部的人都在,也看到了我们的成绩,也有高环数的,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不是。这民兵训练还是有成绩的,我这个当连长的脸上也有光了。”

 

   临近春节,经过一年多的农村劳动,生产队里也收回了卖粮款,年终分红开始了。这年的分值并不算太高,扣除口粮款我还开了一百八十六元。那天开资是会计读钱数,于队长数钱。就看那于队长数钱时的眼神都有异样,数完钱把钱交给我时说了一句话“咱们一队的钱都让你给挣去了。”当接到这钱时,心里想‘这真是血汗钱呐!’自从下乡后风里雨里雪里地滚,那生产队里的活儿没有没干过的。夏天铲地汗珠子掉地下摔八瓣,时不时的还受人白眼和训斥,我们都闯了过来,奋斗过来了。(除掏大粪和开拖拉机之外)但还是有些不足哇,起码的跟壮劳力社员的工分不一样,毕竟是干的时间短,当然也有受歧视而压分的现象。谁让咱是外来户呢?赵昆、马成山能比我开的多几元。那孔兆喜也开了几十元。我们队的费铁梅那是最惨的,扣除口粮的钱都不够,还要倒找一角伍分钱。说良心话,费铁梅那人很实惠,人也不错,但身体不好,干活儿不顶楞。但叫干啥就干啥,还不会玩嘴皮子。春节回家还是女同学借她钱买的车票。说心里话,我真的很同情她,但又没有什么办法去帮助她。除了费铁梅以外,别的同学都不同程度地有些收获。

   春节前回家,我把钱交给母亲。母亲对我说:“妈不缺钱,这是儿子累出的血汗钱,我再给你十六元,凑到二百元存在银行吧,等以后成家时再拿出来用。”我便将这笔钱存入银行。这就是我一年的收获,也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收获。

   幼年曾读过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歺,粒粒皆辛苦’,这我是真的体会到了。因为我用自身,亲自体验了那汗滴禾下土的事实。晚上父亲下班回家了,问了问现实情况也很高兴。毕竟我可以自食其力了,而且还略有收获。不至于白干一年。那时有的知青白干一年,一分钱没挣到,还要从家里拿钱补粮款的为数也不少,并非瞪着眼睛说瞎话。那都是事实,别说我们老百姓,当时的现状就连毛主席都知道。有一个知青家长叫李庆霖曾给毛主席写信,把知青现状反应上去。毛主席给他回信并寄上三百元。回信是;“寄上三百元,聊补无米之炊。全国此类事甚多,容当统筹解决。”看来我和那些知青相比还要好一些。父亲就对我说:“好好干吧,做个象样的农民,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做农民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革命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好好锻炼,锻炼对人的一生都有好处。”春节期间我是在家里过的。这期间还和好多同学见面,畅谈那久别重逢的感觉。真是太高兴了,但又难免有丝丝伤感。那天我还到了张建中家,张建中的父亲文革前是区长。所以在我们同龄人中,家教和文明素质也是娇娇者。同学之间我们俩共同爱好很多,很多事都能谈到一块儿。老友重逢,叙述着分别后的经历,听说我正在学写诗时,他就让我即兴写了一首。当时写的这首诗:

(七绝)会同窗

轻风扑面缓扶窗,老友重逢又感伤,

漫话当年诸往事,如今彼此各他乡。

 

那张建中当即也和诗一首:

新春冷斋遇同窗,述往谈今情欲伤,

花香尚能几日有,且早高枕游梦乡。

在这期间又同赵明聊了很长时间,赵明虽是姚家青年点在册,但因病在家休息没有在农村青年点。而这个阶段他的书读的太多太多,多的让人都有点儿嫉妒。那知识面丰富极了。我们谈了许多。什么政治、经济、军事、哲学、历史,应有尽有。那年春节过的也真是热闹。春节过的真快,转眼间到了初五。我同马成山、赵昆等商量初六回青年点。就在那初六的早晨我们相约结伴徒步走回青年点,那天回到青年点时已是中午了。

 

  自从回到青年点后,生产队的活儿也开始忙了起来,送粪备耕刨茬子如同往年一样忙碌,已经干过一年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吃劲的。人嘛,和世界上万物一样,适者生存,那达尔文的进化论就是真理。到种地的时候,就该种地了。与此同时农村也开始了批林批孔的运动。根源就是林彪效法孔子提出“克已复礼”我和青年点里的几个同学连同大队的社员王海成了批判孔老二的宣讲报道员。也就是那时我有机会接触到被禁锢多年的儒家学派的书籍,懂得了儒家思想。虽然书皮上写着‘供批判用,用后收回。’但我仍然清晰记着那《名贤集》上的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说是批判的文章,但我却在这文章中看到许多闪光点。我把这文章牢牢地记在心里。

   随着批林批孔运动的深入,李继红下达的任务主要是批判“克已复礼”另外还有儒法斗争史的学习和宣讲。青年点里七一届毕业生赵正民画画的好,由赵正民画了漫画,他把那林彪和孔老夫子画的丑态百出。并张贴在村的小学校展览。组织同学和社员去观看。用当时的话说就是抓革命促生产。所以批判和生产是同步进行的。赵正民确实有这方面才能,毛笔字写的也不错。当画完画之后,他还用笔写了两幅字画,我把字画挂在我住的西房山。更显得有些书斋的气息。我很喜欢这些东西,字画的诗句也很鼓舞人,让人有奋进的感觉。那诗我还记着:

革命岂能做井蛙,雄鹰踪迹在天涯。

血飞腥岛惩恶浪,汗涌塔丘映碧霞。

风暴险关学闯道,冰山绝顶要开花。

火旗飞舞冲天笑,赤遍全球是我家。

另一首是;

 

问余何日喜重逢,笑指沙场火正红。

猪圈岂生千里马,花盆难养万年松。

志在胸间耀红日,乐向天涯战恶风。

似水柔情何足恋,堂堂铁打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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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渊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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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农民的脚印-8

                                               (知青岁月)

   随着批林批孔的深入开展,地也种完了。地里的小苗也开始出土了,用不了几天就要铲地了。这时我们接到通知,说上级将给我们派来带队干部。这带队干部主要工作就是做知识青年的管理工作,同时也是能对农村的领导干部的权利形成制约。要制止个别知识青年无法无天地胡闹,和防止农村的个别人迫害知识青年。当时传说有一些下乡农村的女知青被当地农村的村干部强奸迫害,也有男知青被吊打的。据说这种事在云南和黑龙江比较严重,还有几个罪大恶极的被判了死罪。当然也有个别知青祸害老百姓,被老百姓戏称‘二茬国民党。’说到这里我要讲点离题太远的事。自从中央召开知青工作会议以后,从七三年后半年起,知青工作就受到了国家的重视。那时在法律上多了一条‘迫害知识青年罪’。对迫害知识青年的人,是要判罪的。记得有一次开宣判会,几名强奸女知青的人都判了罪。后来听说被迫害的人被安排回了城。正因为如此,被有极个别的人看成是新的回城的契机。便主动引诱当时有权势的村干部尝鲜。村干部挡不住利诱,还以为是送上门的好事呢。哪能不干?没想到第二天被人家到上级机关举报,说是‘自己遭到强奸迫害。’结果被戴上手铐。真是鱼见饵而不见钩啊。看来有的人为了达到回城的目的不惜失去贞操和名誉。既害了别人又害了自己。当然这种事确实是极少数,不过也确实存在。

   还有的地方的知青,(我讲的都是极少数)对谁家园田地里的情况都十分了解,不管是桃树或是杏树结果,都了如指掌。等到果子熟了,半夜就结伙去人家摘。摘之前会敲敲窗户告诉人家说;“别害怕,到你家摘几个桃吃。”如果是老实的农民害怕,就会说;“你们吃吧,挑好的摘。”这些人还会手下留情,给你留点。如果遇到横的农民,那农民就会大骂动手。遇到这种情况,知青们就会说;“好,好,我们不吃,我们不吃。”大家就一起离开。结果在第二天的晚上就会去好多人,拿着棒子和锯,拿棒子的人守住门窗。门会用铁锹顶住。告诉屋里的人;“不要出来,出来就挨打。”拿锯的人就把那果树拦腰锯断。换句话说就是‘你不让我吃,你也别想吃。’

   还有的事儿带些谋略,说来好笑。说是有个村子一个离青年点不远的农民家,家里下了一缸大酱。知青没菜吃就出一个人拿着饭盒到人家去要大酱。知青人多呀,一饭盒大酱一顿饭就吃的一干二静。结果第二天又换一个人去他家要。就这样,去了几次那家的男主人就不高兴了说:“你们吃饭还要我供你们大酱,不给了。”这知青被呛白了一顿很不高兴,回到青年点就想,怎么才能咽下这口气呢?结果他想了个损招,把吃的大饼子捏碎,用水浸湿再用手捏成圆条状阴干。半夜跳到人家的院子里,揭开酱缸就放进去。第二天早上女主人吃饭时打开酱缸发现了那东西,以为是粑粑(大便)气的就骂男主人;“你个败家的,你得罪知青干什么?你看这酱还能吃吗?”那男主人是个很精明的人,忙止住她说:“你千万别骂,让那帮小兔崽子听到了还不一定祸害咱家什么呢?你等着,我让他们作茧自缚。”不一会儿工夫,又有一个知青拿着饭盒去他家要酱。这男主人强装笑脸地说:“你们知青太可怜了,吃饭连酱都没有。我这个人心太软,这缸酱都给你们吧。你回去拿两个水桶,都挑回去吧。正好我还要用缸。”就在知青回去取水桶的时候,他把酱缸里的异物捞了出去,悄悄扔掉了。

   知青们把所有的酱挑回青年点,嘴上憋不住的乐。那男主人的脸上也露出得意的笑容。心里想‘这帮小兔崽子,你们自己拉的,现在我让你们自己吃。’

我讲的这些,虽然不是我亲眼所见。但事儿可是真的,是青年办的一个领导讲的。

闲话少说。那天早上,我们排着队到村子南面在大道上夹道欢迎带队干部的到来。

   春天的风真大,刮的人睁不开眼睛。当带队干部到来时,我们夹道欢迎,把他接到青年点。大队革委会主任吕忠启负责知青工作,并主持了欢迎会。带队干部自我介绍说他姓王,叫王国义。是沈阳化工厂设备动力科的技术员。吕忠启对他介绍了大队的一般情况。告诉带队干部村上还有一名四类分子叫白永祥,并把这四类分子找来叫带队干部认识。当白永祥进屋时,吕忠启厉声嚇道:“白永祥,现在对自己的错误认识的怎么样了?改造的怎么样了?”那白永祥立正低头,嘴里喃喃地认罪。我当时看着真的有点儿好笑,这带队干部这时却不知所措。我心里想‘他毕竟是个技术干部,搞政治斗争真是个外行啊!’

   带队干部被安排在和我同屋,我称他王师傅。这王师傅搞技术还真有一套,说起技术来条条是道。我们时常在一起谈论些技术上的事儿,有时他还给我出些题考我。说起来道也很有意思,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毕竟是两码事。看那王师傅搞技术是没说的,但处理日常事务那可真是太不尽人意了。说老实话,他想把事情处理好,但没有一点儿方法。弄得自己总是很被动。

   记得有一次谭忠力、孔兆喜、祝铁锤他们几个人白天不上工,晚上半夜到老百姓家,拔园田地里的菜。他觉得要抓个现形。别人都睡觉了,他偷窥那几个什么时间回来。结果后半夜人回来了,他把那大葱等物抢了过来放进屋里,准备第二天处理。没想到那三个胆大妄为者,半夜就骂,弄的他没有一点儿办法。最后还是由邱科长调来崔师傅同他一起处理的。邱科长是保卫科长。在工厂里处理社会和企业内的治安案件都很有经验。看到王师傅这样,邱科长在青年点住了几天。总在这住也不行啊,全公社这么多青年点都得照顾到哇!也只好回公社去了。他这一走,王师傅睡觉的地方炕被弄塌了,无法烧炕。那也不能睡凉炕。只好自已修吧!

   这人要是看你不行事儿他就欺负你,要看你恶他就怕你。那天中午王师傅睡午觉躺在炕上,那谭忠力等人就站着一边立正低头唱国际歌哼哀乐,真是既好气,又好笑。

   带队干部下乡时有纪律,要同知识青年同吃、同住、同劳动。那王师傅刚开始是这样做的。没想到干了一天,就实在受不了了。第二天自己找退路,同吕主任说:“我把青年点的园田地铲铲吧!”吕主任同意了,并说:“以后用不着你下地干活儿,把知识青年的工作做好就行了。”从第二天起他便不和大家在一块儿劳动了。其实,也应该是这样,你负责管理知青的工作,这是唯一的任务。不然出点儿事儿,那才是你的失职!别的事都是小事儿。

   那王师傅还有个特点,闹笑话有点儿水平。吕主任的爱人同他闹笑话说:“老王你老婆长的好看不?”那王师傅就回答说:“她那模样长的和你相仿。”真是一语双关。把那吕主任爱人弄的瞠目结舌。最后说:“这有文化的人了不得,水平真高,以后可不能同他闹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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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8/10/6 22:39:00 [只看该作者]

全城知青都下乡,
有好有淘很正常,
尖子早晚能成器,
捣乱也能变个样。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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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渊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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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农民的脚印-9

                                                        (知青岁月)

 

 

   夏季铲地铲的差不多了,由于赵玉权调大队革委会当主任,生产队新换了个队长。是原来在大队磨米厂的。姓刘是民兵连长刘友的哥哥,叫刘学。这刘队长看这年的庄稼种的密,粪肥跟不上,化肥又是统一配给供应,到年终非减产不可。另外再加上生产队的猪没有喂的。就找到我说;“明天咱俩出趟门,到区里办点儿事。”我说:“什么事?”他说;“找你爸帮帮忙,给批点酒糟,要不猪要饿死了。”听到能回家我很高兴,因为我从春节初六开始已经有132天没回家了,这是青年点里的最高记录。第二天我们俩到区里,首先找到粮食局,同父亲把情况说了。 

  父亲想了想说;“这个月的指标已经分配完了。”(因为是国家统一调拨的物资所以指标都是死的,那时是计划经济不好办。)就对我说:“你先带刘队长回家吃点儿饭,等一会儿我再同市里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机动的指标,先别急。”刘队长又说;“肥料也没有,庄稼种的太密,帮想想办法解决一下”。父亲说;“化肥肯定不行,那不归粮食局管。不过粮食局管的有并肥。(葵花并)也不错。那由老汪具体负责。”就对我说:“你去领刘队长到大屋找你汪叔,帮解决一下。”然后又补充道;“把你汪叔叫到外面说。”这汪叔叫汪家仁是我们青年点汪玉华的父亲。我进了办公室把汪家仁叫了出来,把刘队长介绍给他。刘队长说明了情况,那汪家仁满口答应说;“三两天我就给你信儿。”

   事情有了点儿眉目了,我就同刘队长往家走。这时正遇到大队书记朱延贵。我说;“走吧一块去吃点儿吧。”他二人同我到家。我就忙着生火做饭,那刘队长心里还没有底,就问我;“事情能办怎么样?”当时我心里有数,当着朱书记的面儿又不好直说。(说大话)就给他递了个眼色。说;“看看吧,也许能行。”这递眼色正被朱书记看到了。不想在我正淘米时那朱书记就不辞而别了。午饭快好了,却不见了朱书记的人影,我很纳闷,就问刘队长;“朱书记呢?”刘队长说:“刚出去。”中午父亲回来了,看了看饭桌说;“也没什么好菜,太不好意思了”。就同刘队长坐下,边吃边谈。并拿出两吨的酒糟票交给刘队长说:“刚才同老龙口酒厂联系了两吨计划外的糟(机动额)星期一去提吧,我已经同付货的同志说好了。”并对我说:“提货时你找姓刘的,叫刘叔,客气点儿。”我点了点头。

  饭是吃了,可那朱书记这么一走给我闹的摸不清头脑。可能是以为我递眼色有别的意思。父亲又问了并肥的事,我说:“汪叔说两三天给信。”父亲说“可能还有七千斤,放心吧,我再催催老王。”

  星期一我到老龙口酒厂提货,找到刘叔说明来意,交了款。那刘师傅就付货。车还没有装到一半儿,刘师傅就叫我道;“去上车踩一踩”(当时按体积计算吨数)我就上车踩,装了满满两车。回到生产队,队里留下一车,另一车分给社员。那保管员老刘头以往分糟都不给够数,怕最后不够分,我对老刘头说:“按足数分吧,只多不少。”那老刘头说:“怎么会呢?”“不会错,我心里有底。”我说。就这样按足数分的,分完还剩下一百多斤。那老刘头问我;“怎么回事,从来就没有够过份量。”我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他说:“怪不得,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没几天并肥也拉了回来,那刘队长乐的嘴都合不上了。因为这是上任后第一次办的两件事,都这么顺利,能不高兴吗?后来就听大队领导内部有人说汪家仁批完这并肥,就到大队提出自己家庭困难,在有抽调时,请求优先照顾。又请大队领导吃饭。

   结果在七四年末知青抽调时,我们青年点只有一个名额,经评选赵昆填了表。这汪家仁又急着去找大队领导。大队领导没办法只得又让汪玉华填了张表。因怕出意外,特注明了“家庭困难”报了上去。这样一来赵昆发了毛,并放出风说:“如果顶下我,我就到区里上告。”最终公社也没有批准汪玉华抽走,而仍是赵昆走的。要说这事儿,人都不太明白。上下差不多还可以想想办法,差太悬殊了,大家伙眼睛都看着呢。哪个领导不怕犯错误。谁也不傻,吃你的就是吃了,掉乌纱他才不干呢。

 

   地铲完了,正是伏天,天气热的很。那时生产队里只有沤绿肥的工作,瓜果也都下来。这时便有人在二队赊账卖杏。那朱书记帮着记账,我也就买了一点儿。这时那朱书记完帐,让我看看账写的对不对。我说了句:“不用看,你这么大的书记还能骗咱小知青?”这朱书记不高兴了。说了句:“这他妈小子。”我也没有在意就走了,没几天大队来电话找他。通信员叫我喊一下,我就去叫:“朱书记,有你电话”。这一叫可惹怒了他:“以后你找谁就说找谁,别他妈书记书记的。”那态度甭提多恶劣了。我心想;“好心通知你,你还骂人,以后我还不管了呢!”我没有再吱声。此后的秋后的一天,青年点同学烧炕用了生产队的玉米芯。当时我不在。他就去青年点对别的同学讲,指名道姓的说我;“等他回来告诉他不许再拿了。”这我什么时候也没拿呀!这不是找茬吗?我心里暗暗地想;‘如果书记真要找我茬那还有好吗?’

   七三年的秋天,大队磨米厂需要人。原来磨米厂共有两个人,但是机械电器坏了,有点什么问题了,都要找别人去修理。找电工处理电。这时有人提议,让我一个人去磨米厂做这工作。理由是我机械和电器都能拿起来,根本就不用别人操心。大队的革委会全都通过了,党支最后定的时候别人也都同意了。都研究两天的事儿就要通过了。没想到这朱长贵一句话就给否了。把大伙气的没办法。最后派去两个女知青,张春莲和苏玉凤(一队和二队各一名)才算满足他的心愿。不过机械坏了,电有问题还要别人去处理。就是多搭几个人呗!朱长贵是二队队长,是朱书记的弟弟,他们哥俩在村里是相当有势力。村里的人都知道这一点,都有些畏惧。

   这朱书记叫朱延贵,是朱氏三兄弟的老大,头些年在二队当队长。家里是贫农出身,苦大仇深的没有文化。七二年我刚下乡时他二弟朱长贵是书记,也没文化。虽没文化但谁也不服,在本村那是天老大他老二。椐说在七一年公社党委钟书记批评他的错误时,他不服气和钟书记叫号,顶着干。把那钟书记气的没办法。曾对人说:“这朱长贵当书记是棍儿,不当书记也是棍儿呀。”

  什么原因呢?贫农出身,入党年头长。可以说根红苗壮啊。这朱书记找我茬是什么原因呢,我不得而知。后来我反复回忆也就是那次刘队长上我家时,我给刘队长递眼色,他不辞而别的原因吧。如果真是这样未免太小肚鸡肠了吧。

  七四年八月新下乡一批知青,这批知青是按父母单位划分的。我们这青年点是文教卫生系统的子女。新知青中有一个叫许庶的,他父亲是卫生局的。这许庶是个大个子,能言善辩交际能力很强。每天晚上吃完饭便是朱书记家的常客。这许庶刚一接触时还文绉绉的,不象没有教养的子弟。所以同我在一起时我对他也非常客气。有时我写诗玩儿他也看,但说的都是称赞的话。不曾想他为了能早点儿离开农村到书记那告我状,说我写诗影射对现时不满。大队准备拿我做典型批判我。后来有好心的同学告诉我,并说;“赶快把诗稿烧掉。”其实我也没写什么过分的东西,最多也就是情绪低落一些,还有什么?但那时候也不让你分辩,一句话说错就可能被批判,那是真事儿。我没办法,只得把劳动之余所写的诗稿付之一炬。那二百多首诗是我两年来的心血,当时望着那火苗,心里那滋味……没办法,当时那环境就得这样做,形势所迫呀。从这也可以看出有的人要达到自己的目地是不择手段的。人性可见一斑。

  再说那老三朱续贵曾在部队服过役,复原前成为予备党员,回到农村后转为正式党员。那人也混横,没文化不认为自己知识不够,反笑你“痴人说梦。”有一次在大队部,大家伙儿在一起闲聊。有人说他家的后院儿紧挨着河沟的臭泥坑子,味儿太大,窗户都不敢开。我说了句:“你在那儿挖个坑修个沼气池,即可以烧火做饭,又解决了有味儿的问题。等气烧完了以后清出来就是好的肥料。”那朱续贵便同我争执了起来说;“那河沟里的臭泥烂树叶有都是,要按你说的,那都行了呗?整吧整吧就能代替苞米竿,谁家也不用柴禾了。”我说:“那当然,你别不信,甲烷就是这样发酵才能出来,不发酵哪来的?”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争的面红耳赤。他那人气性也大,讽刺地说:“咱还没发现,咱这大队还出了个妄想发明家呢。”我也觉得再同他争下去也没用。毕竟是没有文化的人,再争下去,宛如对牛弹琴!当时也把我气的够呛,就没有再理他。第二天李继红见四下无人就对我说:“以后别再争论这些事,就是知道也别说,不好!”我叹了口气,心中忿忿地想;“这也是中国的农民,什么时候中国农民才能懂得科学,才能摆脱那无知的面貌呢?”当然不是所有农民都如此。如果我遇到的农民不是那太“根红苗壮”的,即使不懂也许能听听你的见解,或者想一想有无道理。李继红说的也对,不好!只是对我不好,那是无疑的。“底事叮咚时作响,在人檐下不平鸣。”古人咏铁马的诗也是有道理的。

 

   一九七四年夏秋之际,自上而下地刮起突击入党突击提干的风。有个别村甚至还闹出笑话“先当书记后入党”这也都是事实。那批人大部分是年轻人,知青居多。知识青年下乡后,锻炼的不错,思想要求进步,各项工作完成的出色,本身又有入党的要求,党组织敞开大门是无可非议的。但那突击入党可就有失党的纯洁性了。虽然那些入党的同学大部分都很出色,但也不乏有的人借机搭车而走红运。公社召开知青大会时,就有些新入党的知青上台讲话,那水平当然参差不齐。不单单是我们公社,就连原区委的干部也是如此。

  道义公社某大队有个叫韩葵贤的书记,她是农村还乡青年,也是那时双突击上去的。那人相当有魄力。她在那个村当书记,本家亲戚很多。她的一个亲戚未经审批就私自盖房,被村民反应到上级机关。批示转到她那里,后来是她下令用推土机硬是把房子给推倒了。这件事轰动挺大,后来还被编入当时的小学课本。题为《六亲不人的韩葵贤》进行了广泛报道。大多数人都认为她做的对,出于公心,不管你是不是亲戚都要一视同仁,不能任人唯亲。你能说这样的人不应该入党,不应该提干吗?她在台上讲话做报告腰杆也硬气。如果她不那样做,那不无法无天了。他的亲属还会倚仗她的势力胡作非为,到那时他又该怎么办?不过她的亲属确实要恨她骂她了。但也有的人有不同说法。据她们村的人讲,她那样做是不得已的,她们村当时很多人都在准备盖房子,正看着她怎么办。如果她亲戚盖房她不管,那么别人盖房她也就没办法管了。如果那样下去还不乱套,她还怎么当这个领导?不过后来四人帮倒台以后她可走了霉运。原因是那小学课本的文章是由毛远新指示编辑印上去的。

  我们青年点里也有几个同学在这时期入党提干的。我们队的李继红就是那时入的党,并当上大队党支部付书记。我们一起下的乡,她家庭出身贫农,临毕业时她父亲病危,按道理也可以留城。但老师在毕业时并没有照顾她。看到别的单亲家庭的同学都留了城,难免对老师的做法有意见,那道是真的。不过下乡以后干的不错,同学对她评价也挺高,在学校时就是团员,这次双突是上级的部署,理所当然就成了发展的对象。不过她处理问题时还比较稳重,不太偏激。所以得罪人不多。她说话一般不直说,留有一定分寸。得要你自己去分析。做了付书记后负责搞政治运动。

当然,也有的人是靠请客送礼来达到目地的,而那些当地领导也会顺应上级双突的指示,既完成了任务又做个顺水人情。真是左右逢圆,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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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农民的脚印-10

                                   (知青岁月)

 

 

   一九七四年真是多事之秋,随着突击入党突击提干,紧接着又是学习吴献忠,柴春泽,张铁生等反潮流英雄。到了八月份又开始学习小靳庄的赛诗会。这期间我们青年点里有几个同学入了党。马成山也被提拔做了生产队长。也就在这时又传出公社妇联主任薛广申请到我们村做支部书记。用当时薛广的话说;“不要工资,挣工分,把这里建成富饶的小山村。”薛广的口才不错,讲起话来条条是道。这是不是反潮流的新创举我不敢断言,不过我敢说要取之交集那定是满分。薛广1955年生,比我小一岁。当时是相当有名气,据说她父亲是个老红军,资格很老。说来也奇怪,薛广出任大队党支部书记和朱延贵并列,一个大队两个书记,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李继红任付书记。薛广就住在我们青年点,我们都吃一锅饭。从薛广的脸上可以看到她不可一世的傲气,十足的傲气。有可能文化水平高些?但我有些不敢相信,同是一个年代毕业的人真正有高文化的可能没有。她又不是天外来客。当然象我们这样的人也不能和人家接触,身份在那摆着呢,人家还懒得理你呢。但只要别没事儿找事儿,她也不会跟你过不去。不用怀疑,她也知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的道理。

 

   随着学习小靳庄活动的展开,青年点里也出了个赛诗台。同学们都要把自己的作品贴上去表示表示。虽不能说是为了显示每个人的才华,因为才华不一定非要贴出去的。就是没有才华也要贴出去,也必须贴出去。不然学习小靳庄的成绩何在?没有成绩上级领导凭什么说你们大队学习小靳庄工作开展的好?政治工作好呢?或许大队领导还要受到批评。

就在那赛诗台上我写了一首学习吴献忠的诗;

知青榜样要学她,壮志豪情耀彩霞。

愿向乾坤抛热血,笑将四海做为家。

不想诗一贴出去就引起同学们的议论:“没想到这小子寡言少语的诗写的还不错呢,还有点内秀。”原来不同我说话的七一届的女生也能同我说话了,语言上也有了交流。有的说;“以前觉得你太清高,不好接触,现在看你还有别人没有的独特的一面,感到在你身上有一种中国传统的东西。”

 

  盛夏酷暑的三伏天,骄阳似火。把人热的喘不上气来。也就是这三伏季节,秋天也悄悄的临近了。在村北面有两里地的地方,村里人叫黄土岗子,是村里人死去埋葬的地方。就在黄土岗子西侧,有个人工挖掘的池塘。头几年这里还养过鱼,我们下乡后经常在这里游泳。盛夏地里的活儿都忙完了,同学们都三五成群的结伴到这里游泳。起初我也和大伙儿一起来,不过人一多了就互相打闹,泼水呛人,有时把人呛的受不了,也容易出事儿。毕竟水有两三米深,后来他们去的时候喊我,我便托故不同他们去,在屋里读我的书。每每如此等他们再去时就不喊我了。等到暮色降临,他们要回来的时侯我再一个人去。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他们都去游泳去了,我独自一个人在屋里看了一会儿书,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收起书本向池塘走去。走不多远就遇到游完泳回来的同学。他们劝我说;“别去了,现在蚊子都起来了。”我说;“没事。”就继续往前走去。天黑的真快,不知不觉的月亮已经升了起来,当我走到池塘边时那受到惊扰的青蛙纷纷跳到水中。在月亮照映下的水面顿时漾起涟漪,漾的岸边的水草轻轻的摇摆着......多美呀。繁重的体力劳动之余真的感到心旷神怡。多美的夜色,多美的月光,多美的池塘,多美的乡村夜晚。触景生情便吟出一首诗来;

《夏末夜泳池塘》

夕阳落去夜星多,独往池塘展碧波。

步履惊蛙慌入水,漾得睡月荡银河。

嫦娥抱兔娇姿舞,玉手扶摇水面荷。

寂夜神怡心喜悦,良宵畅浴自吟歌。

1974年8月30日

说实话自从到农村以后,象那天晚上心情舒畅的时候真的不多。那天晚上我游到了很晚。当蚊子来咬我时,我就钻到水里,过几秒钟再钻出水面。心情舒畅了,那精神头也足了。兴奋了很长时间。

 

  中秋节到了,这七四年的中秋节要比前一年好的多。过了中秋节就要割地秋收了。青年点杀了一口猪大家高兴的喝了一点儿酒,那也是正常的。这天身为革委会主任的赵玉权也到了青年点(他负责政工)。同大家一起喝酒。他那个人就是对酒亲,喝了酒以后,话也就更多了。一般人喝酒也有这种现象,但他比起别人来要强一些。我们大家刚开始还跟他唠着,谈着,可后来就有些烦了。就劝他;“咱不唠那个,喝酒,喝酒。”不想这一劝他更高兴了,放开量喝的咛叮大醉。躺在炕上起不来了。我们就同他谈些无关紧要的话。不想,这赵主任什么都说出来了,什么革委会开的什么会,怎么研究的。党支部开会要研究什么都说出来了。如果让他管机密,什么也不用,给他喝一顿酒,他就什么都告诉你了。他新入的党,和李继红是同批的党龄。我们也不好同他谈的太多,万一涉及到保密的事,传了出去我们也跟着犯嫌疑。我就卷了颗烟递给他。并拿火柴帮他点烟,他一边点烟一边喊;“谭忠力,去给我倒碗水。”那谭忠力是个势利眼,原来赵玉权当队长时,总给人家拍马屁,现在赵玉权不是队长了,也用不着他了,就不给他倒水。便说;“水有都是,你自己倒。”这下可把这赵玉权气坏了,破口大骂;“我告诉你谭忠力,别以为交我没用了,用不着我了?以前我是队长,你总上我家,帮我干活,帮我办事儿,给我传信儿。现在我不是队长了,求你倒点儿水你都不给倒。谭忠力我告诉你,我现在是主任了。管政工的主任,管政工的......”这谭忠力被骂的灰溜溜的躲了出去。这时,大家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理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对赵玉权说;“赵主任,别生气,别生气。”劝了好一会儿才平息。

我说的这事,也许有人不相信,这是真正的事实,一点不假的。看来人还是要少喝一点儿酒,不然言多语失啊。也有损自己的身份啊。

 

  一九七四年的秋收,那可让我终身难忘。那可是真正考验了我们的意志,不能和往年的秋收比。这年的秋收季节下起了大雨,收割后的粮食放在地里经水一泡那还有好吗?还能怎么办,那只好从水中抢出粮食,没有别的办法。头几天割地时我的手被划破了,因为口子不深也没在意。这收地时生产队给每个人发了条麻袋,从地里往出背粮。因为地势低,土质粘马车进不到地里,就需要我们把粮食背到地头,再装到马车上。我们每个人负责一趟子的玉米堆。那情景惨的很,脚下淌着泥水,把玉米穗从水中捞出,装在麻袋里。然后背在背上沿着垄沟走到地头,倒出来。再回去背。那玉米穗捞出来时带着水,装在麻袋里背在背上,顺着背往下淌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尿了裤子。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出背。早上出工时玉米穗上有一层霜,抓在手上冰凉。中午还好些,等到晚上,秋风一吹浑身都发抖。看到这情景有的同学干脆就跑了,不干了。我当时想‘你能干,我就能干。’那一干就是一天,晚上回来把衣服洗了烤干,第二天接着干。破口子的手有些感染,浑身一湿有些感冒,但还是坚持挺了下来。不是听人说“说不累,那是唬人的。他也是人,他也一样累。”不管怎么艰苦总算挺了下来。那天收工时月亮已经老高了。湿透的浑身,被小北风一吹牙齿都打颤。这真是叫人难忘的秋收。就在那天晚上,我用《一剪梅》的词牌子填了一首词。

水中抢秋收

《一剪梅》

时到秋收遇雨秋,

为抢粮食,

奋战金秋。

捞出玉米扛肩头。

水顺脊流,

汗顺身流。

 

日落西山仍不休。

瑟瑟寒风,

冷上心头。

一年辛苦不能丢。

颗粒归仓,

虽苦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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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龙行天下朋友的评论

回朋友:那个年代让我们养成了坚毅的性格,在现实的生活中,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也难不倒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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