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生活(七十七)
不知不觉我们睡了二三个小时,麦埸人很多,可能是心疼我们也没有人叫醒我们,我们醒来后发现麦埸里的麦子又堆了不少,看来贫下中农并没有吃响午而是在连轴干,我们赶快爬起来向山上疾步走去。到了山上看到几十亩麦田基本割完满山遍野都是麦捆,天和在招呼割麦的人将麦捆向一块集中并堆码在一起,我有点奇怪,不是在向打麦埸运吗干吗要堆码起来?天和告诉我山上的麦子可能今天运不完,为了防止下雨把可能背不完的麦子先码起来,我真想说他是多此一举,怎么可能有雨!在农村的一年多时间里我也知道一些看天气的农谚,什么燕子低飞蛇溜道,大雨不久就来到。什么云往东一陣风,云往南水成潭。什么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现在这些有雨的征兆都不存在,这不是大白天说梦话,忧人自恼吗,在麦收季节收工是很晚的,天已完全黑透仍不见天和有收工的意思,不收工到没有什么关健是饿的受不了,加之天又黑看不见道出点亊怎么办?我冋队长怎么还不收工看不见道了。天和和积厚商量了一下叫我们知青背完这一趟就不要上来啦。我们几个就着别人的灯光迭迭撞撞好不容易走了下来,麦子扔到麦埸上我们连解绳子的气力都没有啦,每个人都是向散了架一样,东揺西晃地回到了宿舍,每个人累的过了岗个个肚子饿的乱叫但沒有一个人做饭,鞋随腳一甩倒床便睡。我这时才深深体会到要想睡个好觉就要把自已累的受不了。半夜起来小解抬眼随便向山上望了一眼,见山上依然是人声沸腾亮光乱闪,在山上麦田的方向能看见有几堆火光在闪闪发光,我有点不太相信自已的眼晴,使劲揉了一下眼晴仔细看,没有看错贫下中农并沒有休息仍旧在挑灯夜干。我跑到打麦埸的墙外向打麦埸一看二盏大汽灯把打麦埸照得如同白昼一样,打麦埸里的麦子堆得象山一样,我们队所有能干活的妇女都在,应贤的母亲等几个小脚老太婆也在,她们把从山上运来的散捆麦子一个个堆码成麦山一样,这个时间我估计已有夜里二点多了,我连忙把衣服穿起来向打麦埸跑去。应贤的母亲看见我这个时侯能跑来多少有点出乎意料,老太太很高兴,重重地拍了我一下。即然来了就不能闲着,我随手拿起了一把二齿扠把麦捆扠到麦堆的高处堆码起来,干了有一个小时后,埸里的散麦捆已经堆码的差不多了,我这时肚子真是饿的有点发慌了,我挑了一捆稍微青一点的麦子,坐在埸外边用麦杆点起了一堆火,把青麦子放到火上烤烤,搓搓皮吃了起来,应贤母亲走了过来见过吃的一嘴黑,她拐回去不知从什么地方拿了两个馍,馍不是很大但很白,我知道这是应香专门给老太太蒸的馍,别人是无权享用的,我不太敢接,我知道应香的历害,如果吃了她专门给老太太做的馍她能把我撕吃了,想到这我是死活不敢,这吋应香走了过来,她说"老太太给你还拿个架子",听到这话我把手在褲子上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才把馍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