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生活(一百六十八)
在那个年代人的感情是朴素的更是真挚的,在食堂里我们嘴里含着馍呆如木鸡的时侯,出去叫人的两个女知青用最快的速度通知了在林埸大院里住着的所有知青。不大一会她们全部来到了食堂静静地看着我们的窘状,可能出于同病相怜,也可能是出于同情,或是心疼,很多女知青看到犹如从山里跑出来 类似野人一样的我们落泪了。有些阅历较为丰富的女知青可能听老人说过饿的过火的人第一次吃东西是不能由着性子的。她们在劝我们少吃点,以免撑坏了肚子,落下病来。在她们劝我们少吃一点的时侯,吃的慢一点的人四个扛子馍已经下肚,吃的快的人巳径拿起了第七个馍。人往往是这样,没有阅历过的亊情别人在说是很难相信的,即使觉得这件事可信,那也是半信半疑。以前听过我 的邻居崔大爷说过,他从河南逃荒到陕西时,饿了好几天,一顿饭曾吃过三斤面,听到他说的这些我是绝对不相信的。谁知他说的事情到叫我做为知青后实实在在经历和实践了一回。如果不是这些女知青的相劝,估计我吃的重量会超过三斤。人是铁饭是钢一点没错,几个扛子馍下肚,虽然外观形象一时半会无法改变,但精神是回来了,以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形象展示在如花似玉的女知青面前,此刻叫我们这些男人觉得很丢份,个个都不好意思起来。王振铎在吃的时侯并没有再意巳成碎片状的衣着,此时在女知青的众目睽睽之下,他羞的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在后排的四十天里,我们每天与树为伍,和山为伴,聆听山风耳边吼,眼见 云雾身边飘,过着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生活。看不到报纸,听不到广播,两眼一抹黑。不知山外如何,所幸的是我们都是些胸无大志之人,多少还能随遇而安,耐得住性子,否则的话,如今从后排拚命逃出来的这些人不是一群疯子,就是一伙精神不太正常的人。山里的四十天可能在吃的认知上与山外大致不差,其它的方面我们到有点不太习惯,而且从女知青的言行举止方面我们隐隐约约的感到和四十天前有很大的不同,不同在那里我们也说不清。此时此刻,我们到真是不太习愤也不大能接受男女近距离的相望,虽然在山里面我们经常会自觉和不自觉地想到她们,把想她们做为一种在大山旮旯里的的精神寄托和支撑的动力。但此时这种情景叫我们却有点手足无措,脚手有一种被束之感,渾身感到极不自在。我们从山里出来时,为了保证行进时的利索和安全,我们的行李全部留在了大山里,当时光想着吃啦,无心顾及住的问题,现在吃饱喝足了,而且此时又临近半夜,每个人的困劲乏意已经湧了上来,这叫我们头庝和发愁了起来,今夜我们怎么住,又住在那里?这不禁叫我们刚经历过九九八十一难的人,此刻又多出一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