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知青网文化 专栏散文小说 → 《清龙沟传奇》之二:馨竹漫游记。拍案惊奇的现代神话(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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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清龙沟传奇》之二:馨竹漫游记。拍案惊奇的现代神话(连载)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仙凤岩生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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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7/14 9:31:00 [只看该作者]

 

      张馨竹本想还谈得更深入一些,贾岛飘进画里去,由此谈话中断,只好走回北廊。两位前辈正俯身栏杆,向远处江面眺望,仿佛商量着什么。被张馨竹脚步声惊动,这时俱转过身来。

      白衣人道:“小友回来了?我俩正欲向小友告辞呢。”

      张馨竹上前深一鞠躬:“窦老前辈,李老前辈,两位前辈好!两位都是我仰慕的前辈高山。先前不知两位前辈身份,言语不知深浅,多有得罪,还望两位前辈见谅。”

      窦子安道:“小友怎也客气起来,小友一客气,我们到不习惯。先前多好,无拘无束。”

      张馨竹问道:“两位前辈真要走?刚认识就走,我真舍不得呢!”

      谈话之间,窦子安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就见天边云间飞出一点小影,影渐近渐大,也渐清晰,近了才见是只黄色雁鹤。黄色雁鹤绕楼一圈,飞进廊来,站立赤衣人身边,体形忽然增大如非洲鸵鸟一般。

      “老前辈要坐这只鸟儿飞走?”

      “是的,我乘鹤乘惯了。自那年乘这只黄鹤仙去,一千七百年来,我们相守相伴,从未离开过。刚才它不过是在云中等我罢了。”

      “小友是走是留?若走,我倒有一只帆船,可顺便送小友一程,只不知有没有你那张飞云平稳?”李白问张馨竹道。

      原来张馨竹降落黄鹤楼顶时,他们已在楼内,知道他有一张飞云。

     “前辈船在那里?”

     “在中间大厅。”

      李白说着向中间大厅走去,出于好奇,张馨竹也紧跟身后,要看他在大厅那里去找一只船来。李白走到另一个李白——刚才与张馨竹对过话的那位的绣像旁,在旁边的几首诗中寻找起来。终于找到了《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这首诗。

      李白手指着“孤帆远影碧空尽”一句中的孤帆两字,说:“这是我一千二百年前存放在诗句里的一只帆船。当时我有两只帆船,一只送给孟浩然乘坐去了杨州,另一只没处放,我就把它写进了诗句。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只见李白用指甲在纸上一剥,把孤帆两字剝了下来,用食指和拇指拣着,走回北廊。边走还边自言自语:“委曲了你在此孤独了一千二百多年,这次就随我走吧。”

      张馨竹道:“老前辈,这不过是两个字罢了。”

      李白道:“是两个字,但也是一艘挂帆的船。”说着,把两字往廊外一抛,两字轻盈像一片柔羽飘了两飘,渐大,忽然顿住,变成一只挂着帆蓬的小船,小船渐如打渔船般大小,在空气中荡漾着,停靠向廊边。

      真是绝了!孤帆两字,被李白前辈那么雅致地往空中一抛,就变成了飘忽在空中的挂帆的船。若不是张馨竹亲眼看见,谁给他讲出来,他都会认为是辖编的故事。

      二十年后,张馨竹回忆往事,把当天的日记曾发表在地方小刊“长风文艺”上,现折录一段附下:

      “…蛇山之上,黄鹤楼顶,黄鹤一声长唳,绕着黄鹤楼环翔一圈后驮着窦老前辈向西方飞去。我与李白先生驾着帆船紧跟其后,待船升起二百公尺,白帆忽然鼓满了长风,速度开始加快。李白先生站在船首,长衫鼓荡,两袖飘飘,我则坐在船尾,由于胆小,手扶着两边船弦。我们延着长江上行,一小时后到达荆州上空。因两位前辈要去武当山天柱峰听风吹松涛,我要回江津探望父母,一北一西,由此岐路相别。…

      据张馨竹日记上说,临别时,李白先生曾问他电话号码,那时通讯还不发达,不象现在人人都有手机,所在单位松柏林场倒是有一个座机,可惜记不起,只留了个江津东门的家庭地址。李白先生也留了个在天姥山北坡的结庐地点。

      2009年四月,张馨竹去台湾游日月潭,路经浙江台州,曾专程去拜访李白先生,可惜天姥峰北坡己划归社会精英休闲公所,李白无奈,已搬迁不知去处。张馨竹江津东门老家地址,也因房产商修商品房被折迁,从此互相失去联系,甚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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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7/14 21:04:00 [只看该作者]

    骑鹤、扬帆、驾云,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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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仙凤岩生产队在2011-7-14 9:14:00的发言:

 

谢谢!本想四十章收住,竟收不住了,都是飞云惹的祸。

收不住好啊!

我们更有眼福了嘛!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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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仙凤岩生产队在2011-7-14 9:22:00的发言:
 

 四十二


      张馨竹也听说过一些画家的神奇故事,如某画家画龙从不画全眼晴,若点上称之为瞳仁的那最后一点,龙就会从纸上飞走,某画家画的栀子能传来花的飘香等等,但壁上的绣像能感知饥饿,能有嗅觉,并能走下墙来,却是第一次听说,所以难以相信。

      他记得从四楼下到三搂,是见有一些人物绣像桂在两边壁上,当时没在意是些什么人物,更没注意是些什么衣着,只知是些古代诗人的猜臆像。因他参观游览名胜古迹,只对历史实物感到兴趣,注重原滋原味。古迹不比艺术品,可以随心臆造,对于添上的古人画像,犹如画蛇添足。谁也没见过本人,你说他是谁?只是画家构思出来的感觉,写个名字而已,可以当艺术品看,认不得真的。

      出于好奇,他也急忙追到大厅。

      这时大厅己一片寂静,除了地面撒落的一片桔叶,半边桔壳,已见不到一个活动的人影,只有墙上挂着的绣像,这些绣像都穿着古人衣装。但这根本证明不了什么!他需要追到那些活人才能问出所以。但他们到那去了呢?难道这么快就下楼去了?

      正自疑问,见另一面回廊却站着一人,穿一袭黄衫,面着南面繁忙的武昌城市眺望。

      张馨竹上前稽首问礼道:“先生,可见适才有穿古装的数人从北廊出来么?”

      “是有人从北廊出来,不过已回墙上去了。”

      黄衣人回过头来,手中拿着一颗己剝开成两半的桔子。

      “刚才他们也给了我一颗尝鲜,的确风味独特。看来你是北回廊喝酒赏景的客官了。”黄衣人转过身来,回礼道。

      但张馨竹还是不相信:“请问老先生贵姓?难道也是墙上的人?”

      “是的。画家给我取名姓贾,名岛,字浪仙。”引着张馨竹走到他挂象的位置,“我就在上面居住。”

      张馨竹一看,上面确有一画框,中己空白,才相信所言俱是事实。

      姓贾名岛?好象听说过唐朝后期有一个苦呤诗人就叫贾岛,早年曾作过浮屠,后遇韩愈,引为诗友。“二句三年得,一呤双泪流。”是其自已给自已的写照。

      又见其画框旁裱有一首墨迹:

      高槛危檐势若飞,孤云野水共依依。

      高山万古长如旧,黄鹤何年去不归?

      岸映西州城半出,烟生南浦树将微。

      定知羽客无所见,空使含情对落晖。

      细读一遍,觉有一种求仙不成,心犹不甘,徘徊于陈迹之间,无限失望的感觉。

      “原来是贾老前辈,失敬失敬!老前辈‘推敲’的故事流传千古,可说家喻户晓。我还能背诵韩愈先生对前辈的赞誉呢:‘孟效死葬白邙山,从此风云得暂闲。天恐文章浑然绝,故生贾岛著人间。’”

      “那里那里,我只是背个贾岛的名而已,有名无实,只是绣画一张,怎敢享古人声誉。我倒是羡慕客官是个真人,有魂有魄的可以自由来去,不像我等只能在楼中无人时下来厅堂走走,活动筋骨。”

      “难道就不能走出黄鹤搂去,像真的贾岛一样,也去浪走江湖,或揖舟江上,或寻山访友?或博取功名,或坐禅修道,按自已的意愿行事?”

      “哎,如真能那样就好了,可惜我们只是一张画呀,画是没有魂魄的。画家能画出我们的像貌,取我们的名字,却不能赋予我们魂魄,没有魂魄,是不能参与三界活动的。像我们这样能下来走走,还是沾了黄鹤搂的光呢,与客官叙叙话,也因客官不是常人的缘固。”

      “此话怎讲?”

      “黄鹤楼名气传了一千八百多年,今又建在龙脉之上,天长日久,自然具有灵气,灵气的气场形成了一个小空间。我们天天吸取灵气,时间一久,渐有灵神,四肢开始活络,七窍渐被贯通,己能在黄鹤楼提供的小空间内活动了,这不是沾了黄鹤楼的光么?至于能与客官叙话嘛,客官该也知道,交流思想必须同类。我们虽在这小空间已具人的形貌,己能自由活动,但毕竟没有魂魄,与常人交流,被三界法则间隔。在常人面前,我们只是画像一张;在我们面前,常人也只是活动着的形体。客官三人就不同了,客官三人有道,道能渗透三界,当然也包容我们这小空间。三界归大一,精神相融,当然也可以视作同类,可以交流了。

      这里面的道理,张馨竹听得似懂非懂,瞎猜谜语似的,道中的忽然觉悟非他所长,他也懒得去动脑筋。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已看出我们三人非常人,所以能交流。那你知道回廊上赤衣人白衣人的来历啰?”

      “当然。这黄鹤楼为何取名黄鹤楼?崔颢诗中不是有句‘昔人己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鶴楼’么,这‘昔人’你猜是谁?”

      “不知道。”

      “就是赤衣老先生呀,猜不到?亏你还与他们喝酒。赤衣先生姓窦,名子安,江夏(武昌)人,少年即开始学道,后道成,在黄鹄矶上乘鹤仙去,后人就把他乘鹤飞走的这座楼取名黄鹤搂。赤衣老先生已仙去一千七百多年了,但他是个念旧的人,每隔三、五百年会回来看看。崔颢登临此楼时无缘会见,也不明究竟,以为他去了就没有回来过,所以有‘白云千载空悠悠’的慨叹。”

      原来赤衣人就是乘鹤仙去、使无数诗人折腰倾倒的窦子安前辈,难怪能随心变出酒席、品出我的上天御酒、幻化搬迁来我故乡的桔树,既是得道的仙人就不足为奇了。但那白衣人呢?既与仙人同道,也该是位仙人了?张馨竹心里边想边接着问道:

      “那白衣人呢?被窦前辈称为青莲的那位?”

      “那白衣人更是闻名遐迩呢,地球人都知道。姓李,名白,字太白的唐代大诗人呀,你不是还说是他铁杆粉丝么?”

      “但我明明听窦老前辈叫他青莲兄嘛!”

      “客官就有所不知了。李白祖籍甘肃秦安。少年(五岁)时随父迁居四川江油青莲乡,所以后来自号青莲居士。李白本是天上仙人贬谪下凡,所以十五岁就精通道法、好剑术。二十四岁离乡远行,二十五岁东出三峡,诗惊朝野,从此名满天下。但命运始终不济,一生多为贫穷所困。凡多才之人,都不甚懂世故,就象一个酒缸,装满了纯酒,当然没地方装水。这种人性情多放浪不羁,往往又清高自负,凭心情随心所言,更往往遭人嫉妒。哎,这李白一生游戏人间,最后在当涂酒醉后竟去水中捞月,——老弟,你说看,真是他酒醉糊涂了麽?我看是诗人最后时刻与世间凡人开个玩笑而已!李白自那年归位仙班后,这还是第一次到黄鹤楼旧地重游呢,能与你相遇,是你缘份不浅,怎还执问他的‘江城五月落梅花’?哈哈哈。”

      其实李白身世张馨竹也略知一二,老子李耳作《道德经》西出函谷关,其后安家在甘肃秦安。唐朝开国皇帝李渊和诗人李白都是出自秦安李家,应是同宗,应该都是道教始祖老子后裔。但他忽略了青莲由来,不知还有四川江油的一段细节,不知李白还有个名号叫青莲居士,以至闹此笑话。

      “谢贾老先生指敎,原来老先生也是见广识博的人。”

      “那里那里。不过是我天天站在壁上,常听下面参观的人的言语。这南来北往的人中知识渊博的可多啦,天天听,就记下了一些。”

      张馨竹和绣像贾岛正谈兴正浓,忽听楼下有脚步声响,好像是有人在搬动什么东西,又好像有人正要走上楼来。

      贾岛道:“我们从不与生人相见。好朋友,就此别过。”飘然进了画框。

拉住画中人贾岛,

弄清某些人事晓,

忽听楼下有动静,

赶紧就往画中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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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7/15 8:52:00 [只看该作者]

以下是引用仙凤岩生产队在2011-7-14 9:31:00的发言:
 

      张馨竹本想还谈得更深入一些,贾岛飘进画里去,由此谈话中断,只好走回北廊。两位前辈正俯身栏杆,向远处江面眺望,仿佛商量着什么。被张馨竹脚步声惊动,这时俱转过身来。

      白衣人道:“小友回来了?我俩正欲向小友告辞呢。”

      张馨竹上前深一鞠躬:“窦老前辈,李老前辈,两位前辈好!两位都是我仰慕的前辈高山。先前不知两位前辈身份,言语不知深浅,多有得罪,还望两位前辈见谅。”

      窦子安道:“小友怎也客气起来,小友一客气,我们到不习惯。先前多好,无拘无束。”

      张馨竹问道:“两位前辈真要走?刚认识就走,我真舍不得呢!”

      谈话之间,窦子安轻轻吹了一声口哨,就见天边云间飞出一点小影,影渐近渐大,也渐清晰,近了才见是只黄色雁鹤。黄色雁鹤绕楼一圈,飞进廊来,站立赤衣人身边,体形忽然增大如非洲鸵鸟一般。

      “老前辈要坐这只鸟儿飞走?”

      “是的,我乘鹤乘惯了。自那年乘这只黄鹤仙去,一千七百年来,我们相守相伴,从未离开过。刚才它不过是在云中等我罢了。”

      “小友是走是留?若走,我倒有一只帆船,可顺便送小友一程,只不知有没有你那张飞云平稳?”李白问张馨竹道。

      原来张馨竹降落黄鹤楼顶时,他们已在楼内,知道他有一张飞云。

     “前辈船在那里?”

     “在中间大厅。”

      李白说着向中间大厅走去,出于好奇,张馨竹也紧跟身后,要看他在大厅那里去找一只船来。李白走到另一个李白——刚才与张馨竹对过话的那位的绣像旁,在旁边的几首诗中寻找起来。终于找到了《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这首诗。

      李白手指着“孤帆远影碧空尽”一句中的孤帆两字,说:“这是我一千二百年前存放在诗句里的一只帆船。当时我有两只帆船,一只送给孟浩然乘坐去了杨州,另一只没处放,我就把它写进了诗句。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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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绝了!孤帆两字,被李白前辈那么雅致地往空中一抛,就变成了飘忽在空中的挂帆的船。若不是张馨竹亲眼看见,谁给他讲出来,他都会认为是辖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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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欣然作辞行,

欲往武当听涛音,

骑鹤驾舟各施技,

相互之间也断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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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闯北走南在2011-7-14 21:04:00的发言:
    骑鹤、扬帆、驾云,各奔东西。

 

谢谢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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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龙行天下在2011-7-15 8:39:00的发言:

收不住好啊!

我们更有眼福了嘛!

哈哈!

 

谢谢龙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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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

      张馨竹在荆州与两位前辈分别时,已是下午三时。经宜昌到葛洲坝,然后是秭归,这一路都在来时的空中己俯瞰过,原想到屈原庙去造访屈原老人,可惜已是晚上,就没停留。飞云不紧不慢,穿行在三峡谷中,有时几乎贴近水面上行,河风吹得呼呼直响,凉意彻骨,怕感冒,又上升到峰脊之上。沿路漆黑一片,除了江心时有时无的闪烁渔火,也没什么景致可看,他索性躺下来,准备美美睡一长觉。

      飞云经过一段时间磨合,已能猜测他的心思,已不用担心像上次一样因他睡覚失去指令,顽皮的去追赶飞机之类的事了。

      沿路平安,先还清静无事,但在云阳上空时遇到点小麻烦。他正在云里雾里周公做梦,觉肩头被人一拍,忽然惊醒。

      “喂喂,醒醒!你是谁?是不是妖怪?要到何去?”听见有人问道。

      他睁眼一看,是一黑脸大汉站在身边。来人有一米九左右,穿一身铠甲,双手叉腰,虎鼻豹眼,体格粗壮。

      “我看你才是妖怪!是不是早上没洗脸?你轻点走好不好?莫要把我的云踩漏了!我叫张馨竹,要回家去。你又是谁?”

      “我叫张雹,我爹叫我上来察看,说上面有一飞云经过,看有没有什么妖孽。我上来看,原来是小老弟在睡觉,把你叫醒,不过是例行查问。”一听说张馨竹也姓张,对方态度和缓下来,可能是觉得妖怪也不会这样理直气壮。

      “你爹还管得宽哈!别人过路都要来问。我是文化大革命以前就离家出走的,现还没办身份证。你爹又是谁?难道是居委会的什么委员?”

      “连我爹都不知道?张桓候呀!姓张,名飞,字翼德,桃园结义的老三,人称张三爷。这方园八百里都是我爹的封地,当然要管罗。什么是居委会?”

      张飞的儿子?性格到有些相似:粗豪,坦诚,有啥说啥,肠子不打结巴,直通。但张馨竹还是要证实一下,万一是假冒名人的儿子骗取信任呢?

      这时月亮已经出来,虽然是下弦的弯月,但已能照见下面地形。张馨竹走到飞云边侧向下张望,见下面波光闪动,飞云正飞翔在长江上空,江边有一座山岭,起伏山势似展开的一对翅膀,很像一只飞翔的凤凰。山的临江边有一座古建筑,依山取式,宏巍高大,壮观雄丽,面江有一白壁,上书“江上风清”四字,苍劲秀逸,分外醒目。

原来已到云阳地界,飞云正经过飞凤山麓獅子岩边的张飞庙。

      张馨竹从云的边上返回,抱拳道:“原来是张桓候张三爷的公子,失敬失敬。”

      “小老弟要回家去?不坐船坐飞云,还真有些浪漫味道。你家在那里?经不经过重庆?能否搭我个顺风?”

      “我家在江津,当然要经过。宽着呢,顺便坐,是要到重庆走亲戚?”

      “我老家在河北涿州,这里没亲戚。白天听一游客说,重庆明晚有场足球赛,分成两边阵仗对打,有万多人摇旗呐喊。当年自从在成都跟魏将郑艾打了最后一仗为国捐躯后,一千多年来没在人间行走,很久没经历过这种战争场面了,想搭个便车去看看。”

      也不管张馨竹答没答应,跳出云外,回头说:“等到哈,我去换身衣服,免得我这身铠甲诧眉诧眼。”这张雹已修行了一千七百多年,能在空中像平地一样行走,不愧是张飞的儿子。

      一会张雹换了身素服转来,还给带回包椒盐花生,一封米花糖,两个熟盐蛋,说是供桌上游客敬奉的供品。张雹坐下来,拍了拍云絮,“真舒服!象席梦思。天亮叫我哈。”

      张馨竹还以为要跟他摆摆三国时的龙门阵呢,结果张雹倒头便睡,呼鲁扯得像七月打雷,吵得张馨竹翻来复去一夜也没合眼。

 

      一夜无话,第二早上八时到达重庆。飞云在朝天门港口上空盘旋。

      张馨竹唤醒张雹:“老哥,重庆到了。”既然张雹叫他小老弟,他也默认了这位大哥。

      张雹伸脖子望了一眼,仔细分辨着山川走势,道:“我还以为是那处地方呢,这就是重庆?这地方我来过,算旧地重游。你看,那是渝水,那是长江,我在人世的时候经常由此经过,当时是李严父子镇守此处。我还在这里坐过船哩,那时这里叫江州,后改巴郡,怎么又叫重庆了?”

      张雹当然不知道,这重庆的名称是他死了很多年以后的事情。张雹是三国时的人,三国之后魏晋以来,江州几经改名,先后为荆州、巴州、楚州、渝州、恭州。南宋时,光宗皇帝赵惇1189年正月受封恭州为恭王,二月又在恭州受禅为帝,双重喜庆接踵而来,遂取恭州为重庆,至今才八百多年。

      江津虽属重庆管辖,但张馨竹也从小到大没到过重庆,从学会走路到读书,十八年岁月都是在小县城身边渡过,松柏乡清龙沟是他脚迹踏上的最远路程。后来一番奇遇,犹如梦中一样又虚过了莫名其妙的二十八年,见的世面都是在阴府和异地。今日飘泊还乡,心情也十分兴奋。

      张馨竹把飞云环绕市区一圈,沿嘉陵江向北,到峨岭上空,穿过半岛的细腰部到长江,又沿长江倒回到两江汇流处,终于看清了整个半岛的大概形貌。原来嘉陵江由北而来,长江由西而东,两条江流在朝天门处汇合,把渝中半岛挟在两臂之中。

      嘉陵江水呈碧绿颜色,长江水略显褐黄,两种颜色的浪涛在交汇处激流冲撞,其势如野马分鬃,清浊分明,形成一条白线,像两支人马纠缠一处,边杀边向下游奔去,十分壮观。这一定就是举世称道的“夹马水”了?这景致原先只听老一辈人说起过,旷世奇观在心中想往了多年,今日终于亲见。

      朝天门是个水码头,三面贴着江水,背靠着热闹的城区街道。长江这面,对岸是巴南,嘉陵江那边,对岸是渝北,形成了三镇对望的形势。顺两条江水,一码头、二码头、三码头…,停着无数轮船。码头边一片繁忙,车水马龙,人象一道道流水在地面熙来攘去,人挨着人,个个象只能侧着身子才能走路。真不愧是祖国西南最大的水陆集散之地。

      此处既称谓朝天门,却未见高大雄伟的城门。城者,众人聚居之都市也,门为城防开启之用也。此处既无门,更无墙,还朝天呢!张馨竹想,这毫无根据呀,难道是为了念起顺口,在字典上检的个好听的名字?

      其实不那么简单。写到这里,我就顺便说说朝天门的来历:

      据史载,重庆市中区半岛,古为巴国首都,但史料上的那时还无筑城记录。巴人选此为都,可能是其三面环水,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之故。

      最早见诸文字的重庆的城是从张仪说起。公元前316年,蜀王伐苴侯,苴侯逃往巴国,巴向秦国求救。秦惠王派张仪、司马错率兵救苴、趁机灭掉了蜀国。后,张仪贪图巴国的财富,于是转兵又攻巴,俘虏了巴王,巴国由此淹灭,沦为巴郡,为秦国三十六郡之一。张仪为防巴国旧民谋叛,留下一支军队长驻,在渝中半岛巴国旧都地址筑起一座土城,这是重庆城最早的筑城记载。

      经汉唐到宋,巴蜀之地几经战乱,重庆城墙也几经更改。

      蜀汉后主刘禅建兴四年(公元226年),都护李严移驻江州,扩建江州城时,史载当时为城周约十六里。

      南宋未年,北方蒙族侵犯,川西失守,重庆成为抗蒙战争指挥中心和战略枢纽地位。统帅余玠,为抗击蒙军,在重庆旧城基础加高加宽城墙,向北扩至嘉陵江边,向西扩至现通远门一线,比原基础扩大了两倍,奠定了此后重庆城的大至格局。

      又经几百年,明初戴鼎镇守重庆时为凸现西南重镇地位,又大力扩建了重庆旧城,按九宫八卦之数修造城门十七座,九座开门,八座闭门,朝天门是九座开门之一。因其面对东流大江,当时天子帝都在南京,戴鼎可能是为了取悦皇上吧,把这向东的面子工程取了个好听的名字:朝天门。门的上方大书“古渝雄关”四字。

      此后,历经明清两朝,重庆十七座城门高耸在两江环绕的半岛之上,雄据西南,孰无变更。

      纵观中国历朝古城,开东西南北四门者为多,如象重庆城筑十七道大门者,可说绝无仅有。

      有重庆民谣《重庆歌》记彔如下:

      朝天门,大码头,迎官接圣(开)。翠微门,挂彩缎,五色鲜明(闭)。

      千厮门,花包子,白雪如银(开)。洪崖门,广船开,杀鸡敬神(闭)。

      临江门,粪码头,肥田有本(开)。太安门,太平仓,积谷利民(闭)。

      通远门,锣鼓响,看埋死人(开)。金汤门,木棺材,大小齐整(开)。

      南纪门,菜蓝子,涌出涌进(开)。凤凰门,川道拐,牛羊成群(闭)。

      储奇门,药材帮,医治百病(开)。金紫门,恰对着,镇台衙门(开)。

      太平门,老鼓楼,时辰报准(开)。仁和门,火炮响,总爷出巡(闭)。

      定远门,较场口,舞刀弄棍(闭)。福兴门,溜跑马,快如腾云(闭)。

      东水门,正对着,真武山,鲤鱼跳龙门。

      可惜1927年重庆开埠,为修建码头,行车扩道,开始撤除了各处城门。1937七七芦沟桥事变后,日本大举侵略中国,直逼南京,19371117,国府主席林森率领大小官员撤离南京,发布《国民政府移驻重庆宣言》,宣布迁都重庆。重庆作为战时首都,汇聚着各处人流,为扩建城区,又开始拆除似乎成了障碍的城墙。几十年后的如今,保存较为完好的只有七星岗的通远门了,很多城门己不复存在,连墙垣城基也不见踪影,空留下一些门的称谓呼喊遥远记忆。

      作为后人,阅读一座城市的古老,往往都先是一番惊喜,后又抚着历史的痕迹感到阵阵隐痛。为什么?因一些遗憾。人这种动物,从诞生时起就喜新厌旧,创造力惊人,毁坏事物的能力也惊人。创造能力使历史进步,这是好的方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但有时创造也有偏差,得意忘形时也毁灭了一些好的东西,这是惋惜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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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7/17 10:36:00 [只看该作者]

 

      张馨竹正自在朝天门上空沉思冥想,张雹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说:“老弟,在想啥子哟,我喊你几声都不答应。下面那么多人,我们找个背静点的地方才好降落,免得大呼小叫,被人围观。”

      二人又驾云往长江上游飞去,经过一座跨江大桥,飞云几乎贴着桥面经过,下面的汽车和行人还以为是江面飘来的一团大雾。张馨竹本想在桥头塑的春夏秋冬四座雕象的头上降落,见下面行人太多。恰好见不远的江心有一小岛,已可看见上面设有几百米供飞机起落的残损跑道。既然能停飞机,何不在那停一朵飞云?

      这时正好早晨的阳光熨热了江面,蒸腾的水汽形成江雾,开始弥漫了江心小岛,张馨竹在江雾中降下飞云,把飞云变小,象手帕样对折,再对折,放入黄布包中。

      这岛名叫珊瑚岛。据说解放前抗战时曾供战机起落,是60年前一处抗战遗址,解放后也曾供民航客机起落,51年才废弃。虽名为珊湖岛,其实一点也不象珊瑚,倒象一枚橄榄,夏天洪水时沉在水中,秋冬春三季浮出水面。

      珊瑚坝小岛宽有600来米,长有1.5公里左右,很像一条大鱼浮出水面的背脊。上面长着荒草和杂树,除了偶尔有人上来游玩,平时少有人迹。为什么把这鱼背样的小岛叫做珊湖坝?可惜时光已流走了很远,那个传说已远去了下游,无法问个究竟了。

      珊瑚坝顺在长江之中,一面是主航道,水面宽阔,波涛汹涌,隔岸是南岸区的丘陵,房舍,炊烟和楼群,另一面较窄,水流缓慢,只有数百米距离。因是冬天枯水,露出一些奇形礁石和水流冲积形成的沙丘。隔水望去,是重庆菜园坝火车站和沿江公路,有汽车在公路上奔跑,也有人在江边悠闲行走。

      再向上望,则是倾斜着的山壁向上拔起,一些之字形的山路婉曲其间。俗语说:好座重庆城,山高路不平,下坡脚杆闪,上坡走死人。但也因整座城市建筑在山上,形成了山城独有的特色:那些房屋倚山而建,层层叠叠,仿佛是一些房屋骑在另一些房屋的肩上;还有些在岁月中历练风雨的房屋,蹲在半壁坡上,互相手拉着手,都把一只脚踏空,形成独特的吊脚楼。上下城之间,有石梯一步步相连,若想赶时间,也可坐用钢缆牵拉的缆车,缆车很像汽车,但不是平躺,是倾斜的卧在轨道上,一辆上,一辆下,相互间中间连着一根缆绳,上上下下,很像是许多人在一起做游戏。

      石梯和缆车通达的最上面,就是两路口、文化宫、解放碑等繁华的街面了。

     (这是1992年眼见的江边情景,听说后来沿江一带已修了滨江大道和滨江公园,可惜张馨竹自那次后再未回去,也不知珊瑚坝现在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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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7/17 14:58:00 [只看该作者]

      刚刚去过重庆,四十年未回去,变得找不到北了。时间短,又总是跟着亲友们转,玩得稀里糊涂的。楼主的介绍还让我明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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