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知青网文化 专栏散文小说 → 《清龙沟传奇》之二:馨竹漫游记。拍案惊奇的现代神话(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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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清龙沟传奇》之二:馨竹漫游记。拍案惊奇的现代神话(连载)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龙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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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张雹请同行,

重庆上空自留停,

摆古说起当年事,

又述当今具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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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引用闯北走南在2011-7-17 14:58:00的发言:
      刚刚去过重庆,四十年未回去,变得找不到北了。时间短,又总是跟着亲友们转,玩得稀里糊涂的。楼主的介绍还让我明白点。

   

附旧作七古一首,也是言重庆地貌和历史的,供参考。我诗无章法,不按规矩出牌,是随意为之的,见笑了。

 

 

山城  --暮登峨岭远眺

 

 

渝水北来弯如弓,

汇入长江去潮东。

九天坠落江州岛,

挽住两江不由逃。

白浪吞山水覆路,

山巍孤高牵日出。

烟云浩荡岁复岁,

雾锁三镇金汤固。

尘寰炊烟摩天接,

突兀可摘云边月。

离天三尺谁来住?

城楼原来巴人筑!

 

忆昔廪君从东来,

煮盐牧马清川边。

后来聚此建大都,

虎貔勇武抗秦楚。

山有精神水有胆,

英气凛然天地间。

先民遗迹今可数,

曼子忠义抛头颅。

邹家儿郎革命军,

红岩魂魄泣千古。

今我登临感概多,

对此江山泪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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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7/20 9:31:00 [只看该作者]

以下是引用龙行天下在2011-7-18 10:16:00的发言:

路遇张雹请同行,

重庆上空自留停,

摆古说起当年事,

又述当今具体情。

 

谢龙行版主的章章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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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

 

      几百米宽的河道对张雹不算什么,但对张馨竹却是考验。张馨竹虽凭运气食了灵芝七珠身轻如燕,纵跃自如,功夫异于常人,但末经正规修练,又没名师指点,依然被地心引力束缚,一个跨步还只能跃出七、八米远。说穿了,是个假神仙。但张馨竹又天生爱争面子,心想,若在张雹大哥面前,这点距离也坐飞云过去岂不笑话?何况到了对岸何处降落?到处都是人,岂不被视为异类引起麻烦?

      从河面望过去,虽然是冬天枯水,露出一些礁石和沙丘,但宽处有一百来米,最窄处也有二十多米,肯定是一步跨不过去。

      但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张馨竹想,好歹我也是个神仙,总不至于还不如金庸笔下的洪七公、黄药师吧?一步跨不过去,但二步、三步、四步…呢?如同接力赛那般中间找一个接力点怎样?灵感一闪间,犹如电石火花照亮迷茫的心夜,不觉亮堂起来。

      张馨竹后退两步,喊声“起!”,左腿往前一跨步,人已如离弦的箭射向空中。左腿在前,右腿在后,有点象芭蕾舞《仙鹅湖》的演员跃起空中时的一字形。待跃出八米远人要往下坠落时,右脚在左脚背上一踩,成右腿在前左腿在后,如此右脚踩左脚,左脚踩右脚,三次空中纵跃,每次纵跃都前进了八米,终于落在第一块礁石上。虽然姿式不甚自然,有些笨拙,总算平生第一次在空中纵跃了二十多米。

      人不能在空中自由来去,主要是无法克服地心引力,人之所以能够纵跳,是瞬间的力量大于了地心引力。张馨竹这样的空中飞渡,是一种笨拙的方法,是用自已的脚背为空中作力点,一次一次的向前弹射,有点像人类用火箭发射卫星或飞船,要分做几次点火。

      张雹早己到了对岸,看见了张馨竹几级跳的纵跃方式,才知他道法尚浅,着急的喊道:“错了,错了!不是这样飞的,要气提丹田,心中默想空气的浮力,难道没在水中游过泳?”

      张馨竹之所以显得愚笨,是因经历太浅,对大千世界缺少认识,只因从小到大都没有高人指点,并不是不聪明。经张雹在对岸一喊,忽然明白过来。这就是道家所言的觉悟。

      对呀,鸟儿们为什么能在空中飞翔?人为什么能在江中游泳?都是一样道理:依靠浮力!虚空好像没有东西,其实充满了物质,鸟的飞翔就是这些看不见的物质飘浮起来的。

      他再一次的向前纵射,己不须去找脚背的作力点了。这时他意念高度集中,已感觉身体四周被无形的东西充满。这种感觉,其实人早已有过体验,比如吹风时有东西掠过身体,其力量甚至能大到把人体推动,就是那种看不见的物质的运动。如果反其力而为之,用人的力量把这看不见的东西推向地面,人岂不就能浮起?

      古书形容神仙在空中行走,描写为腾云驾雾,其实并非非靠云雾不可,有空气就行。神仙在空气中行走,来去自由,左右随意,快慢自如,是要靠多年修行的真功夫的。

      张馨竹这一次在空气中又踩又蹬,手还圆弧样比划,采用了人在水中游泳的姿势,旁人看来简直是手忙脚乱,那里是腾云?犹如爬行!但张馨竹却兴奋无比,为什么?他终于可以在空中浮起来,再不落向地面了。

 

      张馨竹累出了一身臭汗,几次差点掉下水面,但经过努力,终于在空中游到对岸。

      一万多人鼓噪呐喊的足球比赛是晚上七时,时间还早,况还不知在那里比赛呢,二人漫无目地的在菜园埧闲逛起来。菜园埧是重庆火车站的地点,又是商品批发市场,每天人流超过二十万,人走在其中涌挤得象河流中的花。

      张雹有一千多年没到人间行走,对什么都覚好奇,张馨竹也没到过大城市,那见过此般热闹?

      他俩都把眼睛这里那里的乱瞧。张雹长得人高马大,面目黝黑,虎鼻豹眼的形像有些凶恶,像驻守庙宇的金刚;张馨竹走在张雹身边,矮一长截,象个跟班,磕膝处都破损了几个小洞,头发也几十天没有清理象个乱草窝,像荒山跑出来的野人。他俩的搭配和装着,显得诡异莫测,吸引众多目光,他们走到那里,那里人们就闪开一片。有的眼光一直追着他们身子移动,比看外国人还稀奇,有的忙把挎包转到身前用两手护住,待他们走过了后,又从背后回头来看。

      张馨竹从小在小县城长大,对别人久往脸上看很不习惯,就觉象长满虱子样周身发痒。心想,这就是人们说的“回头率”?

      张馨竹初到大城市,张雹是古代人,两人都不知东西南北,一会脑壳都走懵了。听说往南纪门方向行走可以到朝天门,这是下半城的走向;走上半城可到解放碑,但要爬一陡坡,要坐缆车上去。走到缆车进口处,进去的人每人都拿着一张小纸,张馨竹和张雹都没有,有人把着门不让进,又不知到那里去拿这张纸。两人心想,这大城市的规矩多,有些欺生,干脆走下半城算了。

      问清方向,走沿江边的道路。看别人都争着爬公交汽车,两人不知怎样乘坐,怕又要叫拿小纸条,只好徒步。才走到叫石板坡的地方,路面又被施工围栏挡着了,许多车子停在路上,一些车子打着回转,表示此路不通。前面一个大木牌写着什么通告,围着有一群人在看,张馨竹挤到边上,几个黑色大字映入眼帘:《重庆市长江大桥禁止通行的通告》,原来是市长禁止通行的布告!下面字体较小,看不清楚。这时正好有个人匆匆过来,要看布告。

      张馨竹问:“喂!朋友,你们市长叫江大桥?”

      那人转过身来,三十多岁,身形瘦高,戴付眼镜,外穿条形花呢西装,内穿横条桃尖领毛衣,内再套一件小花格子衬衫,细长的脖子上打根红花格领带,总之,全身都是些条条和格子。张韾竹一看这身特殊打份和瘦长身形,马上就认出人来,谁?在巫峡农家乐认识的“海龟”干豇豆!

      干豇豆一眼也认出了他:“哈,你是六四年的茫游?”这人记性真不错,还记得在三峡神女开的“霞姑农家乐”的屋顶上时,曾问张馨竹:“几时出来的,是来旅游?”张馨竹回答是:“一九六四年。不是旅游,是茫游,我迷了路。”

      张馨竹问:“海龟兄,江市长都发了通告,是不是这条路不准走了?”

      干豇豆:“没听说过有个江市长,我去看下。不要走哈,我那里有车,我们外事局新配的德国奔驰J123。我已经调到重庆了,刚升了科长,一会我请你喝酒。”还是那好显摆的性格。

      一会,干豇豆回来:“走!去坐我的新车。什么江市长呵,那是长江大桥禁止通行的通告,说桥面维修,叫过往车辆绕道。”原来这样,张馨竹把长[常]念成长[掌],念成“市长江大桥” 了。

      张馨竹忙向张雹介绍:“这是从米国回来的海归干…”

      干豇豆急忙纠正说:“我叫甘刚斗”,听起来还是干豇豆。

      张雹抱拳:“久仰!”

      张馨竹又向干豇豆介绍:“这是张桓候的公子张雹。”

      干豇豆不知张桓候是谁,介绍了等于没说,干豇豆也回道:“久仰。”

      所谓“久仰”,是说久闻其名,一直心存仰慕也。两人都不是名人,以前都没听说过对方名字,初次见面那来“久仰”?人都免不了互相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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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又戴着他们倒回菜园埧,走向阳隧道,转一个弯,再走一条向上倾斜的大街,经文化宫后门,东转西转,已到两路口。张馨竹问:“甘兄要载我们到那去?甘兄不是在沙河县外事局么,怎么又在重庆市了?”

      “刚调来,才报到两天。你猜我现在的局长是谁?是我干妈的表弟的姨爹的幺舅。我是海归嘛,他们看起了我是人才!正培养我呢,我一调来就升科长,不过是副的哈。喂,到重庆来干啥?”

      “准备回江津。张哥子邀我看今晚的足球赛,明天就走。”

      “没问题!我干妹子的干爸的干亲家就是学田湾体育场的,要几张票?一个电话就搞定。不过,小兄弟还是先去理个发,衣眼也有味道了,我可是斯文人,万一遇到熟人不好介绍。”这干豇豆虽好显摆,但性格处向,对人随和,对谁都打得拢堆,人缘还不错。

      车开到解放碑一条背街,找了个停车的地方,张馨竹和张雹去找了个小店理发,干豇豆在车中等着。费去半小时,两个小圆头,共二十元。

      两人转回来,就见车旁围着几个人,一律平头,黑衣黑裤,戴着墨镜,把干豇豆围在中间,其中一人用手揪着干豇豆的脖子。另有数人也是一样打扮,站在二十米外。只听干豇豆在人堆里靠着车门大声争辩:“我可不认识你们!不要乱来哈,我可是有身份的人啊!”

      张馨竹上去问道:“有话好说,什么事?”见有人来,另数人也渐靠拢。

      领头的道:“不关你们事,识相的走远点!这小子上星期六打麻将输了我二十万,今天不还钱就拿车抵账。”

上星期六?干豇豆不是在三峡带几个老外旅游,在霞姑农家乐正好遇上我吗?那时干豇豆还在沙河县外事局,何来在重庆与这几人打麻将?张馨竹一听就知是遭街头地痞牛氓敲诈,想搞几个黑钱。有张雹在旁边扎起,张馨竹决定与这些小混混开个玩笑,大家逗起耍一盘。

      张馨竹接过话题:“恰好这事与我有关!你可能记错了,上星期六输二十万的是我!”

      “你?小叫化?”领头的见张馨竹穿一身破旧衣服,象个叫化。

      世上冒充好事情的有,还没有听说有谁冒充别人的赌帐,最稀奇本来是敲诈的借口,假的,有人却马上承认。领头的心想,这小叫化是不是有精神病?既然承认,假的变成真的了:“那就马上还钱吧!没钱只好抵车了!”

张馨竹道:“我这车刚买来,暂新的德国喷嚏式123(已记不清干豇豆介绍的车名,大概是这名字),二十万就抵了?况且我这车欺生,不好使,脾气也不好,有时还咬人。”

      领头的见张馨竹说得认真,有些奇怪:“不好使还咬人?难道是匹马?”

      张馨竹道:“也差不多,是我把马腿换成了四个轮子。你不仿试着用手摸一摸?”

      那领头的真用手去摸了下车门,结果什么也没发生,知道是在耍他,有些恼怒。

      张馨竹道:“要钱好说嘛,我这就给!不过,钱在我大哥那里,看他答不答应。”话题一转,把张雹抛了出来,把干豇豆拉过一边,等到看好戏。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张雹。一看张雹一米九多的个子,长得虎鼻豹眼的面目,先就牙缝里嗤嗤透了寒气。但仗着人多,也不畏惧。

      张雹说:“我这兄弟是有点好赌钱,还喜欢赌大的,但头脑不好使,经常爱记错。好象那次赢钱的是我,不是你,所以把二十万给我了。把二十万给你我可舍不得!你们身上有刀吗?你们不要动刀动枪的来抢哈!大家不要打我哟,我皮肤嫩,我好害怕呵!”

      张雹一米九的身个,长得臂大腰圆,这时却用手蒙住双眼,十指尖尖的摸出一方丝绢,在大鼻子上揩一下,象就要哭出来样,一幅又害羞、又害怕的样子。看得张馨竹在旁边急用手掩嘴,怕笑出声来。

      这那是害怕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挑衅。但这帮人却没有看出来。

      这帮人在本地可小有名气,江湖人称黑衣帮,明抢豪夺,拐骗偷拿,成员都是些半截拖鞋的江湖混混。那时国内还没有黑社会的字眼,叫牛氓团伙。这领头的叫牛二。

      牛二一见张雹虽人高马大,胆子却很小,那有大男人还用手把眼晴蒙住,那么害羞,还用五寸小手绢揩鼻涕?牛二一听张雹说“你们不要动刀动枪的来抢哈”就觉得好笑,心想,一定是吓得六神无主,只好可怜样讨饶了。今天遇上胆小的山猪儿,他怕刀,我就偏用刀。

      牛二忽然抽出一把八寸长匕首,对着张雹胸腹:“快把钱拿出来!”

      张雹显得更害怕,双手乱颤,浑身发抖:“不要!不要!我害怕见血。”

      牛二有些生气了,看来今天不动点真的钱拿不过手。他手一用力,“嗤”一声己刺破外衣,意思是就叫你见点血。这黑衣帮还初成气候,用的都是些拐骗恐吓的江湖手段,还没闹到真敢杀人放火的地步。牛二本意是稍稍用力,划个小口流点血,你一害怕总要拿出钱来。

      那知匕首却不听使换,好象谁在后面使力,真的下去用力一划,把张雹肚腹划开了一尺多长,深已可见内脏。张雹却不喊痛,就那样站着,也不见血流出来。

      一群黑衣帮成员围在四周,因惊骇而张着大嘴,只见张雹弯腰看了一眼划开的肚腹,嘴里反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怎么不见血呢?帮个忙,还划深点好不好?”

      这些江湖混混那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个生生的活人肚腹划开,不流血地站在面前,没有痛苦,没有喊叫,眼神那么平静,如微风吹拂的二月早晨的冰湖。但那声“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怎么不见血呢?”如血珠滴落冰凉的刀尖,比腊月寒风还要刺骨,就象深夜一人走在荒山野岭,朦胧月光下忽然看见一张没有鼻子眼晴的惨白面孔,还忽然对你一笑。这种情景,再胆大的人,也会毛根直立,不寒而栗。想跑,但双脚已惊骇得无法移动,大家就那么呆立着,动弹不得。

      更出呼意料,这时就听张雹的肚腹内发出马达的声音,划开的穴口竟飞出一群马蜂来,马蜂象一群小型直升机,嗡嗡着扇着双翅扑向混混们的面门。这时不知谁才发一声喊:“跑呀!”众人才象解冻的冰雕,鸭群样扑打翅膀向四方逃串,仿佛地狱牢门已被打开,一群魔鬼在身后追赶。但已经晚了!每个混混的头上都追赶着几只马蜂,马蜂们象一群黑衣护士样举着小针,嘻嘻哈哈,边笑着边很专业地往平头们的身上猛刺,你护头它就刺手,你护手它就刺头。一会就刺得混混们喊爹喊娘,满地打滾。

      这马蜂的毒刺城里人可能少有领教,山区人最了解,可说是闻蜂色变,其毒性是大到可以刺死一头水牛。山区人从马蜂窝边二十米远经过,也要轻手轻脚不敢大声说话。这群混混那是马蜂对手,一会就被刺得抱头求饶,满地打滾。尤其是那领头的牛二,头的两边已高高隆起,象二支牛角刚刚长出,成了“小荷才露尖尖角”。

 

      张雹收了法力,恢复本来,肚腹早己合拢,原来刚才不过是幻像。

      张雹道:“我们走吧,这些‘好朋友’起码要痛苦半月。让他们吸取下教训,才知江湖深浅不是随便乱混的。”轿车起动时,张馨竹把头伸出窗外,对那些平头们喊了一声:“拜拜,”去找中午吃饭的地方。

      “张兄真是了得!今天不是二位,我可吃大亏了!只不知张兄怎会变出那些蜂老弟来,我在旁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破绽。说咬人还真的会咬人。”干豇豆被解救于危难,心存感激,但不明所以,还认为那是魔术。

      “你当然看不出破绽,因那些马蜂是真的,”张馨答道,“是张哥从不知那处山林里搬移来的呢,当然会真的咬人。”但对于象干豇豆这样饱读课本,喝墨水长大,留过洋的人,你越解释他越糊涂,就象对着一头牛解释什么是乐谱。

      其实法术跟魔术一样,不会无中生有的变出东西来。魔术采用的是障眼法,需特定的环境和导具,是把先准备好的东西让你迷惑成是变出来的。而法术则不用障眼,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你把眼晴睁得再大,也会用法力从其他地方搬迁过来。空气不会长出东西来,这处多出来的是另一处少下去的,就象窦老前辈在黄鹤楼上从江津的一处山野搬移过来一株桔树,张雹搬移来马蜂,是从某处搬移来的,两人用的是同样原理,手法不同而已。

      如果单说变幻东西这方面,用唯物论方法是无法理解的。要知我们常人的认知世界只在三维时空之内,而懂法术的人已认知四维时空或者己达五维时空,我们看不见的他们能看见,我们办不到的事情他们能够办到。所谓法术,并不神密,不过是认知了另一个时空,把对多维时空的认知,运用到我们认知的三维空间而已。张馨竹也只刚走到门边,万不知一,这里就不繁述。

      干豇豆为了表示感谢,用车载着他们在解放碑转了一圈,待他们在三八商店买了身干净衣服后,决定请他们到巴国食府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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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河悟得轻身术,

遇到熟人车代步,

一群坏蛋想碰磁,

张雹小惩退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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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龙行天下在2011-7-20 10:27:00的发言:

过河悟得轻身术,

遇到熟人车代步,

一群坏蛋想碰磁,

张雹小惩退顽徒。

 

 

谢龙版。故事无法完,但精力每己不济,不管写到哪里,还是决定50章结束,所以每章多写点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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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五

      巴国食府在民生路上,紧挨人民剧院和大洋沟好吃街,属繁华街区。三级石阶往上,三开间的门面,气派的玻璃门扉。大门两边,一边一座玩绣球的石獅妩媚样地蹲着,旋转式玻璃门边两位迎宾小姐笑脸相迎。

      进得门去,四十张桌面坐得满满,空气里飘浮着菜香和热气,无数的流着热汗的人头围在锅盆四周。锅盆下舔着火舌,大厅内人声鼎沸,充满了嘴巴们张口说话和闭合咀嚼的声响。三人好容易等到靠里边第二排第三张桌子空出座位,正要去坐,忽从服务台边的房屋走出一人,一身西装行头,好象是老板,隔远对张馨竹喊道:“华子!是华子么?几时到的重庆?”

      张馨竹一看喊他的人,四十岁左右,不认识。回道:“朋友,我可不叫华子,你认错了。”

      “呵,对不起!你跟华子的像貌长得很相似,也跟华子的父亲馨桐长得象一个模子,如果不是年龄差别太大,我还真以为你是馨桐才对!”

      馨桐?张馨竹弟弟的名字!张馨竹一听对方是江津口音,就开始努力搜寻起脑海中故乡亲人,同学,街邻和儿时玩耍同伴的身影,十八年人生犹如电影一幕幕掠过,一个形象逐渐在脑海中定格:唐兵,——弟弟同班同学。

记得唐兵是弟弟馨桐穿开裆裤的儿伴,住城关东门长锋厂家属区。因长年一对鼻涕总象两条虫样在两只鼻孔中一伸一缩,得个外号:鼻涕虫。张馨竹初中毕业分配到松柏林场,离家时,他弟弟馨桐十一岁,鼻涕虫与弟弟小学同班同级,过了二十八年,今年应有三十九岁了,正好年龄相符。对,没错,喊我的定是鼻涕虫!

      “喂,朋友请留步!”张馨竹急忙喊住就要离去的那人,“好象我想起了些东西,你先听我说,如果我说的对,我们就讲下文,如说的不对,就当我犯了记忆错误。”

      “请讲”。

      “朋友姓唐名兵,家住江津城关东门,是馨桐的同班同学,读东门小学66级2班,有个外号叫--”

      “鼻—涕—虫,对吧?”对方接过话道,“看来朋友跟馨桐一定有些关系,何不把故事说来听听?”

      “实不相瞒,我与馨桐是兄弟关系。”

      “老三?馨桐的弟弟?没见过馨桐还有一个弟弟,也没听说过。只晓他有一个哥哥叫馨竹,已失踪二十八年了,岁数可比你大多哪。”

      “还是实不相瞒,我就是那岁数要大多哪的馨桐的哥哥馨竹。”

      张馨竹虽然尽量把话说得平静,但还是让唐兵大吃一惊,因太有些匪夷。唐兵怀疑尽管怀疑,但人就在眼前,轮廓分明,活脱脱就是脑海中回忆起来的二十八年前馨桐的哥哥。但又一想,一个人消失了二十八年,又忽然活生生的出现,四十六七岁的人了,还象以前的样子,像貌一成未变,在这世上那有这种事情?这怎么可能呢?除非是神仙!

      还真的被他猜对了。但有些事是不能照实明说的。世上的事奇就奇在这里,有些事越解释越不清楚,强调事实反而使人生疑。为了更有可信度,张馨竹尽量运用他的语言天分,把话说得平缓:

      “二十八年前的那个早晨,我去巡山,因为雾大,在山中迷了路,走到了相反的贵州的山林。我又从一个小山岩上跌落,碰在一块山石上,头脑严重震荡,丧失记忆,得了白日梦游症,越走越远,成了茫流,流浪踪迹走遍了南方数省。后来,一个深山寺庙的老和尚收留了我,在那里隐居了二十八年,一直到今年才清醒过来,正准备回江津呢。至于为什么我二十八年相貌不变,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得病后,肌体细胞也如我样处在梦中,不知岁月变化,一直停留在原来的地方,所以驻颜不老吧?”

      而实际呢?张馨竹这里那里的在时光里穿梭,真正过的日子不过几十多天而已,当然人不会老了,但说出来,谁又会相信呢?

      张馨竹的一篇临时编写的故事,象腊月天开出的一簇玫瑰,虽有违节令,但有枝有叶,枝摇叶颤,羞苞半展,不但骗得唐兵连连点头,连饱读课本书的干豇豆也信以为真:“馨竹,你说详细点,这可是科学大发现呢,原来脑震荡产生的梦游症还有这种注颜不老的功能?有空我帮你整理,写篇论文在中国科技杂志上发表去!”

      唐兵道:“馨竹哥,原来你的经历还有这多曲折,可喜可泣。我也离开江津六年了,去年才开了这间食府。我离开江津时,馨桐的儿子华子十二岁,今年也该十八岁了,我初一见你还以为是华子呢。二十八年前你失踪后,大家都很着急,伯父伯母找了你很久,我和馨桐都到清龙沟去找过,都以为你死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如果伯父伯母听到这个消息,不知有多高兴呢!”

      原来1964年10月25日,张馨竹一早出外巡山再未回去,二分场全体场员寻了三天,踪影全无,报告了场部。场部又等了三天,毫无音讯,报到县里,县里通知了家属。张馨竹父母心有不甘,亲到松柏林场和邻近的贵州、綦江寻找,一直寻找了三个月,翻遍了清龙沟的每处草丛树林,走遍了松柏山区的每道山岩沟壑,希望能奇迹出现。可惜那时张馨竹己去了时隔七十三年的阴界过渡谷,在那里参军当炊事班长,那里能听到他们的呼唤?他父母亲寻找了三个月后,回了趟江津,一齐又赴松柏,这次去了后一直没回来,从此也渺无音讯。

      但唐兵只告诉了他父母到松柏找他的事情,怕他伤心,把父母三个月后离奇失踪的事隐瞒了下来。

      唐兵道:“馨竹哥,时间过得真快哈,仿佛那还是昨天的事,却已过去二十八年了。当年我和馨桐都还是小崽儿呢!”

      张馨竹苦涩的回道:“是呀,真象一场梦”。

      张馨竹说的象一场梦,其实是跟别人对人生的理解不一样的。别人过日子是一页页的翻,还有一天天一年年的回忆,他的日子是一翻好多年,象走跳棋:一会是1891年,一会是1992年,有谁象他这样过日子的?整整输掉了二十八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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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7/23 8:22:00 [只看该作者]

 

      为尽地主之谊,唐兵当然换成了请客的主人,并引他们走向楼上的雅间。上两道折梯,经一道回廊,进到一座房间,房间在三楼。楼上不象楼下的喧哗热烈,是另一番的素雅。屋中竹桌、竹椅、竹沙发、竹茶几,临窗摆着两盆兰花,一派南国韵味。正面墙上有一幅淡墨,叫“风雪静庐图”,图中大雪飘飘,远山隐隐,一条封冻的寒江,岸畔一座茅屋,画意简略得恰到好处,尤其两颗苍松与略现的几步石阶,突出一个“静”字,更有一番道家的意犹未尽。常言道:感由心生,进屋就觉似有风从墙上吹来,顿时大家感觉一股凉意。

      一会搬进一盆炭炉,一箩杠炭,一锅调制好的火锅红汤冒着热气。服务员推进一架四轮小车,四五格搁架上摆放了各式菜肴,水牛毛肚,脑花,猪腰,环喉,鸭肠、鸭血,荤品皆用瓷盘盛着,而大葱、蒜苗、黄花、黑木耳、香姑、莲花白、黄豆芽,则是用小竹筲箕。一会,老铁锅中红汤己经涨沸。刚好四人,四方竹凳围坐。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炉炭火红,热气蒸腾,几人头上俱出微汗。张馨竹心中有事,老想着家中父母已经年迈的事情,闷闷不乐,几杯酒下肚,渐有醉意。

      张雹道:“今日聚会,是上天的安排,说明我们有缘份。这火锅还是第一次品尝,还不习惯这麻辣味。想当年我一生戎马,随爹爹驻守阆中,那时是用鼎、釜煮食物,煮的都是大块。那时还没有现在的敞口铁祸,也没现在这般细微的讲究,况当时也没有听说过辣椒,还不知辣是何味。今日算初尝这人间美味,花椒到见过,但都是做药,很少拿来调菜吃。”

      唐兵道:“原来张兄曾在阆中当过兵?父亲也是部队的?我最敬仰军人了!所以取了个兵的名字,可惜没当兵的福气。怎么阆中不产辣椒?”

      张馨竹插嘴道:“既都不是外人,我就实说。有诗云: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哈哈,张兄可是悠悠中的古人呢,确也当过兵,还是将军呢,但有些年程了。现在电影院不是在演三国演义么?其中有个人物就是张兄。你猜他爹爹是谁?三爷张翼德---桃园结义的老三,张飞是也!”因喝了酒,忘了收敛,急忙中话己出口,想收回已来不及。

      “张飞嗦?虽未看过电影,但小时在街边茶馆听过评书,英雄了得!好象是解放前的事吧?张飞在当阳桥边一声断喝,惊退曹操十万追兵!那时侯还没发明枪哈?全凭真功夫!原来张兄是张飞的公子?久仰久仰。那首诗说什么来着?独愴然而涕下?还爬那么高去望呢,古人也不算稀奇嘛!在火锅桌边,我们现在不是与古人坐在一起么?真是三生有幸!”

      唐兵已被酒精烧得晕乎乎的,有些语无沦次了。唐兵书只读到小学三年级,文化大革命一来,就没再背书包了,对历史一窍不通,以为三国是解放前的事,也不知古人是什么人,所以不觉惊奇。但还是边说边站起,双手抱拳致意。

      都喝了酒,二麻麻的,就连干豇豆也没去想古人复活有多离奇。凡是喝酒的人,醉意朦胧是最美好的事情,合情合理都在醉意中。

      干豇豆也站起,也学唐兵一抱拳:“原来是张三爷的公子,刘皇叔的侄子,失敬失敬!我原还以为是和馨竹一起流浪的朋友呢。我家祖先也是河北人氏,应该是老乡!只可惜一千七百年前,桃园结义的时候我家先祖没在场,否则应该是四结义,故事都要改写。说到辣椒,我知道一点。张兄是三国时人,当然不知辣味。辣椒在四川叫海椒,海椒者,海外来的椒也,原产墨西哥,明朝末年才传入我国,只有几百年时间,张兄当然没吃过了。还有蒜,也是西域来的嘛。至于花椒呢?那可是土生土长,最早生长于大巴山、秦岭一带,诗经《周颂》即有:‘有椒其馨,古考之宁’,是说其香气可以安神和延年益寿的。汉朝有位皇后把椒涂于满室,天天吸香气,称为‘椒屋’。后来明朝和尚宗林还写过一首诗呢,

      欣欣笑口向西风,

      喷出云珠颗颗同;

      采处倒含秋露白,

      晒时娇映夕阳红。

      调浆美著骚经上,

      涂壁香疑汉宫中。

      鼎餗也应加此味,

      莫敎姜桂独成功。”

      干豇豆不愧读书人,自夸是人才,看来也不假,在这方面话闸子一打开,有板有眼。

      张雹听得兴奋,端杯一饮而尽:“今天真高兴!看来历史越发展,人们的知识越丰富,我只能说古,没法说今,在这方面你们见识是比我多些。但有些东西你们没见过。今天让大家开眼,我请大家吃鲈鱼如何?”

      唐兵道:“吃鱼何须张兄请,我喊人去买便是。”

      张雹道:“唐老弟有所不知,鲈鱼要吃新鲜,最好是刚钓上来的,日本人还爱将鲈鱼切生片吃呢。在我们老家河北爱吃清蒸,我母亲是莱州人,喜欢用桂皮、大蒜、姜和鱼煮,且必须是从山东贩来的鱼才有味。今天我就请大家吃山东莱州鲈鱼。”说罢走到墙壁的挂画边,念道:“‘风雪静庐图’,好幽静的地方!不知这画的是那地方的江?---先看看结的冰厚不厚。”

      只见张雹说着已飘身而起,不知怎么的己进入画中。其他人从下往上看,张雹身形已变小,与画的比例恰好相配。只见张雹用嘴哈了哈手,从嘴巴和鼻子已呼出白气,用手中筷子变的钢纤,在冰面捣了个园洞就要开始钓鱼,说:“厚着呢,汽车都能开。”

      唐兵一见,早耐不住了,搬了一个椅子靠在墙边,站上去,抓着了画中的一块有崚的石头,脚搭在画的边框,兴冲冲往里爬,后面干豇豆搭把手,一推,竟也进去了。唐兵回头招手,干豇豆也往上爬,张馨竹第三,就象进入隔壁房间样容易。因张雹的一时兴起,要吃新钓的鲈鱼,害得他们都进入了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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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7/23 15:06:00 [只看该作者]

    进画吃鲈鱼,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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