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真实的人性（中篇小说） - 散文小说 - 中国知青网

二、

音声家属于长三角地区典型的富裕型之家。70年代中期，改革开放前农村农民普遍贫困，农村纯农户比例占农村人口的极大多数。因为在农村中居住的人口中也有从事非农业生产的人口：包括是农业户口但从事非农业生产的人口；不是农业户口但在农村中居住的人口。

音声家男主人便是前者，是农业户口但从事非农业生产的人口；有的男主人由于深造、复员、提干等等各种原因有了国家安排的工作，户口随之农转非，但是家属还在农村中，这部分人便是不是农业户口但在农村中居住的人口。这两种人在农村中占的比例很低，尤其是后者。农村中夫妻家小都是农民的人占农村人口的绝对比重。贫困的纯农户是那时代农村中一道全国一片红的特色。

音声的父亲早已梦归天堂，音声的母亲，一个老态龙钟的古稀老人，在家颐享天年。她是祖上传下的独苗，音声的父亲是做女婿入赘女方家的；传承到音声这一代，音声又是她母亲生养的独苗女儿，于是音声的丈夫与丈人相同，两代男主人都是入赘在女方家的招女婿。

音声家的男主人是一个具有泥瓦匠技术的手艺人，在那个农村普遍贫困的日子里，音声家的状况呈现出明显优势的优越条件。虽然音声丈夫是倒插门女婿，农村中有小瞧倒插门女婿的封建习惯势力。但丈夫技术精湛，心胸豁达，手艺饭吃得顺风顺水，远近闻名，口碑极佳；加之音声是一个具有聪明脑袋，口齿伶俐、能言善辩的巧舌妇。这样的家庭，在农村中并不显得地位的生分与卑微。丈夫堂堂正正做人，实实在在做事，在他的手里不知传下多少可圈可点，具有当代历史风貌的建筑物。夫妻两人传承下五个儿女：老大老二是儿子，老三老四是女儿，末拖老五是儿子。

丈夫在这一方土地上占有明显的技术优势有利条件的好名声。那时有手艺之人在农村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宝。他的技术很好，他不但将自己与音声的聪明基因传承给了下一代骨血，并且将自己的手艺也传承了下去。这在当时的农村也算锦上添花，风光无限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不仅人长得漂亮，且聪明能干，继承了父母的优秀基因。女儿先后嫁人，成家立业，离开娘家。女婿家境况如意，不愧父母的栽培与祈望。

老大水根，生就一副父亲的身板骨，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男人磊落与雄健的气息浑身散发着烈烈的霸气。风流英俊是男人的资本，聪明雄健更是男人吸引女人的先决条件；年轻貌美是女人的资本，聪明性感同样是女人吸引男人的绝对条件。

水根娶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娇妻，小脸，小手，小脚，小身体，形成一个明显的男女大小的龙凤组合；水根在父亲这儿学到一手的好技术，曾经在当地乡镇企业的一家建筑队担任领队头头。但终因乡镇企业不是国家企业编制，农民的后代，没法进入编制。80年代乡镇企业正当蓬蓬勃勃发展态势阶段之时，他这个没有文化的老大粗农民受到上级领导的器重，被推荐学习建筑专业文化知识。然而由于他的文化知识基础太差，专业知识的文凭对于他来说是可遇不可求，只能继续当他的建筑队小头头。

期间建筑队有一个姑娘，看上了这有妇之夫的雄健男人，要死要活跟着他，要做他的妻子。水根家中已有一对儿女，妻子娇小玲珑；处女大姑娘与家中的发妻是两种不同风格、不同韵味的女人。什么样的雄劲吸引着处女大姑娘不管不顾，拼死拼活硬是以身相许，也许便是真爱与真情撞开了青春处女的萌动之心。处女大姑娘丰乳肥臀，春色满面，性感凸显，青春魅力无限，勾魂的手段来得更有创意，也许这便是爱情的神圣与伟大力量的所在了。这一桃色事件在当时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水根被浸在了花色的海洋中。有道是“累死在石榴裙下，哪怕做鬼都风流。”便是其意了。水根要与发妻离婚，瘦小的发妻人老珠黄，泪眼婆娑，满目沧桑，满脸凄凉；新相好正是豆蔻年华，鲜花绽放之时，更是满目泪花，满脸晶莹，满面凄美。水根是谁也不想丢下，终因发妻强大的家庭世俗道德观念逼迫丈夫痛苦的与相好斩断情丝，那是一场人生难分难舍的痛苦分离。

水根年老之时落入民间，往日的雄劲早已灰飞烟灭，老农民最后的空灵显现。年轻时候他汹酒成性，医生嘱咐他杜绝烟酒。肝癌晚期的症状让他等待黄天的召唤，污染造成的严重后果不久将夺去他的生命。年老之时的他，整日里黑土着脸，得过且过，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时日已经不多。

老二水狗，同样继承了父母的智商基因。脑袋聪明，勤奋劳作。在改革开放初期，80年代便自己组织了一班子人马，做起了建筑行业的小包工头头；曾经在家开办过小商店；后又涉足交通运营行业，驾驶公交车辆驰聘交运战线。水狗与妻子这一代，倒是平平稳稳，相安无事，风平浪静，没有大起大落惊涛骇浪的刺激，在盛世中忍着、捱着、过着。

不过水狗这一代相安无事，下一代有一点小风浪，儿子意中人如选美似的不知被他换了几任。

这里将老大老二家现在的事情提前告知，在此不作细表。此短篇小说着重末拖儿子老五——水猫一家的人与事，说说真实人性的表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农村中像音声这样的家庭可是少有的，在村里说话都硬气。

以下是引用闯北走南在2013-5-24 13:36:00的发言：
农村中像音声这样的家庭可是少有的，在村里说话都硬气。

谢谢闯北走南版主关注、支持。版主说得对，农村中这样的情况是令人夸赞的。

三、

林美家在本村首家建造小楼，这活儿承包给了水狗。水猫那时还是在二哥水狗带领的建筑包工队中做泥水匠活计。林美每天下班后，水狗带领的建筑包工队差不多也收工，作当天的结束工作。

用人工搅拌好的水泥灰砂浆每天必须在当天把它使用完，作为建筑工这是起码具备的常识。搅拌好的灰砂浆是用石灰、粗砂、水泥（俗称三夹屑）三种建筑材料按比例搅拌而成，是一个很费力气的重体力活儿。那时建筑行业还没有出现代替人工的现代化机器设备，繁重的体力劳动是由建筑小工完成的。搅拌机的出现替代了建筑行业繁重的体力劳动。不管是通过哪一种形式的劳动达到产品的实现，都具有材料与劳动价值的体现。因为第二天这搅拌好的灰沙会发生硬变现象，材料性能与作用发生质的改变，成为废料，因此当天搅拌好了的灰沙是必须在收工前将它使用完毕。

林美下班后，跨进正在建造的新屋，今天工地上还剩最后一桶水泥灰砂浆。小工用铁锨抄起地上最后一滩灰砂浆放入泥桶中。那时还没有简单升降机替代的出现。泥瓦匠外墙砌砖或粉刷，做到二楼层次，人手施工高度够不到提取建筑材料时，需要的灰砂浆便由大工与小工共同借助手臂的长度合力完成建筑高度投递建筑材料的要求，那是一项繁重艰苦的体力劳动。有时做到上面，人的合力无法完成之时，小工只能提着灰沙泥桶往已经先建造好的楼梯上徒步往返，那种艰苦卓绝的程度只有中国农民工才能体会得到的辛酸与苦难。

水狗所带领的建筑包工队，是乡里有名的快手配置组合，清一色的年轻小伙子。水狗对于土楼的建筑工程进度抓得很紧，没多长时期，一个二层毛胚房出现在林美的视野之中。林美下班时，毛胚房外墙头道粗粉刷现场场景引入眼帘，外粉刷脚手架安装扎捆完毕。水猫在脚手架上工作着、运行着，手脑并用，蹲起立上，窜上爬下，挥舞着泥刀，如跳着优美的华尔兹舞般的作着外粉刷的粗犷全身运动。玲珑得像个水獭，这水猫的名字又起对了。水猫的动作既快又美，哪像是在做艰苦的体力劳动，倒像是在健身房作健美操展示呢，又如一个演技派才艺大比拼中出色的亮相展示。那手艺人泥刀挥舞熟练轻盈的动作看得林美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水猫与小工两人力顶最后一桶灰沙时的精彩表演真是让人叫绝，那比一场舞台剧真人秀来得更精彩，并不逊色的人间劳动场面便是最生动闪光的底层晶莹场景。水猫蹲在脚手架上，一条手臂狠命往下伸，但得保持身体平衡，不能用两手够泥桶，不然的话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水猫行动敏捷，轻盈潇洒，似如猴子捞月；小工努力伸长两手手臂，如跳芭蕾舞般的踮起脚尖，姿势优美，两手托住泥桶，力顶灰沙，让水猫接住最后一桶灰砂浆，灰砂浆似如月亮让水猫接住。

一眨眼的功夫，水猫接住泥桶，然后如电闪雷鸣般的完成今天最后的工作。再然后水猫如一个灵活的水獭，瞬间滑到了一层半的脚手架上，又滴溜溜的一窜，滑到了一层的脚手架上。说时迟那时快，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在离地面还有2米多的脚手架上，只听得哧溜一下，水猫轻盈的稳稳的落在地面。那水獭灵活调皮的印象全都融入在水猫精灵般的形体语言之中，水猫真如宠物猫一样惹人喜爱，丝毫看不出艰苦的底层劳动带给他太多的思想负担与愁眉不展的情绪。

音声的末拖儿子老五——水猫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生龙活虎，相貌堂堂，双眼有神，满脸是表情的聪明人。父亲同样把技术传承给了他。他在二哥水狗的建筑班子里干了半年多，便摇晃着聪明的脑袋瓜，蹦出建筑行业队伍，与泥水匠这活儿告别。这建筑业泥瓦匠的行当，人辛苦不说，就那危险系数实在是行业中的屈指可数，令人胆战心惊。心中时常有个不吉利的凶神辗转在眼前敲警钟，尽管水猫灵活得像个水獭。

水猫该有他自己的事业，水猫的灵性应该有他生长使劲发展的地方。让这太灵动着的水猫干这建筑行业的泥瓦匠真是埋没屈就了他，看他在建筑工地上攀上爬下，上蹿下跳那机灵劲儿，那生动的表现，看出这活儿他准干不长。

水猫是个美男子，性子直，是个聪明幽默的好人。他皮肤白皙，一表人才，看去如白面书生，内中且隐含着深深的智慧。虽然水猫个子并不高大，但是整个人富有生动的表现力，灵动力。他还有个好色的毛病，不仅明里好色，暗里也好色。俗话说“心动不如行动。”水猫是心动、口动、手动、行动配合得全然得心应手，水猫真是个奶油小生，名符其实的帅哥型酷哥。有道是智商与情商按正比例发展，此话真有科学根据，大凡智商程度高的人，情商一般都并不逊色。凡是有女子与他邂逅，总能被他男性英俊的面容、聪明能干的形象，反迷人的气质所倾倒、击中与折服，被他反迷惑住。

下一节要说水猫怎么样脱离建筑行业，投身于另外事业打拼的过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音声两代系招婿，

自己五子三男力，

专门介绍五子猫，

聪明灵动却色迷。

音声家的五男子各有各的特点，特别是老五水猫的典型人物写得活灵活现。期待下文。

以下是引用龙行天下在2013-5-25 9:12:00的发言：

音声两代系招婿，

自己五子三男力，

专门介绍五子猫，

聪明灵动却色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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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龙行天下版主关注，并吟诗支持。

以下是引用穆怀书在2013-5-25 16:55:00的发言：
音声家的五男子各有各的特点，特别是老五水猫的典型人物写得活灵活现。期待下文。

谢谢穆怀书版主关注、支持。

各行都有自己的绝招，干什么活都得有个机灵劲。

四、

中国上一代人以多生孩子为光荣，光荣妈妈遍地都是。由于战争的原因，解放初期政府鼓励女人多生多育，至于是不是优生优育那就不是政府的事情，而是各家自己的事情了。所以那时代大凡脑子正常的女人都愿意响应政府号召，争相做那光荣妈妈。从封建时代传承下的好女人，谁都愿意为夫家发扬光大祖宗门庭，愿意为祖宗积德，多繁衍自己的后代，除非没有生育抚养能力，另当别论。

水猫兄弟姐妹五人，音声将五个子女培养得也算顺畅。音声家的男人有拍得响，拿得出的技术在手，不怕没饭吃。说到水猫这一代，总要扯出上一代人，还要扯到与他有关系的七大姑八大姨身上。中国农村亲属关系千丝万缕，盘根错节的缠绕着，联系着，扯出一大串，这是中国特色。按理说特色不能多，一多不成为特色了。然而中国特色就是有它与众不同意想不到的特色，你说它不是特色，可它偏偏又成特色，而且恨不得不停的花样翻新，不停的多创造特色。就如现在的政府办公楼越造越豪华，养着的公务员越来越多，这也是中国一大特色。

不知道是多子女营养不良的原因还是这儿地方的人种原因，光荣妈妈生养出的女儿大多瘦小，小女人比比皆是，这地方以小女人著称于世。也许是农村经济落后的原因，人种退化，往不良方向倒退。水猫的妻子——王英特色便是一个字——小，她是当地一户人家的女儿。

王英的娘家的经济状况与婆家相比较，略胜一筹。水猫的父亲是农业户口但从事非农业生产的人口；王英的父亲是非农户口但在农村中居住的人口。

水猫的丈人是在外乡镇一个收购棉花的站点任站长，是一个吃国家皇粮，事业单位的老干部。丈母娘是农民，子女户口随母亲，都是农业户口。丈人退休后，最小的末拖女儿顶替父亲的工作，在乡镇领导下的商业单位上班，成为一名吃商品粮的居民。水猫的末拖小姨子——王娟转变成非农户口，享受着高于农民的一切待遇。当时农村中非农户口的人便是让人羡慕的“国家人”。因为中国的城市与农村，工人与农民，工业与农业有着天上地下不能比拟的剪刀差差别。这现象又是中国一大特色，这特色一多，怪不得农民的苦难这么深重。

亲家母与音声生育状况相同，也是生养五个子女。王英在家中排行老三，娘家大哥——王志，二哥——王良，老四妹妹——王秀，老五妹妹——王娟，中国特色引出一大串。

王英又是典型的小女人，小巧玲珑，小瓜子脸，小鼻子小嘴，小手小脚，精致得就如从画上走下来的一样。水猫长得也不魁梧，这一对天作地双的姻缘倒是相配了，合一了，融洽了。

水猫夫妻俩结婚后，不久水猫便离开了二哥水狗经营的建筑包工队，与一个人干起了另一桩营生，这是一桩什么样的营生？又是与谁合伙经营的呢？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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