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伢子带着一班萝卜头来了。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又喊又闹的声音。
于是三伢子把手一招,“小石头,二妞,我们快去通知大队长,告诉他们这儿出事了,有人糟蹋女知青了。”说完三个萝卜头就奔大队部去了。
二队的小队屋正开着会,有个孩子冲进来大叫,“大巴头糟蹋人家女知青,给捆起来了。”一颗炸弹引爆,整个会场顿时开了锅。大伙一起奔女知青的小屋来了。
平静,守旧,按部就班生活惯了的乡亲对死气沉沉的山村生活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外面轰轰烈烈的世界对他们有太多的诱惑,却又苦于没有机会去体验。于是村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会全身心的投入。不管跑多少腿,流多少汗,他们永远是毫无怨言,乐此不疲的。而婚嫁丧娶则是他们天天渴求的国家大事。如今,免费的大戏开演,那岂容错过的呢。
小萱的屋里,人头攒动,大热的天更增添了气氛的浓烈味道。哭喊叫骂更是刺激着人们渴望的好奇心。
“把大巴头押进小队屋去,其他人赶紧回去睡觉。明天不上工了!”队长推开人群大声的吆喝着。
“队长,大队长传话来了。叫你们把人押到大队部去。要赶快!”大队长已经派人来传话了。
“娘的,这一下大巴头怕是在劫难逃了。哪个小崽子多嘴多舌的。”队长气得咕哝着。
大队部里灯火通明。大队长,复员军人陈大军气得挥起大手,劈头盖脸就给了大巴头来了个左右开弓。大巴头旧伤未去,脑袋上新伤又添。
窗外扒的全是人,尤其是平时招大巴头欺负蹂躏的小姐妹们一起大喊,
“打得好,打得好!”
“打死都不解气!”
“把他的XX割了算了,省的惹事生非的……”
大巴头晕乎晕乎的直叫,“冤枉啊,冤枉啊。”
“人家身上一道道血印难不成是自己抓的罗?”大队长口水直喷。
“是他们自己抓的……”
大巴头的话还没讲完,大队长又是几个左右开弓,打得大巴头白眼都翻起来了。
“这些孽种,要是叫公社知道了,我的大队长都当不成了……”
话没说完,有人喊,“公社章书记的电话。”
“XXX,怎么单打这时候来电话。”大队长气哼哼的去接电话了。
等到大队长接完了电话回来。只见他耷拉着脑袋,两手背着身面,脸上铁青铁青的,
“找个会动笔的秀才来,给我赶紧写个报告。”
一见小舟在旁边,“就你了,今天不睡觉也得把这事的汇报给我写清楚,赶明儿,你也别上课了,八点钟之前送交公社章书记。等拿到公社批示的意见再回来。”
说完,照大巴头的背脊梁就是一脚。
“今天给我捆在这儿,等明天公社来了意见再说。” 而后扬长而去。
通往西村的小路上,一个女子的沙哑的哭喊遥遥可辨,“这个杀千刀的孽种,活该,活该。叫你安分守己做你的会计,你不听。天天没魂似的鬼混,围着那些XX都认不得家门。好,好,好,这下好了。报应来了,报应来了。去吃你的老米饭吧。我也带儿子回娘家了,我没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是不是代大队长做没完的总结吧!
是谁火上浇油打电话到公社的呢?看着偷着笑得几个知青,你该不会说猜不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