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启和微醉的同学哥几个聊着股票的涨落,侃着未来房地产走向的趋势。谈着说着又回到了自己这些年来“奋斗”经历,久别重逢的同学之间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苦乐自知,天道酬勤;光启凭着中学那点少的可怜积累的底子,加上军营几年里的努力自学完成了复员后在人大的本科学习。
农水司工作面跑的地方也多了,连同陕北插队的经历使他对农村工作有了深层次的认识。农业文明演变着的人与事,更令光启感受到许多课堂里学习不到的东西。看似偶然其实也是工作之需,就在陪同原部办公厅主任山西工作之行;在检查农田水利工作的同时,也传来了知青要求回城的信息。时事变换有时真是不可预测,光启不知怎么联想起路上主任说起“庄稼兵司令”陈大叔的旧事。
那还是文革前光启他们刚读初中的少年时期,精力充沛的老主任正在晋南检查水利工程项目。在满意的返程回京途径太行山区时,陪同的省水利厅领导对主任请示是否能看看这里昔阳县的一个新范例?历史的命运就这般地巧合与嘲弄地使老主任停车留步了。国务院农口汇报工作办公会后,主任陪同总理、副总理视察了大寨新天地。伟人老人家的大笔掀开了神州大地传统农业生产的新篇章。
文化大革命的恶浪袭来,是非混淆人妖颠倒。新四军九死一生队伍里走出来的老主任,不知何故莫名其妙地被打倒成了“叛徒”。人性良心被涂毒的社会,感恩的真情不知躲到人心私处哪里去了?人民大会堂宴会上,七十年代中刚复出的老主任不免感叹世事沧桑。他看见了举杯向他走来的主管农业的“陈大叔”,历经辛酸的老主任转身而去。光启的话题使同学孟繁刚插言说起退休随网友参加的知青会议,在大寨召开的全国知青代表会议上,他见到了比他大三岁的当年曾叱咤风云历经“宦海沉浮”的“铁姑娘”。孟繁刚不得不佩服这位见过“大世面”,颇具“首长”气质风度在知青们拥乱情况下,神态依旧应变自如的能力。她特地从北京赶来与参会者亲切拉话见面。今天在商品社会大潮的冲刷下,大寨也翻过了历史的旧页。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