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的婆姨们
这几天网上发上来许多陕北女孩的照片，很好看。这些照片使我联想起陕北的婆姨们，她们不但长的好，而且吃苦耐劳、任劳任怨、心细手巧，她们觉得伺候丈夫是女人的天职。
刚下乡的时候，看到社员在家里吃饭，都是男人先吃，男人吃饱了，女人再上饭桌。我对此十分愤慨，甚至还在社员大会上慷慨激昂的批判过男尊女卑，结果是惹的社员哄堂大笑，人家说：俺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说来也是，人家女人都不说话，我充的什么大头蒜？
我这人爱整齐但不太注意整洁。记得刚下乡时，一冬天都没洗过内衣。我现在回忆起这事，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冬季好几个月，整天抡个大撅头深翻地，或到饲养棚轧草，或是担着粪筐往地里送粪，也不知出了几身臭汗。晚上脚也不洗，就那么往被窝里一钻…我现在想起这些事身上就发痒。说来奇怪，那日子我们也过来了，而且过的月朦胧、鸟朦胧、诗情画意。以至于现在回想起往事，就感觉那段知青岁月象是一首青春的赞歌、一首浪漫的抒情诗，一幅充满朦胧美的画卷。
那时候全村除了猪圈，就属我们男知青宿舍最脏最臭。我和村长、迷糊在二队却常跑到兵马佣他们一队来凑热闹,五个男知青挤在一个屋子里，臭脚丫子全一个味，所以谁也不讨厌谁。我们的尿罐就摆在屋子里，一宿就尿上大半罐。刚开始还有块薄石板盖住罐口，以遮蔽尿臊味，后来石板也不知弄哪里去了，尿罐就那么张着口。屋里那五香八味就别提了，大家可以想象着把尿素、氨水和牛粪发酵后的味道全部混在一起，那就和我们屋里的味道差不多了。男人从小就脏，要不怎么女人能称之为臭男人呢？
初春时节,桃花伴着山上的野杜梨和迎春花争相开放,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嫩草夹杂着成片的山花，红黄绿相间、相映成辉，那景色要多美就有多美。一场春雨过后，山涧小溪又宽了许多，早晨的小河上飘着一层雾气，薄雾会随着微风摆来摆去。当你走近小溪边，会看到通体透明的小虫，傻傻的爬在水中的石头上。这时候你会不忍心去惊动它，因为小虫也在观察你…
中午时分，村里的婆姨、女子们在溪边洗衣服，我看见有枣花、兰珍、盖昭、禾村等。她们要把全家换季的衣服洗干净，每洗完一件就顺手晾在溪边灌木丛上,石头堆上……干净一把的机会来了。我灵机一动，赶紧把自己的脏衣服装满一盆，假惺惺地邀哥几个跟我一块去洗衣服,那哥几个根本不去,我乐得自己一人去了溪边碰运气。
男人洗衣服在乡下很罕见，婆姨们开始偷着笑。我就装着看不见，目不斜视地、很认真地、装模作样地摆弄我那盆酸臭物件。我的衣服太脏了，两大把洗衣粉下去根本就不起泡，我就再来第二遍。婆姨们看不下去了，她们开始互相推搡着，谁也不好意思站出来。我用眼睛余光注视着她们的举动，耳朵捕捉着她们发出的每一个音节。终于有个勇敢的女子挺身而出：嗨，俄看你也不会洗，俄帮你洗吧？…毛主席万岁！我太高兴了，婆姨、女子们终于上当了，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哎呀，这多不好意思…”我装模作样的推却着。她们也不说话，红着脸把衣服夺了过去。“我这衣服又脏又臭的，唉！这事弄的…”我假惺惺的客气着，顺手又把洗衣粉递了过去。晚上我把晾干的衣服拿回窑洞,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至于那几个知青哥们的衣服是否有人代劳过，我确实不记得了，还是让他们自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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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2010/1/23 1:29:00 [显示全部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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