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红烧鲫鱼 - 白山黑水 - 中国知青网

我的红烧鲫鱼

你们吃过色泽红亮又香又苏的“红”烧鲫鱼吗？这可不是什么饭馆的名菜，而是我自己做的，不但好吃最关键的是这鱼吃起来都不用吐刺儿。

说起来也真惭愧，一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有做成功过那样的红烧鲫鱼了。

那是1965年8月初，学校都放了暑假。我也是刚由生产队学校调的分场小学任教才两个多月的时间，自己住在新盖起教室的一间小屋里（是把农场统一样式的家属住房，俩家合在一起当教室，住家的小屋改成了单身教师的宿舍），一天到晚除了看书，就没有什么事做了。

因为听老同志们说，这段时间大索伦河的鱼比较多，他们都准备星期天去钓鱼呢。我为什么也要等星期天呢？于是这一天，清晨起来，太阳刚刚升起，我就带上了昨天准备好的鱼线、和鱼钩，还有挖好的一罐头瓶的蚯蚓就出发了。

在北大荒钓鱼是最简单的事情了，因为河沟不宽，水面也不大，根本就不要什么特别好的鱼杆儿和鱼漂儿的。我只是带上了一把比较锋利的小刀，到了河边，有的是比较直而且有两三米长的细树条子，找比较顺手的，割上它几根就有了所谓的鱼杆儿了。再割几根细苇子，就有了鱼漂儿。找了一处别人钓过鱼的地方（河边的草都被踩出了小道儿，而且还有好些地方有比较明显的坐位，也就是曾经有人在那里钓过鱼留下的座位），开始修理树条子做为钓鱼杆儿，拴鱼线、挂鱼坠儿、结鱼钩、上鱼食儿，而后是调整鱼漂儿的位置，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开始下钩钓鱼了……

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双眼都集中在了水面上飘起一半儿的苇子棍儿上了，这时间正好是鱼儿最爱咬钩的时间，所以刚扔下鱼钩，那苇子棍儿就被拉得入了水中，也没有什么技术要求，只要轻轻一抖杆儿（这是了同志教的动作），嘿！一条筷子长的鲫鱼就上钩了。

钓鱼最兴奋的时候，就是向上提鱼的时候，只要是出了水面，它并不挣扎，你看那半尺多长的鲫鱼分水和脊被上的翅，全都展开了，非常好看……

没有多会儿工夫，我那网兜儿里就有六条都是半斤左右的鲫鱼了。还真别说，这鱼儿上钩还真是一拨一拨的呢。过了这会儿，就换成老头鱼了，这种鱼嘴大，还抢食吃，那鱼钩刚到水里就被拉走了，鱼虽然不大，却会拼命挣扎，一钓上来，它才不老实呢，蹦来蹦去的，能把鱼钩都吞到喉咙里，向外取钩都非常困难，最耽误时间了，因此在有鲫鱼的地方，我们都不喜欢这种鱼咬钩。这时候，我就不会下杆儿了，也该吃早饭了，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时间，再试，又钓上了四条鲫鱼。

十点钟左右，太阳开始发威了，我就开始在河边收拾鱼了，去鳞、扣鳃、掏肠肚儿，又用河水洗干净，放入网兜回家走……

一路上鱼也晾干了水，十多条鱼，自己也吃不完，就顺便送上几条给了一位老同志家。中午饭后睡上了一大觉，都三点半了，开始生火做鱼……

那时我自己有一口小锅，又在外面空场地儿用碎砖头垒了一个小灶儿，油、盐、酱、醋都准备好了。首先是炸鱼，五条鱼都炸过后，就加上了什么葱段儿、姜片、五香面，又到入了半锅水后什么糖啊盐的，还有酱油和醋，盖上锅盖儿后又在灶里加上了几块儿木柴。这时，一个学生跑来告诉我说校长叫我去办公室有事儿……

一个多小时了，忽然想起了鱼，我才回来，我从房后都闻到了那么香的鱼味儿。幸亏那时还没有野狗，不然……

也是碰巧了，灶里的木柴刚好烧完了，锅里的汤也刚好收干了，那鱼还没有烧糊，吃起来，嘿，就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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