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 野芍药 (二) - 白山黑水 - 中国知青网

二
李大婶子走了，老瘪子也顾不上烧火做饭了，一个人蹲在门坎上卷起了蛤蟆头大烟炮，一根接一根地抽起来。老瘪子寻思着村里边边大的伙伴们早已结婚生子，有的大孩子都能帮着在地里拾柴禾了，无后为大——他心里能不着急吗，可是干着急也没用，就连见过面的两个小寡妇也没相中他，让他颜面全失，在村里抬不起头来。李大婶子刚才提的那事，让老瘪子又有了点心气，他大声地对自己说：“见——去见个面，她又不是老虎，谁怕谁，真能把老子的蛋蛋咬下来了——倒是省心了。”
李大婶子的远门亲戚从镇里赶到她家，跟她说兰香没对象，赶快在村里给物色一个，李大婶子问：“咋不在镇里找那？兰香多俊的闺女呀。”亲戚叹了一口气跟李大婶子低语，李大婶子听明白了说：“是这么回事，那是得快点找个人家。”亲戚说：“你就给找一个吧。”李在婶子双手一拍大腿说：“俺村里倒是有一个，童子儿——货真价实的大童子儿。不过就是年龄大了点儿，人长得不算磕碜，就是有点瘪。”亲戚说：“你去说说，人家同意了咱就嫁——！”
见面那天，老瘪子心里还是疙疙瘩瘩的，没想到看见坐在炕沿上的兰香，两个眼珠子就凝上了，耳朵眼儿里啥也装不下了，李大婶子问他：“老瘪子——咋样，中不中？”老瘪子也不知咋回答憋了半天说：“婶子——你就看着办吧。”李大婶子爽快地笑了说：“你可同意了，剩下的婶子就替你操办了。”村里人见世少好奇心大，听说老瘪子谈对象，围着李大婶家的院墙看热闹，照过面的对没看见的神秘的说：“可俊了，就是黑点。”“这个你就不懂了，白有白的美，黑有黑的俏，听说过小黑脆吗？味道不一样，哈哈——”“小巴狗进茅房——换着样的吃，好像你都尝过似的。”“等老瘪子尝过了，你问问他不就成了吗。哈哈哈——”
李大婶子操办了几桌豆腐宴，娘家也没来人，村里的人胡猜乱想“真是新鲜了，娘家咋没来人那？”“这里头一定有问题。”眼贼的老娘们把嘴一撇说：“我看那媳妇肚子都出形了，起码有二仨个月了。”“你别瞎说，两仨月还没出怀那，你咋看出来的？”“你呀——白养活孩子了，看她脸上那蝴蝶子斑，那那——”瞎眼老太太说：“这是好事，买马带驹子，好事呀。”小伙子也插嘴说：“可不吗——要是我也娶个这样好看的媳妇，带俩儿孩子我也干。”他妈接过话：“放你的狗臭屁——那是人家的种，让你爹听着了，还不给你一脖溜子。”
再说成婚这天，老瘪子心里急得火上房了，好不容易等着吃席的人走净，三十多年的火气烧得他比喝了半瓶子老白干还烫心，关上门板上了门栓，见兰香已经躺在炕上，他踉跄走到炕边甩到衣裤，就往兰香的被窝里钻，只听见“啪——！”地一声脆响，老瘪子感到脸上热辣辣的，他下意示的摸脸说：“你咋打俺？”兰香说：“自己睡去——！”老瘪子问：“你是不是我娶进门的媳妇？”“现在不行！”“为啥？”“老娘有身子了！”老瘪子说：“那我不管，我今天娶媳妇，就得上炕！”“你敢。”“咋不敢，看老子敢不敢，骑自个的老娘们，还犯法了不成。”说完掀开兰香的被子压了上来，一只饿绿了眼睛的老公狼看着眼前的小肥羊啥也顾不上了，兰香也不躲闪，伸出手来照着老瘪子的裆下童子蛋狠命一抓，只听见老瘪子一声惨叫：“唉呀——！”光着腚捂着蛋蛋蹲在地上起不来了，兰香说：“好说不听啊，急啥——有你老小子吃不了的时候。”

主题：[原创小说] 野芍药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