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北大荒(九)
做木工
闲暇时,打开了相册。其中有一张照片,映入了我的眼帘。不禁又使我回忆起在北大荒学习做木工活的情景……
早年在北大荒,靠近山林生活过的朋友,可能都知道,那里的木材是非常丰富的。除了荆条和枯木可以当柴火烧以外,更有建筑房屋和制作家具的木材。
在农场建设初期,生产队为了建筑居民的住房,经常需要到山里砍伐一些木材的。因此,我不但参加了筏木工作,更在老同志的介绍下,认识了不少树木的名称与木质特点。什么杨树、椴树、桦树、柞树、槐树和水曲柳等等。而椴树又分为紫椴和糠椴啦,桦树还分为白皮桦与臭皮桦呢。而水曲柳是比较高级的硬木,不但木质坚硬,还有一定的弹性,但是必须是干透了的木材,才能制作家具。否则,不是产生裂纹,就会产生变形呢。更有木质花纹如同水的波浪一样的,叫花曲柳的树呢……
生产队盖房子,主要用的是杨木。一是因为杨木比较容易干燥。二是杨木比较容易加工,还是比较轻的木材。所以,不论是房架、檩条、屋面板一般都用杨木制作,什么门、窗框等等都用杨木制作了。但是,杨木的木质比较粗糙,所以一般都不用杨木打制家具。
关于做木工活,我还不算太生疏,因为我从小,就看着父亲又是锯,又是饱的,为家里打制桌、椅、板凳什么的。虽然父亲的工作不是木匠,他是火车站的站长。但是,我父亲却是多面手呢。不但能制作些简易的木工活,还自己锔过大缸呢……所以,我也受到了“感染”。
每年入冬前,生产队都要安排马车和一些农工,帮助各个住家,在上山拉木柴了。而很多老同志,都在拉木柴时,顺便采伐一些木料(能制作家具的树木)。放干后,拉到木材加工厂,进行加工,是加工成木板子,还是木方子的。回来后,不是自己打制家具,就是请人帮助打制家具了。
因此,我成家后,也向老职工一样。拉回了几根三十多公分直径的什么紫椴和榆木,还有白桦和柞木。就是没有找到最好的家具木——黄菠萝木……
要想做木工活,首先得有木工的工具。我虽然在上山下乡到北大荒时,就带了一把工字锯和一把木工斧。但是要打造木制家具,还需要几种雹子、凿子、铲子等等。于是,我就到宝清县城去购买了。
为了打制家具,还必须先绘制出图纸,并且设计好家具的样式和规格,都要表明出具体的尺寸。而后,最重要的是选材了……
我的第一个家具,是一套二人床。因为睡土炕,不但有烧炕的麻烦,而且还站地方。一铺大炕,就站去了小半个屋子。而且大夏天的,也要隔长不短的烧上点火呢。不然,土炕的潮气,会使身体受病的。夏天烧炕虽然不能烧得太多的柴火,热气也是非常难耐的。
因此,我带头,打制起了床铺。并且,把大炕改成了“地龙”(只有四、五十公分高的小火墙)。二人床架在“地龙”上,因此,冬天既不凉,又不站地方。夏天,还不用在屋里烧火做饭了。
而后,又在朋友的帮助下,打造了高低柜儿、大衣柜、沙发和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