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感人泪下的“垦歌”
———何必要你记住我
作者:(原云南建设兵团四师十六团八营北京知青)
虽说是风风雨雨装满心窝,
虽说是汗水流得太多太多。
人生都有激流旋涡,
人生都有艰难坎坷。
只是我用情淹没了苍桑的容颜,
只是我用心托起了岁月的承诺。
是烈火就该熊熊燃烧,
是溪水就该汇入江河。
茫茫人海,浪花朵朵,
又何必要你记住我。
(注:五集电视纪录片《胶魂》主题歌)
这是一首农垦战线的歌,是一首橡胶人从心底唱出的歌。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在回访第二故乡——河口蚂蝗堡农场的座谈会上,是由几个年轻的农垦干部唱出的。他们是新一代农垦人,是在农垦的怀抱中出生长大的。虽然曾经的风风雨雨,他们没有太多经历;虽然太多的汗水,不是他们流淌。但是他们懂得爱恋这块老一辈农垦人耕作过的热土;他们珍惜老一辈橡胶人用心托起的事业。
当他们用那非普通话的地域口音,用那淳朴的嗓调唱出:“虽说是风风雨雨装满心窝……”我的心一下被触动了;“虽说是汗水流得太多太多……”时,我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涌了出来。想到自己曾经在这块红土地上经历了八年的风风雨雨,真是心窝中装得满满的,都是苦呀、酸呀……想到知青们曾经流下的汗水、付出的艰辛真是太多太多……无法诉说。四十年前的一幕幕,一景景都象刚刚过去,百感交加。又想起与知青们一起同甘共苦的老农垦人,他们的付出更是太多太多;他们的困苦更是太多太多,使人垂泪,感慨万千。
想到自己,想到知青同伴,想到老一辈农垦人,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淌下来。泪水表明我的激动,我的伤感,而这首垦歌太打动人心,更撞击肺腑——我深深地听懂了它的内涵。这其中的感动只有你曾是农垦人才能体会;只有你曾经经历过才能震撼。
泪水是为知青自己流出?泪水是为农垦人流出?到底为谁,我也说不清?但有一点能说清,就是农垦人的博大胸怀;就是农垦人的真挚情感;就是农垦人的朴实品德;就是那用情淹没了苍桑的容颜;就是那用心托起了岁月的承诺……真是由衷地敬佩。尤其是淡然一切,只将自己溶入在朵朵浪花中,不需世人记住这曾经的劳苦功高;不需世人记住曾有那么一群开拓垦荒者。
听到这首垦歌,引思这一切,我本该如此感动,本该如此痛快地落泪。它不仅感动我们红土地上的知青,感动所有农垦人,还会感动中国。回忆过去经历的苦呀、难呀、酸呀、涩呀,又算得了什么?人生就是如此的多曲折、多坎坷,有苦才有甜;有磨难才有坚强;有挫折才有收获,这不是至理名言,这是人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这是经历之后的切身感悟。我们曾经是烈火,燃烧过;我们曾经是溪水,奔流过;我们曾经为共和国分忧过;我们曾经为边疆建设出力了。足以,足以!我们的人生已经写就了灿烂;我们的人生已经承载了抱负。我们应该轻松释怀,我们可以骄傲地说:何必要你记住我!
希望所有曾在那片红土地上挥洒过青春的人,都能吟唱这首垦歌,都能领会这首歌所诠释出的人生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