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满60周岁的几天后,就在我们七营和十七营赴滇战友四十周年联谊活动紧锣密鼓筹备中,我们原七营四连的战友,我们知青中小有名气的思想家、理论家薛良伟,在沪不幸遭遇车祸离我们而去,战友们为他过早故去而心痛不已,请看看以下薛良伟的哥哥和弟弟所写的祭奠悼文,很是感人,让我们缅怀仁兄,祈福他一路走好!
回忆与悼念二哥
好大哥 发表于2010年04月27日
回忆与悼念二哥死亡总是让人感到悲痛,尤其是血统一样的亲兄弟。二哥比我大一岁,实际上要大二十个月。从小在一起玩耍,从小同睡在床上一条被子里,同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虽然只比我大一岁,却处处还要爱护我,让着我:57年国庆节前夕,家里辞退了娘姨(保姆),我和二哥随母亲一同去大连外公家参加二舅的婚礼,待过了几天,突然母亲不见了,兄弟俩嚎啕大哭,后得知母亲已悄悄回了上海,更加大闹天宫,痛不欲生,贴隔壁是洞房花烛夜,(现在想想蛮好笑)过了好多天才作罢,幸好有二哥作伴。在大连时,外公有个搭档,我们叫“聚庆公公”又是驼背、又是跛脚,一辈子王老五。同为裁缝,只不过外公只裁不缝,聚庆公公是只缝不裁。他们做搭档几乎做了大半辈子。每逢去澡堂,大约有两条多马路,外公背我,宽厚的后背使我很舒服。聚庆公公背二哥,二哥肯定遭罪,一是背上有驼峰,二是脚又跛得厉害,一拐一颠簸,把二哥甩得象拨浪鼓,但二哥还很乐意,因为我们感情很好。从52年出生到62年,我在杨浦区八埭头过完了童年生活以后才搬到虹口来,但我一直想念着八埭头幼时情景,夏天早上经常我和二哥送母亲上班,车站在平凉路上的“武昌”文具店门口,母亲上车前关照一番后,必定有四分人民币奖赏,接着就去买根赤豆棒冰,二哥咬去上面一点赤豆后大部就归我了。注:(黑体字都是摘自我的回忆录中的“回忆童年”段落)当时我写回忆录是刚学会打字时,随意想起而写的,实际上漏写了很多,譬如有一次二哥带我去和平公园游泳场去游泳(那时我才学会一点)二哥就鼓励我到深水区游。二哥跟在我后面游,想不到我弄堂里的一个比我大的坏家伙从横里游过来把我摁下去,(坏家伙没有看见我二哥)我刹那间吃了好几口水,说是慢、那时快我二哥赶紧游来把这坏家伙摁进水里足足地吃了许多水,然后坏家伙仓惶逃窜,并且好久回不过神来,以后好长一段时间在弄堂里见着我两都绕着走。原本二哥是继光中学唯一的毕业分配工作组学生成员,工作组的组长早已内定了二哥的上海的工厂名单,但二哥执意不肯,一定要求去农村,说服母亲的理由是:“如果我不去农村,阿三肯定去农村,我身体比阿三好,还是让我去吧。”母亲含着眼泪让步了。但是我在站台上,听到的指示终于发生了作用——六八届一律上山下乡。母亲闻讯,痛哭流涕,懊丧不已。(这也是摘自我的回忆录“回忆少年”段落)虽然没有达到二哥的愿望,每每想起此事但总是令我感动不已。二哥的死,我已流干了泪。一切一切都在我的泪中。母亲在世时曾说,我走后你们三兄弟桃园可不要散啰!在这里我要说:爸爸妈妈,我们没有散,只是二哥先来陪你们两老了。二哥在走的时候一点没有痛苦。但来陪两老的辰光是太早了,太早了………… 呜呼!!!第一夜,我、阿伟及梦家在为我二哥守灵,子夜时分,我把我写的拙诗来献于我的二哥: 魂兮归来----悼二哥车祸身亡六十刚做 仅过五天 忽报噩耗悲痛欲绝 嚎哭涟涟 今见尸容肝肠俱断 就此一别 阴阳两隔来生再见 再做二哥 重续胞亲凡今之人 莫如兄弟 呜呼哀哉痛哉痛哉 呼我二哥 魂兮归来 胞弟薛良峰泣叩 二〇一〇年三月二十六日子夜守灵二哥六十岁生日是一九五一年三月二十二日寿宴是三月二十日…… …… …… ……二哥一路走好,三弟会永远怀念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