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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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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奇台县与木垒县交界处原始胡杨林列为重点保护区  发帖心情 Post By:2010/6/8 21:37:00 [只看该作者]

   奇台县与木垒县交界处发现原始胡杨林时,迅速就被列为重点保护区,其具体位置在奇台县城230公里外,距北塔山盐池6公里的东准噶尔戈壁沙漠中,离中蒙边境只有几十公里的路程。由于远离城市和乡村,这片胡杨林生长状态挺好。

   金秋十月,清晨的风已经有了冷意。一早出奇台县城,一小时后抵达芨芨湖边防检查站,这个检查站主要任务就是负责硅化木和胡杨林的保护和管理。车经北山煤矿,路况就差得屁股没一刻是安分的。一路上是绵亘不尽的山丘,总以为过了这座山丘,就会在眼前出现一片金色的树林,然而这样的希望与失望不知重复了多少回,弄得我们心里很不踏实。忽然想起王家卫一部影片的旁白:“年轻的时候总想知道沙漠那边有什么,走过去发现其实什么也没有,除了沙漠还是沙漠。” 
  直到看见北塔山盐池,悬着的心才算归位了,因为6公里外就是我们心驰神往的胡杨林了。途中花了4个半钟头。一路上没什么植被可以养眼,惟一能给我们带来安慰的是在荒野奔跑的鹅喉羚、在空中盘旋的雄鹰。有生命的地方总是让人喜悦的。

   呵呵,这片胡杨林好酷哦!没有想象中盈目金黄的完美,撞击心扉的是沧桑与灿烂的强烈反差。枯干的虬枝、扭曲的树纹,或远或近地衬着耀眼得令人眩晕的金叶。在每一阵风中,树叶都知趣地瑟瑟作响。当我独自往树林深处走时,感觉四周弥漫着神秘的气息,让我每迈一步都有怯意。据测算,这片胡杨林有2.7万多株,树龄大多在200—400年之间,难怪哈萨克人要将其称为“玉郎托格”(汉语意为毡房似的树林)了!瞧自己在林中渺小的样子,就明白这些树的高大了。胡杨10—20米的身高,在众多树种中也算是伟岸之躯了。
   皲裂的沙土怎么看都觉得布满了陷阱,可是凭着胡杨发达的根系,脚下的土地实际上安全得很。只是有一种无边的岑寂,让我保持着谨慎和机警。我敢断言,方圆百里内,除了我们3人,以及无法统计的鹅喉羚和苍鹰,不会再有什么生灵了。
   于是,我萌生了一份陶醉。在深秋的戈壁上独享胡杨林的绚丽,真是一种精神的奢侈啊!此时在中国的哪一个景点不是人头攒动?想想我们可以这样自由地与曾祖父级的百年老树互相欣赏,幸福的感觉犹如阳光下的金叶摇曳心头。张开嗅觉,空气里弥漫着谈不上香却让鼻子很受用的独特气味,那是枯叶与枯草调和出来的味道,一种恋情的味道!
胡杨将独特推到了极致
   所有的生命都是独特的,胡杨将独特推到了极致。在世上,耐盐碱的植物不是没有,可是胡杨却是耐盐植物的“冠军”。胡杨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是钠盐的“贮存器”。贮存是没有生命的物品也会做的事,而调节则只有聪明的生物才懂得。胡杨是聪明的,懂得在盐分不足时吸收,盐分过多时通过叶、茎表面的泌腺将多余的盐分排出体外。否则,它凭什么在土壤含盐量很高的沙漠盐碱地中成为生命伟大的标志?
   有人说胡杨会流泪,那是一种诗意的表达。较为科学的说法应该称之为“泌盐植物”。当我在胡杨林中闲逛时,偶尔能在树干的伤裂处发现一层白色的碳酸钠盐结晶,通常人们叫它胡杨碱。据说一棵成年的胡杨树,可采集500克以上的盐碱呢。
   胡杨生长在炼狱般的环境里,为了生存,它必须绞尽脑汁或硬着头皮适应周围的一切。盐碱这一关过了,干旱关也得攻克。于是,胡杨在不同的发育阶段,长出形状、大小各异的叶子,以控制和调节水的收支平衡。从幼年到成年,胡杨叶片先是细长如柳,随着根系吸收水分的增强,叶片也跟着丰满起来,呈椭圆形、鹅卵形或心形。为了有效防止水分的蒸发,叶面上还长出一层革质。善于精打细算的胡杨简直就像个会过日子的妇人。
   胡杨有个别称——异叶杨,那是一种更形象的叫法。如果我们仍然按树叶的形状来辨认这个树种,错误就大了。
   异叶杨是诗意的,每一片叶子都充满个性。当我在视觉上抚摸它们时,它们也抚摸着我,带着金秋特有的热度。然而,再美的树叶都要在深秋的某一天零落成土。表面上看这是落叶植物无法逃脱的宿命,事实上引起树叶变色的并不是季节的干燥和寒冷,而是树叶内部细胞生命的变化。当胡杨蜕尽繁华,将喜欢作秀的叶子交给风,交给土时,其实它是主动将自己的供水系统关闭,这样漫长的冬季就不会渴了。
   我们在欣赏一个人的外貌时,最容易被忽视的是双脚。欣赏树也是如此,虽然从理智上说我们都明白,根是任何植物立足的基础。胡杨根系之发达,简直要让人吃惊得合不拢嘴。据科学测定,一棵20年以上树龄的胡杨,若将其主根和须根连接起来,长度可达几十公里!胡杨的根须通常在50—70厘米甚至深达1米以上的沙层中密织成网,以保持树干在沙漠上岿然屹立,同时几近贪婪地从沙层深处吸取和贮存少得可怜的水分和营养。于是,胡杨又获得一项美名:“天底下最懂得珍惜和利用水分的植物”。
   正午的阳光将胡杨的叶子照耀得像金箔似的,以致我幻觉自己十分富有。倚在一棵树上,仿佛听得见一种声音,却找不到声源。最后,我确信,这样隐秘的声音只可能来自树根,来自根与根之间的窃窃私语。
胡杨死了,看起来仍然活着
   北塔山胡杨林中有太多老树。这些蟠根老壮,虬枝屈曲的老树有的死了,有的活着,有的看起来死了其实还活着。
   许多树死了,很快就枯了,腐了,烂了,没了。然而,胡杨死了,依然长久地保持着一种生的姿态。苍劲扭曲的躯干如同化石一般,向荒漠和苍天展示着不屈。信教的人说,那是精神不死。不信教的我则感叹,死亡原来也可以如此美丽,尽管这样的美丽有点令人心悸甚至心痛。
听说胡杨林中有一条小溪,可是我们没有找到,或者说以我们的双脚无法在半天之内领略到胡杨林的全部风情。不过,远眺一眼北塔山,就知道每年春夏融化的雪水都会流呀流到这儿。虽然对于茫茫戈壁来说,再多的水也是杯水车薪,可是胡杨的根能触摸得到哪怕一点点的水分。对于乐观的人来说,只要有一缕阳光就会灿烂起来;对于胡杨来说,只要有些许水分就会发芽生根。
   从古到今,新疆人对胡杨一直怀着浓厚的感情,尤其是居住在沙漠中的乡民,他们所使用的一切生活用具都与胡杨木有关:婴儿的摇篮、女人的梳子和织布机、罗布人的独木舟、牧民的马鞍、吃饭用的碗勺、新婚男女的小牙床、离开世界时用的棺木……当地人有太多的理由喜欢木质坚硬又韧性十足的胡杨木。即使是外地人,只要瞧一眼纹理美观、防湿防潮、散发着雅致香气的胡杨木箱,你就会无可救药地喜欢上它。
对于能歌善舞的维吾尔、哈萨克人来说,胡杨木上刻满了欢快的音符。他们用胡杨木制作手鼓、热瓦甫、都塔尔等乐器,奏出热烈奔放的旋律,让来自异乡的你都想放声歌唱:“你若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如果你有机会到和田一带旅行,看到少女脖子上挂着胡杨项链,千万不要盯着看,谁知道你是看胡杨项链,还是美女玉颈?
面对胡杨,多年不写诗的我又找回了诗的感觉:“花枝招展的记忆已经久远得如同神话,只有这千百年的沧桑以不朽的坚韧昭示着什么。深秋与寒冬挨得太近,以致苍老的胡杨不忍听清步其后尘的足音。烈日之下,胡杨林的清寂依然漫过我辽阔的心野,让我感伤。”然而,我知道这样的诗句有点矫情,或者说我跟所有的人一样都爱自以为是。胡杨喜欢无人问津的寂静,所有的植物都喜欢这样的寂静。在人类看来,它们是在无垠的荒原上空度岁月,任时光的足迹无情地留在它们身上。然而,胡杨知道自己的千姿百态、万千风情,不是给人类解闷的。
   徜徉在北塔山胡杨林中,忽然想起彼得·法布的话:“我们该怎么理解并感觉森林和整个植物世界的博大、慈善及爱意?”我有点惭愧,因为我很少去理解和感觉植物世界的无私给予,也许人类世界的复杂常让我无暇他顾,但愿这只是我个人的遗憾。

   胡杨是树中的精灵,即使枯萎也不失其天然的灵性,即使死亡也能感受其铮铮傲骨。它的萧条但是还是可以感受到他在茂盛时候的雄壮。

   在新疆木垒哈萨克自治县境内,准噶尔盆地的南缘,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东段,距北塔山约5公里(中蒙边界)的戈壁荒漠中,有一个被汉族人称为“梧桐窝子”哈萨克人称为“玉郎托格”(汉语意为:毡房似的树林)的地方,就是木垒胡杨林鸣沙山风景区。

   胡杨林风景区面积35平方公里,距木垒县城约170公里。据考证,这片胡杨林至今已有6500万年的历史,是世界是最古老的原始胡杨林。由于远离城市和乡村,这片深居在山地与沙漠间一块巨大洼地中的胡杨林约有胡杨3万株,树龄大多在200至400年,沿边界的北塔山前平原东西分布。在这里发现的“祖木”,直径达三点一米,被誉为“世界胡杨王”。原始胡杨林中还有一条小溪,并杂有许多的红柳、梭梭,参天古木,丰美水草,起伏土丘,栖息着大量的珍稀动物,尤以被阿拉伯视为神灵的“大鸠”最为珍贵。一种未经雕琢的原始洪荒气派,足可与南疆塔里木的野生胡杨林相媲美。当你漫步在浓郁的胡杨林中,仿佛进入神话世界。茂密枯死的胡杨千奇百怪,神态万般。粗壮的如古庙铜钟,几人难以合抱;挺拔的像百年佛塔,直冲云霄;怪异的似苍龙腾越,虬蟠狂舞;秀美的如月中仙子,妩媚诱人。注目端祥这些古树,有的像鲲鹏展翅、有的像骏马奔腾、有的像怀春的少女、有的像慈祥的老人……千姿百态、意趣横生。胡杨“活而三千年不死,死而三千年不倒,倒而三千年不朽”的壮美景观,在此一览无余,堪称:“胡杨的大观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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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赴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六师共青团农场。2004年和当年战友们共同出版《天山脚下的北京知青》一书,为北京和新疆真实的历史补充了珍贵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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