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如果没有曾经》—中国第一部知青子女写知青后代返城生活的小说

   刮起风来树林林响，经历的苦难给谁讲？

   赤脚片走路扎了刺，想过去尽是些伤心事。

   读了娃娃写的书，情不自禁泪水水流。

   老知青受苦遭磨难，娃娃们跟上受牵连。

【冰缦如是说】 

      给越江叔叔的快递寄走后，其实我内心一直很忐忑。因为他是知青，而且是插队到陕北的知青。我的书里恰巧就有这样的一个家庭，男人是插队到陕北的知青，女人是个米脂的婆姨。而这个家庭，其实对于我来说是比较陌生的，因为我从来没有去过陕西，也不认识陕北人。仅仅是喜欢听陕北的民歌，也爱吃陕西的面食。但是，我还自认为我书中陕北的这个家庭的故事写得精彩，很感人。我像是一个小学生给老师交了一张卷子，内心忐忑不安，等待着分数。后来就这样等啊等啊，终于有一天接到了叔叔的电话，叔叔跟我说，他一直流着眼泪八个小时看完了。叔叔是为什么而哭呢？他没详说，我不便问，所以不清楚。但我真高兴啊！不是叔叔一哭我就笑啊。因为是叔叔的眼泪告诉我，冰缦的作品及格了。

【冰缦如是说】 

      一个孩子的出生至关重要，不过孕育宝贝的过程可能更令人怀念。当我现在面对更多的读者时，我想，我应当把这个过程简单介绍一下，相当于书的《前言》。因为我的阅读习惯是略去《前言》，直接进入正文，不带任何色彩的，只带着自己的眼睛和心情；待全部阅读完毕，才会返回来看看最前面的几页。所以，这本《如果没有曾经》我是完全按照我个人的喜好来设计的，甚至没有《前言》。

      现在补个电子版，一来，是对我的读者的尊重；二来，留给我自己作纪念。

《如果没有曾经》

非《前言》的《前言》

      2002年，我的一篇文章刊登在《北京青年报》之《口述实录·她的故事》。十年前，这个版块非常“热”，编辑安顿也由此成了一位名人。《如果没有曾经》中的麦子，就是这篇文章里的麦子，只不过此麦子的故事比彼麦子的故事丰满了许多。当年我的投稿被安编辑删去了开头和结尾比较文艺的段落，后来当了编辑的我回想起此事，她的处理应当是文字风格的需要，还有更多的是广告位的需要。

      当年，我还在北青报的网络版里看到，这篇文章有很多的跟帖，就发言中判断，各个年龄段都有。有老一代的感叹，也有年轻一代的唏嘘……甚至还有人谈起了自己过去的岁月。看着那些热议的帖子，我心潮澎湃，想写一个“大”的故事。但是在报纸上，更大的故事是无处安放的。那一年的我，还不到30岁，刚刚开始业余写作，自己仅仅是通过电子邮件投稿，电脑里的字变成铅字，能在北京的主流报纸上发表，已经很欣喜了，所以这个念头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我从2003年涉入媒体改行做编辑工作，2005年在新的编辑部开始接手杂志的心理栏目直至今天，这许多年来，在工作中学到不少的心理知识。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忽然无意间带着这些知识去审视自己接触过的同龄的知青后代。据我个人分析（也许比较局限），他们的性格特征鲜明，大致分为两类，在两个极端。要么性格很开朗，要么性格很孤僻。开朗者极少，孤僻者居多。这是为什么？我开始思考，开始回头看。就我个人的成长而言，性格也是在生活事件中有一个突变的。

      当我想明白的时候，我就很想写小说了。因为在这世上，有很多的事不是一问一答就可以解决的。我很想，很想通过写故事的形式，让很多的人带着很多的问题，都能从中寻找到自己的答案。如若那样，我将是多么开心！

      最近两年，想写小说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也是最近两年，越来越觉得自己应该写一写知青的后代。因为身为知青女儿的我，是有这个责任的——当我看到中国文学的这个角落是一个空白的时候，当我在网上看到有很多知青后代只会打字，字不成文的时候，我觉得，我有这个使命，写一写我们的曾经，我们的心境。

      从2002，到即将到来的2012，整整一个“十年”过去了，今天，我终于完成了那个“大”故事。这时，我想起了一句话，叫“十年磨一剑”，真真如此。这十年，生活给了我很多——文字句式的磨练、思想的累积与沉淀。在这部小说里，我力求文字干净、用词到位至无可替代。我希望，“她”是一个漂亮的小孩。

      “留守知青”是我关注的一个群体，他们就在我的生活中，也在我得到的信息里。所以，我将其纳入了这部作品的写作提纲。我希望通过我的笔墨，让更多的人了解到他们的生活，知道在中国还有这样的一群人，他们因为一场“文革”，一生留在了异乡；而那个异乡，也许又是他们后代永远的故乡。

      小说中的每个人物都不是一个具体的人，而是群体。我也无意写自己的传记。我的苦难构不成苦难，因为在我看来，民族的苦难才是真正的苦难。我也没有足够的伟大，因为能够改变国家命运的人才能称其伟大。所以，我没有为自己立传的资格。也因此，我真的不是董若水。如若你能理解，我，也是那个插队到陕北的杨文昌。立北离开人间后，老杨在土崖上反反复复地唱那首信天游《泪蛋蛋抛在沙蒿蒿林》；杨文昌是在我的笔下喝醉了，而你可知道，现实中的我，那个时候却是真真儿地喝高了。

      假如你落了泪。那么，请让我轻轻地说一声，对不起。

冰缦2011年12月16日 夜深时

你可以沾光，因为知老是山西老插优先了。呵呵。

【冰缦如是说】

第二个阅读《如果没有曾经》的知青读者

      接完越江叔叔的电话，我对着电脑流下了泪。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为了什么而哭。我不想让我的同事看见，而且我的主编也在编辑部。可我没忍住。

      百感交集的泪水，擦了，又掉下来。以至于我的同事和我说话时，我没敢抬起头。

      我除了对他说谢谢，不知道再说什么。谢谢他一口气八小时阅读了我的书，谢谢他为我的作品流了很多的眼泪！

      我感动，我高兴，所以我哭了。还有，叔叔真诚的一片热心。

      越江叔叔是除了妈妈以外，第二个阅读这个小说的知青。但是，送给他的书上却没有我的签名，也没有写任何的字。随书寄给他一封信，是我惯常用的信纸。刚开始，隐约感觉叔叔对我是有一些“戒备”的，所以，不知道写上去的字是该热情洋溢，还是应常规客套，更何况我的字也没那么漂亮，签名这事本来就是被大家逼出来而为之的。因此，干脆啥都没写。就像我曾给一位在网上相识多年但从未见过面的一位友人的MAIL，最后一句这样说：这部作品，希望你能带着一颗沉静的心，彼此相互体会。

      这本书在出版社那里，从书题开始就被否了，说太文不抓眼球，第一章就更否了，他们无法容忍一上来就慢慢悠悠，还讲一个农村老太太......但是，但是我一直不能妥协。我非常喜欢的日本导演小津安二郎，每看一部他的电影，我都会给自己鼓一次励。那就是我的调子啊，我就是要我的调子。现在，知道有很多人喜欢我的调子，开心呢。所以，这本书最后公开出版更好，如若未达成，我也非常满足了。毕竟，我的第一部作品就得到了这么多人的阅读与好评。所以，出书的事一定不要成为越江叔叔的压力。世间的事，一切皆有缘。一直以来，我那么地相信缘，相信这世上所有的遇见，都有天意。乾坤必会扭转，但那是哪一天，我也不知道，也许这辈子盼不来。但是，我曾经和朋友讲过，很多著名的艺术家，他们的作品都是在死后百年或几百年，才得以在世界流传。

【冰缦如是说】

第三个阅读《如果没有曾经》的知青读者

小平鱼（2011-12-16 22:43: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