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不亚于豪门的盛宴就开始了,四五个女生忙的是不可开交,酒是一壶一壶的上着,每桌上都是酒盅和酒串,一开始大家就用这小玩意喝着,喝着喝着就不过瘾了,由强子带头要换大碗来喝,换上大碗这酒就管不住了,打杠子的,猜拳的,乱做一锅粥了,最热闹的是划拳的,哥俩好啊,八仙寿啊,魁五首啊,什么你喝你喝,噪音叫的人耳根子疼。可是有了酒一切无所谓了,唯有杜康是可见之物。酒精的刺激下众人的精神亢奋,加上如此众多的好酒好菜,更是让人兴奋不已,女生们也是添彩似的切开几个大西瓜,红壤黑子和黄壤红子则是更助酒兴,强子左手一碗酒右手一块黄瓤红籽的西瓜再向小路叫板,小路红着个脸憋得说不出一句整话,大鹏和大龙的拳划得正欢,也不知谁输谁赢,俩人一人一口的灌了起来,此时女生也加入了进来,酒喝得就更有味儿了。大英子专和强子干上了,强子走路都晃悠了,一看有女生就来了劲,又倒上满满的一碗,拉着大英子就开练。
酒喝了近三个小时了,老大他们一些人就相继告辞了。剩下的都是一群喝酒不要命的主了,声音已经嘶哑了,可划拳的声音更高了,鸡骨头堆满了桌子,女生们也不管了,弄着几瓶葡萄酒也是喝开了,就大英子一个人缠着强子喝着白酒。不过俩人的舌头也越来越短了,强子的小脸黑一块白一块的,大英子的脸红的就像猴的屁股。酒还在玩命的喝。有几个已经喝得就地趴下了,剩下的还在晕头晕脑的灌着自己,这时的酒根本不用人劝了,都是端起来就是一口,咕咚下肚。
忽然听到娇滴滴的哭声,顺着哭声看去,只见大英子以是坐在地上哭开了,嘴里还喊着:“妈啊,妈啊,我想你啊。”满脸绯红,头发早就乱了,可她的手里还是端着小半碗酒,哭着还喝着,哭吧!誰也顾不上管她,小静也开始了抽泣,也是一样抽泣一声喝上一口葡萄酒,喝一口哭一声。
我和珍哥还在用着酒盅慢慢地喝着,看着女生们的醉样我还觉得挺好玩,其实我喝的也到了半醉半醒的状态了。
从中午喝到夕阳西下了,就没有停的意思。锅里已经干净了,酒呢还有几瓶众人带来的,反正是酒就接着喝。
女生们已转入窑内了,喝不喝我是不知道了,不过大英子的哭声就一直没停过,强子也钻进了女生的窑里,天庆到窑里把强子拽了出来,强子的手里还端着半碗的黄汤,我有点纳闷,这端的是什么啊?我一看,不对!竟然是他*的一碗骚尿。强子还一口一口的瞎喝呢。我一巴掌就把碗从强子手中打掉了,强子竟还口齿不清的嚷:“我他*的和你急啊。”可他一迈步就自己摔倒了。
我有点急了,就去问岳姐谁的尿让强子喝的,岳姐迷迷糊糊地说:强子自己要尿的,不让他尿,他就拿碗接着尿的。我一看姐几个是你压我,姐几个在炕上乱作一团的躺着趴着和卧着,我也就罢了,我的脚步也有点发飘,看来都喝多了,天庆过来扶了我一把,要不然我也得摔个跟头。
天暗了下来,我们八九个也就都不喝了,因为酒和菜都光了,腾出来一张桌子我们开始了喝茶,(下乡后和山民学的喝茶)我叫强子也过来喝茶,竟无人答应,再一看强子像个土人似地卧在女生的窑门口以酣然大睡。那就不理他吧。
喝了会儿茶,人离的近的就相互搀扶着走了,我是走不了了,腿有点不听我自己的了,我们把强子抬到窑里收拾收拾就睡了。
第二天太阳老高了女生们敲门把我们叫起来,一清点昨天是喝小二十斤酒,吃了十几只鸡,就是一锅两样面的馍,竟一个没动。地上还有一只不知是谁的懒汉鞋。
天庆很是高兴,为此天庆向他北京的几个姐姐是要了三四十元钱一次花光。我们都说这场盛大的百鸡宴办的太棒了,是深深地记在我们的脑海里的一次最香最香的宴席。
强子至今也不相信他把尿当酒喝了,岳姐坚口佛认强子在她们女生窑里撒尿,我也不敢肯定了,不过那天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清了。只有那天的酒香是谁也不会忘记的。梦?非梦?
回味着天庆的百鸡宴想着那无以伦比的香味,看看眼下豪华的宴会厅里,鲍鱼龙虾,鱼翅燕窝,茅台水井坊。法兰西的干邑,西装笔挺的侍者,通通的没有那次的百鸡宴让我迷恋,那香味整整四十多年了依然没有散去,这不,我昨日的梦里依旧闻到了那次百鸡宴的香味。香啊。就算在梦里也是香啊,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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