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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思歌腾的故事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龙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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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9/2/22 9:58:00 [只看该作者]

与草原上的战友握手!
楼主所描写的牧区生活内容我是那样的熟悉,而你们这种只到牧民家去帮牧的插队方式我虽然也曾经经历过,却并不是我们生活中的主旋律。难为楼主作为一个天津大城市的知青在这样的环境中耐住了多年的寂寞与艰难!
好在如今的一切都已经是过去了。
祝愿楼主如今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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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歌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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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三星会员 帖子:303 积分:2144 威望:0 精华:4 注册:2009/2/17 21:08:00
  发帖心情 Post By:2009/2/23 20:46:00 [只看该作者]

感谢您的评论,过去的生活是难忘的,当静下心来回想过去时,我没有想到事情过去了近40年,但往事却历历在目,思绪也像潮水般的涌上心头,以至于一提起笔就停不下来。真没想到记忆竟是如此的清晰。按理说到了我们这个年龄记忆力都是明显地减退了,但过去的事情却不能忘怀。这足以说明知青经历给我们打下的烙印是多么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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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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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三星会员 帖子:437 积分:2764 威望:0 精华:2 注册:2008/10/23 12:16:00
  发帖心情 Post By:2009/2/24 8:17:00 [只看该作者]

当时我们下乡时,吉林白城军马场也去学校招人,因父亲要我回老家下乡,所以我没有和同学去放马,至今遗憾。“蓝蓝的天空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多好的诗情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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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歌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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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9/2/26 22:18:00 [只看该作者]

  思歌腾的故事之二——过年

窗外的鞭炮声震耳欲聋,今天是农历正月初五,俗称破五,过了今晚,这个年也就算暂告一段落。如今的年,通常都是在走亲串友,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中不知不觉中度过的。俗话说:“ 每逢佳节倍思亲”,自然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也会经常思念起已故去的父母和长兄,他们没有充分感受今天的幸福生活,过早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在怀念亲人的同时也常常会回忆自己这大半生中所度过的每一个年,每一个春节。

当然多数的年,都已经记不清了,而最令我难忘的是那些比较难过的年。尤其是常常想起自己的青年时代,那时自己作为一个知识青年曾经奋战在祖国的边远牧区——内蒙古呼伦贝尔大草原。我在牧区生活了4个年头,在那里过过两个年.其中第一个年是终生难忘的。那是1970年的春节,当时大部分知青都已回家过年了,我们队里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天津知青,时值严冬季节我们住在远离公社和队部的一个叫查干陶勒盖的地方,旁边只有一个相邻的蒙古包,住着布尔奈一家.那时正是阶级斗争的年代,虽然他们一家人待我们很不错,但因为他家是牧主成分,属于"阶级敌人"之列,所以我们和他们仍然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是相安无事罢了。我们几个知青孤零零的呆在自己的蒙古包里,已然要"弹尽粮绝",真是要吃没吃的,要烧没烧的。牧区的"燃料"就是牛粪,羊粪.用它来取暖,做饭,烧水。我们那时都很年轻,也就刚刚18岁,在今天的大人眼里纯粹就是孩子。自然独立生活能力还不行,尤其是在牧区的生活的经验,过日子这些东西都不怎么懂,何况那是在蒙古牧区,过着草地游牧的生活,很多在草地生存的本领都还没学会.当地的牧民,特别是家庭主妇相当的勤劳,一天忙到晚,烧水、挤牛奶、做饭、拣牛粪、样样井井有条。而我们都比较懒散,相互又有些"靠帮",所以到后来,队里给拉来过冬的牛粪,羊粪都烧光了,过冬的羊肉也吃得差不多了,粮食也不多了。没办法,我们只能自救,白天我们几个人身背粪筐分别在周围几个山梁上寻找牛粪,羊盘,然后弄回来取暖,要知道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冬天的气温最低可达零下40度,睡觉的蒙古包内,如果没有炉火瞬间就会到零下20多度,如果我们没有取暖的牛粪,说不定就会被冻死的。

那一年的“年三十”,在蒙古包里过年,我们没有鞭炮的喜庆热闹;没有亲人团聚的快乐;没有丰盛好吃的年夜饭;只有面对空旷凄冷的大草原,油然而生的思乡之情。我们几个知青草草地吃了点噶瘩汤面,早早地钻进冰冷的被窝,,大家唉声叹气一番之后就睡下了.这就是离家后远在异地他乡过的第一个年。如今38年过去了,那个“年三十”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想想过去,再看看今天,真是天壤之别啊!

今天的日子过得虽然不能算得上十分舒心,社会竞争,就业困难,物价上涨,对每个人都有压力。但是吃的好穿的暖,有电脑、电视、电话、汽车、大房子,甚至有的人还住上了别墅之类等等,人们仍然常常感到不能满足,会抱怨,会失落。但是相比于过去那个艰苦的年代,我们仍然是幸运的.据我所知,我们一起下乡到牧区的老知青们,已有多人都因为疾病失去了生命,离开了人间,他们都没有充分的享受快乐的生活.我们活着的人应该知道珍惜,知道满足,知道感恩,从追逐功名利禄之中解脱出来,要超然一些,洒脱一些,要淡薄名利,要善待他人.

一年又一年,儿时觉得年来得太慢,总是盼望着过年,过年有好衣穿,有好吃的父母给做。而今,年纪一天一天的大了,觉得这年过得太快了,快得让人感到害怕.所以更应当珍惜今后的日子,特别是我们这些经历过“过年”的酸甜苦辣的知青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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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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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9/2/26 22:58:00 [只看该作者]

我也曾经放过羊群三个月的.作为改造思想艰苦锻炼体验老牧民生活 .70年是最冷的冬季.和蒙族老乡一起放羊 .2个上海女知青轮流一天放牧 我是作为黑出身去脱胎换骨改造自己的思想.幸亏没差错 没死没丢一只羊.工作表现很好.最冷最苦的天都是我放牧.红出身是监督我的.她(专挑出太阳天去放牧)....我算是过关了 ......楼主写的文章很真实好看.又让我回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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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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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9/2/27 16:24:00 [只看该作者]

    看了你的文章,有很多似曾相似的感觉,那漫漫长夜,那呼啸的白毛风,那雨中的奋蹄,那白茫茫的雪原,还有那伴着我们劳作的老马,那蒙古包、勒勒车、套马竿。不想说那里多么好,可那里善良的蒙古族牧民是我今生永远都忘不了的,怀念那段生活正是因为他们的缘故,否则,草原知青能有那么多的怀念吗?,恐怕和其他地方的知青一样,只剩下怨恨和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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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歌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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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9/2/27 20:12:00 [只看该作者]

谢谢你的评论,那个年代,极左的年代,我们都是不同程度的牺牲品。然而岁月无情,如今我们都已步入老年,让我们珍惜今后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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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歌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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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9/2/27 20:13:00 [只看该作者]

谢谢您的评论,作为都生活在草原的知青战友,以后多交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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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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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9/2/28 9:36:00 [只看该作者]

上山下乡的特殊记忆,永远在我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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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09/3/3 20:38:00 [只看该作者]

下面再将不久前写的一篇“回家”贴在这里吧,以保持本故事的连续性和完整性。写的不好,请大家见谅。
                                  
回家

 在上山下乡的年代,过年就意味着回家,回家则不仅仅是为了过年而是为了看望阔别多日的父母和亲友。那时,城里的孩子被分配到遥远的边疆或农村——在那个广阔天地里大有作为,辛辛苦苦了一年,多数孩子无论如何想方设法是要回家的。就如同现在的农民工春节返乡大潮,春节前轰轰烈烈的往家赶,春节后再热热闹闹的赶回来。我想;现在的春运,铁路运输的紧张就是起源于上山下乡、知青返城探亲的那个年代吧?由此一直延续到今天,只不过现在由返城变成了返乡,由从农村集中到城市变成了由中心城市放散到四面八方,回家的人群也由知青变成了农民工罢了。这可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牧区几年,仅回过两次家。第一年没有回家,当时的想法主要是想磨练自己在艰苦环境中生活的意志,另一方面是因为那时家里穷,我不愿增加家里的负担。因此才有了在草原上第一个饥寒交迫的“过年”。

第一次回家,那是197012月,当时知青们早已陆续返津了。而那时回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是要向队里请假、借钱(预支一部分薪水),然后到公社办护照,这就需要几天。接着就是等车。那时由旗里开往满洲里的长途汽车每星期只有一次,知青们通常都要提前到哈拉牛敦等车。哈拉牛敦距离我们大队仓库有十几里地,住着不到十户人家,多数为汉人,靠熟皮子、赶毡子、做皮活等生活。别看它很小很小,却在中国地图上有它的一席之地,也是由旗里通往满洲里的必经之地。还有一条回家之路,就是在公社搭乘给供销社拉送货物的汽车或拖拉机。

那一年我们一行5~6个男女知青搭伴(具体有谁我已记不清了),是坐生产队的胶轮拖拉机踏上回家之路的。临行前我们都准备了一些回家的东西。我带了两只羊和一袋白面。记得那时草原的白面很好吃,不仅白而且有劲,蒸馒头、包饺子那绝对是好。羊是宰好了的,装进羊肚儿内,放在一个皮箱里。还特意从公社的供销社买了一件学生蓝上衣和一双鹿皮鞋,想让父母看到自己在牧区生活得不错,好让他们放心。

记得那是一个晴朗的天空,虽然气温已达零下20度,但是回家的感觉真好。清晨,我们从公社出发,这里距满洲里大约180里,道路畸岖,拖拉机以每小时30~40里的速度行驶着,我们几个挤在车斗里,一路上说说笑笑,虽然脚已经冻得麻木了,脚趾痛痛的,但仍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这一段路是很难走的,拖拉机沿着漫长的沙土路,一路上哼哼唧唧、颠颠簸簸、忽快忽慢的走着,排气管上冒着浓浓的黑烟。其中有一段最难走的路,(那里距满洲里已经不远了)一个小山坡——坡度相当的陡峭,弄不好就会翻车。我们大家都跳下车,慢慢的往上走,拖拉机也吐着黑烟缓缓的向上爬。终于通过了这道“鬼门关”,大家不由得一阵的欢呼。

傍晚时分,到达了满洲里。安排好食宿,买好车票,次日踏上了回家的列车。我还依稀记得身后背着装着两只肉羊的皮箱,两手提着装满白面的提包,肩上还背着个书包,我们快速的颠跑着走进车站、跑过天桥、登上列车的情景。

从满洲里开往哈尔滨,一路上车里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途经扎兰屯时上来一帮知青,听口音都是天津的,其中还遇上了几个42中的同学,大家的亲热劲就别提了。

在哈尔滨三棵树再倒车奔天津。在车站附近的邮局,大家都各自给家里发电报,告诉家里接站的车次和时间,然后到附近的一个小饭馆吃饭。那时哈尔滨人好像就很喜欢喝啤酒,饭馆的桌子上放满了空的玻璃的水果罐头瓶子,矮矮的,胖胖的,啤酒都是用它们来装的。尽管天气依然很冷,可比起草地来说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我们每人一杯黄橙橙的啤酒,那时自己不会喝酒,更不习惯啤酒的那股怪味,喝起来就跟喝马尿差不多,别提多难咽了,但是口渴呀!

在车站附近溜达的时候,忽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冲我说;你是关内的吧?我说天津的。他说,他是河北省某某县的,咱们也是半个老乡,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使你不自觉中有了一种拉进了关系的感觉。忽然他又跟我说;兄弟,我有点困难,回家的路费不够了,你能不能借给我几块钱,你留个地址,以后我寄还给你。那时我还很单纯,就有4块零钱装在口袋里,其余的钱都缝在内衣里了。我说我这里只有4块钱,给你吧,不用还了。他千恩万谢地走了。回到饭馆,大家都说我被骗子给骗了。我半信半疑,那时骗子可没现在多,不然我也就不会上当了。

三棵树虽然是始发站,但上车的人很多。我们先是几个同学空手上车,抢座,占座,然后下面的几个再将行李、东西等物品从窗口递上车,最后再从下面钻进车窗,因为此时车门已经人满为患了。现在想起来,那时就是年轻,而年轻就是最大的财富。谁能想象几个男女知青,有的人又瘦小体弱,却身背手提着百余斤的东西,历经四千五百里的路程32夜的旅行却没有丝毫的疲惫不堪。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天津的柳树还是绿的,仿佛还是秋天。大哥和弟弟在东站出口接我,兄弟相见分外亲热。那时还没有出租车(有也不敢坐),乘上无轨电车回家,在离家不远的96路车站,母亲和妹妹等在那里。母子相见百感交集,妈妈的眼泪不断的往下流,是高兴也是难过,毕竟分别快两年了。

还记得当时妈妈直埋怨我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妈妈告诉我如果早回来十天,她为我养的蛐蛐还活着呢!我小的时候喜欢养蛐蛐,每年秋天都去逮好多的蛐蛐养起来。早晨跟小伙伴们斗蛐蛐,那是我孩提时代最大的乐趣。我下乡后,到了秋天蟋蟀唧唧叫个不停的时候,妈妈总是叫弟弟去逮些蛐蛐养起来,这是母亲对远在异乡的儿子的一片思念。每当想起这些,我的心里总是热乎乎的,也勾起我对已病故多年的父母的思念。

回家后的几个月,知青朋友们都是有着类似经历的;走亲访友、相互间的请客聚会,家长们也为此热情的张罗。春节过后,天气暖了,又该准备返程,又是一片依依的惜别……

第二次回家大概是197210月下旬,那时草原的天气已经转冷了。当时我好像在僧格家放羊。那一段时间不知为什么情绪特别不好,很是消沉,再加上冷雨绵绵,一种悲凉凄苦的感觉总是萦绕在自己的心头。穿着棉衣,外罩着雨衣,偶尔呼喊两声走散的羊群。有时也嚎唱几句自己编的歌:“面对着茫茫一片大草原,把心中的歌唱一唱。放羊野外边整天的周旋,饥寒交迫艰苦中磨练。生活多单调光阴飞渡日月转,一辈子这样你情愿不情愿?你心甘不心甘?……。”

又是一个阴雨天,正在山头放羊,远远的来了一个骑马人。走近一看,原来是好朋友利生。一见面,利生就告诉我,给我送电报来了。家里出事了,电报已经到公社几天了,利生不辞辛苦,跑了几十里路给我送来。电报上写着:“母病重,速归。”我这才明白这些天为什么焦虑不安的原因——家里出事了(这可能就是通常说的心灵感应吧?)母亲得了什么病,怎么回事?电报上都没说。父母对我“扎根边疆干革命”一直是支持、理解的,如果不是出了大事,绝不会叫我回家。

于是,跟着利生回公社,请假、借钱,开始了第二次回家。

记得那是搭乘一辆返回满洲里的汽车踏上回津之路的。司机先是开车去我们大队地界的西乌乎图(那有个硝矿)拉东西,然后再返回满洲里。天已经黑了下来,走着走着找不着车道了。司机以为我认识路,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往哪走。记得当时他很生气,就差把我扔在半道上了。半夜总算到了满洲里,招待所已经没有了床位,我只好在过道里坐到天亮……

到家后才知道母亲摔伤了。一天,母亲走在海河边刘庄桥附近,忽然头一晕眼前一黑,从桥边摔了下去,摔在了河滩上的碎石上面,造成了骨盆骨折。据母亲说当时围上来许多人,大家七手八脚将母亲送到当时的反帝医院,还有人问清了我家的地址,跑到我家送信。这些都是不认识的人,那时的人相互间都是很真诚的,母亲一直为没能找到那些好心人而遗憾。后来一直嘱咐我要真诚待人,要做好心人。

当我在家侍奉患病的母亲时候,大约是1972年末,草原牧区发生了较大的变故。国家对我们这些草地知青重新作了安排;一部分人去了大庆,成为了当时令人羡慕的石油工人,另一部分人去了国营农场。我因为当时还在天津不便返回,战友们来信问我何去何从,      去大庆是来不及了,后来就去了阿荣旗国营格尼河农场。在此期间战友利生曾来信讲了他们到大庆后的一些情况,远在草原的玉库也来信告知,他已将我在牧区的行李等物品收拾妥当,准备随他一起带到农场。记得他在信中附了一首诗,其中有几句是这样的(大概意思吧);“众鸟高飞尽,孤雁去独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我不知道这是谁的诗,只感到有些彷徨。

第二次回家,注定了我从此离开了草原,也从此和草原失去了联系。记得我返津时牧民僧格曾托我给他买了几丈绸缎,后来我给他邮寄了过去,也不知他收到没有,这倒是我惦记多年的一件往事。

19733月我和知青战友们一同又奔赴了依然遥远但比牧区却近了好多的格尼河农场,开始了一段农业工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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