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门赵庄知青点报到时,已是下午了,知青们刚收工回来,大家团团把我围了起来,像看珍奇动物一样,那时很少有外乡人到丰润,我满口的东北话,逗得大家不时发出笑声。
当时农村很少演电影,但只要有了,不论多远,我们也要去,不管是否看过,不管看过几遍,兴趣全在看电影的过程中。有一次,我们去十几里外的陡河看电影,男男女女的知青,穿着工作服,吹着口哨和口琴,引来许多乡亲的注目,也许在他们眼中,我们就和当年的日本兵差不多,但我们不在乎,把我们弄到农村修地球,还不许我们乐呵乐呵?
那时演电影常常是“跑片”,即一个片子两地同时上演,有时看完上卷,下卷还没到,等几个小时是常事.我们便采取值班制,一个值班,其他人倒地便睡,片来了,叫醒再看。
散场时,同来的几个男知青家在陡河电厂,便直接回家了,只剩下我与几名女知青。
夜色蒙胧,我们走在乡间小路上,处远不时传来几声犬吠声,夜太静了。突然走在前面的刘大姐大叫起来:“鬼!鬼!”女知青马上把我紧紧围了起来。我走近一看,路旁的树枝上摇摇晃晃的挂着一个骷髅.可能是平整土地时,把坟头平了,尸骨被丢弃了,不知被谁挂在了树上。我走过去一脚把骷髅踢下来,女知青们又是一声尖叫.往前走的路上不时踩着骨头,女知青们时时发出叫声,把本不害怕的我,叫的也阵阵冒冷汗。
回到知青点,四个女知青,三个发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