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抓阄未始途变卦 色爪伸向女知青
在回李家坡的路上,叫驴献出的“抓阄”计谋,虽让郭大麻子紧锁的眉头一下就舒展了起来,但回到李家坡之后,郭大麻子又冷静一想,认为那样毕竟不太合适,要是那样做,传出去之后,恐怕会闹出更大的笑话,所以就终止了这种更荒唐的做法。
郭大麻子虽然没有采纳叫驴“抓阄”的主意,但叫驴的话却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人是活的,方法更应该是活的,何必在揪“黑典型”这一颗树上吊死呢?只见他眉头一皱,麻子一亮,一个新的点子就在他脑海中蹦了出来,他想起了“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搞宣传那更是他郭大麻子的擅长。这样,叫驴就跟随郭大麻子又走红了起来。
前一段时间,学习小靳庄举行“批新儒赛诗会”时,叫驴就曾洋洋得意过一阵。自跟随郭大麻子外出搞过一次“外调”之后,叫驴与郭大麻子就更加亲近了起来。现在,郭大麻子把“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恢复了之后,叫驴更成了不可缺少的人才。一想起不用干农活就能挣高工分这样的好事,眼下叫驴走起路来,高兴得都是屁颠屁颠的。
李家坡在文革初期,原来是成立有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当初的样板戏也是唱红了半边天的,后来一个叫新镯的女知青出事之后,宣传队渐渐就瘫痪了。我们这批新知青来后,支书就有了恢复宣传队的这个想法,但由于没有人主持,宣传队就一样没有折腾起来。现在有了郭大麻子这帮工作组文人们的扶持,宣传队很快就恢复了起来。
在文革初期李家坡成立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时,叫驴由于没有什么特长,所以当时就没有混进来。眼下要恢复宣传队,由于那天他在“赛诗会”的主动表现,已经被郭大麻子相中了,所以叫驴他就被特邀了进来。按照郭大组长的说法,既然是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就必须有贫下中农代表参加。再说要排练新样板戏的时候,也需要叫驴这样的贫下中农新形象,所以叫驴就被这样的标准“套”了进来。
在工作组看来,《沙家浜》《红灯记》《白毛女》《智取威虎山》《红色娘子军》这样的老样板戏,虽是中央文革小组圈定的样板戏,但社员们对这些老样板戏,早就已经是熟视无睹了,只有再排练一些新戏,才能吸引住群众。而要排练新戏,就需要有新演员。当然他们自己是没有能力再编写出什么新剧本的,但却可以根据眼下一些新上演的电影进行改编,于是《海港》《杜鹃山》《龙江颂》《青松岭》等这些新电影就进入了工作组们的视线。
《海港》和《杜鹃山》显然是不适合他们排练的,《龙江颂》和《青松岭》这样的现代农村戏就成了工作组的首选。只是在他们工作组内部,仍有一定的意见分歧。一部分人主张排练《龙江颂》,觉得龙江风格符合“农业学大寨”的精神;但郭大麻子却主张改编《青松岭》,觉得它更符合当前“儒法斗争”的新精神,而且宣传队里,叫驴本身就是典型的农村新“车把式”的形象,至于内容吗,那是完全可以改编的。于是以《青松岭》为主框架,参照《龙江颂》中的“龙江风格”,以“儒法斗争”为线索,以李家坡知青锄草时锄掉玉米为故事背景,新戏《李家坡风波》编剧组就郭大麻子的策划下成立了,只不过是编剧的具体任务就落在女知青张书勤的身上。
穿山岗,跨沟坎,气冲霄汉,赶马车,抒斗志,我快马加鞭……新编剧《李家坡风波》的任务虽然落在了张书勤的身上,但张书勤毕竟没有什么专业的知识,所以《李家坡风波》中的唱段,基本上多是抄袭了《智取威虎山》中的原词,然后在经过了一个很长的过门之后,叫驴就仿照杨子荣那样,举着马鞭赶车出场了。
叫驴自担任《李家坡风波》中的一号人物之后,气色顿时就飞扬了起来,似乎他已经变了家知户晓的英雄人物,浑身充满了英雄虎胆,就连平时在村里的走路也横行的变成了一摇三晃的。
只是张书勤的水平太有限了,在编出第一场《红太阳照亮李家坡》之后,就浅搁在那里,再也瞎编不出第二场《战天斗地马头岭》中阶级斗争的故事了。
端午麦入仓,秋季不用慌。小暑拿起扇,大暑抗涝忙。立秋知了叫,懒人要上炕。
对于海拔不是太高的李家坡来,一般只要夏季的小麦安全入了仓,秋季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因为对于广大的北方农村地区来说,季风气候带来的雨热同季,是很适合夏秋农业生产的,只用能按时在麦收前后把玉米点种下去,在高温多雨气候的影响之下,玉米就可以迅速的生长起来,所以当地就有了“立秋知了叫,懒人要上炕”这样的说法。即立秋之后,由于早晨和晚上的天气渐凉,这样经历了一夏酷暑煎熬的人们,就可以躺在炕上,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社员们是可以躺在炕上,舒舒美美的睡上一觉了,可改编新戏《李家坡风波》的艰巨任务,还沉重的压在张书勤身上。由于第二场中,阶级斗争的故事正处在张书勤草稿上紧锣密布的撰写之中,宣传队闲得无事可干,只得整日聚在一起,打打扑克,练练嗓子,消磨着这大好的时光。叫驴自被内定为《李家坡风波》中的一号人物,贫下中农赶车人的形象代表之后,就成了经常光顾我们知青点上的常客,他来我们知青点上瞎逛时,再也没有了当初那样的拘谨,仿佛是犹如进出自己家一样的出入自由。
谁知这一来二去的,就发生了一件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叫驴竟把魔爪伸向了无辜的女知青。
那天是农历的七夕,一大早起,天空中就挂起了片片阴云。
“该下点雨了,天快旱死了。”前面的大队院内,秋生一面拿扫帚扫着院子,一面打量着天空。秋生由于在《李家坡风波》中只担任着一个小角色,所以每天还兼任着打扫卫生的任务。
“小子,把门板拆了吧,别一会淋坏了。”排练节目时需要一个高台当舞台,大队院西头的粪堆就成了临时的舞台,因粪堆太暄了,就在上面铺了几副门板。老蔫怕一会下雨把门板淋坏了,就让秋生把粪堆上的拆下来。
往年处暑之前,酷热的暑天基本上就被老天储存起来了,但今年入秋以来,由于台风在南方登陆比较猖獗,所以导致北方的天空虽然将近处暑了,可气温却仍是忽高忽低的阴晴不定。按理说,台风频繁登陆,北方也应该多阴雨天气,可今年这些暴雨就是只留在南方,偏偏不向北移动,所以就导致李家坡这偏僻的山岗上,常常是“只见飘云,不见落雨”,有时广播里的天气预报都说快要下雨了,明明见雨云也飘过来了,可它就是不肯丢下半点的雨星。今天是农历的七夕,大家想这天总改下点雨了吧。
秋生搬了搬门板,觉得它们死沉死沉,就靠在墙根懒惰的等起了叫驴驴。谁知叫驴来了之后,还没有动手帮助秋生抬门板,太阳却又从云缝中露出了脸。
因张书勤正在编的第二场《战天斗地马头岭》还没有出炉,大家在练了一阵嗓子之后,就多围在王半瞎子身边,听他瞎扯开了民间《天仙配》的故事。因《李家坡风波》中需要一个人扮演满脸沧桑的老贫下中农,王半瞎子就被邀请到了宣传队。王半瞎子本来就是一个民间艺人,扯起《天仙配》来自然是一套一套的。只是这王半瞎子并不老实,讲到仙女们脱下衣服去河里洗澡的时候,就开玩笑的硬往叫驴的身上扯。
叫驴本来也是蹲在一边听故事,当王半瞎子讲到仙女们脱下衣服洗澡的时候,他就觉得浑身开始发热,现在见王半瞎子又要拿自己开涮,就找机会离开,到后面的知青院里找水喝去了。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女知青惠萍。
这几天她没有去大田出工,而是留在了伙房里“帮厨”。
知青食堂本来是由魏老拴一个人掌管着的,可时间长了,我们渐渐发现,这个魏老拴虽然腌得一手好咸菜,但手脚却并不那么干净,除了他自己在伙房正当的吃饭之后,有时还偷着往家里拿粮食。我们发现了之后,集体抗议告到了老蔫那里。为了既监督魏老拴,而又不得罪魏老拴,老蔫就以“知青们分到各队劳动之后都吃得多了”为名,巧妙的伙房增添了“帮厨”这个岗位。
原定的“帮厨”是知青们留在伙房一天一轮换,自国家取消照顾的供应粮食之后,伙房的粮食也越来越紧张了,为了公平的监督,大家就制订了这种一天一轮换的方法。但自从惠萍家里出事之后,大家为了照顾惠萍,决定让惠萍留在知青点上,“帮”一个月的“厨”。留在知青点上帮厨虽然比较麻烦,但比起农田繁重的农活来,毕竟要略微轻松一些。
惠萍虽然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但却有着许多不幸的经历:七年之前,即文革武斗最激烈的那一年,老实巴交的父亲在下班回来的路上,正遇到了两派武斗,他怕伤着自己,就躲到了一边行走。谁知一颗投歪的手榴弹,偏偏就不长眼的在他脚下爆炸了,父亲顿时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他母亲和哥哥把父亲的尸体停放在两栋小楼之间,整整停了七天,要求寻找肇事者,可双方造反派都不承认是自己闯得祸,当时的公检法又都瘫痪了,无奈之下,家里只得草草埋葬了父亲的尸体。
几年之后,哥哥参军走了。哥哥是南海船队上的一名水兵,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今年的元月,中越两国之间却爆发了“西沙之战”。尽管后来我方取得了“西沙之战”的胜利,但惠萍的哥哥却把自己年轻生命的鲜血,永远撒在了遥远的南国海疆之上。
母亲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场就晕了过去。她这么也想不通,越南和中国都是社会主义国家,这两个亲兄弟,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就反目为仇的呢?尽管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但部队送回来的却只能是儿子的遗像。
惠萍是在二十多天前才得到这个消息的。当大家得知这个不幸的消息后,都对惠萍给予了无限的同情,为了照顾她,就让她留在知青点上“帮厨”。惠萍理解了大家的好意,一方面,她还没有完全从悲痛欲绝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另一方面,也想利用这个机会,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
眼下见天空中阴霾的乌云已经散去,太阳开始从片片阴云中扒出了一点缝隙,惠萍就从宿室翻出一大堆脏衣服,在知青大院的水坑旁洗了起来。她想利用这点时间,洗洗衣服,整理一下自己的卫生。
这是一个安静的大院。自有了知青们的帮厨之后,魏老拴也不用整天呆在伙房了,平时他都是呆在自己家里,只有快到做饭的时候,他才来到这里。知青们也都出工去了,虽然这是一个“知了叫了秋,懒人把扇丢”的农闲季节,但谁也不想平白无故的丢掉工分,就都随社员们钻进玉米地里去了。虽然前院就是村小学,可由于学生今天不上课,所以整个大院里安静极了。
这个由原来学校多余教室而改建成的知青大院,南北虽只有五间深,东西却有十一间长,大约呈一个横宽的长方形。这十一间长的北屋,除了西头六间现在知青男、女宿舍外,东头原来给老知青准备的那五间现在已经坍塌了。在我们来李家坡之前,李家坡就已经断断续续来过三男两女五个知青了。大队最初也曾把“家”给他们安排在这里,可由于晚上他们人少,这院子显得太荒凉了,他们纷纷都搬到老乡家去住了,这里就荒废了起来。西厢房虽然现在做了我们的伙房和粮食仓库,但东厢房处却因当初房子没有盖起来,地基处却就留下了一个不小的水坑。当初我们来到李家坡之后,原来计划是要填平这个水坑的,可由于女生们不忍心破坏这一泓春水,这坑就被保留了下来,成了她们洗衣服放水的地方。后来,戴着眼镜看起来有点斯文的书勤,就把这水坑称为了“池塘”,因为每到明静的月亮高高升起的时候,那水坑中就会映出一个同样大小的月亮。
现在,这个水坑的四周已经长满了青青的小草,偶尔还有几只青蛙“扑通、扑通”的跳入水中。正是这个能在宁静的夜晚映出月影的水坑和偶尔高歌的蛙声,给我们带来了不少的乐趣。它不仅成了我们枯燥生活中,晚饭茶余消除一身疲劳的重要场所,成了我们心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同时也成了我们寂寞生活中,难得的一块情感世界的精神乐园。
惠萍就这样在水坑前,一面洗着衣服,一面看着岸边的水草和青蛙跳入水中溅出的窜窜涟漪而暗自出神,她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这时,叫驴出现了,并躲在后面的暗处,紧紧的窥视着她。
惠萍是几个女知青中最腼腆的一个女孩。虽没有李继红、张书勤那样的高条,但也是一米六三左右的个子;体态虽和黄小帅比较接近,但却比黄小帅秀气了许多。尤其她在微笑的时候,白里透红的脸颊上总是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很是可爱。那黑黑的秀发,既不象黄小帅那样绑成两只羊角似的“朝天撅”,也不象李继红那样剪成了《杜鹃山》中的齐边“柯湘”形,而是梳成了村姑那样的传统大辫,一副温顺的淑女模样。
惠萍不仅有一副可爱的淑女模样,而且也是我们知青中人缘最好的一个,这种善良主要来自于她那普通的工人家庭。与继红的高傲相比,她比较通情达理;与书勤的低吟相比,她显得比较开明;与周艳的泼辣莽撞相比,她又多了几分稳重。既是在给我们男知青相处的时候,他也从来不摆女生的臭架子,与我们彬彬相处,有礼有节的总是恰到好处。
也许是她兄妹比较多的缘故,惠萍除了平易近人这些长处之外,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贤惠和勤快。也许劳动能促进人的发育,在这四个知青女孩之中,惠萍又是女性特征发育最为明显的一个。没想到这胸部高高挺起的女性外部特征,竟给惠萍招了来了这么大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