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冬日的温暖
尽管现在感受的冬季不再那么严寒难耐,但是最冷的三九天,我们仍会把自己包裹起来。小时候的情景,也依然历历在目:
冬天,母亲把煤球炉子早早弄旺,搬进放在过道儿的屋里;把封了一夜的炉门打开,烟筒热了烘暖了屋子以后,为缩在被窝里不愿起来的我们烤热棉裤;我们穿上棉衣后,还要套上一件罩衣(像现在厨房做饭时穿的围裙,我们叫“兜兜”),男孩子也要穿罩衣,那时都是母亲缝制的中式外罩。
我们几个孩子有的穿家做的棉窝,有的穿买来的“五眼儿”棉鞋。我们戴着母亲为我们织的毛线手套、用厚布做的棉手套,还有“手揣子”(两头有口儿,左右手可以伸进去,揣在胸前的那种棉袖儿)。围巾、帽子,口罩,抵御寒冬的装备样样不少。
放学后,一家人围着热火炉喝着玉米白薯粥、吃着炒窝头、枣馒头……,浑身热乎乎的。在冬季带给我们寒冷时,我们却感受着母爱、感受着温暖。
星期天,上学的我们盼来了晚起。吃过早饭,我们孩子们坐在热炕上,把脚放进厚被子里,靠着被摞,背课文;我们会在石板上默写生字,自己考自己。
屋外,寒气逼人;屋内,热气腾腾。炉台儿上烤着的白薯散发着扑鼻的香气;灶台边的风箱拉的呱嗒呱嗒,灶火苗通红。……。从小年儿开始,一直到年二十九,母亲忙个不停。我们留恋儿时的无忧无虑,享受大家庭里的团聚气氛。不像现在,我们都大了、老了,想办法寻找家庭和美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