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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离抒怀——胡子和田园三十年前的互赠诗

题记：三十多年前，胡子和田园在一个集体户里，度过了那段难忘的岁月，建立了友谊。1978年仲夏，田园率先返城。胡子赠诗给田园，畅叙离别之情。

用什么／赞美我们的／友谊
用什么／纪念我们的／别离
痛饮黄龙／我们已／不止一次
将酒杯／高高地／举起
畅叙友情／我们已／说过几夜
同志式／温存的／话语
但是／他们都会／悄悄地／离去
慢慢地／成为／模糊的／记忆

快打开／我们自著的／《备忘录》吧
记几行／很不成形的／“诗句”
快清清／我们年轻的／歌喉吧
唱几句／友谊史上的／序曲

（一）
我常用／长白山／巍峨的／松柏
我常用／松花江／荡漾的／流水
作一些／使人发笑的／比喻
今天／用它来／形容我们的／友谊
纪念／我们的／别离
才感到／这样的／完美
才感到／这样的／合理
松柏常青／象征我们／青春常在
淙淙流水／说明友谊／常流千里

这不是／我们在／故弄玄虚
这不是／因为有／几桌酒席
友谊／不是在／相互吹捧
友谊／不能用／酒肉堆积
这因为／它建立在／同志情之上
这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理想／一样的意志
好啊／让我们／为理想／而奋斗／争取吧
让我们／高筑起／友谊的／万里长堤

（二）
翻开／我们的／日记
哪一页／不记载着／生活的艰难
哪一行／不充满着／艰难中的友谊
一九七五年／三月／二十八日
当春天／又回到／大地
当朝阳／在东方／升起
我们／伴随着／火红的／战旗
来到／边岗公社／火热的／土地

当欢送的／鞭炮声／刚刚离去
迎接的／锣鼓／又在响起
当妈妈／离别时的／叮咛嘱托／还在回响
老队长／又送来了／滚热的豆浆／深厚的情意
农村啊／农村／这个广阔的／天地
离开／养我的／春城
今天／来到了／这里
迈开了／走向人生的／步伐
揭开了／生活旅途的／秘密

曾记得／田野里
我们播下／友谊的／种子
夏夜里／月光下
那是我们／互相鼓励
秋风中／挥动银镰
尝试着／收获的／幸福
寒冬里／送粪途中
吟诵着／《咏雪》的／诗句

曾记得／舞台下
农民们／热烈的／掌声
讲台前／孩子们／欢乐的／笑语
广播中／传来了／激昂的／发言
酒坊里／飘出了／浓郁的／香气
油灯下／畅谈着／我们的／志愿
考场里／回答着／理想的／试题
寄回去／接受再教育／赠的奖状
接过来／共青团组织／给的荣誉

透过奖状／看到的／还有缺点
荣誉面前／想的是／存在问题
集体户里／艰苦的／生活
不时地／向我们／冲击
忧愁／顾虑／竟想偷偷地／爬上心灵
故乡的影子／也在／进攻我们的／脑际
还有那／腐朽肮脏的／思想
妄图沾污／纯净的／心底
做得好啊／劳动／才是我们／真正的／光荣
知识／武装的／头脑
比那／时髦的服装／更要艳丽
生活苦吗／我们／乐在其中
干活累吗／我们／充满朝气
滚蛋吧／那些／额外的／贪欲
有人说／那是人间的／幸福
我们说／那是人生的／悲剧

不管／任重道远
任凭／狂风暴雨
我们／铭记着／先辈的／嘱托
我们／肩负着／革命的／期望
冲啊／为着／我们的／目的
战斗吧／我们／坚信不移

三年啊／三年／过去了／过去
多少个／令人神往的／不眠之夜
多少次／战斗的／风风雨雨
饮马河／奔腾的／流水哟
要给／我们的友谊／作证
你应该／说话哟
娄家大队／我们／共同战斗的／足迹
今天/一九七八年/七月/二十五日
我们/别离

（三）
当工厂／向你发出了／第一声／汽笛
队部的钟声／还可曾／在耳边／响起
当工人师傅／向你伸出了／沾满油污的／双手
你可曾／还记得／和贫农大伯／刚刚握过的／手臂
当你／和伙伴们／在南湖的／柳荫下／散步
还可曾／记得那／房后的池塘／我们踏开的／晨曦
朋友／我如此／相信你
甚至／早已超过／相信我自己
不能／绝不能／把他忘记
这因为／他是我们／生活中／一段很美的／插曲

今天／历史揭开／新的篇章
我们／暂时失去了／朝夕相处的／时机
因为／你已站在／轰鸣的／机器旁边
而我／却还奋斗在／广阔的／天地
但是／革命只有／分工不同
道路／怎样行走／向何而去
却需要／我们自己
正因为／我们的胸襟／装得下／五湖四海
才能感到／我们生活的／真正意义
这才能／让我们／闪光的年华／得到应有的／珍惜

听吧／祖国吹响了／新长征的／号角
亿万人民／正在向／“长江天险”／“六盘山峰”／进击
让我们／加入这／伟大的／行列吧
夺回来／“四人帮”／造成的／损失
为着／我们的目标／奋斗吧／争取
总会／有一天／在家乡的／土地上
我们／再把酒杯／高高举起
吟诵那／“把酒论边岗”的／诗句

这一天／也可能／还很遥远
但远得／还不是／那样离奇
好了／让我们的友谊／经得起／历史的／考验
让我们的／别离／成为战斗的／开始
我把这情怀／无私地／献给朋友
我把这诗篇／献给我们／未来的／回忆

1978年8月1日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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