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
六六年春,全国批判三家村,全国批判声讨邓拓、吴唅、廖沫沙。连里安排时间学习二报一刊的批判文章,指导员让我读给大家听。后来形势发生变化,贴大字报,群众斗群众的现时有发生,这年冬,团内也分成两派,总指挥部,联指挥部,形势混乱。这年秋天,北京来红卫乒煽风点火,全师的造反派在二团开大会,与会人员高举红旗,口号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开始红卫乓代表发言,全场与会人员群情激昂。然后由各团代表相继上台发言,其中二团肖世美的发言引人注目。她与两个兄弟三人一同来宁夏,当初在出发时,在全体知青的誓师大会上做为知青代表发言,让人印象深刻。
六六年全国大搞红海洋。派,团内分成总指挥部,联指两大派。连内群众斗群众的事也有。夏天北京红卫兵来农场串联,煽风点火。全团在暖泉开大会,到会人很多,群情激昂,红旗招展,口号连天。红卫兵与各团要求大建语录牌。连队的主要路口均建语录牌。在最主要路两边,大书语录、标语。这任务分绐我干,写语录,制版喷字,挺忙。后来连里派名女知青帮忙,她只是拎拎油漆桶,离宿舍近时,就个人跑回屋吃水煮梨取暖,弄得我哭笑不得。
六六年国庆节期间,连队放假二天,我们计划去银川,就邀郭家语、马文润、李顺喜、陈志强,一道去银川,到了城里,逛逛街,买点东西。中午在繁华地商业街上的一处有名饭馆吃饭,叫来许多好菜,大伙吃个饭饱酒足,十分高兴,人均五元,除去饭钱,还省下几元,再扣去五人的车费,省下的又买些瓜子等零食。谁也未想到,文革初期贴大字报,陈志强将此次银川之行,上纲为资产阶级生活作风问题,大加批判,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到了六八年初,因为自治区准备筹建省革命委员会,各派政治力量激烈角逐,甚至发生武斗,有的还造成两派的人员伤亡。团内形势也是如此。
五月初银川的,八.-,八纵队要来平吉堡,团内形势顿时紧张起来。团总指部开会,号召各连的拥护一二。七观点的人,集中到团部修配厂的土堡内,大约集中百十号人,我们连有七、,八亇人。白天装沙袋打造铁管制长矛、大刀等武器。更有先进武器,用炸岩石的炸药插入雷管造成土炸弹。吃晚饭全在团部食堂,伙食比连里强多了。
后来团军管会负责人,召集各连代表讲清形势,避免武斗。宣布所有人员撤到五团,南梁牧场。当时我与同撒退人员乘车去,我坐在汽车驾驶室,开车的小乔由连续接送十分困乏,途中让我开,我根本不会,怕翻车拒绝了。
五团后吃完午饭,指挥部的头讲各连尚有一些人没有出来。为防止被人报复,指派李金潮和我乘车回团接人。
晚上我到了西干渠,向东三、四里就是一连。夜已深,周围黑乎乎,分不清东西,有时竟误将路傍的岌岌草丛当成人,好紧张啊!幸好临来时带一把三八刺刀和一枚手榴弹壮胆。好不容易摸回一连,找到离路边最近的,那位与我们持相同观念的老职工李振京,据他讲得知连里知青都走光。我只好返回事前约好的集合点。
从团部出来,看见一伙人拿着傢什朝我们奔来,金朝与我都很紧张,金朝随手摘下六五式半自动,拿着,看准打他妈丫挺的!车很颠簸,根本无法开抢。见追不上,那伙人止步。
汽车沿西干渠西边土路向北开,途中碰到一伙知青,他们也是跑出来避武斗的,有熟人,招呼上车。行至负责战备任务的解放军高炮营的营区,迎头看见两辆汽车急驰而来。车停下到跳下十多个荷枪实弹的,八八纵队的人,高声吆喝我们在车上的人下车,下来后所有人跪下双手抱头。我因提前下车去打听道,没有随大伙被抓,,但当来人搜查到高炮傍,发现我是知青,将我推到那伙人边,不由分说,左右开弓两大嘴巴子,抽得眼冒金花,鼻子流血。然后将人赶上车,一溜烟,把我们关进新城糖厂。
糖厂里有从个各团跑到此躲避武斗的联指的人士。也有像我们一样的被抓总指挥部的人,其中一团的政委桑克业已被关好几天,这几天他被提审,挨打,很不好受。顺便说一下,桑就是我连用毛泽东思想衡量党支部大会后,代表上级宣布大会巨大胜利成果,撤消我的排长职务的那个人。
进入糖厂己是晚上七、八点钟,我们被集中一间大房子里,我们坐在铺着稻草的水泥地上,不一会进来一邦人,手里拿着用钢丝绳作的鞭。为首的一个直冲我而来,没问上几句就招呼人,将我按爬在地上,接着一通鞭打,我只觉得头冒汗,眼冒金星,恍忽之间斜眼看到一个人用小钢棍向我的脚腕打来,下意识缩脚,打空,他骂了声就朝我的屁股打几下才完事。由于怕打死人,让被打人爬下,专打屁股。巧了那天穿的裤子有两个后兜,各装本语录,他们打的多数打在其上,只是背和肩上挨了打,火辣辣的疼,一宿末眠,爬起来借微弱灯光,用纸写材料。
第二天一大早,呼噜拉拉来一些人,其中一人直奔坐在我傍边的史剑平,搭话未几句,抄起带来地镐把,抡圆朝史的左肩狠打过去。不一会打断一根,换一个接着打,痛得剑平直叫,。史剑平系团三司的一个头,不知何故与他们结了梁子?
我正担心那伙人,却真的朝我问来,正要搭话,屋门大开,又进一伙人,为首的那人盯住我许久,大声叫我,说你怎么在这’儿!?说话人是我的一位同学,他在五团,也为躲避武斗来此,联指人为防备打人时被认出,不打本团的人。,这位是我的哥们儿!谁敢动一下,我饶不了他!这人指着周围的人喊道,那些人大都是五团联指的人,有些是随他而来。
保我的人是我同学,叫张志义。后来形势变化很快,在连里呆不下去,他到我那儿呆了大半月离开,。后来不知何故,彼此都未联系上。至今仍想找到他!在我们挨打时,从隔壁房问间传来大声念语录声,心里很不是滋味,从那以后对文革态度大变。
到五月底,军管会宣布支持我们。糖厂的人,树倒猢狲散,。另外在化肥厂的原老职工托人保我,从糖厂出来去化肥厂,养养外伤才回连。
回连不久即返京。那时全国开始清理阶级队伍,清队中常有打死人事件发生。回连以后,连内也开始清队。附近的机一连揪出黄炳义,后黄跑到别处躲起来。朱玉山带车,来连请求支援,去十五连抓黄。连大联合小组群专组的张正权带人跟朱三去抓人,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把黄带到食堂,黄原先在我作过饭,人缘还不错所以围观人不少,朱三将其推倒在地,一伙人一哄而上打将过去,有人用皮带辟头盖脸往死打,黄被打得鬼哭狼嚎,实在不行,爬起来跑进厨房,一头去裁进灶坑,总算将头护住,但去打的人仍不联合手,过一会儿也听不见黄的哭声喊,有人踹一脚,人未动,有人喊这小子装死,呆好久见其无动静,围观人中有人讲:怕是出事啦!朱玉山不依不饶,将黄拉回机一连,让人接着打,后看人已经不成,赶忙送医院,但终因伤势过重,当夜黄炳义走了。
打人出人命,群殴说不明。清队讲政策。生命千斤重,祸从手中出。法律铁无情,揍人自做虐。苦果自吞咽,何处叙苦篇?!
(联合)
六八年底大联合已成燎原之势,团内各连相继成立大联合小组,我们连进程略慢,主要是两派为争联合小组的分额争辩不停,辩论中有位老职工竞然讲我们是在编故事,令人啼笑皆非。
后来两派派代表,去团大联委寻求调解,过了阵子,陆作镇等代表大联委来连,经反复工作,求同存异,大联合小组成立。郭明群任组长、郭家语、陈念凤等为组员。但在组成连部班子上又节外生枝,联指的人抓住连会计一职不放,我们就多次去团部,找到大联委委员吳恩玲反复交涉,大联委终于同意我们的意见,吴恩玲在最后一次与我们谈话中讲:你们太能讲了
有理不让人哩。
联合小组要成立,连内各派都积极。团里派来陆作镇,调解成功大旗祭。
(庆祝)
七0年前后,全国各省、各地区相继成立革委会,力争早日全国一片红。这年秋自治区革委
会成立,之前各单位都积极淮备参加区革命委员成立大会及会后的盛大游行。为此一团组成四个方阵,其中以北京知青为主,统一着新军装,二百人的方阵统一口号,步伐整齐,
口号声震天动地,红旗、彩旗、标语和方队组合,甚是壮观空前。我有幸被指定为一方阵的指令长,我减的口令响亮,清脆,口号节奏明显,朗朗上口,很有气势,行进在银川大街上,
我们的队伍颇受围观群众的赏识。再有一次是庆祝卫星上天,连里但组织大家去团部游行,我在锣鼓阵中敲锣,敲锣打鼓,震耳欲聋,通过这次游行,也学会打锣鼓点。
革委会成立开会,各处欢庆组成队。操练队伍靠口令,口令发出重如锤。欢庆胜利大游行,棒打锣面震天碎。
‘
文革十年难,
百性心胆寒。
经济损失大,
人心输得惨。
土地有荒芜,
粮食又减产。
社会一片乱,
哪方处安然?。
(緋闻)
连队的知青在特殊环境、特定间时,开始谈恋爱。年纪小的比年令长的进行得快,而且大多数人,先孕后婚。
我们六九年才结婚。六八年春,我同王荣宝回家探亲。半个月后回连,就听见个别人大讲,我们回京是做人流。一时间弄得我们很动,其实在连内未婚先孕的比比皆是,习已为常。即便真如此,我们又何此举呢?当时作这种手术需要单位开证明,为此连大联合小组组长郭明群当众宣佈绝无此事。可见某些人是有点歪想。
有一次同几位老职工灌冬水,中间休息时,点燃一些柴火,边烤边聊天。说着说着,就聊起宁夏的一种陋习,偷窥、听房根。几位讲了不少绯闻逸事,有时听得大家哈哈一笑,寒冷的冬夜视乎也觉不到太冷。
农场绯闻也有的,
讲讲聊聊在茶余。
男女之情勿多说,
千古未变有后辙。
(游泳)
我们连西临西干渠,干渠向东修建一座闸洪闸,渠内水超荷,或下暴雨均开闸泄洪,久而久之靠近闸口地方,被泄洪水冲成一个似标准五十米的泳池。洪水经一段沉淀,十分清澈。平时我们只能在干渠的黄水中游泳,并不十分满意。发现泄洪闸下的清水潭,让我们喜出望外,夏天中午不休息,顶着酷热去那儿。一头扎到水中,清凉全身,一口气潜对岸,大吸一口气,那个爽就甭提了。游累了在背荫的细沙上,小憩一会儿,略烫的沙子烘着后背很解乏。
后来六连赵亮才他们也知道此处,周日中午跑上十多里路来游泳,有时大伙碰上,自然是水中联欢,不亦乐乎
一池清水让人馋,
相约来到清水边。
黄河之水已变兰,
游泳畅快心喜欢。
(抓鱼)
泄洪闸放水,除在闸口还不远处冲成大坑,留得一池清水,对爱好游泳的人,真是利好。但另一方面,泄洪后关闸,许多沿泄洪水下游的许多鱼儿,由于上边来水逐渐减少,许多大些的鱼只能侧身在水冲的浅沟中奋力向上游。开始人们没有注意,后来人们在泄洪后的沟底,看到那些挣扎的鱼儿,人们才开始去抓鱼,一天晚饭后我在泄洪沟附近散步,忽听到泄洪的水声,跑过去已有人拿东西逮鱼,我两手空空,看到前面浅水中艰难前游的一条大鱼,我没有多想,纵身一扑,逮住大鱼。又向前,用此法逮住四条大鲤鱼。周身全湿,回家妻子看到鱼,也没有多问。
七0年连里决定在驻地西边种水稻,大约百亩,先前在此处大挖沟、修渠,种稻也是治理盐碱地的措施个之一。
,我与几位工老职担此新任,不是插秧,是浪稻子,先大水漫灌,再将地泡透整平,把稻种洒上去即可,日常管理除施肥外,就是灌水、放水。但因那些地盐碱未治好,加之少管理种植经验,苗稀、苗弱,几乎绝收。由于灌水后,地里的水流到排水沟。当年基本上颗粒无收,就要将稻田里的水放掉淮备明年他用。我下排水沟,刚把脚放到水中时,吓了一大跳,小腿被许多东西撞上了,用手一摸全是鱼。我一喊,站在隔壁渠上的李振京闻声过来,见此景,说先将沟两边堵上,然后他回家拿些盆和捅,我俩赶紧从沟里向外舀水,好一阵子水终于舀少,沟底全是鱼,多数是鲫鱼,也有斤八两的金色鲤鱼。老李绐我拣了几条大鱼,用桶装些中小号的鱼。李家人口多,余下七、八桶全归他。我将鱼带回,大的改善伙食,小的喂鸭子,那时养八支鸭子,鸭子养得挺肥,都是北京鸭,每天清晨,鸭子出窝,窝内都留有几枚刚下的蛋。也多少感到新婚后日子挺美。
虽然水稻收成不行,但各别也有苗,所以尙可收点,下田看到当初撒尿素时,留在田里的脚窝里有点水,发现水中有东西,用手抓竟是条巴掌大的鲫鱼,一块田里竟逮到十多条,更奇的是田里个别浅畦中有更多的小鱼。真是意外收获。
泄洪闸门开,黄水冲下来。闭闸鱼儿窜,捕鱼得水浅。粗放种水稻,收获无处找。灌水到处
跑,田中稻苗少,跑水积在沟,鱼儿养得饱,逮鱼真不少,改善生活好。
(脱坯)
七一年团部决定,老一连全部西干渠西建点。因为团部在西干渠西,建好新扬水站,这样使一团沿贺兰山西麓的大片土地变成可浇地,所以上级下决心让一连全部西迁
连队决定组建先遣队,我在其中。先上去的人,住在地窝子里,首要任务是在西干渠上建一架便桥,关键在于将大园木制成的桥墩安在渠底,渠底都是沙土,松软不能承重,只有向下挖到胶土层,在其上垫上大块厚平石条,桥墩才能承重、牢固。向下挖时,流沙很快将刚挖的坑填满,所以几拨人轮番抢挖,费了好大劲才挖成。然后又在干渠西某处挖口井,以备而后日常用水。
桥架好,井挖成。紧接就是备建房材料。按规划,新房子是四角硬,即房子四棱柱砖彻,空缺用大土坯彻好。我又被抽去脱坯,一块坯三个倒,意思是脱一块坯得弯三次腰。关键是和泥,要不稀不干,合好的泥要闷阵,再用最好。连里规定每人日三百六十块。我有生头次脱坯,头几周累得不行,有时定额也完不成。,经过努力,终于可熟练出坯。有一次,五点上山脱坯,干到晚上十点多,除中午吃饭喘口气外,马不停蹄,一古脑完成一千二百块坯,一天完成三天的定额。为的是争得时间,好看刚刚出世不久的女儿。后来有人来脱坯的地方,看我脱坯,脱坯一把沙,装泥一锹准。,平坯一抹平,扣坯一路跑一,像是机械人,动作简练规一,坯干一堆花。没有一丝多余动作,堪称一绝。这是几位看过后几位知青的评价。
一块坯得 三个倒,次次都得去弯腰。挖土闷泥最重要,坯干码齐数来室。完成任务要起早,超额只为看宝宝。
。
(盖房)
土坯大量准备好,择机开工建房,房子的地基、四角圴砖砌,中间大量用坯垒。砌砖的活主要由外请师付,老职工中会砌主干,我们在傍边递砖、和水泥。
砌坯时就运料、码坯,和泥。这些齐话后,抹墙,开始挺慢,质量差,干时间长就好了,成熟练工,这些在日常生活中需泥瓦活,也得心应手。上顶后铺草再抹泥,我在下面供泥,因房高还侍得接力,干一段后铁锨送泥也有新花样,我起名叫背摔式。
连队上山建新房,砖坯房屋不一样。供泥甩砖耍花样,砌砖学技在一傍。抺泥还得贴上墙,
盖好大框上门窗。分得小屋一间房,新家就住这一方。
(山洪)
七二年夏,雨很多。一天中午暴雨倾盆,不一会有人喊贺兰山的山洪朝咱们这边冲来。打伞出门向西看,一片湍急的山洪呼啸而下,不大长的时间没过扬水渠的西边,只几分钟,洪水
冲跨大堤奔腾而来。急忙回家以备万一,我住的房子相对地势高些,处在低洼处的地窝子就惨了。指导员家仍在地窝子,洪水从紧贴地面的西窗冲入,他们一见此状,赶急抱孩子向外跑,脚还未站稳,汹湧地洪水夺门而出,他老婆险些被水冲走。水过后进门一看,所有的东西都泡在水中,而后洪水被西干渠大堤挡住,在冲下的拉圾上找到他家的枕头。
水完全渗到地下,只见干渠边条田都积存大量从山上冲下来的大量羊粪,其他杂物。冲到临渠边条田的羊粪特多,厚厚地将地面遮盖住,因此,当年那大片条田里的庄稼长的特别好。
。
暴雨袭来急,山洪发威力。冲开大渠口,一泻到千里。地窝被冲洗,家里和了泥。
天晴到渠边,羊粪铺满地。当年庄稼好,全凭它出力
,
那场大雨过后,外边不下,屋内仍渗,水,房顶,只抹层泥无瓦,所以滴水至夜不停。大水也将刚刚盖好的小厨房的地基冲出几个洞,那地基是用土坯砌的,泡时间长点就酥了,有小股冲刷自然穿出洞。赶紧将洞补好,免出意外。
小厨房是搬进新房后不久开工的。用土坯盖,先前盖房学点泥瓦活不在话下。
(打奶)
六九年春老婆在北京生孩子,拍电报告诉我,添了一位女儿,特高兴,母女平安。
一天中午正在午睡,有人跑来找我,说复员军人唐晋辉正在祖旭颖的宿舍吵闹,许多人围观,但无人劝架。祖的男友正权因黄炳义案被拘,唐麻子又是个泼人。唐是山西人,复员后分到一连,同来的有五、六人,后来这些人大都返晋或调离,只省下唐,此时唐急于结婚。从老家介绍一位来相亲,没有两天,把人吓跑。唐的单相思几成病态,大清早跑到饲养棚看驴马交配,出去跟着放牛,两眼盯着牛发情,实在耐不住,竟抓鸡淫之。发工资后,把钱藏在瓶子或鞋里,有时他自己也弄不清钱放哪儿啦,
等我赶到上前劝说不行,他继续胡闹,没法叫人将他拉到门内外,没想到唐一脚踏在我小便
上。顿时疼得要命,眼冒金花,有人过来拉住他,又让人将我送到团部医院,唐后来放被送到团部处理。
七0年妻子回家侍产,七一年四月生女,六月初妻女回分于奶水不足,开始添点李跛子渗水后的牛奶,还能维持,但后来孩子大点就不行啦。只好到团部奶牛场打奶,正好上级发两个军用水壶可用。每次往复都得跑十里路,一跑就是三年。
儿女吃奶难,母乳不解馋。发有军用壶。下山去奶站,费时大半天,打奶回家转。
(离别)
长期扎根宁夏,终生献农垦的思想,在绝大多数知青的心里是想不通的。
深怕献完青春,献终生,献完终生,献子孙的局面出现。因此想调开,最好回京的人居多。
七三年春,有文件下迖,自治区中小学严重缺乏师资,又传北京市也存在这样问题,有在全国各地选调教师的计划。宁夏决定抢在北京前,从十三师选调老师。
团里从接此精神开始,安排各连进行选调教师。我们连许多人都要报名,当时我与一部分人去贺兰山扫乌粪,只是颜安祥因家中有事下山,让他带信给我妻子,表明去当教师的意愿。妻子知道后,即去找指导员,他看过申请,说,就等你们的话,全连知青中你们条件最符要求。其实我心里明白,指导员并不信任我,他觉得我不好管束,在知青中又有煽动作用,为此他发配我去山上的砖厂三亇多月,三月不发工资给我,只好开口向父母要钱,让我好一阵情绪低落。
连里报到团部,审批时没过,后审批小组中的一名知青为我讲话:他亲弟是正在上演的电影(艳阳天)的男一号,随手拿出一张党报,笫四整版全是艳阳天的大幅剧照。你们瞧瞧,他指着肖长春的大剧照,说这就是张连荣的弟弟,人家都上电影,家里还有什么问题?就这样过关啦。临一离开一连去团部集中的前一天,由连里出面,在一知青家为我们践行,还送日记夲做畄念。第二天上午,连队套车送我们去团部,连里也有一些知青、老职工来送行。
到团部一看熟人不少,彼此寒暄,大伙都挺高兴。临十点钟,银川师范派来四部大轿车,拉我们及家属、子女去贺兰师范短训。开始另一种工作与生活。
农场生活有九年,扎根农垦思想淡。选调教师去培训,临行有些难舍分。人走屋空常挂念。连里似乎有亲人,房前小树已成荫。今去师范先培训。初识农耕平吉堡,初执教鞭中宁县。离开宁夏三十年,今日撰文忆从前。
(平吉堡往事)几乎是一口气写完。所历之事沥沥在目,恍如有昨日之感,我怀念青春,也祝福我的战友们,祝愿你们晚年健康、幸福!谢谢啦!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