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美女素描 - 散文小说 - 中国知青网

今天喝酒时，一位哥们儿问我：“你认为什么是好酒？”我答：“喝上顺口。”他接着问：“什么是好歌？”我答：“听上顺耳。”他又说：“那么，好女人也是一个‘顺’字吧？”我说：“对。”

醉醺醺回到家，想起上面这段对话，接着，就想起了一些女友：

1

新上任的老总，悄悄给我交底说：“调你来的目的，就是把她换掉。”老总说的她，是我们那个饭店的办公室主任。

我问：“为什么？人家是北外毕业的本科生，看上去素质很高嘛。”

老总不满地说：“工作是挑不出毛病，但她是前任老总提拔上来的。前任老总出了事，大家全奋勇揭发，可她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

我佩服地说：“这样的忠臣，现在你打灯笼，全北京都找不到几个！我建议你继续用下去，不要拿我去换她。”

她信天主教，几年后，她要去德国和丈夫团聚了。

临行前，她抱着我大哭，说老总刚告诉她我曾坚持不把她换掉的故事。她说：“哥，你从来不提这件事。其实，我早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能傻成这样？哥，我走了，但请记住，德国有一个一辈子为你祈祷的妹妹。”

2

她是诗人的女儿，学识，气质均属上乘。第一个丈夫因为抢劫被判了重刑，她带着一岁的女儿改嫁了。

第二个丈夫在歌厅泡小姐，被她堵住了。她狠狠地煽了哆哆嗦嗦提不起裤子的丈夫一个耳光，家里什么东西都不要，带着女儿来到了京城。

多少年过去后，她当上了公司的高级白领。

被她含辛茹苦一手拉扯大的女儿要结婚了，她通知我一定要参加女儿的婚礼。

在酒桌上，我问她：“今后一个人怎么过日子？还是嫁人吧。”

她乐呵呵地说：“我的两次婚姻，碰巧都遇上了个别坏男人，但我从来没有对所有的男人失去信任。我知道有好人在等着我，现在是找的时候啦。”

3

长相、身材、举止、教养、学识不及她一半的女人，都会认自己是个大美女，不仅有强烈的公主病，还好对男人颐指气使，品头论足。她呢，从来都不把自己的美貌当回事，待人朴朴实实，平平和和。可是，一举手、一投足，都会立即锁定周围男人的眼珠。

她注意倾听每一个人的讲话，给予最大的宽容和理解，正因为这样，她有了好人缘。她不是没有好恶，没有是非，不表露自己的观点，是因为还没跟你处到一定份儿上。

她跟我早就没了任何拘谨，于是，就直言快语了：“兔哥，那个字的发音不是那样的，而是这样的！”（正正经经状）。

“兔哥，没有像你那样做的，你说话办事必须顾及我们的感受！”（怒不可遏状）。

“兔哥，吃饭撩单儿了吧，谁让你不早通知呢？我早就吃饱了，哈哈哈哈！”（幸灾乐祸状）。

“兔哥，人家都在等你跳舞，你一个人跑这儿干什么？跳舞去！”（风风火火状）。

4

她读书多，经历多，故看人间红尘似看隋唐演义。

她走南闯北，啥子话嘛，都学得来。她是名副其实的语言冠军，调侃大使，酒桌上没她不逗乐，唱歌时没她不红火。

从哪个角度看，她都是让男人赏心悦目的幽灵。她给我的感受，一会儿是临家小妹，一会儿是知心朋友，一会儿是我的小哥们儿，一会儿又成了舞台上配合默契的搭档。

从来没见过面，我俩就能紧紧地拥抱，感受彼此的温暖。从来不用商量，我俩就能心领神会。

我俩像管道升说得那样，几乎是一个人。

5

她喜欢我恶作剧，又怕我恶作剧，当我旁若无人地，即兴在大街上引吭高唱时，她会紧紧搂住我的胳膊，把头低下，小脸羞得通红通红。

她有时显得神经兮兮。一次，说带我去一家她最喜欢的酒楼吃饭。吃就吃吧，她却左顾右盼起来，显得非常紧张。

她说：“这家酒楼怎么新装修成这么奇怪的样子？”

我说：“你是不是看见鬼啦？”

她说：“好象这个地方有坏人。”

我说：“放心吃吧，只要对方不拿刀，我这把年纪打倒四个小年青还是不成问题的。”

她说：“我知道。”但，还是战战兢兢地吃完了那顿饭。

有一次我喝多了，看见地上有几块已经烧透但外型依然完整的蜂窝煤，忍不住想上去踩上一脚。我腋下的她，把我一扛就挽救了那几块蜂窝煤。接着，她就在我腋下哈哈大笑，最后竟笑得蹲在了地上，怎么扶都扶不起来。

到现在，我也没明白，她究竟在笑什么？神经兮兮！

6

每次都是由她开车，送完所有的朋友后，最后送我回家。

这时，她就会打开话匣子，讲她的爸爸、妈妈、婆婆、哥哥、妹妹和妹夫，也讲她可爱的丈夫喝多了酒，就开始面对她家的小狗，絮絮叨叨数落那个小家伙的不是。

她静静地讲，我静静地听，车也静静地走。

她知道我们院里有几位老师的家都不在北京，于是找来几个好姐妹，在家包好了饺子，然后给我打电话：“兔哥，夏老师、阎老师、丁老师和林老师在吗？”

我说：“在。什么事？”

“你把他们都请到我家里来，喝酒吃饺子！”她的声音，从来都是斩钉截铁，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我最欣赏她的鼻子，高高的，挺挺的，象希腊美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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