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争妍满天下 - 散文小说 - 中国知青网

2009年，我家的菊花

金色童年

我养菊花已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每年的辛劳，总会看到几十盆、几十种不同的花开。

2007年碰到一盆特别的花，我曾以《桃李争妍满天下》为题夸过她。

2008年，建军节前夕小外孙女出世了，暑假虽然人在南通，但由于79岁的老母亲的照料，所以家中的花草安然无恙。那盆大立菊仍于11月22日怒放。在立菊的身旁，摆满了菊花和其他花草，我抱着小佳佳，让她妈妈给我们留影。

2009年，为了集中精力照料小宝贝，我忍痛割爱，只培养了三盆菊花。一盆粉红色的，两盆难得的那种，以防万一。我照样看管他们，给他们浇水、施肥、治虫……

经过盛夏的炙烤，老盆里，菊花的叶子，不断地往下掉。我连忙打药水，可效果不好，又去买花肥。过了几天，情况略有好转。看看新盆里的菊花，越长越精神，她好像在安慰我：“主人，别急，还有我呢!”阳历9月下旬，在泡沫盒的角落里一棵不起眼的菊花竟然现蕾了。“啊呀，太好了，真想不到！”我高兴地对菊花说。

过了些日子，那两盆菊花也现蕾了。我每天看着她们，不时地剥蕾。

国庆长假，我们去了南通，80岁的妈妈仍给花草们浇水。10月19日，我生日那天，那盒子里的菊花居然绽开了金黄的笑脸。以后，我天天抱着外孙女，小佳佳一看到她们，就叫：“花，花……”我教小宝贝学着说：“花仙子，您好！我们爱您！您也会爱我们！”

渐渐地，菊花热闹起来。黄菊好像说：你们快开呀，让小主人也见识见识啊。三盆菊花仿佛说，知道了，我们会给主人一个惊喜的！

一天，我又抱着孩子看菊花，只见每个枝头上的花蕾各不相同。有的蕾珍珠般大小，那枝条擎着似虎面的的蕾，好像要顶破天空；有的蕾纽扣般大小，那狮子似的脸正天真地望着美丽的蓝天；有的蕾直径二公分了，她已露出了嫩绿的花蕊，好像感谢春天对她的关怀；有的蕾，三公分，她的花蕊渐渐扩大，嫩绿中泛出蛋黄色，边缘也透出一丝淡黄……

过了两天，所有的花儿都变大了些。有的花序边上的小瓣儿尽力地翻转，颜色由一点儿红变成黄色了；有的花序慢慢地伸出红润的舌尖，花蕊在微笑中显出草绿色，边缘为绿色；有的花序的花瓣似佛指轻弹着，那兰花指渐渐打开，颜色已变成红心萝卜的那种色彩，里面的蕊的黄色向中间聚拢整体变成黄色了；有些花序边缘的舌管状的花瓣是丹顶红，她尽情地伸展着，表演着各种舞蹈……

11月15日，我女儿三十岁的生日，家中的菊花全开了。我们感谢菊花的真情。

这天，也是我父亲的忌日。这些菊花开了，和我们一起缅怀老人家。

下午，我们去了南通。为了让小外孙女的父母、奶奶好好享受小宝贝给他们带来的快乐，18日中午，我一人回到家中。这样，我可有时间和我心爱的菊花对话了。

在凛冽的寒风中，家中的菊花仍一个劲儿地开放。新盆和老盆的立菊放在大门的两旁；粉红色的花，仍在门前经受着严寒的考验；盒子里的黄菊盛开了，四寸碗口大的花，茸茸的，煞是美丽，她低着头，仿佛在和我打招呼，我也走上前去，摸摸她，夸夸她……

突然，墙角边的砖头缝里，卧伏在水泥地的一棵瘦小的菊花映入我的眼帘。我蹲下身来，认真地看着。小小的黄花簇拥着，大的花径不过二寸多，数数有二十四朵。我脸上有些发烫，自己竟然忽视了她，可她仍然给我带来了美。多么可爱的小菊花呀……

夜晚，电灯的亮光洒在可爱的菊花身上。门前的那盆粉红色的菊花有四十八朵，整体造型像一只美丽的凤凰正欲展翅飞翔；茸茸的黄黄的大大的菊花球儿，弯下了腰，好像要和我讲些古今中外名士咏菊的故事；瘦小的黄花，匙状的瓣儿黄灿灿的，几个小花朵挺直了腰。

我用皮尺量了量，老立菊连盆140公分（盆高35公分），菊围406公分（盆径50公分）；新立菊126公分（盆高30公分），菊围下部198公分（盆径40公分），上部208公分。

我数了数，老菊12根茎，每每分叉，多的十二支，一般八支，少的四支，共有枝条80根；每根枝头有的一朵，有的几朵，计花一百零八朵；新菊，三根茎叉了不少枝条；底座四周都开了花，两旁簇生的花儿对称开放，左边八朵，右边十二朵，正面八朵，后面十六朵，枝头的大花十六朵，共有六十朵。

老盆里菊花的叶子少些，多的枝条上仅有十八片，有的十六片，有的十二片，少的只有四到六片；新盆菊花的叶子绿绿的密密的，一根花枝多达二十六片。这两盆菊花的叶子是长圆形，边缘有缺刻。一张叶片连叶柄有十四公分。

盆里的许多大花的直径已有十八公分了，丹顶红的舌子由浓变淡，管子的黄色由深黄变成了淡黄，没展肢的瓣儿似金色，亮亮的，花蕊也是黄黄的，有的黄中带有绿色。她们自由自在，随意地朝着自己愿意看的方向转。

这两盆一百六十八朵菊花，百花竟放，百花争艳。她们大小不一，颜色各异，千姿万态，傲骨迎寒，香远益清；有的亭亭玉立，有的端装秀丽，有的婀娜多姿，有的娇小迷人；每朵花似一世界，每朵花经历着从露蕾、含苞、初放、绽放、盛开等过程，每朵花都享受着大自然的恩惠，每时每刻在生长着、变化着……

再仔细瞧瞧花瓣的姿态，真是难以用语言描述，但用各种舞姿来形容就比较生动形象了。她们每朵花，都似幼儿、少儿、青年、中年、壮年……在不同的时期跳出不同的舞，造出每个时期特有的形状来。她们摆着独舞、双人舞、三人舞，群舞、组舞，舞剧的造型；摆出古典舞、现代舞、民间舞、新创舞的姿势。我凝视着她们，眼前出现了印度舞神的姿态，敦煌飞天的形象，看到了厚重的蒙古舞，看到了奔放的藏族舞，看到了沉稳的朝鲜族舞，看到了风趣的维族舞……

我陶醉在菊花的世界中，新菊变成了慈眉善目的菩萨，老菊变成了道骨仙风的名士，粉菊变成了圣洁儒雅的君子，黄菊变成了吉祥健康的寿仙，瘦菊变成了高风亮节的隐者。他们和我们全家团聚在一起。席间，菩萨说：“我把他们四位写的条幅送给你们。”我们分别打开，哇，“博爱”、“大同”、“共进”、“齐创”，金光闪闪。他们祝愿小佳佳健康成长，长大定有大出息；祝愿我母亲长寿快乐；祝愿我女儿、女婿事业有成，幸福美满；说我们夫妻俩人好心好定有福报，还请我代向大家问好，祝大家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快离别了，我们真诚地感谢他们。他们好像升腾起来，渐渐地渐渐地上了天。我抱着小外孙女儿，和家人一起喊着：“再见，再见，明年再相会……”

2009年11月20日

主题：桃李争妍满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