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三代光棍（中篇小说） - 散文小说 - 中国知青网

八、

倩倩来到这个地方，时常心间滴着血，脸上挂着泪。然而倩倩还是坚强的在这块黄土地上生活着，工作着，挣扎着。中国农村的艰难困苦没有将倩倩打趴下，倩倩是个善良的好女人。

倩倩在生产队劳动两年后，老地主奶奶的心脏病终究医治无效，捱不下去了。因为老地主奶奶的心脏病已是常病，有道是常病无孝子。凤歧与鹤亮兄弟俩已经尽力了，大儿子金凯、大儿媳文英夫妇俩没管母亲、婆母的生活与医药费，这是儿媳妇文英紫茄子的作为。也许是文英觉得在共产前她受老地主婆婆的压制太深重，于是共产后，她也行使了女人的权力与作为。倩倩认为这是婆婆的不对，但是婆婆认为她这样对待太婆婆没错，倩倩没有权力发表意见。因为那凤歧与鹤亮兄弟俩都没有一点表示，倩倩自然是没有说话的份儿，有道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便是此意。

老地主奶奶过世前，呼吸器官喉咙处像在拉风箱。心脏病病人，呼吸器官喉咙处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像老牛一样呼噜呼噜，哞哞哞的喘粗气，呼吸困难。呈现这般状态，一旦透不过气，便停止呼吸。

老地主奶奶过世前，在地区医院住院治疗过，但是一旦患上心脏病，便很难根治。老地主奶奶回到家，不久便不行了。

这天中午收工回家，倩倩听大生说道“奶奶快不行了，粗气已经喘了整整三天了，你也过去看一下吧。”倩倩说道“前几天我过去看过几回，今天我再去看一下吧。”老地主奶奶睡在二儿子——凤歧家南面的正房间，凤歧却睡在后面的小房间。倩倩进到大生大叔叔——凤歧家，直奔太婆婆居室。只见大生奶奶两眼紧闭，面色苍白，如老水牛似的咕噜咕噜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要这粗气一停下来，连接不上，大生奶奶的心脏便停止跳动，即刻断气。太婆婆身体已经一动不动，直挺挺的躺在盖着薄被的便床上，闭着双眼，口中、鼻中呼噜呼噜如拉风箱，做着垂死挣扎。倩倩步入太婆婆身边，太婆婆早已不会说话，不认识人了。她大半个灵魂已经出窍，即将奔赴极乐世界，与太爷爷——李天福会合。

下午出工没有多少时间，传来消息，太婆婆心脏停止跳动，呼吸停止，断气归天。文英、聂桂与倩倩、大生、金凯、凤歧、鹤亮等嫡亲家眷停止劳作。同时近乎整个生产队也停止生产，扑向凤歧、鹤亮家，因为他们都是宗族之人。大媳妇文英紫茄子开始嚎啕大哭，先是声音悲壮，有孝子贤孙的味道，哭着哭着声音不对了，好像是在唱山歌似的哭诉她自己的苦难经历；二媳妇爱凤黑煤球刚刚人间蒸发；四媳妇聂桂长丝瓜如黄鼠狼似的躲在角落处嘤嘤地哭；女人们严肃悲哀着，轻声抽泣着，为丧事增添肃穆；男人们拉长了脸，为丧事合计着、奔忙着，准备着。

那时农村已经实行火化制度，死了人不能再进行土葬。那是地主阶级还没摘帽的年代，那孝子贤孙鹤亮小辣椒居然提出要将老娘的尸体进行土葬。那凤歧与金凯哥俩如两头憨厚的猪一样，只听不出声。被邻居村人以及宗族亲眷指着鼻子喷唾沫。有人怒说道“你疯了，这是什么年代，你的脑子进水了，还要让死人睡棺材，土葬。‘贫下中农’死了也只能火化，你却想让你老娘睡棺材，你想‘翻天’哪，你活得不耐烦啊。你真要一根筋到底的话，我们也不管了，到时候上面找下来，我们也没办法帮你。你要搞棺材土葬，上面很快会知道，有人吃饱了饭专门管这事的。到那时你不好收场，吃不了兜着走，那才叫死得惨呢。”另一个村人接着说道“你这小辣椒，叫你辣椒真没错，你尽想点没边没际，没着没落的事情，现在你还看见谁死了睡棺材土葬的。你要孝顺，老人活着的时候你多做孝顺才是真的，现在你装什么孝子贤孙。不给你这个人戴上地主分子的帽子便宜了你，你这个漏划地主。”说话间有点好笑又好气的情形，但是毕竟现在是死人的场景，不能笑出声音。好笑的是这鹤亮小辣椒如此假装孝顺老娘实属滑稽，好气的是有如此不明情理的人真是无话可说。人都已经死了，还孝什么顺哪，真是癞痢不辣嘎，辣椒脑袋膨胀、荒诞得近乎愚蠢。

第二天，太婆婆正丧，奔丧的人准时到达，各项丧事准备工作就绪。太婆婆的尸体被抬到了前头屋的门板上。红色贯穿，也许是文革的原因，也许是乡俗的缘故。太婆婆从上到下，红衣红裤，红鞋红被，令人毛骨悚然，倩倩怕红色。“文革”红色扫荡，红卫兵、红五类、红色样板戏等等令人感到腥风血雨的残酷，血一样的红色让人感到颤栗与抵触。

大媳妇文英数落着哭，脸如茄子状态，原本的红紫色哭成酱紫色了；李家大小姐囡囡来了，扑倒在老娘尸体上嚎啕大哭大哭，原本就像南瓜一样的蜡黄脸，挂上了一串浑浊的黄泪，更显沧桑；四媳妇聂桂原本消瘦的脸如丝瓜般的挂着，“苗条身材”的聂桂，丝瓜脸拉成挂丝脸了；倩倩玫瑰般的少妇脸庞，镶嵌着有神的一双大眼，看着太婆婆的尸体，凄美的落泪；天福妹妹美囡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了上来，脸如十年陈的桃花骨朵，哭得生动了；她的儿媳妇阿彩也上门奔丧来了，哭得胖嘟嘟的苹果脸越发红润了，可怎么就不能引起她家男人金子的性欲神经亢奋呢。因为她是一个与聂桂相同性质，不能为男人繁衍香火，看似矮脚母鸡勤生蛋的短肥婆。女眷们好一阵泪洒悲伤，形式程序过场，哭得也差不多了，接下去还得接着演绎丧事全过程。金凯的大嘴鸭嘴兽脸让人捧着肚子悄悄笑；凤歧的粗糙蛤蟆脸给人以一种既好笑又难看的不雅印象；鹤亮的螳螂小辣椒脸让人感觉既坏又张牙舞爪还暗笑；唯独那金子如四大金刚中的白公子，犹如熊猫一样的珍稀动物，让女人垂青，可他的女人不能为他传宗接代。宗族众人、邻居、村人看着这一大家子的孝子贤孙各种滑稽的面相、姿势、形态、动作，想笑只能在心中偷偷的笑，暗暗的笑。毕竟现在是拜祭亡灵的时候，庄严得神圣，肃穆得正经。当地有一句形容远亲、旁亲祭奠亡人的一句俗话“假哭三声豆腐乱咣”江南土话语音，“声”音读成“嗓”音，即押韵了。

婆母文英与太婆婆女强人历来不合，大地主太婆婆去世时，婆母悲哭是为她自己的苦难史哭泣。太婆婆看不起儿媳妇文英，也许因为她是贫苦农民家的女儿，门不当，户不对。但也不全对。聂桂也是贫苦农民家的女儿，而且是个痨病鬼。究其原因文英是看不清主流，不会投其所好，通俗说不会做人，得不到太婆婆的喜爱。

在人生的旅途上往往会出现某些似曾相识的巧合。这些巧合不是简单地复制或克隆，而是显得有些曲折、跌宕。有些不一样的重复，贯穿人生，才平添了人们对人生凄美、哀婉和悠远的深情感悟；才增添了人们对人生苦难、艰辛和磨砺的深刻记忆。这种经历和阅历既是人生的一种无形财富、还是各种生活的音乐曲——独奏曲、合奏曲、交响曲；庆祝曲、憧憬曲、诙谐曲；幻想曲、哀伤曲、欢乐曲；鸣响曲、小夜曲、即兴曲。今天是老地主奶奶的喜丧升天曲，凤歧与鹤亮为他们的母亲做到了养老送终，做好善后。

新作上传，待仔细阅读后，再写感想。问作者好！

以下是引用黑土阡陌在2013-9-14 8:58:00的发言：

新作上传，待仔细阅读后，再写感想。问作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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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黑土阡陌版主关注、支持。

首先对知青朋友笔耕不辍的精神表示敬意，因为这很难。作者有敏锐的观察和陈述能力，但我个人认为文章在语言和场景的描述上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仅仅有陈述是不够的，还需要语言和场景来衬托。

不成熟的想法，仅供参考。

寿终正寝太婆婆，

拼命哭丧小辈多，

居然妄想要土葬，

热闹送终众哑嗓。

九、

且说，凤歧的老婆爱凤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下，突然之间人间蒸发。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家人不知道怎么样的着急寻找，非得找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对于这疯傻之人，家人也已尽到责任，实在无法找到。他们已经尽力了，再说那时的条件是在没有各级组织力量的配合下，仅靠几个村人打捞找寻的情况下实施的行动。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有110的配合，恐怕也难以找回那疯傻女人黑煤球的尸体。因为黑煤球离去时间不明，方向不明，原因不明，疯傻到如此程度，也就这结局了。于是凤歧便成了一个失去配偶的中年男光棍，不幸中的大幸，黑煤球为他延续下一对儿女。黑煤球疯傻到如此程度，死活不知。她曾经为男人生养下的一对儿女，却没有遗传她的疯傻基因。只是这对儿女脑袋不怎么聪明，智商一般，属于老实的善良人。之前这一对儿女在老地主奶奶的呵护下，逐渐长大。老地主奶奶过世后，凤歧失去疯傻女人后，与一对儿女生活、厮守在一起。苦度囡大，这一对儿女也长大成人；随着时间的推移，鹤亮领养的女儿爱根也长成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

凤歧的儿子宠根长到男大当婚，大小伙子的年龄之时，鹤亮领养的女儿爱根长到女大当嫁，大姑娘的年龄之时，凤歧与鹤亮兄弟俩便为宠根与爱根这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叔伯兄妹完婚。虽然形式上他们是两家人家，其实性质上他们两家并成为一个大家庭。宠根与爱根结为新婚小夫妻，住在东正房；凤歧住在东面的后厢房；鹤亮与聂桂住在西正房。

凤歧的儿子宠根长得大头黑脸，面相丑陋，五短三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父母的基因或多或少遗传到他的身体之中。他饭吃三大碗，没有思想负担，因此长得肥头短腿，腰圆膀粗。之前由于脑子不怎么聪明，他读到小学四年级便辍学在家，之后便在农业社从事简单体力劳动；鹤亮领养的女儿——爱根（这名字是领养父亲小辣椒所起）长到大姑娘时，人长得可以说还算标致，柳眉杏眼，面相端庄，中等身材，整个人水灵秀气。那时代的农民经济条件大体很差，女孩子文化程度更低，爱根读到小学两年级便辍学在家，过两年后便在老少组从事农业生产劳动。

宠根与爱根结婚是在倩倩来到这江南水乡四年后，也就是78年后，“文革”运动，十年浩劫后。

1978年12月18日至22日，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在北京举行。审查和解决了党的历史上一批重大冤假错案和一些重要领导人的功过是非问题，十一届三中全会是建国以来党的历史上具有深远意义的重要会议，它从根本上冲破了长期“左”倾错误的严重束缚，端正了党的指导思想，它在拨乱反正，提出改革任务，推动农村改革方面起了伟大的历史作用。

在这四年中，倩倩看到了大名府老婆黑煤球每天敬职敬业，没有观众的打拍子指挥工作，突然有一天她不知去向，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到了老地主奶奶出手大方的气派，以及气喘嘘嘘，心脏病发作的悲惨状态，老地主奶奶终于医治无效，离世故去；还看到了宠根与爱根由小伙子、小姑娘渐渐长大，成为一对没有血缘关系，叔伯兄妹的小夫妻家庭；还看到了小辣椒老婆长丝瓜那三根筋挑着一个头，骨瘦如柴，佝偻着像僵尸般的身材，直着喉咙大呼小叫的样子。

小辣椒对待这个女人，可真叫有情有义。那时代痨病就像癌症般，成为人们印象中可怕的不治之症。小辣椒对待外人刻薄得像个尖头辣椒，对待这个女人可是深爱到家了。不管花多少钱医治女人的毛病，他是毫不吝啬，在所不惜。小辣椒为长丝瓜女人配药、治病，服侍女人，无怨无悔。他曾经长期为女人治病、配药、挂水、住院治疗，花完了他一生劳动的积蓄。

也许长丝瓜的福分终究只有如此这般了，她无福消受这情深义长的感情了。长丝瓜终于挂不住了，这痨病终于大发作。再怎么样住院治疗，长时间的打针吃药，打滴挂水，还是抗衡不了痨病病魔的嚣张气焰。她的肺部已经布满阴影、黑洞，她的整个肺部已经糜烂得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那时是三中全会后的历史时期，农村实行承包责任制，包产到户，每家都分有承包责任田。那天下午，小辣椒去田间放水，长丝瓜已经躺在床上很长一段时间，处于痨病疯狂肆虐到顶点，病人奄奄一息的状态，任何药物治疗已经没有回天功力。领养女儿爱根在家，随时关注母亲的变化状况。

那天下午，倩倩刚从工厂下班回家。忽然从小辣椒长丝瓜的西正房中传出领养女儿爱根响亮的哭声。倩倩便知道了这是小辣椒——鹤亮的女人长丝瓜——聂桂，两脚一伸，向天堂狂奔报到去了。

响亮的嚎啕大哭声音随着秋风灌到小辣椒——鹤亮的耳朵之中，小辣椒在田间听到惊天大哭声，便知道他心爱的长丝瓜与世长辞了。她终究抛下深爱她的小辣椒，没有后顾之忧的扑向极乐世界去了。

小辣椒风急火燎的赶回家，他最爱的长丝瓜老婆已经停止呼吸，闭上双眼，安乐上天了。小辣椒没能陪伴在他最爱人的左右，小辣椒没能送长丝瓜最后一程，没能与他的最爱相聚在最后一刻。之后，那小辣椒居然怪罪倩倩下班后，不到田间找他，不告诉他，他的爱妻即将上天。倩倩觉得小辣椒这人蛮不讲理，太不可思议了：你自己的老婆，你自己不守住她，关别人什么事情。你自己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要上天，你自己到田间放水。更何况人家怎么知道你的老婆什么时候要上天？退一万步说，你领养的女儿在家守着呢，要告知，要说责任，你的领养女儿应该告诉你，通知你不是。你责怪人家倩倩什么事，人家倩倩没有为你老婆送终的义务与责任。再说了人家倩倩要上班，回家有自己的家务事情。你难道要人家不上班，不管自己的事情不成。你自己倒去承包田工作，这是什么逻辑。你责怪人家倩倩，根本就是没有逻辑，没有道理的行为。尽管你失去了你最心爱的长丝瓜，但是人家没有理由为你的心爱人放下自己的工作不是。有道是常病无孝子，连你自己都没能守着长丝瓜善终嘛。

至此，小辣椒——鹤亮的女人长丝瓜——聂桂，痨病病情终究恶化，病逝亡故。小辣椒——鹤亮成为与兄长大名府——凤歧一样的中年光棍男人，兄弟俩先后成为这个大家庭中的第一代中年男光棍。

以下是引用黑土阡陌在2013-9-14 16:28:00的发言：

不成熟的想法，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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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黑土阡陌版主关注、帮助与指教。

以下是引用龙行天下在2013-9-15 8:38:00的发言：

寿终正寝太婆婆，

拼命哭丧小辈多，

居然妄想要土葬，

热闹送终众哑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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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龙行天下版主关注，并吟诗支持。

十、

爱根由领养父母小辣椒夫妇从小带大，到稍微大一点的时候，她便知道了小辣椒夫妇这对领养她的父母，他们是有目的的。他们不单单是把她作为女儿一般养大，还把她作为侄媳妇为目的，拴在这个家中，为他们养老送终。连她的名字都是小辣椒夫妇起的，小辣椒夫妇俩将她许配给大名府的亲生儿子——宠根。

尽管爱根从小与宠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但是这端庄标致的女孩并不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叔伯兄长。她嫌这个男人长得矮小，长相难看，且脑袋愚笨。然而爱根这个农村女人，她跳不出领养父母为她框定的生活圈子。她没有反抗，失去爱情的权力，糊里糊涂的成为宠根的女人，顺利成章的与宠根结婚生子，繁衍后代。

爱根的生身父母是个贫困的典型农民家庭，父亲是出了名的老实头，母亲也老实。他们夫妇生养五个女儿，父母没有能力把这五个女儿抚养长大。爱根在生身父母的家排行老三，那老实头父母搞生育工程还真搞得生机勃勃，不断绽放出新的花朵。在那农村普遍贫困的年代，农民的生育泛滥成灾。他们盼望生一个儿子，可儿子就是不来，偏偏一个接一个的来女儿。于是老实头父母通过亲戚朋友介绍，将这三女儿送给了没有生育能力的小辣椒夫妇。

然后，爱根从小在这家人家里生存了下来，并不得不听从这作为领养父亲——小辣椒的话。

再说，那爱根的领养母亲——长丝瓜小时候也是领养父母把她养大，她原本的父母也是一个贫困的多子女农民家庭。她到达领养父母家中，这领养父母虽然也有几个儿子，但没有女儿，所以对她是倍加珍爱。那长丝瓜在领养父母家中活得还算滋润，尽管那时农民家庭生活普遍艰难困苦。

长丝瓜在领养父母家没受什么大难，于是这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不懂得什么叫珍爱。她对待爱根并没有付出珍爱，没有呵护有加的作为。她只认为爱根对自己好，这是作为领养女儿应该做的事情。有道是“一好两好合到老”。尽管爱根用心对待领养父母，可小辣椒这一对领养父母并没有从根本上关心这领养女儿，以至于使得爱根时常思想上感到生活在孤单之中。因为爱根在还没与宠根结婚成家的时候，时常向倩倩透露出孤单、寂寞的思想情绪。然而他们的领养父母很自私，他们只想把她拴在自己的身边，拴在这个苦难的农村家庭之中。长丝瓜认为领养女儿与自己一样，这是各人的造化，没什么孤单不孤单，寂寞不寂寞的说法。

爱根确实是一个好女人，她不但长得端庄得体，人也贤惠，敬重领养父母。尽管她对现在的这个丈夫没有感情，因为这是领养父母小辣椒夫妇一手操办的儿女婚姻大事。她没有违抗他们的命令，这是爱根的悲哀之处。尽管如此，爱根还是为这个家，刻苦耐劳，尽到妻子、女儿的责任与义务，贡献自己的体力与智力。那时代，虽然农村改革开放，但是普通农民家庭的生活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明显改善。

90年代中期，宠根与爱根小夫妻俩拼命的艰苦劳作，再加两个中年光棍集体出力下，这一个大家庭，好不容易翻建了一幢二层土楼。

此时凤歧将女儿嫁了出去，于是这家大人家的独生儿子——宠根的儿媳妇——爱根与伯父兼公爹，以及领养父亲鹤亮组成了一个大家庭。这家大人家中，宠根的叔叔鹤亮成为他的岳父，爱根的伯伯成为她的公爹。宠根与爱根这对小夫妻成为这家人家的主人公。然而这下一代主人公虽然表面名义上是这家人家的主心骨，不过碰到什么事情，这一对小夫妻却是权力有限。这一家之主——小辣椒还是强凶霸道，什么都得听他的。他说话不饶人，还是一把了风的独揽大权。家中的小事、大事由他一个人说了算，那爱根今后的生活充满苦难，还刚刚开了个头。这曾经的农村中的现实版，这个领养父亲小辣椒的作为，决定了这个领养女儿的人生命运。

以下是引用蓝宝宝在2013-9-15 12:10:00的发言：

蓝宝宝又有新作上传啦，一睹为快。指教可不够资格，互相学习吧。我认为本栏目直罗老赵的长篇“路”写得很好，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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