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那是2003年的年底，一个冬天的下午，天气阴沉，没有阳光的日子，显得格外阴冷。倩倩瘦弱的身体，怕冷，她要比一般人早穿羽绒棉衣。
倩倩来到村部办公室，当时她认识村妇联主任，不认识村会计。她经过村妇女主任——李珍珍的指点，找到村会计。村会计的办公室是在村部办公室二楼左面第二间办公室，办公室内安放一张办公桌，会计一个人占用一间办公室办公。
因为妇女主任告诉倩倩，会计办公室是在二楼右手第二间单独一人办公的房子内，所以倩倩不会找错。当时的倩倩并不知道这个会计就是村人众所周知，臭名昭著的女会计——陆蚯碧。
“我找会计，你是陆会计吧。”倩倩上到二楼，推开村会计办公室的门，并与村会计打招呼。
陆蚯碧板着那张驴脸，脸难看，不出声。那张像驴脸又像马脸，给人脸色看，不知道是谁得罪了她。退一步说，即便有人得罪了她，倩倩没有得罪她，你给倩倩脸色看不应该。倩倩与你打招呼，是看得起你会计，你不该不理不睬，没有声响，至少嗯一声是应该的。村干部对待农户的相关提问，不热情不要紧，但坐在村会计这个位置上，对于回答农户提出的问题是应该的。你非但不招呼人家，还给脸色人家看，这算什么村会计。那张凶神恶煞的苦瓜脸不知道给谁看，这令倩倩吃了一个如闭门羹一样的难堪，撞了满鼻子的霉晦气。倩倩跟妇联主任说起这询问承包农户税费依据的问题，妇联主任让倩倩找会计，这个问题倩倩也知道是找会计。因为倩倩自己也当过会计，不找会计找谁去。
倩倩心中纳闷，难道这女人不是会计？那她是坐在楼梯右面第二间办公室，一个人办公的人，妇联主任珍珍不会瞎说吧。倩倩心想“她是否注意力集中在做账工作之中，烦我打扰影响了她。但作为一个村会计，对待农户提出的有关问题，应该做出回应。村人养活着这些人，作为一个村会计，难道就不应该回答农户提出的问题吗。退一步说，你再心情不好，人家好好与你打招呼，你至少也应该回应一下，这是做人起码的道理。”
于是倩倩第二次与她打招呼“你是陆蚯碧吧，我没找错人吧。”
倩倩的第二次招呼换来的还是死气沉沉的气息，仍然没有回应，只是那死人般的脸上，那双狼一样的眼睛白了一下。没说找错人，也不说没找错人。倩倩没有与她计较什么，还是耐着性子，把来意开门见山直接提了出来“陆会计，是这样的，我找你是为了让你翻一下我农民老公那承包地03年的税费负担，我们应该是上半年在村部预交的承包税费。因为我在家的原始凭证中，没有找到03年的发票，可能是在村部集中缴费时缴纳的。有了这个依据，我可以向代耕种田地的农户，计算应该他返还给我们，我们已交付的税费款项。”倩倩把应该述说的问题向陆蚯碧阐述了一遍。
然而那陆蚯碧像活死人一样，既不办事，也不说话，还是不理睬倩倩，自顾自做她的事情。这把倩倩惹恼了，这时倩倩发火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好招呼你两次，你不想招呼我也就算了。你坐在这个位置上是干什么吃的？你不想为农户办事，你就不要坐在村会计座位上。你如果认为我问错了，你可以说话，你为什么避而不谈。即便你在工作上碰到不顺心的事，那也不是我的事情，你把火发在我的身上。农户碰到需要会计提供的原始明细依据，不找会计，你说找谁？这么简单的问题，作为会计理应很快回答问题，你却耍态度。谁招惹你了，你与谁干架去，关我什么事。今天这个问题，你不想回答也要回答，你看着办吧。”
“你嚷什么？”这时陆蚯碧脸色铁青，高声咆哮起来。但那时她还是不为倩倩寻找有关凭证或账簿，回答倩倩提出的问题，或者说一声对不起，我给你查找，或者说可能找不出凭证此类的话。说时迟那时快，她二话不说，却拔出拳头对准倩倩的胸口就是一拳，倩倩冷不防这种人的素质会是说不出一句道理，便动手打人。作为年轻人打老年人，村干部打平民那是极端不应该，绝对是错误的，而且是在她绝对无理情况下伸出拳头，先动手打人的。那时倩倩没有打110电话报警，因为倩倩那时还是一个大愚民，她是个善良的人，而且是一个不要事的人，她不太会保护自己。
这下把倩倩惹急了，倩倩心想“农民养着这些人，就让他们这样欺负人嘛。坐在农民供养他们的位置上，会计本职工作是记账、做账、以及回答农户提出的相关账目问题。不然的话，农民养着这些人还不如养几条猪来得上算。没有能力胜任这个工作，非要占着这个位置干什么。有道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便是有问题了。”
倩倩也没有多想自己是不是她的对手，她年轻有力，人高马大，倩倩年老体弱，瘦弱单薄。倩倩高声说道“你非但不办事，还蛮不讲理，动手打人。我倒觉得奇怪了，你坐在会计位置上就是这样干事的。你不会做帐，找不出某农户当年的税负明细，你也可以说出来呀，为什么还动手打人？”倩倩还是有话说话。可她哪里想得到，这烂货女人第二拳又砸向了倩倩的胸部，幸好倩倩穿着两件羊毛衫，还有羽绒棉衣，不然的话，倩倩肯定被打成伤残不可。
此时的倩倩并不知道此女便是生了孩子不知道孩子他爸是谁，道德品质败坏，而且她坐在这个职位上，根本没有为民办事的资质，这样的坏女人居然还盛气凌人，欺压百姓。其实这女人的背后一直有人保护着她，为她撑腰、说话。其实此时的陆蚯碧已经与人勾搭上了，她仗着镇上有人，村中有人，她的作为实在令人咂舌。世上没有不讲道理的人，倩倩也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陆蚯碧第二拳砸在倩倩胸部的时候，倩倩眼冒金星，胸中怒火燃烧。倩倩意识到这个长着一副驴脸的年轻女人气焰嚣张，蛮横无理，仗着他上下有人，靠山后台，称王称霸，欺压百姓，倩倩可不吃她这一套。倩倩想不到这目中无人的女人如此这般凶残，蛮横无理。倩倩有个习惯，越是凶残之人倩倩越不服，但是倩倩的性格真吃亏，她不是这马脸女人的对手。倩倩心想“自己说理，尽被她殴打，我岂能这样被打，打不还手。”出于愤怒之下，倩倩说着话，与她扭打在了一起。倩倩显然不是她的对手，倩倩吃亏无疑。只是倩倩说话的声音与座椅碰撞的声响惊动了隔壁办公室的村部办公人员。
村部办公室出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前面陆翠芳提到过的“又有另外一种版本说是‘有一个人嫌疑特别大，某某某与她来往甚密，看来这便是虫子他爸。’”“之后听村人说‘那村部组织内最大嫌疑之人与她私下里商量，他愿意出10万元，作为交换孩子的条件。’最终陆蚯碧没有答应，如果要了这10万元，不是承认了谁是孩子他爸。这人是谁，在这里我就不做说明了，想必你也听说了吧。”其实那时的倩倩并不知道这个脏货加泼妇女人的丑事，这个男人正是私货的嫌疑人。倩倩那时根本不认识这些人，根本没往那上面想，想不到陆蚯碧已经跳得像一条狗一样，张牙舞爪，不可一世。
这个男人——林槐乱当时的职务是村保卫科的治安干部，他生怕心爱的陆蚯碧吃亏。其实陆蚯碧是个张牙舞爪，专门骂人打人，欺负人的坏女人。林槐乱探头张望，急急忙忙窜出他办公室的门，三步并作两步窜到会计办公室，将倩倩拉住，那坏女人又一拳头打在了倩倩的胸部。倩倩连吃三拳，要不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棉衣，肯定会有事。这样的暴徒加淫妇坐在这个位置上，而且是她有错在先，并先动手打人，作为年轻人打老年人，村干部打平民百姓更是罪不可赦。但这样的人却有人撑腰保护，这样的组织是不是生仓腐烂了。
之后，这村治安干部——林槐乱找到有关会计账册，代替村会计的职务、工作，将倩倩需要的倩倩老公当年承包地相关税负明细款项摘录下来，交给倩倩。村提留、乡镇统筹、国家税费，合计170元左右。其实这三项农民负担费用中，村提留占了大头，国家税费占了小头，可这坐在村组织会计座位上的女人不好好为村民服务，却还无理打人，实在是这个村组织发生的一件性质严重、恶劣之事。
治安干部把这会计应该做的本分工作，这张农户当年税费负担明细款项的纸条交给倩倩。那一年可能是村干部下到农户家中收取的土地承包费，也有可能是农户集中到村部缴费，是集体表格上签字收的费，所以没有开给村民发票。然后倩倩拿着这需要的明细款项依据纸条回家，此风波才算了结、停息，村治安干部帮了这蛮横无理的村会计——陆蚯碧一次大忙，为她撑了一次腰。
自从中央政府下达取消农业税的政策之后，地方政府相继免除各种费用，农民的负担才减轻。于是吴金生将自己的承包地送给村人无偿耕种，换句话说政府免除农民负担的税费之后，代耕吴金生承包地的人也不需要付给承包人什么费用了。不过承包地的老底还是吴金生本人，也就是说吴金生的老农民身份永远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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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2013/10/16 15:06:00 [只看该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