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山林·农家·晨曲 - 散文小说 - 中国知青网

山林·农家·晨曲

伏尔基河
窗外刮过一丝风，悄悄地从缝隙挤了进来，那飘渺的纱帘儿微微摆动，望望窗外的晨曦，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这一夜在不知不觉中来了，去了……
鸣虫陪伴了大半个夜，嚷的嗓子也有些嘶哑。偶尔，还哼哼唧唧、带搭不理的鸣叫几声……

不知何时，窗外传来小雨的淅沥声，耐着性子侧耳静听，倒是觉得，那雨声还不如自己的呼吸声。翻了下身体，那老床随即传来抗议的吱呀声。
雨渐渐地停了……
风，微微熙来或比刚才大了几多，纱帘儿还在兴奋地轻轻扭动。

稍许，那雨后山林的凉意沁满了房间。索性，眯着眼睛深深地吸纳，好好地享受这雨后山林少许的谧静……
寂静的密林深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啼，林中夹杂着那沙沙的枝叶摇曳声…… 懒惰地睁开了眼睛，侧耳静听寻觅那萦绕在林间飘渺的回声……

不远处又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啼，还有树叶婆娑的沙沙声……

啊，听清了，那冥冥缥缈的声音从山林中缓缓地飘来。那透明的窗棂上已慢慢显露出缕缕白朦，远山处渐渐勾勒出黑黢黢的迷人峰影……
悄悄溜出房屋，轻轻地推开栏门，生怕惊动了梦呓的主人……

回望这紧依山下的农家，在闪烁着晨曦的星光里显得那么宁静，那样盎然……
正好奇从那儿传来的啼鸣，几只小鸟欢快地从山林旁追逐着飞向密林深处……

哗啦啦树叶发出爽朗的欢笑声，原来是院子里那株高大梧桐…… 蹑手蹑脚地拐向一条曲径，小心地踏着那略显湿滑的路面，任露水抛撒那挽起的裤腿，沿着灌木缓缓攀行……

忽觉周身有些凉意不禁打了个寒颤……

远处不时传来几声蛙鸣，脚下不时蹦出几只飞虫。我仔细打量，那山村的晨风掠过，偶而传来枝叶的亲吻声……

山朦胧，路朦胧，仰望天空雾蒙蒙，声音亦朦胧，我打破了这山村晨曦里的一片宁静……
远望，山间那密林羞涩地躲在雾霭里，迟迟不愿揭开那层紧裹着的浣纱；那雾霭中蜿蜒的峰峦，在眼前忽隐忽现；那涓涓小溪，只闻其声难现其踪，只有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野花的芬芳……

我渐渐地没入林间，眼前的路似乎看清，来时的小径确没了影踪。踱步林中，只闻那小鸟在窃窃私语，似乎在嘲笑我这傻傻的闲翁……

清晨漫步霭雾中，萦萦晨雾洒在身上，润在脸庞，挟着草木，裹着花香，飘在林间，隐着山峦……

这一切，仿佛步入天地混沌之上，锁入那弥弥淸雾中……
稍许，一缕阳光如一把利剑将晨雾从中间劈断，那萦萦绕绕的雾气渐渐地散去，那山林、那峰峦、那生灵、层层叠叠渐渐地显现囫囵，一幅慢慢舒展开来的水墨丹青……
天空慢慢地泛白，晨曦的阳光跃进山谷，那五颜六色的雾虹无序地飞舞着…… 一簇簇野花，带着含羞的露珠，缤纷着夺目的艳彩。

阳光下，叶片蕊间那晶莹剔透的水滴，静谧地悬停在稚嫩的叶片上，偶见几滴顽皮的滑动，从草尖儿上滚动着掉进草丛……

嗡嗡嗡传来一阵响动，那是勤奋工作的蜜蜂，它正认真地亲吻着沾满甜蜜的花蕊，不远处两只彩蝶抖动着双翅，欢快地跳着优美的舞蹈，小鸟也高兴地飞来舞去……
踱出树林，一泓泉水潺潺作响，绿绿的小草，圆圆的卵石，两边青山绿柳，溪水涓涓地流淌，天空渐渐地微蓝……
　　沿曲径回转，朝农家折返。那峰峦、那林木悄悄揭下浣纱，那青砖红瓦的小院略感亲情……
　　渐渐山峦布满橘红，湛蓝的天空也染上了片片微红…… 真美啊！真的难舍这山村的美景、清晨，它美得原始寂静，它美得让你深情，难忘的让我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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