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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军事历史小说《烽烟入晋》第十四章:退守二线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石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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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历史小说《烽烟入晋》第十四章:退守二线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7/5 18:38:00 [只看该作者]

 

十四、退守二线


南怀化阵地和一二00高地一丢,最受不了的就是卫立煌了。

在山西的抗日部队一共分为三类:中央军、地方实力派部队和共军。地方实力派战斗力被公认较差,前一阶段阎长官的部队节节败退就是明证。共军即十八集团军虽然令卫立煌颇感敬意,毕竟他们不到三万人,武器装备也很差,只能在野外打游击。所以本来他认为能露一手的就是中央军了。可是细想一下,他们也很卖力地冒着日军炮火不计牺牲死打硬抗了,可结果是主副阵全部丢失,就露的是这一手吗?

阎长官若是冷言冷语的贬损他可以不必计较,十八集团军议论纷纷也没啥说的,可是蒋委员长明明对他抱有信心划拨重兵让他指挥,还别说在安徽给他命名了一个“立煌县”,如今他刚一走上抗日战场就把阵地丢了?

身为一名军人,实在是耻辱!

在忻口前线作战室召开的作战会议上,大家都心情沉重默默不语,不知道今天这会咋开。

卫立煌慢慢地走进作战室,他环视一番与会众将,大家也都望着他,好没意思,不过是“大眼瞪小眼”而已。

他咬了咬牙,怒不可遏地大吼道:“带上来!”

随着他的吼声,执法队员把一二00高地上带头逃跑的那个连长以及他所在营的营长五花大绑地押进作战室。

卫立煌怒目圆睁,恶狠狠地问道:“你们两个败家的货,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个营长低头不语,那个连长却叫道:“卫长官饶命!我们在高地上确实是尽了力啦,实在没想到小日本会绕过南怀化来攻我们,而且日本飞机也来凑热闹!”

卫立煌冷冷地说:“没想到?那你想到今天会挨枪毙吗?”

那个连长叫道:“请卫长官再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参加敢死队吧,我带头冲上去,把阵地夺回来!”

卫立煌大怒道:“你居然还想参加敢死队?拉出去!”

于是那两个人惊恐地大喊大叫着被执法队员拉出去,随即两声枪响传来,外面又没了声息。

大家望着卫立煌,心情都悲愤难忍。

事情明摆着,卫总司令调集重兵反攻一二00高地和南怀化阵地不成,反折去数千人枪不说,尤其是折去三员大将,弄得举国震惊。原来都说阎长官的晋绥军部队不抗打,他们是节节抗击而节节败退,正是地方实力派的本色。可如今是齐装满员的中央军精锐,从上到下也没怎样企图保存实力,他们也是硬着头皮,任凭日本人的狂轰乱炸,拼死坚守,同时付出了沉重代价,阵地前陈尸遍野血流成河,结果也同样没守住阵地。大家都觉得,如果能反攻得手,当初就不会丢掉阵地,而现在既然把阵地丢了,再想夺回来不是做梦嘛!郝梦龄反攻不成死了,再调谁上去也是刺秦王的荆苛——壮士一去不复还也!

话又说回来,攻不动也得攻,全国上下都看着呢,蒋委员长也盼着呢,而卫总司令是蒋委员长麾下著名的“五虎上将”之一,这刚一上阵就败北了,怎么向国内舆论交代?

所以当卫立煌说:“诸位,我们当前只有重新组织突击队,重夺南怀化阵地和一二00高地,才能掌握主动权,为郝军长、刘师长和郑旅长报仇!”时,谁也说不出反对的意见。

但是大家既然不想做荆苛,也就都怕这项重任落到自己头上。本来嘛,在阵地上以逸待劳等着人家小日本来攻还顶不住呢,那日本鬼子飞机重炮的火力有多凶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了,如今阵地失守,再向上仰攻把它夺回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日军以他们的优势火力俯射下来,谁吃得消?一句话,谁去谁就别想活过明天,要么战死,要么退回来叫长官给枪毙了!但在此时此刻此地,谁也不敢说反对意见。

卫立煌见大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就说:“好,咱们再从各师抽一个旅出来,不必非要等到半夜,等黄昏后,日军认为我们也要休息了的时候,我们再集中火力猛攻他一回!”

大家硬着头皮正要准备分头执行,忽然有一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说:“卫总司令,我们何必非得在反攻南怀化和一二00高地上下功夫?南怀化阵地和一二00高地虽然是全阵的枢纽,得到它固然好,但如果失守,却并不是不可替代。”

大家闻言一愣,循声看去,原来是新任六十一军军长陈长捷。

卫立煌正要向各部分派作战任务,见陈长捷突然站起来陈述反对意见,不由得沉下脸,可又不得不问他:“你有什么高见?”

陈长捷接着说:“现在日军正在等着我们去反攻,以利他们居高临下以逸待劳,大量地杀伤我们。仗打到现在,我们也不必总在南怀化和一二00高地上做文章!”

卫立煌不耐烦地问:“那你说怎么办?”众人听了他的口气,不禁都为陈长捷捏一把汗。

陈长捷既然开了口,索性走到地图前,用指示棒指着地图说:“南怀化阵地和一二00高地,都处在滹沱河中央,四面空旷不易接近。这些日子日军依仗优势炮火并且付出重大代价之后占据了它们,必然知道我们要拼死命夺回,所以他们也一定要派重兵死守。我们白天反攻,日军只消用机枪火力封锁通道,再多派飞机轰炸河滩,就很容易阻住我军;而我们夜间反攻,若兵力少了则不易奏效,兵多了又不易展开。并且在夜暗中不辨东南西北,人马相拥混在一处,容易自相残杀。此次反攻失利连折三将,就是证明。所以如果我们死盯在这一处上,只在反攻南怀化与一二00高地上做文章,只会使这两处阵地成为绞肉机,不停地消耗我们,恐怕正中坂垣的奸计!”

与会众人其实都赞成陈长捷的意见,不过他们都担心地看着卫立煌,他们有一种预感,卫总司令的雷霆之怒马上就要爆发了。

果然卫立煌严厉地大声用手指着他说:“你要讲清楚!临战之前说这种话,怎么维持军心?”

这又是晋绥军的人,果然是贪生怕死不敢拼命,现在竟然公开站出来否定上司的作战计划,真是不得了。要是中央军的人说这种话,我马上就叫人把他拉出去毙了!可惜他是阎老西的人,这个面子还不能不给。卫立煌心中愤愤地这样想。

会场上也有人接话说:“若不收回这两处阵地,忻口便门户洞开,太原马上就首当其冲,我们怎么办呢?”

陈长捷笑了笑,指着地图说:“南怀化向南约步枪射程以外,不是有我们的预备阵地红沟嘛,大家请往地图上看,它是一个小高地,也在河谷中央,扼住了通道。现在虽然南怀化阵地与一二00高地都失守了,可是我们扼住红沟阵地,日军仍然不能通过。尤其是,红沟阵地侧后并没有类似于一二00高地这样的地方可供日军偷袭,在红沟阵地上我们可以保证不出现南怀化那样腹背受敌的情况!现在有一个好处,就是日军判断我们必然要拼死夺回南怀化与一二00阵地,正在那里以逸待劳,防止我们偷袭,而我们却悄悄地退往红沟,正出日军意料之外,所以我们有充分的时间布置阵地!”

此言一出,满座皆大欢喜,大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卫立煌愣了半天,然后走到地图跟前,认真地又看了半天,终于大声说:“好哇,陈军长说的有道理!各位认为怎么样?”

本来大伙都在心里准备为陈长捷求情呢,因为他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可是谁也没想到,卫立煌居然转过弯来,竟首先投了陈长捷的赞成票,这一下大家的心情都放松了。

有人说:“我们支持陈军长的意见,还请卫总定夺。”

卫立煌振奋起来,他大声说:“那好,我命令:放弃反攻南怀化等阵地的计划。任命陈长捷为中央兵团指挥官,统军死守红沟阵地,据住正面,封死日军南进的通道。左、右两兵团占据大白水、龙王堂两处高地,尤以大白水为守备重点,务必死死守住!我军左、中、右三处阵地要互相配合,互相支援!”

陈长捷激动地说:“誓死完成任务!”

他面色通红,心跳加快。今天他也是犹豫再三才下定决心站起来发言的,同时也做好了卫总司令一怒之下把他拉出去执行军法的思想准备。可是没想到,这位卫总司令,对于他当众反对已经拟定好的部署不仅不恼,反而从谏如流,又对他委以重任,这可是他陈长捷完全没想到的。倒底是委员长身边的高级将领,襟怀宽广,不计小杵,是个做大事的人。他陈长捷一定要打出个样子来给卫长官看看,不负卫长官的委任!

大家也同时起立喊道:“是!”

这一关总算过去了。陈长捷这家伙真是个人才,当众据理力争,又居然被卫总采纳,大家也就都解脱了。否则明知是死也得往火坑里跳,明天就不知谁还能坐在这里开会呢!

 卫立煌接着说:“今夜日军必然严密监视我们的动向,我们所有部队都要摆在南怀化阵地和一二00高地的前沿,炮兵向日军阵地试射,修正瞄准点,反正我们摆出一付准备大肆反攻的阵势,等天一黑,我们所有的后队变为前队,悄悄地向红沟阵地进发!记住,谁要是弄出响动走露了风声,我就执行军法!”

大家又喊道:“是!”

就在当天晚上,坂垣在日军第五师司令部里给镍原打电话说:“镍原君,今晚支那军队大概闲不住,我想他们一定在调兵遣将,准备趁夜暗的时候像海盗一样悄悄地摸上你的阵地吧?我说,你也要替他们想想:忻口阵地上集中了支那‘中央军’的精锐,可是却被我们攻破了防线,那他们如何向那位蒋委员长交待呢?我想想都替他们忧心,哈哈!”

镍原在电话里回答说:“哈依,是这样。据前沿观察哨报告,现在支那军正在一线集结部队,并且他们的炮兵也在试射,修正瞄准点。诚如您所说的,他们今晚不打算闲着!”

坂垣说:“既然如此,我想你一定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镍原答道:“哈依,我的明白!既然我们夺得了忻口主阵地,就不容许支那人再夺回去。我已经命令前沿部队重新构筑了机枪阵地,我们的迫击炮和掷弹筒也集中布署,重新计算了射击诸元,可以向任何方向集中轰击,一线部队的每名士兵都至少配有五枚手榴弹,如果敌人夜袭,我们可以构成有效的交叉火网,尽量避免与敌人贴身博击;如果敌人在白天反攻,那么在我们的立体火网之外,正好组织全体步枪手来一次实弹打活靶。现在是我们据高临下,事实将证明我们大日本皇军的防守,将如铜墙铁壁一般,支那人不可能占便宜!”

坂垣听到镍原的回答,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说:“谢谢你,镍原君!看来今夜我可以睡一个好觉啦!其实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就行啦,也让支那人学学什么叫防守。明天我等你的好消息。”

坂垣放下话筒,伸了一个懒腰,心满意足地向寝室走去。

镍原对阵地上的反偷袭措施做了部署之后,就在指挥部里坐着,等待枪响的声音。

晚上十点过去了,阵地上什么声响也没有。镍原想:“支那人会选择午夜来袭吧?他来好了,我正等着他们呢!”

可是时间已过凌晨一点钟,阵地上还是什么声响也没有。

镍原给一线观察所打电话问道:“怎么样,支那军阵地上有什么动静吗?”

一线观察所答道:“报告太君,支那军阵地上什么响动也没有。”

于是他想:“哼,难道你们想到拂晓时分再发起攻击吗?那就拂晓好了,看你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过了一小会,镍原突然心血来潮,他想:“我应当趁拂晓来临之前到阵地上去巡视一番,让部下们看一看,我也没在指挥部睡大觉,同时也检查一下阵地上的戒备情况!”

于是他独自一人走出指挥部,在漆黑一团的夜色中顺着蜿蜒曲折的壕沟走去,最后他走进阵地最前沿的一个中队的指挥所。

中队长小野吃惊地向他立正道:“太君,你不该到这个地方来,这里是阵地的最前沿!”

镍原不以为然地笑笑说:“凡是日本武士能到达的地方,我都有兴趣看一看!我最喜欢看到我们大和武士充满信心的笑容,怎么,你没信心?”

小野中队长说:“没信心的应当是支那人,因为我们把他们从这里赶走了。”

镍原笑起来,但他说:“虽然支那人在我们的攻击下败退了,但他们明里打不过我们,却可能暗地里偷袭我们,对付偷袭你有信心吗?”

小野说:“事实证明我们不但击退过支那人的偷袭,我们尤其击毙了对方军、师一级的高级大太君,所以请太君放心,大日本皇军是无敌的!”

镍原闻言又笑起来,他满意地上前拍拍小野中队长的肩膀说:“好,好!如果明天你的阵地还在,那么请你到我的指挥所来,我请你喝一杯!”

小野激动起来,他说:“我们说定了,阵地永远都会在日本军队的掌握之中!明天我将到太君那里去讨酒喝,请太君不要说不认识我!”

镍原仰头向天笑起来,他说:“当然,虽然你的军阶很低!”

小野向镍原立正行礼后说:“哈依!不过我还是要说,请太君马上回到指挥部去,这里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打起来的!”

镍原边向回走边说:“噢,没关系,有你这样忠于职守的部属,我会非常安全的!”

小野激动得差点流泪,只是立正叫道:“哈依!”

镍原走后,小野心情仍然无法平静,如果不打出漂亮些的战果,他就无法真的去镍原那里讨酒喝。于是他在自己的防区来回地走了两遍,他对士兵们说:“忻口阵地是支那军的生命线,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地企图夺回阵地,都给我睁大了眼睛,凡是被支那人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家伙,我的军刀决不会放过他!”

士兵们都立正对他说:“哈依!”

第二天早上,坂垣起床后问副官:“昨晚为什么没听到枪炮声?”

副官立正向他回答道:“报告,昨晚支那人没有任何动静。”

他又问:“镍原那里有什么消息?”

副官说:“他刚才来过一个电话,说他正严阵以待,准备迎接支那人的进攻,他请坂垣司令官放心,白天支那人更占不了什么便宜!”

坂垣说:“告诉镍原,昨夜支那人没有进攻,说明他们正在精心准备更大规模的反攻,让镍原部队全体人员除观察哨以外,所有部队一律睡觉,今夜的反偷袭战斗将可能是十分残酷的,敌方攻击前的寂静越长,他们攻击的力度就会越大!”

副官立正应声道:“哈依!”然后转身走出去了。

可是第三天早上,仍然没有中国军队来攻的消息。

坂垣有些焦躁起来,他想道:“那些支那人在搞什么鬼?”于是他把情报部头目野田大佐找来,吩咐道:“立即与太原城内我们的内线联系一下,支那军队在搞什么鬼?”

野田大佐向他立正行礼之后,转身走了。

直到下午,野田大佐才走进坂垣的指挥部,向他立正行礼道:“报告,据内线人员来电,支那军忻口防守部队已经全部后撤至红沟一线构筑阵地,准备迎接我大日本皇军的再次进攻!”

坂垣目瞪口呆地望着野田大佐,当他确信自己并未听错之后,不禁勃然大怒,他上前连抽野田两个耳光,大吼道:“八格,你的情报不及时,让我军全体部队白白地空等了三天!”

野田莫明其妙地挨了打,又不敢回嘴,只好应声道:“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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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垣赶到地图前,用放大镜仔细地看了看,不禁自语道:“卫立煌,卫立煌,蒋介石的‘五虎上将’,果然狡猾!”

然后他转身叫来副官,吩咐道:“立即召集各路指挥官到作战室开会!”

坂垣知道,这次中国军队退守红沟,实出自己的意外,为了在会上转移视线,他又当众打了野田的耳光。反正野田的情报是第三天下午才传过来,打了他也没话说。

他在会上声嘶力竭地把众人都臭骂了一通,然后命令关东军察哈尔兵团的三个旅长,各统本部的一万余人,分为左、中、右三路,分别攻击龙王堂、红沟和大白水三处阵地,其中以红沟阵地为主攻方向,他将堤支队、萱岛支队、大泉支队尽数配给中路,自己率第五师团各旅为预备队,往来救应各路军。

会后日军各部气急败坏地向红沟一线猛扑过去。

陈长捷率军来到红沟阵地,他立即对参谋长下令道:“派出多股游动步哨前出两公里打探日军的消息,有情况随时来报;然后把部队分成两部分:三分之一的人在先前挖好的屯兵洞里抱着枪睡觉,另外三分之二的人对现有的工事进行改造。当天亮时分,再把修工事的人撤入屯兵洞休息,以充作预备队,而让昨夜睡觉的部队进入阵地,准备战斗!老天爷,这小日本可别发现我们的行动,我们还要抢时间修工事呐!”

参谋长奉命而去。

陈长捷又对炮兵指挥官下令道:“把全军的火炮除六0炮以外,统统集中起来。趁日本军队仍然蒙在鼓里,没有来进攻,我从各师抽出一个营加上总部直属部队配属给你,让他们都拿着工具帮助炮兵抢修阵地!”

炮兵指挥官说:“是!”

他又接着说:“命令部队以营为单位,在河滩前的沙土地上各自挖开一条四米宽、五十米长、三米深的壕沟,再把阎长官动员民工修工事时没动用的大红松木拉来,以红松木复盖住壕沟,红松木上再复上两米厚的土,然后浇水夯实,形成个小山包的模样,上面做好伪装。把所有火炮连同拉炮的牲畜以及弹药都隐蔽在壕沟内。等一会支援的部队来了,你就去这样给他们部署,让他们保质保量地完成。”

炮兵指挥官立正道:“是!”然后去布置。

当各部支援炮兵的营开始施工以后,他又把炮兵指挥官叫来说:“你马上选择几处较平坦的开阔地作为炮兵发射场,上边什么掩体也不修。我看日本人向红沟发动进攻,只可能从三个方向来,你把炮兵指挥部里的参谋人员分成若干组,让他们分别到这几处开阔地上,面对敌人可能进攻的三个方向,进行测量,计算射击诸元,保证火炮在任何一处开阔地上都能及时拉出来,并且准确地用火力复盖阵地前沿这三个方向。当日本人来的时候,你们炮兵就轮流在这几块开阔地上射击,打完了就赶快进入壕沟隐蔽!”

开阔地上什么痕迹也没有,也不修任何工事掩体。他的想法是,当日军火力袭击完毕,开始进攻之时,他的炮兵再从壕沟里拉出来,向日方射击。完成发射任务后再把火炮隐藏到壕沟里,当下一次日军进攻开始时,他们再把炮兵拉到另一处开阔地向敌方射击。这样就让日军始终摸不清他们炮兵阵地的位置。

炮兵指挥官在地图上认真地看了看,赞叹地说:“陈军长高明!又要集中火力伺候小日本,又不让日本人摸到炮兵阵地的准确位置,硬是拉着炮车跟小日本打游击哩!”

陈长捷说:“去你的,耍什么嘴,快去干活!到现在小日本还没发现我们的行动,真要感谢老天爷了,我们要在他们发现之前把工事修好!”

炮兵指挥官心悦诚服地向他行了个军礼,然后才转身出去。

当炮兵阵地改造完毕后,陈长捷专门留下两个连的步兵,给炮兵阵地运送炮弹。

为了坚守红沟阵地,卫总司令从总部炮兵集团内拨了两个炮兵团给他。所以他对炮兵阵地十分重视,不敢有丝毫懈怠。

陈长捷在内心里对卫立煌十分敬畏。在作战会议上,他陈长捷是唯一提出反对意见的人,当时卫总司令也已经沉下脸来,表示了不满,可是当他把意图说清楚之后,卫总司令立即采纳了他的意见,并且对他委以重任,尤其是会后又专门拨了两个炮团给他。从谏如流,在当时的国民党军队里,可不是一个普遍现象。

此时陈长捷恨不得日军快一点来进攻,他要以优异的战绩来报答卫立煌的知遇之恩,他心想:“狗日的小日本,你倒是快点来呀,那些飞机大炮啥的,往死里轰嘛!等阵地上枪声一响,他*的,今天我就战死在红沟主阵地这儿啦!”

自古以来,许多能征惯战的军事将领在得到上司的认可时,都会产生“士为知已者死”的想法,如今陈长捷也是这样。

到了第三天凌晨,前出的游动步哨方向响起了枪声,紧接着派出的步哨且战且退撤了回来。没一会,日军炮兵开始向红沟阵地试射,修正瞄准点。

陈长捷从床上跳起来,一步抢到电话机前,给前沿打电话道:“小日本醒过神来啦,做好战斗准备!一线所有人员除观察哨以外,都给我隐蔽好了,小日本的飞机凶得很!”

不一会天上传来沉重的轰鸣声,几十架飞机遮天蔽日一般飞临红沟上空,然后所有的阵地上都传来猛烈的爆炸声,机枪哒哒哒地射向地面,士兵们抱着枪紧紧地缩在战壕里听天由命,他们的耳朵除了嗡嗡地乱响之外,什么都听不见了。红沟阵地方圆数十里到处是硝烟烈火,木料、碎石以及人的残肢断臂不住地飞上天空,一线阵地刚修好的工事顿时纷纷垮塌。

一架飞机俯冲下来,向观察哨的士兵扫射,一颗重磅炸弹落地,把观察哨掩体掀上了天,三名士兵被炸死。

连长见状火了,他向天上怒骂道:“日你奶奶的小日本,老子陪你耍一回嘛!”然后他大吼一声:“各排注意:他狗日的再俯冲下来,给我打排枪!”说着他从一名阵亡士兵的遗体前抄起一支步枪,迅速地推弹上膛,瞄准一架正向下俯冲的日本飞机头部放了一枪。

那飞机抖动了一下,迅速拉高,但是机身已经冒出了黑烟,它只好拖着长长的黑烟跑了。

士兵们欢呼起来,并且纷纷地用步枪向日本飞机开火。后边的日本飞机见前边的飞机被打中,就纷纷爬高,不敢俯冲。而他们在高空轰炸和扫射的精度自然大大地降低。

陈长捷从掩体里看见一架日本飞机被打伤,其它日本飞机在地面火力的打击下都不敢低空俯冲,只在高空中粗略地向地面胡乱轰炸和扫射,轰炸精度大大地降低,不由兴奋地大叫道:“好样的,给我查一查,是谁干的?叫他到指挥部来!”

那位连长来到指挥部,向陈长捷立正敬礼。

陈长捷上下地打量了他一下,说:“好样的,咋想起来用步枪打飞机了?”

那位连长说:“报告长官,它一下子就炸死观察哨的三个弟兄,恨人得很,我想了,咱们就算飞不上天吧,也不能干挺着挨打呀,他打我一枪我也得还他一枪,这才公平!”

陈长捷听罢,兴奋地用拳头捣了他一下说:“对,这才是咱当兵人的脾气!你营里的营长刚才阵亡了,这个营就由你来带!”

那位连长激动地将两脚后跟用力一磕,大声道:“谢长官栽培!”然后敬礼,向后转,大步地走出指挥部。

日军以三个旅的兵力分头攻击红沟、大白水和龙王堂三处阵地,其中对红沟阵地的攻击犹为猛烈与持久。

陈长捷见了,马上打电话命令炮兵指挥官道:“你们赶紧出动,复盖红沟阵地前沿,打完了赶紧回去猫着!”

炮兵指挥官放下电话,命令部下道:“全体出动,到一号开阔地依次排好,各炮迅速做好射击准备!”

于是几十门火炮被马匹拉着从掩体里出来,在一块开阔地上排开,发令员挥动小旗喊道:“目标,红沟阵地前沿,二十发连续射,预备——放!”

于是各炮按照昨天计算好的基数迅速射击。当每炮都打过二十炮之后,发信员用旗号旗发出了“迅速撤离”的信号。

驭手们牵着马匹依次撤离了这块开阔地,又进入壕沟里隐蔽。那些运送炮弹的步兵一边跟着撤退一边迅速地打扫了炮车碾压的痕迹。

红沟阵地前,三千多名日军在坦克的掩护下正气势汹汹地向上仰攻。忽听得什么东西呼啸而至,紧接着炮弹在日军群中炸响,日军的两辆坦克顿时起火,步兵也被炸得溃不成军。

镍原在望远镜中见了,恨得咬牙,他对身边的参谋人员大叫道:“迅速测算支那军炮兵阵地的位置,然后通知炮兵射击,快快地消灭他们!八格,空军的报告说,并没有发现支那军有什么炮兵阵地呀?”  

参谋人员迅速地与前沿观察所联系,并用望远镜观察,很快地就判定中国守军炮兵阵地的位置,可是当他们向中国军队炮兵开火的时候,被炸的只是一块开阔地而已。

镍原重新组织好部队,再一次向红沟阵地猛攻。

可是当日军第二轮冲锋开始的时候,守军的炮兵又拉到二号开阔地,他们迅速地支好炮架,又来了一个二十发急速射,然后又跑回壕沟。

日军进攻部队刚一接近红沟阵地前沿,又被猛烈的炮火复盖。日军又一次丢下两百多具尸体狼狈不堪地退下来。

镍原气得一脚把桌子踢翻,大叫道:“八格牙路,炮兵的靠不住!我们自己想办法!”

他向一名团长下命令道:“这样,你带队攻击到支那军阵地前沿时,全体就地卧倒防炮,等支那军炮击一结束,就迅速跃起,冲击敌人阵地!”

那团长不敢不去,只好硬着头皮转身走出指挥部。

那团长刚走,镍原又叫过另一名团长道:“带领你的部队进入冲击出发地,当支那军炮击一结束,立即冲上去并督促前边那个团剩余的力量共同攻上敌方阵地。记住,只要和支那军搅在一起,支那军的炮火就失去作用了!”

那个团长也只好遵命而行。

镍原没有想到,就在他给下属们下达命令的时候,中国守军红沟一线阵地的师指挥所里,师长也正召集各旅指挥官开会。

师长说:“各位,我把大家叫到这里来,没别的意思,今天你们都看到了,咱们的炮兵可是出够了风头,可是咱们就这样干看着不成?我说,这次咱们趁炮兵打完了炮,顺手搞他一个大规模反击咋样?也给咱步兵提提气!”

各位旅长都说:“那当然,咱们也活动活动腿脚,别叫陈军长小瞧了咱们!”

当中国军队的炮击刚一结束,日军后备的那个团刚刚接近红沟阵地前沿,准备继续攻击的时候,突然中国军队呐喊着分两路冲了下来。

日军指挥官急忙按照条令吼道:“全体退子弹,准备拼刺!”

于是日军士兵们纷纷拉动枪机退掉子弹端好刺刀,准备和中国军队肉博。

可是当中国军队冲至离日军约三十米左右时,指挥官突然大喊一声:“投弹!”

反击的中国士兵纷纷拉开导火索投出手榴弹,一阵猛烈的爆炸之后,中国军队挥动着大刀冲进日军群中,与日军展开肉博。

日军在刚才的炮击中伤亡惨重,好容易捱过炮击,又挨了一顿手榴弹砸,于是又有近百名日军士兵倒地而亡。待到近距离拼刺的时候,日军有关拼刺刀时不准开枪的军规对中国军队又没有约束,他们是拼得过就拼,拼不过就开火,结果又有大批日军伤亡。余生者终于支持不住,纷纷退下阵去。

反击的部队撤回原防,纷纷向师长报捷。师长喜不自禁,于是脑子一热又出了个主意,他对旅长们说:“把你们枪法好的人组织起来,咱们各旅之间来个竞赛,凡是每天击中五个目标者奖赏大洋五元,然后每天谁的战果最大,再另外奖赏他大洋五十元,所有战果的统计均由前沿观察所提供,你们看咋样?”

旅长们纷纷说:“好哇,这钱不挣白不挣,长官你可不要后悔!”

第二天日军来进攻的时候,一线指挥官和各种火力点的损失格外大,观察所向镍原报告道:“支那军各部组织阻击手专事打击我皇军的重要目标,大大地厉害!”

就这样一连十几天下来,日军始终不能攻上红沟阵地。

坂垣在指挥部里烦燥不安地来回踱步,那些副官、参谋和勤务兵们都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生怕有个不小心,惹他大发雷霆之怒,那时候说不定他拔出军刀就能把谁剁了。

坂垣来回转悠够了,突然一指他身边的作战参谋问道:“你的说,支那军的炮兵阵地为什么找不到?快快地讲!”说完竟然伸手抓住对方的衣领。

那位参谋一愣,支支吾吾地说:“也许他们并没有什么炮兵阵地吧?空军的报告说,我们每次轰击的都不过是空无一物的开阔地。”

坂垣大叫道:“八格!如果那边空无一物,每次复盖我们进攻部队的炮火是从哪里打来的?你的快快地讲!”

那位作战参谋不愧是日本陆军大学的毕业生,思路就是快,他知道要是再和对方磨牙,这顿耳光是免不了的,必须把这家伙引开。于是他说:“请太君和我共同到沙盘那边去,你只当我是支那军的指挥官好了!”

坂垣禁不住笑了,他说:“沙盘对抗?好,不过我很久没做过这游戏啦!”

作战参谋以立正姿势继续说:“在日军的优势炮火面前,我又要有效地打击日军的进攻部队,又不能留在原地等着挨打,所以首要的是如何把火炮藏匿起来。既使对方无法集中火力消灭我的炮兵,又有利于我随时随地可以拉出来向敌人开火,我想,他们既然上不了天,唯一的办法就是挖掘地道或是壕沟。敌军后方的那几处开阔地,看来的确是敌方的发射场。而敌方火炮的藏匿处,必在开阔地附近。那个地方是两山夹一沟,能够开挖之处,应当是在附近的河滩,别的地方都是石头,几天之内是挖不出什么来的。”

坂垣想了想,猛地一拳捣在作战参谋身上道:“哟西,的确如此!”

作战参谋向后踉跄了一下,终于站稳了脚跟,他继续立正回答说:“哈依!”同时暗暗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今天总算是躲过了,明天再说明天 。

十月十八日早上,八路军一二0师358旅716团三营正在代县以北雁门关以南的黑石头沟破坏公路,并准备相机夺占雁门关。

三营长抹了一把汗,向雁门关方向望去。

日军攻占了雁门关以后,并没留多少部队守关,而是集中兵力向忻口方向而去,雁门关这边只留下一个中队的鬼子,接应往来的日军辎重部队过关。

所以716团团长对三营长说:“你们撒出去,破路,拆桥,别让鬼子那么太太平平地往忻口运送给养,给他们捣捣乱,碰上机会你们就把雁门关里的那个鬼子中队吃掉!”

所以这些天鬼子的辎重队也成了修路队,他们走走停停,叫苦不迭。昨天一支鬼子辎重队不知厉害,居然派了一支20人的巡逻队沿途护路,被九连的一个排打了个伏击,头一排枪出去,就放倒了十一个人,在追击途中又放倒了4个人,余下5个鬼子逃到雁门关报丧去了。这买卖挺合算,一个排能缴十几支日本三八大盖子步枪。所以今天他们三营全体又出来,给鬼子找点儿活干。如果再碰上鬼子的小股巡逻队,不是又能缴个十支八支的三八式步枪?

三营长想到这里笑了。

突然营部王干事急匆匆地跑来,他喘息了一阵才说:“营长,一百多辆小鬼子汽车从广武那边向这里开过来啦,好像是往忻口那边运送物资的辎重部队。这里都是盘山路,所以看得很远,还有七八里就到!”

三营长听罢振奋起来,团长说过,八路军深入敌后,就是要配合友军作战的。如今来了这么一大股,打起来够过瘾的了。

他叫道:“通信员,你跑步到团里,请团长派部队阻击阳明堡方向的援敌;九连长,你派两个排前出雁门关方向,防止那个鬼子中队来援。其他人赶快隐蔽!”

只几分钟的功夫,全营都在距公路几十米内的山沟里埋伏好了。

大约十点左右,汽车的轰鸣声传来。前头一辆车上的鬼子显然是尖兵,他们在三营挖的断路壕边停住,鬼子们纷纷拿着铁锹下车,向断路壕里填土。

大概是嫌尖兵的动作太慢,大队的鬼子汽车居然不顾军事常规,也慢慢地开了过来,他们到尖兵车后停住,鬼子们纷纷下车,帮助尖兵填土。

三营长想:“这鬼子也太狂了,简直就是旁若无人嘛!”想到这里他从身边的战士手里拿过一支步枪,瞄准一个腰挎军刀的鬼子军官放了一枪,那鬼子军官两手一扬倒下去。

随着三营长的信号,战士们纷纷向鬼子汽车投出手榴弹,黑石头沟里顿时火光冲天。机枪响起来,鬼子兵接二连三地倒地而亡。

后面的战士没有经验,他们没有击毁最后那辆车,于是鬼子汽车从最末那辆汽车开始后退倒车,然后转向逃走。同时一个营的部队显然太少,对付不了这么多的日军汽车,日军很快从初时的慌乱中清醒过来,组织火力向三营反击。

通信员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向三营长报告道:“营长,阳明堡方向鬼子军车200余辆向这里增援,被兄弟部队阻住,可是鬼子继续增援,团长命令咱营撤出!”

三营长恋恋不舍地向公路上看了一眼,已经击毁日军汽车30多辆,地上倒了三百来具鬼子尸体,够本了。于是他命令司号员道:“吹号,撤!”

随着号声响起,三营各连纷纷撤出战斗。

到了20日晚上,716团接到贺龙师长的电话:“你们干什么呐?今晚再陪鬼子耍一耍嘛!”

716团团长笑了,说:“可不是嘛师长,俺们还没耍够哩!

于是他派出两个营潜入雁门关,将留守的那个鬼子中队全歼,夺占了雁门关。

到21日晚上,日军居然认为八路军袭击他们的运输队之后,必然已扬长而去,于是又恢复了从大同经雁门关向忻口的运输。

贺龙又给716团团长打电话:“鬼子给咱们送物资来啦,快去接收!”

团长说:“当然,您要什么?别总拿那个大烟斗了,我给您弄些鬼子香烟好不好?”

贺龙大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拿不回鬼子香烟我打你!”

日军想不到这次又遭716团的伏击,与上次一样,汽车刚开到一条断路壕前,枪声就响了。八路军像潮水一般不要命地往上冲,日军的机枪、掷弹筒刚要开火,就被对方的阻击手压制住了,鬼子兵只好拿出拼命的架势,端起刺刀哇哇狂叫着迎上来,可是他们很快地在弹雨中纷纷倒地而亡。

此役日军死伤200余人,毁车20余辆。

至此,从10月18日至21日,一二0师共在雁门关出动三次,击毁日军汽车70辆,毙敌800余人。从此日军运输部队不敢再从此路经过,这条运输线被彻底切断。

忻口前线日军指挥部。

坂垣把参谋长找来,兴奋地对他说:“马上集中所有火炮,配足两个基数的炮弹,同时与空军联络,明天我们先集中力量轰击山前的河滩地,然后再组织冲锋!”

参谋长闻言,只是轻轻地哼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坂垣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参谋长沉吟了一下,说:“进攻必须要暂缓了。就在我们尽全力进攻红沟阵地的时候,共产军在我们背后组织了几次大规模的伏击,我们的兵站、运输队损失惨重,现在我们的粮食、弹药已经接济不上了,如果对面的支那军知道了,来一次大规模的反击,我们可吃不消!”

坂垣勃然大怒道:“八格,你这混蛋!为什么不早报告?”

参谋长怯怯地说:“我打过两次报告了,但是没见到您的任何批复。”

坂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问参谋长:“那我们该怎么办?”

参谋长说:“立即命令我们的三个旅团收缩阵地,背靠背地摆成个‘品’字型,以防止敌军来袭,同时急电北平方面,迅速组织运输!”

坂垣一拳把参谋长打倒在地,气呼呼地扬长而去。

自此中日双方在忻口一带形成僵持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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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战也要不断变化,让敌人失误就是己方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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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帖心情 Post By:2011/7/6 9:28:00 [只看该作者]

吸取教训退二线,

总结经验打得欢,

八路阻住运输道,

前敌对峙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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