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春从何处来?拂手复惊梅”。
有人说,“这是六朝人写的,隐约中美人拂袖露玉腕,背景的晨风里薄雾露台似隐又现,纤手拂入水中,于是缓缓的慢镜头下,击溅出点点似梅花惊醒开的水花,与远处那含苞在枝头春意缠绵不断……。”
有人说,“其实,现在说春还太早点,即使到了立春这天,草还是枯的。不过已有了春的开始,有了喜欢和期盼了。陶渊明说过,世短意常多,意气倾人命。生命的确是太短了! 而意气的人,自有呼啸岁月、从流漂荡、任意东西,那真是人生上品啊…… 此生有过吗?
可天山共色,人世昭昭,曾记得那伊人在镜中娇羞羞的笑,记得我扶住了她的腰,可时光却这样的快……” 以我看,这些能重来吗?
这辈子也曾奋进,也曾激昂,也曾缠绵悱侧,有放纵,有不甘,更有从流漂荡的任意,可凛冽而纯粹,也有点无奈而孤单……
在人类如白驹过隙般的几十年里,在人生不算短的这几十年里,可有遗憾?可有振奋?可有上当受骗还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时期?可有恍然大悟的一刻?可有如饥似渴的吸收?可有指东向西意气奋发的光景?可有呼朋换友的时光?可曾有依依不舍的可人与膝下咿呀学语之人?有!那人生足耶!尽管离开人生上品根本差了很远,但已足也!
一切已将过去,终于已将过去……但当下不是还没过去吗?
……
20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