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琐记】续 2 摸鱼 - 散文小说 - 中国知青网

【童年琐记】续 2 摸鱼

大姨家的二成子哥和三成子弟弟也放农忙假了，寂寞了好几天的我我因为又有了新的玩伴而欢欣鼓舞。于是我就撺掇他俩和我一起钓鱼去，可是这话和他俩一说，他俩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情，说：“那有啥意思，好半天也钓不上来一条鱼，还不如摸鱼来的快呢。”于是就约我第二天去河汊摸鱼去。我也正想看看这河里的鱼是怎样“摸”上来的，于是就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上午，我和二成子哥俩相约来到了河边，这是一个河水流淌的拐弯处，水里长着一墩墩茂密的水草，水很清从岸上都能望见一群群的小鱼在水里慢悠悠的游动，有的小鱼就在水草从里穿进穿出，无疑，在他俩看来这是个摸鱼的好地方。
   到了这里，二成子和他的弟弟三成子非常利落的脱光了衣服，露着光溜溜的小屁股蛋慢慢地走下河去，开始在一丛丛的水草当中寻找，看准了哪里有鱼以后再从上面把水草搂住打结，然后就在草丛里掏来掏去，不一会一条银色的小鱼就被他们掐在了手中，往岸上一扔。我则只是在岸边负责捡鱼，然后按照他们告诉我的用草棍穿透鱼鳃，穿成一串，放在一个先挖出来的小水坑里养着，这样拿回家去的鱼到家还是活的。
   看了一会，觉得他俩在水里一条一条的摸鱼很好玩，不觉心里痒痒也想下水试试。就不顾二成子哥哥的劝阻，执意脱了裤子慢慢地走到了水中，也学着他们哥俩的要领学起摸鱼来。河清水浅，我站在刚刚齐腰深的水里，脚底下的河泥滑滑的想站稳很是费力，我小心翼翼的站稳脚跟四处望望，只见不远处的一墩水草里鱼儿成群的游动，仿佛就在我的跟前，我决定就在那里下手。
   我小心地趟着水搂住一丛水草，学着他们的样子在里边掏着，掏了一会以后忽然觉得手里一滑，并下意识的一下子抓紧，凭感觉就知道我抓住了一条鲫鱼，我连忙把手拿出水面一看，果然一条白亮亮的鱼儿在我的手中挣扎，我急忙往岸上一甩，把小鱼甩到了岸上，然后上岸顺手扯了一根草棍小心地穿透了鱼鳃放进了存鱼的水坑，这是我得到的第一件战利品，心里得意极了。就在我兴犹未尽的还要下河摸鱼的时候，忽然听见三成子在水里一声惊叫，然后就水花四溅稀里哗啦的跑上岸来。等我俩莫名其妙地上去一看傻了，只见三成子胯下肉乎乎的小卵袋上盯着一条足有小手指粗的大蚂蟥，怪不得把三成子吓成这样。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俩一时也不知怎样才好。上去扯吧，蚂蟥的嘴上是吸力很大的吸盘，在吸血时扣得很紧很紧，扯是肯定扯不下来的，即使是扯断了上半截还是下不来，只能用手拍才能震下来，可是这相当于人体直辖市的地方特别敏感，拍还不好拍，这可怎么办？我和二成子只好先让三成子坐在一块大河卵石上，分开腿，让二成子用手去拍。二成子小心翼翼的用手拍了一下，蚂蟥似乎贴的很紧，干脆没反应。二成子又加力拍了一下，三成子直说疼，二成子手怯再也不敢不敢下手了，他怕伤了弟弟。可是不拍怎么办，难道还等着蚂蟥吸饱了血自己掉下来吗，我俩一时没了主意。
   实在没办法，二成子回头看了看我，嗫嚅的说：“老弟，你的手小，还是你拍吧。”我看着那条粗壮的蚂蟥，心里也是害怕，可以既然二成子哥说了，我只好把手心弯起，形成一个窝状，上前闭着眼睛高高的举起手，照着三成子的胯裆上拍了一下，头一下没拍准，拉着三成子的手臂的二成子哥鼓励我说：“看准了再拍，你能行的！”我只好瞄准了三成子的小鸡鸡部位，又闭上了眼睛狠命的拍了一下，只听三成子“嗷”的一声惨叫，等我睁眼再一看，大蚂蟥已经打着滚掉在了地上，我上去一脚把它碾了个稀烂。再看三成子捂着小鸡鸡在地上打滚儿哀嚎，脸上疼得满是汗珠和泪珠，我和二成子顾不上捡起已经摸到的鱼，搀着三成子一挪一挪地走回家去。
      晚上，二成子和三成子回家被二姨和二姨夫臭骂了一顿，三成子的小卵袋儿像电灯泡儿似的肿了好几天，又擦了很多次的碘酒才慢慢消肿。看来这河里的蚂蟥真的很厉害。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贸然下河摸鱼了。（完）

主题：【童年琐记】续 2 摸 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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