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亲路上,尤其是在坐火车的时候 ,旅客们在一块聊天也很有意思,天南地北的人凑到了一起,谁也不认识谁,聊起天来毫无顾忌,信口开河胡吹一通,反正一下火车谁也见不着谁了。
有一次我们几个人回家探亲,在火车上碰到了一男一女两名北京知青,因为都是知青所以很快就熟了,只见这两个人皮肤黑红,体格粗壮,男青年脸上明显有一道疤痕。女青年不爱说话,那男青年却特能聊。
他说他们是内蒙军马场的知青,他们的工作特有意思,不管男女都是骑着马看护着马群,别的什么事也没有,吃的也好,顿顿是肉。
我问他:那里当地的人很野吧?
他说:可不,经常有打架的,而且一打架就动刀子。他说着从腰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给我看,那匕首的样子并不好,但刀锋很利,看的出是有实用的,不是当样子摆楞着玩的。我又问他:怎么在路上也带着匕首。他说:他们那边路上也很乱,每次回家都得打几架。他还说有一次他们两男两女结伴回家,在火车上碰到了几个东北人,见他们中一个女青年长的漂亮,就嘻皮笑脸的搭讪,后来还动手动脚,男青年不干了,就打了起来,可人家人多,他们被逼到了角落里动弹不得,眼看着那女青年被调戏。这时候到了一个小站,那几个东北人竟要裏胁那个女青年下火车,他们 两个一看不好,就玩命了,拔出了匕首,先就捅了两个,可那几个东北人也带着家伙呢,他们也受了伤,但终归保护住了那个女青年。
他说的有声有色,我们都听直了眼,我知道当年路上很乱,丢东西打架是平常事,但象他说的这么厉害的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
我问他:你脸上疤是不是打架受的伤?
他说不是,说那是骑一匹烈马的时候 ,被马掀了下来,又被马踢了一脚。
还有一次在火车上,与一名现役军人坐对面,这位现役军人面色白晰,文质彬彬,很象一个文职军人,他也很健谈。
聊起来以后他说他是沈阳军区的,我们一听就对他有了一种敬畏之情。我问他:你在军区工作,肯定能见到那些军区的大头头们了。他说就在一个大楼里工作,天天能见到。他还说有一次他病了,住了医院,他对面病房里就住着毛远新,而且给他们 护理的护士当中有一个就是林彪的女儿林豆豆,这下我们可不信了。我说:林彪的女儿怎么也不能去作一个普通的护士呀。他说你们还不信,她就是一个普通的护士,而且对工作还很认真呢,不怕脏不怕累,我们几个病友还张罗着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呢。
他说的我们几个对他敬佩的不得了,可后来看到一些材料证实,根本不是那回子事。看来不管在什么地方,还是我们这些知青为人说话实在、还讲义气。车上白脸军官的话就没准了。过去虽然我们吃了不少的苦,可时代却给我们造就了如何做人的美德。
吹牛本来就不用上税,更不用说在陌生人面前胡侃了,反正也没有人戳穿。
谢忆知青好友、冷兄、轻舟版主关注。
北大荒老头:你一到知青网,看到你的相片,印象特深,肯定见过你,就是想不起来在哪了。
特能白唬特能聊,
马踢小脸险开瓢,
军人也敢说枉话,
所见之人都官大.
特能白唬特能聊,
马踢小脸险开瓢,
军人也敢说枉话,
所见之人都官大.
野稗子兄的诗有趣,发笑。
北大荒老头:你一到知青网,看到你的相片,印象特深,肯定见过你,就是想不起来在哪了。
好好想想,想起来又是一篇好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