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团的趣与涩(二)
在北大荒艰苦的岁月中,我们有欢乐、有痛苦、也有很多有趣的事,至今想起来都忍不住还在想笑,但也有-些苦涩的事情,让我至今想起都还眼含泪花。
(一) 大爷
有-次,我和我的好友陈竞上团部去购买生活用品,由于连队没有直上团部的车,我们就走到连队口子去达到团部的便车,左等右等都没有车来,正在焦急的時候,看见从营部方向来了一辆马车,车把式穿一件脏破烂的旧棉大衣,头带一个狗皮帽,脸上捂-个大口罩,我们也看不清他面容,心里想,菅它什么车,搭上-程是一程,我们挥起双手,哎:大爷,我们搭个车上团部,可以吗?大爷的马车吁的-声停在了我们的面前,我和陈竞跳上马车,和车把式并排坐在前面,我们立刻有了车把式的感觉,高声唱起了(电影一青松嶺)里的插曲,长鞭呀,一呀甩哎,叭叭地响哎,,,,,,,坐起了马车,出了庄哎海哟,这時大爷也兴奋的搭话了,你们是四川来的小青年吧,嗯、是的,在这里还生活的习惯吗?我们说慢慢的习惯吧,他说:我也是72年下乡的哈尔滨知青,没有想到你们四川小青年这么尊敬人,比你们先来兵团5年,你们就叫大爷,要是先来10年,那你们就的叫爷爷喲,我和陈竞对望笑了笑,脑壳一下子回过神来了,原来大哥是嫌我们叫他大爷不高兴啊,我们俩哈哈的笑起来了说,大哥:对不起,你把口罩捂的这么严实,我们也看不清楚该叫大爷还是大哥,大哥也爽朗的笑起来了,说,没关糸,我也是逗你们玩的。
(二) 上夜班没有厕所
一天,召开全连大会,主菅机务的郑付连长,在会上大发雷庭,机务班的上夜班耕地不完成任务,睡大觉,拖拉机翻到排干里,都还在打呼噜,你们认为开拖拉机有什么了不起吗?捆一个馒头在拖拉机的手丙上,狗都会开拖拉机,说的会场上哄的大笑起来,这時郑付连长铁青的脸,终于阴转晴了,随后郑付连长把睡大觉和没有完成任务的人员通通换下了机务班。充实新的人员上机务班学开拖拉机,我也在新充实人员内,带我的师傅姓仇,我就叫他仇师傅,学开拖拉机真的也沒有什么好难的,就是郑连长说的那样,狗都会开,上了两夜的夜班后,发现一个很困难的事情,想上厕所特别不方便,一般要上夜班,我吃饭都不喝汤和水,好减少上厕所的次数,那時我才18岁,很封建的,觉得对-个男的师傅讲上厕所呀,很不好意思。终于有-天夜班,我实在不住了,又羞于启口,就尿在裤子里了,然后我就伤伤心心的哭起来了,师傅问我哭什么?我也不吱声,师傅低头-看,就什么也没有说,调转拖拄机头往连队开来。
虽说这件事情己经过去三十二年了,在北大荒的時候,我觉得是-件很丢人的事情,从未对别人说过,今天在想这件事,觉得我们那時受的正统教育,真是把我们都教育憨了,没有活泼天真,只有循规蹈矩,死板封建。毛主席的指示,家长的话就是约束我们的准则,从不越雷池半步。
头一件是真正的趣事,第二件要说是趣事,那是苦涩的趣事,我们那时候小啊!
佩服,尊敬柳青芬朋友!
看着小妹讲的故事,只要在东北呆过的朋友都会有同感,那时尤其是冬天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戴着棉帽子,大口罩,别说老少不分,男女也看不出来呀,也出过不少的笑话呢。哈哈哈
冬日兵团穿戴重,
男女老少貌类同,
急找厕所不敢言,
封建残余难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