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派饭 一九七一年的三月末,我和通讯员学习班的几名学员,跟锦州报社的记者张福仁同志去锦县温滴楼公社双井大队采访。双井大队在温滴楼公社的北边,是一个大山沟。去乡下办事,吃住都得在屯里。我们几个人被按排住在老乡的东屋,吃饭就得吃派饭了。怎么吃派饭?除了张记者,大家都不知道。张记者说:“到乡下办事,村里没有饭店和食堂,就得去社员家吃饭。社员家做什么,你就吃什么。他吃好的你就吃好的,他家吃孬的,你就吃孬的。一天四角钱,一斤二两粮票。早饭一角三分四两粮票,午饭一角四分四两粮票、晚饭一角三分四两粮票。吃饭顺序由大队干部挨家挨户的按排。”哪时候,社员家的饭很普通,就是高梁米饭、苞米面饽饽和地瓜,菜就是箩卜白菜和咸菜大酱,好一点有豆腐。鸡蛋以上是不准吃的,有纪律,大队和公社没什么招待饭,就是县以上的干部下乡也是如此。到了饭点大队干部把我们送到了社员家。哪家是一明两暗的三间房,男主人把我们迎到屋里。炕桌已经放好,并摆上了碗筷。女主人里外忙活着,往上盛饭盛菜。饭就是高梁米饭,菜就是白菜炖豆腐,还有几棵葱和大酱。一进里屋,男主人就把我们几个往炕上让。头一次到社员家吃饭,大家感到陌生,有些腼腆你推我让都不乐意上炕里。“哎呦!别让了,谁出门也没带个锅、背个炕。你们要不是出来办事,想请也请不来呀!”女主人说道。见状,这时张记者说;“我上炕里,里边热乎,又不是别人家!”于是我们几个先后上炕和男主人一起围在炕桌旁,开始吃饭。张记者是多年在农村工作的记者,经常吃住在社员家,显的比我们随和。他边吃边和他们夫妇打唠、拉家常,哪夫妻二人也就像对自己家里人似的无拘无束地把队里的事、前院后街的事、邻居亲戚的事东扯西唠,就像一家人。唠着扯着,不一会他家的鸡和狗又进了屋,在地下转来转去,哪女主人便去把它们哄走并去外边喂它们。在他们的影响下,我们几个也不拘束了。慢慢的我们也跟着插几句嘴,扯上几句,气忿慢慢的融洽了。我们这顿饭吃的也很香、很饱。饭吃完了,男主人拿来了烟笸箩,里面装了很多的蛤蟆烟。让我们卷上一袋抽上一口,说解解乏。大家你卷一支,他卷一支,浓浓的蛤蟆烟味把屋里弄的乌烟瘴气。以后,我们在这个队呆了七、八天、天天是这家吃、哪家吃,慢慢就习惯了。再以后,我回到了青年点,上边经常抽我去搞什么运动、外调等等.照样是吃住在社员家。可以说是进了百家门,吃了百家饭。但是,第一顿的吃派饭我是终身难忘。
是啊,人生有很多的第一次,但有些第一次的确让人终身难忘。看楼主的第一次吃派饭和我到兵团的第一次进食堂吃饭的感觉大同小异,受您的启发,等有时间也写出来。
去到农村吃派饭,
开始有点不习惯,
主人热情才放松,
印象深刻忘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