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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可怕的煤气中毒--1

1楼
冷雪峰 发表于:2009/12/16 11:43:00
 

可怕的煤气中毒--1

(一)第一次煤气中毒

大家都知道所谓的“煤气”就是一氧化碳的俗称。一氧化碳进入人体后很快与血红蛋白结合,形成碳氧血红蛋白,而且不易解离。一氧化碳的浓度高时还可与细胞色素氧化酶的铁结合,抑制细胞唿吸而使人体产生中毒现象。氧化碳中毒者,有头痛心悸、恶心、呕吐、全身乏力、昏厥症状,严重者昏迷、抽搐,甚至死亡。每年冬季在咱们国家北方地区,几乎都有因为煤气中毒而死亡的不幸的人们。

在北大荒我就有过两次死里逃生的经历,说来都是因为太疏忽的原因造成的。

第一次是在刚到北大荒农场后的第一次下生产队劳动时,为了帮助生产队收获被埋在大雪中的玉米,我们这些在总场学习队的北京支边青年,按照小队的编制被分派到了二分场一队,并且都分别地三、五人为一组地住在了生产队职工的家中了。我和另两男同学李顺、孙永福住在了一家姓楚的老铁道兵的家里了,别看这些草房都很低矮,里面却也很暖和,中间是做饭的厨房,东西是两间住房。我他们住在了西头的屋子里,屋子的南面是一铺大炕,能睡下五个人。坑洼不平的土墙已经发黄了,可以看出早先是用石灰粉刷过的,报纸糊的顶棚已经破旧,斜三倒四地几张新报纸,是给顶棚新糊上的补钉。一面大约一米左右见方的四块玻璃的小窗把斜射的阳光洒在了炕上,半新的炕席又把这阳光折射到整个房间,室内却还显得比较亮堂。这大炕的西头有一套很简陋的铺盖,是这屋的主人--也就是带我们来的那个小伙子的行李。

这小伙子是房主人的小舅子叫杨雨生,大家都叫他“小杨”,他不到二十岁,矮个子很健壮,很热情地为我们烧好了一大锅开水,招待着我们喝水和洗脸……

第二天我们就开始劳动了,大地里近半尺多深的积雪覆盖着被翻耕过的土地,一望无边的原野上,还有四排被雪掩埋着的玉米秸堆成了一个个的小雪山,每隔十多米距离就是一个大雪包,整齐地排列在这片地里。地头百十来米内已没有了雪包,只见一片片三、四米方圆的大雪坑,坑内残留着烧过玉米秸的痕迹,周围到处都是杂乱的脚印和没被拉走的横七竖八的玉米秸和一片狼籍的玉米叶。这是生产队的人在前一段时间扒玉米时留下的痕迹。今天为了照顾这帮支援扒苞米的北京支边青年在近处干活,他们已经到了这块地的比较远的那一头去了。我们每小队分两排大雪包,而后七、八人一组,分在一个玉米垛旁开始了扒苞米的劳动,我和孙永福、李顺还有四名女同学排在最远的一垛被大雪覆盖着的玉米秸旁……

由于刮过几场风雪,这玉米垛的积雪形成了西北和东南走向的长条形。我让大家站在两侧,她们看着我用脚踢那被雪盖着的玉米垛,覆盖的雪散落了,很快露出了一片带着玉米棒子的玉米秸,大家都学着我的样子干了起来。而后我们把这些玉米秸抱在西北面垛了起来,即可以坐在上面干活,又可以遮挡西北风。我们的任务是把玉米棒子扒下来堆在一起,以便生产队里来车拉回场院晾晒和脱粒……

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又是坐在冻透的玉米秸上,单调的抓起玉米秸,掰下玉米棒子的动作更使人烦闷。反复地从事这样的动作,是没有办法带着棉手闷子干活的,线手套儿不但遮挡不住寒冷,我们带着的线手套早就湿透了,而且很快就磨破了,十个“兄弟”都冻僵了,脚也都冻得如同猫咬一样难忍,虽然在地中间也烧起了一堆玉米秸……

三天下来,我们的地头就加长了三百多米。可是第四天上午,天气变了,刮起了四五级的西北风,没下雪,却在风中夹杂着小冰渣子,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难受。却也真叫我们体会到了小说中所描诉的那样“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了。天气实在太冷,他们小组的女同学冻得直流眼泪儿,她们个子小体力弱,再这么一冻,连苞米叶都披不开了……

李顺说:“这该死的天,成心和我们作对,把‘老爷儿’(北京土话,对太阳的称呼)蒙上还不算,还刮那门子风啊。”

“妈的,有雪就大点下,刮这些冰渣子,打脸怪疼的。”孙永福也骂骂叽叽地说。

总算听到了提前收工的哨子声,我们都急忙地向回跑着……

我们回到生产队时,风力加大了,电话线不断地发出嗖嗖的声响。狂风夹裹着雪花铺天盖地地席卷着生产队这几栋低矮的草房……

“啊,总算到家了。还是屋里暖和啊!”孙永福进屋来一边哈气一边搓手说。

李顺着急地说:“快掸掸身上的雪吧,都成雪人了。”

孙永福见我抱了一大捆豆秸进来,便急忙上前帮我掸着身上的雪说:“还是你想得周到,趁早地抱回了柴火,今晚一定很冷,这炕还真得多烧点呢。来来,今天是我值班,我来烧吧。”

风雪越来越大,外面已是天昏地暗了,还不到三点钟,屋子里已经漆黑一片了,只好点起马灯整理整理内务。没过多会儿,小杨也回来了,他见我们已经烧了炕,又转身出去了。我以为他又去抱豆秸呢,见他再进屋时却用个破脸盆揣来了一下子木炭。他说:“天太冷了,还是烤烤炭火能暖屋子。”

木炭点着了,红红的一盆炭火散发着烤人的热气,屋子里顿时有了暖和气儿,窗上的冰花已开始熔化,真难得的温暖。一大锅水也烧热了,他们就抓紧这机会,打扫起自己身上的汗污。虽不是全身沐浴,擦洗过后也是无比的舒坦。晚饭更开心了,我和小杨、李顺冒着风雪在食堂打回了饭菜。他们围在炭火旁,吃着烤成焦黄的馒头片,真是又脆又香。两大饭盆儿洋白菜炖粉条儿和虾皮炖豆腐煨在炭火上,咕嘟咕嘟直开锅。小杨又拿来了他姐夫种的红辣椒,烤起来辣气呛人,吃起来却别有风味。一天的疲劳和寒冷在这样的乐趣中一扫而光了……

我稀里糊涂地从梦中惊醒,却头晕脑涨的,打开手电筒,已看不到光柱,只见萤火虫儿般的光点晃来晃去……想下地却怎么也抬不起身子。大脑顿时清醒了,下意识地感到要玩蛋,肯定是中了煤气,昨晚烧木炭时太大意了,不但没有开门换气,睡前以为只剩下一点的炭火没什么关系,为了暖和也没把炭火盆揣出屋外……我用力地推着睡在旁边的李顺和小杨,他们只是呼呼地喘着气,却不理我了。我的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活下去!

我拼命地挣扎着,手虽然已经无多大力气却抓住了炕沿,双脚剪刀式地在李顺身上移动着……终于翻身摔在了地上。几口比较清凉的空气使我更加清醒了,冰凉的地面使我感到了希望,我连滚带爬地到了门口。也多亏昨晚没有把门关严,我用力推开了房门儿,虽然没有打开外屋的门,外屋地的空气依然冰冷而清新。一阵冷风顿时冲进了屋内,我无力地坐起,靠在了门边……

这外屋是烧火做饭的地方,所以这间屋子没有顶棚。我这时已经能看到手电的光柱了,但是自己怎么着也没有力气站起身来。为了炕上还躺着的三个人,我只能非常吃力地向对面屋爬去。为了不惊醒那屋的孩子们,我用手电筒轻轻地扣响了对面屋的房门,也实在没有气力地轻声地呼唤着说:“大嫂,我们屋的人中煤气了,快来帮忙吧。”

屋里有了动静,褚大嫂提着马灯出来,见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啦?怎么躺在地上?”

说着要扶我起来,我急忙说:“我们中煤气了,我身子还没劲,起不来,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快快去救那几个人吧。”

“啊?!他们都没动静了?”她说着急忙跑进屋去。

她一边喊着他们,一边拽起着小杨。当我听到这三人无力的呻吟时,一颗提起的心也就放下了,谢天谢地,大家总算是死里跳生了……

 

 

2楼
槐乡 发表于:2009/12/16 12:10:00
冷兄这次煤气中毒真是太悬了,总算躲过了一劫,还算命大.
3楼
柳青芬 发表于:2009/12/16 13:12:00
  以下是引用槐乡在2009-12-16 12:10:00的发言:
冷兄这次煤气中毒真是太悬了,总算躲过了一劫,还算命大.

         北方会经常有煤气中的事,南方就很少,幸好大哥躲过一劫,好人有上天保佑。

4楼
槐乡 发表于:2009/12/16 13:57:00
以下是引用柳青芬在2009-12-16 13:12:00的发言:

         北方会经常有煤气中的事,南方就很少,幸好大哥躲过一劫,好人有上天保佑。

 

小妹:南方冬天冷吗?你现在的室内外温度是多少呢?

5楼
野稗子 发表于:2009/12/16 14:43:00
我连中煤气的人不少,我老婆就重了一次很厉害的煤气,(那时不是)连队最厉害的一次是一个屋里三个人中毒了,只救活一个人,一个上海知青刘国抗十八岁,王兴海哈尔滨知青只有十六岁,一个去了半年,一个去了三个月.
6楼
比邻 发表于:2009/12/16 21:29:00

据说 身体好,肺活量大的人煤气中毒更严重,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7楼
轻舟 发表于:2009/12/17 6:44:00

在北大荒有过两次从煤气中毒死里逃生的经历!好险啊。

肺活量大的人煤气中毒更严重!

8楼
柳青芬 发表于:2009/12/17 12:34:00
以下是引用槐乡在2009-12-16 13:57:00的发言:

 

小妹:南方冬天冷吗?你现在的室内外温度是多少呢?

    大姐、我们的室外温度一般都是零上18-一19度,冬天也沒有多冷。

9楼
龙行天下 发表于:2009/12/17 15:29:00

煤气中毒很可怕,

主要通气条件差,

所以当时兴风窗,

留个小口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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