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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转帖]梅岭三月——九团上海知青朱大白作品赏析

1楼
黑土阡陌 发表于:2013/12/26 1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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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苦辣酸甜 发表于:2013/12/26 1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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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黑土阡陌 发表于:2013/12/26 13:58:00
 

忆 小 惠

朱大白/

 

 认识上海知青惠彩莲,纯属偶然。

 1970年冬天,我到9团团部商店买东西,无意中看到柜台上留有一条褪色的红围巾。出于本能,我大声疾呼:谁的围脖,谁的围脖?由于我的普通话发音不准,加上着急,这围脖两个字听起来更象肥婆。顿时,引起一片哄笑。这时,只见一位女知青从外面冲了进来,直奔柜台。显然,围巾是她遗忘的。“为人民服务,谢谢!”她操着一口很标准的普通话,表示谢意。“不用谢。”我边回答边打量,从她那身直纹布军装,就可以肯定是1968年来的上海“老兵” 。而那种干练、端庄的神态,特别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真象冬天里的一把火,给人一种震撼的力量。

 在返回10连的车上,小牛倌张培生一下蹦过来,贴着我的耳朵说:“哥,我认识那个你叫‘肥婆’的人。”“去去去,别胡扯!”我一把推开他,心想牛倌懂个啥。“我哥在15连当连长,她是副指导员,叫惠彩莲,也是你们上海 ‘阿拉’,不信你去问!”经他这么一说,我倒真记住了惠彩莲这个名字。

 翌年,团部举行篮球比赛。15连正好与我们10连抽签在一组。那天,小惠带领一帮拉拉队,在球场边为自己的战友加油,大声吆喝:“15连那个哟呼,多赢球那个哟呼,打得对手稀里哗啦,得冠军那个哟呼。”这一唱,还真的把我们给忽悠了,最后输了两分。比赛哨音刚落,就看见15连的一帮子人冲进球场,又喊又叫。人群中,小惠看到了我,一下跑了过来。她真幽默,一字不提围脖的事,只是笑着对我说:“你好!我听我们连球队的大李说,你叫大白,是老白干的白吧。”众人一听这话,呼啦一声都乐了。“我姓朱,与老白干不搭界!” 。我心想,上次我无意中喊了一声“肥婆” ,你今天倒还我一个“白干” ,这个上海副指真够厉害的!

 赛后,我们邀请15连的伙伴进餐。唉,输球了,连长耷拉着脸,觉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吃了几口菜就走了。倒是我们知青在一起,有说有笑。记得当时在场的刘至文用苞米糊代酒,提议让我们在当年麦收后作客15连。“我们各出几个节目,搞一次联欢!”小惠一锤定音。

 回访15连之际,正值深秋,北大荒的景色真美。沿路经过的白桦丛林中,到处盛开着五彩缤纷的野花,格外芳香。刚下车,就看到一群捧着野花的孩子们等在路边,而领头的正是小惠。“哟呵,这是欢迎兵团臧副司令员的规格!”我们中间不知谁嘟囔了一句,立刻引来一阵笑声。在阵阵鼓乐声中,我们每个人都领受到了一簇野花。

 这天,我们不但举行文艺表演,还专门安排了一场乒乓球表演赛。我和北京青年张奕夫的球艺演绎得淋漓尽致,一个放高球,一个大力扣杀,难解难分。记得那天的裁判是王捷南。不知为什么,王裁在关键球的判罚上老出“错” ,让我们每局都打到30分以上才见分晓。“嘿,这才叫名古屋世乒赛的水平!”他从喉咙里突然冒出的这句话,立刻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掌声。为此,我们又加打了一局。值得一提的是,15连招待的晚饭特别丰盛,“倾囊”之餐的菜整整摆满了一桌子。在小惠的招呼下,我们酒足饭饱,意犹未尽。

 1972年麦收,我正在团部参加新闻报道学习班。一天傍晚,汽车连的马可军急匆匆地开着编号为26的解放卡车找到我,说是带我出去“溜溜风”  。小马是我中学的同学,在路上他神秘兮兮地告诉我,已经有了女朋友,让我帮他去“站站岗”  。要知道,那年头知青找对象,都只能先当“地下工作者”  。等车子一溜风地开到15连场院边,可军的女友正等候。夕阳下,她的背影象一道美丽的彩虹,散发着一种青春的活力。等她回过身来,我一眼认出是惠彩莲!接下来,为了遮人耳目,我即以团部报道组学习班的名义对她进行采访,小马则是陪同。事实上,没等我这名“记者”唠上几句,旁边早就没了人影……唉,那天真有点苦了我:此行不仅为战友当了一回“电灯泡” ,还被蚊子、小咬“采访”出几十个包,奇痒无比。

 这年的隆冬季节,我在团部医院再次遇到小惠,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她全无往日的风采。脸色蜡黄,在旁人的搀扶下,步履艰难。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小惠还装作若无其事,试图用微笑与我打招呼。我至今还记得那是一丝夹杂着百般无奈的惨淡微笑。事后,我从旁人那里才知道15连盲从上级,在违背科学种田的前提下,仅凭一种无为的勇气战天斗地:在雨天泥泞的大地里靠人力收割大豆。结果好不容易抢出来的粮食,来不及脱粒,又被霜雪冻在地里。等到再组织人员用镐去刨时,全连已经伤病满营。很多人就此落下病根,尤其是女同志。而身为知青的领头人,当时小惠付出的健康代价则是惊人的。

 大约在1973年,小惠被推荐上大学回到上海,毕业后分配到上海电视台,在教育频道当编导。

 小惠对工作是从来不知疲倦的,她敢于探索和创新。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开始,她就分别编导了有关交谊舞和家庭装修等一系列人们喜闻乐见的电视片。这些创意,对于刚进入改革开放的大众来说,无疑是清新的生活视角和宝贵的精神财富。其间,小惠还曾带领过一支上海的学生代表团访问美国,为祖国赢得了很高的荣誉。令人惋惜的是,正当她意气风发地发挥自己的聪明才干时,在一次例行的体检中,被查出患有绝症……

 病中的小惠,有一种超人的坚毅和乐观。手术后的一天,我与她的好友柴荣等人前去探望。她躺在病床上,很虚弱。一看到我,仍然喊了一声“老白干” ,并问我在上海有没有北大荒那样的冻梨。“我带来了天津鸭梨,比那个酸不拉叽的冻梨好多了!”我的话让小惠笑出了声。紧接着,柴荣削了一个鸭梨,大家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吃完……

 两年多后,小惠基本恢复健康,又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大约在1996年,她在拍摄画家章涪陵的专题片后不久,再一次病倒……

4楼
黑土阡陌 发表于:2013/12/26 14:00:00
 

 19988月底,荒友池顺勇从长春出差到上海,我们在石油大厦“北大荒餐厅”聚会。这次,小惠也来了。不知为什么,我的照相机镜头一直对着她,留下了她在所有场景下的身影。拍摄中,我总觉得在小惠的微笑里,有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忧伤。这种忧伤,象一首流淌着生命的叙事曲,撞击心灵,飘忽致远。

 殊不知,这是我与小惠的最后的一次聚会。

 第二年的春天,我们结队再去探望小惠。此时,她已经失语,仅靠眼神和手势和我们打招呼。床头,堆着一大摞各种各样的书籍。当时,可军坐在床边,不时地抚摸着小惠的双手,久久不愿松开。我们每个人都强忍悲痛,泪眼相视。在战友面前,我们试图遵循“要坚强,不落泪”的诺言。但在告别后,没走几步,每个人都已泣不成声……

 199974日,惠彩莲永远离开了我们。

 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我的心目中,依然清晰地记住了那条褪色的红围脖,那簇芬芳的野山花,那个象美丽彩虹般的身影,特别是永远铭记住小惠那种浸润于生命的精神和情操。

 ——面对遥远的天国,我们每时每刻都与她同在:惠泽天下,彩莲当空!

5楼
苦辣酸甜 发表于:2013/12/26 16:29:00

  

      每当听到战友逝去的消息,心里就会痛,必竟我们共同走过一段路。

      愿惠彩莲在天堂快乐!

6楼
鹤鸣 发表于:2013/12/28 7:11:00
怀念逝去的战友!珍惜荒友情!
7楼
黑土阡陌 发表于:2013/12/28 20:26:00
以下是引用苦辣酸甜在2013-12-26 16:29:00的发言:

  

      每当听到战友逝去的消息,心里就会痛,必竟我们共同走过一段路。

      愿惠彩莲在天堂快乐!

  谢谢荒友关注,为逝去的战友祈福。

8楼
黑土阡陌 发表于:2013/12/28 20:28:00
以下是引用鹤鸣在2013-12-28 7:11:00的发言:
怀念逝去的战友!珍惜荒友情!

  珍惜荒友情,为逝去的战友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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