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叙事诗:桥山呼唤
桥山分为大桥山和小桥山。
大桥山即子午岭,处于陕甘交界,“南连耀州(今耀县),北抵盐州(今定边县),绵延八百余里”(《大明一统志》),著名的“古代高速公路”——秦直道南北贯穿,原始森林参天,遮天蔽日,千峰竞绿,万岭争翠,犹如一条绿色的巨龙。南北而行,北为“子”,南为“午”,故称“子午岭”。
小桥山即黄帝陵桥山,为子午岭中部向东延伸的支脉,位于黄陵县城北1公里处,桥山在远古时代为有乔(音轿,虫旁)氏居地,称作乔(音轿,虫旁)山;黄帝时代称作“轩辕之丘”或“轩辕之台”,黄帝因此而得名“轩辕”,黄帝黄城中宫即位于此。以后演变成桥山,自汉武帝筑祠祭黄帝、司马迁《史记》载“黄帝崩,葬桥山”后,名留青史。汉、唐、宋、明、清各代设有祠、园、庙,黄帝陵居于山顶。桥山土厚水丰,林木郁葱,现有柏树林1300余亩,柏树8万余株。桥山周围群山环抱,后有祖山子午岭相依,四神灵排列有序,是难得的符合传统风光观的宝地。桥山上现存远古时代仰韶文化、龙山文化的陶片、灰坑、屋基以及堑壕、夯土台、城墙、神道、庙址等历史遗存,周围又环绕着黄帝黄城八宫、黄帝文化遗址及翟道、长城、故城、杏城、坊州等古城遗址,文化遗产非常丰富。
桥山呼唤
一
首先,首先让我向你敬礼,
然后,然后我再寻觅你的足迹;
玉珍姐姐,你在那里?
身眠桥山,灵魂似幡!
我,也曾是一名插队知青,
多年生活在黄土高坡,
住过土穴似的窑洞,
看见过最穷人家的寒苦。
可我未曾想到啊,
你,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
送走晚霞,迎来黎明。
当我看完了你的故事,
已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
我喝过了一杯咖啡,
苦在嘴上,痛在心中,
鸡蛋与牛奶的早点,
成为我们最普通的早餐。
端着奶杯那么沉重,
站在阳台遥望天际,
我听到桥山的呼唤!
二
于是,我打点行囊,
心,飞到黄陵、那个地方叫桥山。
尽管我的身体虚弱,
可我知道,有你灵魂的庇护,
行程千里,我会一路平安。
因为你是那么的善良,
可在那个月岁啊,
伙伴办出的蠢事,
让你改变了生活的轨迹,
蒙受了多少辛酸?
我要去向你致歉,
表示我们的虔诚。
你对大家说不必,不必,不必,
可我对家人说,必须,必须,必须!
所以,我启程,一路向桥山而行。
一路上,我都在想象你的音容
从你学生的模样到有了坚实的臂膀
当你怀着孕身,搀着贫协主席,
离开既将他被判刑的现场,
那时的你,是何等的勇敢!
当我的脚站在这方土地,
四十年时间已如白驹过隙,
天空阴沉下起了小雨,
我的心房战栗,思绪披霜,
沮水河从你的屋前悄悄流过,
你是否曾在河边洗衣唱歌?
我仿佛看见,
早已人去窑空的院落,
停放过你的薄薄棺椁,
我仿佛听见,
锁呐声骤然朝天吹响,
乡亲们抬着你的灵柩,
一直走来啊,走啊,
把你送到桥山的一个坡洼,
黄土是你厚重的被子,
苍苍松柏与你做伴,
郁郁花草长满田野,
冬去春来你不会寂寞
彩蝶纷飞,蛙唱蝉鸣,
长眠地下,永远安宁。
四
受着桥山的呼唤,我来了,
带着所有知青的一片诚善,
如果你活着,
你也许会有一片蓝天,
在你的冢前,
我只能鞠躬致哀,
没有墓碑,没有花环,
枯草丛生,是绿的骄傲,
桥山的松涛,
向人们叙说你的故事。
缓缓沮水昼夜流淌,
那个时代酿的悲剧,
人们啊,千万不要忘记。
在你生命的最后一刻
你宽恕了那些作俑者,
你说,不要遣责她们,
希望她们的生活更好。
陪同我的留守知青们,
讲了你太多的事迹,
让我的诗竟无从说起------,
五
站在你的冢前,
我的情感如沮水湾延,
站在你的冢前,
我的怀念如绵绵桥山,
站在你的冢前,
我的热泪潸然,
站在你的冢前,
我感到人的胸襟应该宽阔无边,
我心中默默的祷告
祝愿你的灵魂静静安歇,
春天来了,花上枝稍,
安息吧,我们不再来把你打搅,
因为我们都已经渐老,
终有一天要去天国报道,
那时,我们相见,
大家会紧紧的拥抱,
让沮水永伴着你的灵魂,
让荡荡长风从桥山扫过,
你在黄陵陪伴轩辕黄帝
亿万华人都把桥山瞻仰!
静春记于二00九年三月十九日
你宽恕了那些作俑者,
你说,不要遣责她们,
希望她们的生活更好。
令人敬仰!
感人的情怀!向这位知青战友致敬!
访高玉珍故里的照片:
访高玉珍故里一组照片:
这是桥山高玉珍插队时住过的院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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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院子的全景,如今已经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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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当年发生悲剧的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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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高玉珍后来与贫协主席成家的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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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陕北留守者的合影。他说,他以后也会安葬在桥山。那是一种幸福。
虽是形同荒坟,但有绿柏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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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玉珍的坟还没有立碑。
诗歌与照片,催人泪下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