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别爱妻娇儿
义无反顾冲上云霄
迎头撞向那堆钢铁
击落名叫黑鹰的伪鸟
他不是恐怖分子
他是一只雄雕
他们鸟族一代一代
用羽毛擦亮的蓝天
被人类飞机霸占了
霸占了，排泄出
灼臭的二氧化碳
尖厉的鬼叫狼嚎
他不是恐怖分子
血肉之躯变作焰火
在天上写出警告
这里自古属于禽国
滚下去，两脚虎豹
否则，你们将遭遇
不尽的飞行炸药
可敬又可怜的小鸟啊
哪知人类的自私残暴
刚拦住江河筑坝榨电
截断鱼群的生命通道
又在争抢外层空间
妄想掠夺月宫珍宝
他們鳥族一代一代
用羽毛擦亮的藍天
被人類飛機霸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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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遇见一位曾在机场工作的朋友，他谈起种种鸟撞飞机、同归于尽的旧事。听者有心，当晚涂出了这首主题变奏、理解多重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