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数以亿计的中国父母响应计划生育号召,诞下唯一的孩子,将所有希望寄予其身上。然而,有超过1000万独生子女家庭遭遇丧子,造成2000万失独父母。
有失独者说,中国的老百姓活的就是孩子,没有孩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当他们年老体衰,需要孩子照顾时,不仅孤立无援,甚至连养老院都进不去。他们的后半生,将于何处安放?
当天晚上,拥挤的小院内外一片喧嚣,各地计生办工作人员的劝说声和失独者们对峙的声音此起彼伏,路边停着3、4辆警车;最终,双方谁也没有说服谁,这80多位失独者在办公室一直坐到第二天下午4点,直到领导同意见面。一个小时后,失独父母中的5个代表和国家计生委副主任王培安等工作人员在计生委的8楼会议室里开了一个座谈会。
会上,失独者们表述了自己的诉求:他们希望得到相应的经济补偿;由政府给失独者提供集中的廉租社区;而最主要的,是希望相关部门出台相应的制度和法规,明确管理失独群体的机构,让失独者知道出了问题该去找谁。
计生委承诺会在3~4个月内研究出台一个制度框架报国务院,并且答应建立沟通机制。随后双方互留了电话。
在得到答复后,失独者们离开来访办,回到宾馆,第二天,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带着希望各自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01、按常规死亡率计算,1975~2010年间,有超过1000万独生子女在25岁之前死亡。这意味着有2000万名父亲和母亲,在中老年时期失去唯一的子嗣,成为孤立无助的失独老人。老无所依,加精神寄托的缺失,使他们成为计生政策的间接牺牲品。
02、这块馒头已经被封陈了5年,上面贴着一张小纸条,写着:“这是小宏
03、潘教授的家里,至今仍高挂着小宏的遗像。当年为响应国家计划生育政策,潘教授和爱人34岁结婚,35岁才有孩子;而当他到了70岁高龄,需要孩子照顾的时候,孩子却抛下他离开了人世。
04、今年潘教授已经75岁了,在清华大学工作了53年。如今,他仍然没有完全退休,每天弓着问号一样的后背往返于职工家属楼和办公室之间。孩子去世之后,潘教授曾经跑过好几家养老院,想给自己和老伴的晚年找个安置,但所有的养老院都将他拒之门外。按照规定,养老院接收老年人需要子女签字,但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给他们负这个责任了。
05、潘教授把儿子离世前发给老伴的那条短信转发到了自己的手机里,一直带在身边。
06、笛妈将365只纸鹤放在女儿的墓前,这些纸鹤是大学生志愿者寄给笛妈的。她的女儿1983年出生,大连理工大学数学系本科毕业后留校保研,之后又公派美国读博,2008年5月在美国遭遇车祸去世。那年春节,女儿还打来越洋电话给全家人拜年,几个月后,笛妈从美国捧回一盒骨灰。
07、丧女之痛将笛妈击垮。她和老公搬离了原来居住的城市,断绝了和从前生活圈子的所有来往,开始与世隔绝的生活。笛妈说,中国的老百姓活的就是孩子,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共同的话题也是孩子,没有孩子,什么都没有了。“埋葬我的孩子时,也埋葬了我自己。作为笛儿的妈妈,我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