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林文询在成都故事上如是说,在场的30名中国小记者以及爆满的全场观众,都投出了好奇的目光。
宽窄巷子不是本地文化
“成都有两张亮丽的城市名片,一个是锦里,另一个是宽窄巷子;有人说宽窄巷子‘最成都’,但是我想说的是,宽窄巷子并不是 ‘最成都’!”林老师解释到,宽窄巷子才300多年的历史,建成于康熙57年。“宽窄巷子与大慈寺、文殊院一起并称为成都三大历史保护片区,后两个保护片区都与宗教相关,惟一一个与宗教无关的就是宽窄巷子,但它却与民族有关。”他说,宽窄巷子始建于清朝,是成都33条清朝兵丁巷子中仅存的两条,属合院式建筑。“成都具有几千年的历史,而宽窄巷子只有300多年的历史,当时建宽窄巷子只是为了占据西南军事要地,并不是出于文化考虑。”
汉武帝元鼎二年(公元前115年),成都太守筑成都城,东为“大城”,西为“少城”。康熙57年(1718年),准噶尔部窜扰西藏。清朝廷派3000官兵平息叛乱后,选留千余兵丁永留成都并修筑满城——即少城。少城被定作“八旗”军营及其家眷住处,属禁地,而满城正是少城最后的保留。宽窄巷子也因此结合了古时的北方胡同文化和南方建筑风格。宽巷子古时住的多为达官贵人,而窄巷子聚居的是平民。民国时期,由于八旗子弟生活闲散,追求享受,这个区域也就成了成都休闲
文化的发源地。
林老师说:“慢慢地,宽巷子代表了最成都、最市井的民间文化,由于后来成都努力保护和打造,加上商业运作,在这两条破败的小巷子里,‘老成都’氛围越来越浓烈,盖碗茶、豆花饭等恬静的市井生活场景仍在这儿顽强地再现,于是有人说它是最成都的,但要说明的是,它本身不是‘最成都’的,只是后来养成的成都市井文化成了成都文化的代表。”
“龟儿子”并不是骂人的
“大家都晓得,成都人爱说别人是 ‘龟儿子’,其实这不是骂人的话。”他解释道:“成都还有个别称叫龟化城,相传,成都修城之初,城墙是修不起来,因为成都地质疏松、泥土细软,怎么修都修不起城墙。”
林老师风趣地摆起成都人最喜欢说的“龟儿子”来历,“有一天,一只大乌龟沿着成都外围爬,人们赶紧跟着画路线,沿着大乌龟走过的路线修城,竟然修起来了,人们因此把这只大乌龟当神龟看待,后来慢慢演变,人们就开始说‘龟儿子’了!”林老师还提醒,“这当然是神话,不具有可考察性,但是成都人说‘龟儿子’绝不是很骂人的话,现在倒像是口头禅了。”
林老师还引用一作家关于成都口头文化的漫谈来作为例证:“比如说,几个人要到武侯祠去耍,不说是去耍,而是说‘走,到武侯祠看乌龟吃茶’,听起来就像是说‘乌龟吃茶’,骂大家是乌龟,实际上不是这样,武侯祠原来就是放生之地,里面有多种动物,特别是乌龟。断句应为‘走,到武侯祠看乌龟,吃茶’。”林老师说完,全场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