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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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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陕西和你们连载4

1楼
美丽的云 发表于:2014/5/27 13:34:00

【续3】再就是建一座延安北京知青纪念馆,今年正月我陪北京知青来延安过大年,就参观了一座建在老城宝塔区南二十里铺山沟沟中“延安知青文化展览馆”, 展出该馆创办者高明亮先生多年收集整理的当年北京知识青年在延安劳动和生活的相关照片、资料及实物文献2000余件。

在上世纪发生在延安的对这块厚重但闭塞的黄土地发生大冲击的大事件有两次,一次是1935年的中央红军到陕北,再就是1968年开始的北京知青来延安。

我的长篇报告文学《老三届采访手记》中,记有《延安日报》总编辑杨葆铭1997年对我说的“由于两万七千名北京知青到延安,带来了现代文明,我才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火车头帽子、塑料布,用奶做的糖叫奶糖。北京知青的到来,是对陕北这不毛之地、化外之地、蛮荒之地、封闭之地的一次强烈的文化冲击,至少把陕北的文明程度提前了二十年,为后来的改革开放作了铺垫,对本土青年的成长,从道德伦理、衣食住行、精神滋养等方面起了全面的启蒙作用。为陕北的文明进程、改革开放理论思潮形成,起到了没有人能替代的作用。”

以我看,北京知青对延安的影响,历久而弥新,至今更显示出了其意义之深远重大。所以建一座这样的延安北京知青纪念馆,不仅很有必要,而且是带有抢救性收藏展示性质的。如能建成,那将会成会另一件影响全中国,甚至世界的大事情。

最后,还要建一座以陕北剪纸、农民画为主的延安非物质文化遗产展示馆。尤其是陕北剪纸,已被列入联合国科教文组织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而中国被命名为世界剪级艺术大师的民间艺人中,多一半就在延安地区。

这些都是延安的文脉所在。其具有的非凡意义,不言自明。这也就是我心目中的延安所必须具有的文化遗存,是对延安历史文化大格局的一点补充,但这种补充也易于被人忽视。

2014430日至55日于西安龙首苑

2楼
龙行天下 发表于:2014/5/28 7:30:00

北京知青到延安,

堪比红军想当年,

送来文明大新意,

奠基改革开放前。

3楼
美丽的云 发表于:2014/5/28 9:57:00

 西安老街巷中的《吃经》

                 朱文杰

 

1,     西安人的《吃经》。

        我写《吃经》,不是想写一篇有关吃的学术论文,而是想从西安老街巷里居民传统生活中有关吃的文化、经验,以及从吃中引出的趣闻逸事,哲言警句,民俗童谣,老百姓饭桌上的变化,不同时代缮食的对比等等,实际是吃的杂说,或者乱弹。下面就由着我信马由缰,想到那说到那了。

我已经活到六十六岁了,以我一甲子还余六岁的经验总结,以为西安人这六十六年的《吃经》要划分年代,从四、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末,从八十年代到上世纪末,再有新世纪这十多年,三个阶段。第一阶段还要分,建国初、三年自然灾害、十年动乱的文化大革命,和取消票证和粮食定量,即改革开放前后。第一阶段西安人坚守着:“粗茶淡饭就是福”、“粗茶淡饭,细水长流、家有万担,不丢剩饭”,以及“糠菜半年粮”等等有关吃的传统习惯。因为在我们父辈记忆中,尤其是经过军阀混战、动乱年头留给西安人的记忆,是惨痛无比的。例如:民国十八年年、“二虎守长安”的西安围城、抗日战争的一九四二……

《吃经》不是人们经常说的“吃嘴精”,或者称美食家。因为在吃不饱肚子、不沾晕腥的年代,吃饱肚子是为了活命,一切的“吃嘴精”、“美食家”可以休矣。一些巧妇虽然难为无米之炊,但她们仍会粗粮细作、变幻花样、精打细算,把吃的学问发挥到极致的故事。这得等我后面慢慢细说。

民以食为天,吃是比天大的事。民颜中首先有“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的说法。这种在饥饿阴影笼罩下形成的“食”文化,老西安人自有一套特别不同一般的讲究。

 

2难忘的“瓜菜代”。

尤其是在三年自然灾害,和十年动乱的文化大革命时期。以此形成的食文化,肯定有其独特的一面。首先就是“瓜菜代”,即用瓜果蔬菜代替粮食。

记得六、七十年代居民粮食供应,曾经用红苔、洋芋顶粮食,一斤粮食可折算五斤或八斤红苕。而居民粮食订量中分粗细粮,记得比例最高年头粗粮占百分之三十,慢慢地情况好一点,占百分之二十、十五什么的。豆制品被称为副食,也有定量,购买豆腐、粉条、粉面、腐竹要副食卷,连买冬存菜的萝卜、白菜,一家买多少?也有定额。所以居民买冬存菜每家得用架子车、三轮车朝回拉。蓄存时,有条件的可在院子挖地窖存,没条件的就是一部分晒干菜,一部分用草簾子盖好,随便找个地方堆起来。因之到来年春节以后,这些菜不是干了、蔫了,就是烂了。我本来有个妹妹,当年三岁,就会唱:“白菜剩个帮帮子,萝卜是个糠糠的。”

我妹子叫文惠,特别聪明。是三年自然灾害后刚稍微好转的1962年春上,因为实在太饿了,又人小不懂事,吃了垃圾堆里家中扔掉的烂红苕、发芽的洋芋什么的,食物中毒而送医院,又被医院耽搁而夭折的。这成了我母亲一辈子的疼。院子有大人议论说:这女子太灵了!不知让那位仙姑招去当童子了。

而条件差小孩多,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揭不开锅的的贫穷家庭,自然是除定量之外,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一切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都朝嘴里塞。我妗子(舅母)就是三年自然灾害的1960年因饿饭去世的。家里孩子多,为了给孩子们多吃一口,她就自己偷偷吃观音土,也叫白土,最后死于胃病。她老人家是从民国十八年年馑过来的,那个年月兴吃观音土。我还记得1958年街巷的白鹭湾居委会实行大锅饭,我舅母还是大食堂掌匀把子,给居民们打饭的呢?!谁知不过两年,因吃而死的是她。

吃菜,城里人得用钱买。说是“瓜菜代”其实不包括细菜净菜,像芹菜、蒜薹、韮黄、茄子、豆荚、洋柿子,一般居民肯定是买不起的。而用之“瓜菜代”的大路菜只能是萝卜、青菜、雪里红,顶多加上洋芋、洋葱、莲花白。

“瓜菜代”里还包括能填饱肚子的野菜,这是传统。《诗经》中提到的野菜部分晒干菜,一部分用草簾子盖起来。就有数十种。例如蕨:羊齿类植物,春季长嫩叶,可吃。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召南·草虫》;莱:灰菜,嫩叶可吃。“南山有台,北山有莱”《小雅·南山有台》;堇:苦堇、堇葵。 “周原膴膴,堇荼如饴”《大雅·绵》;荠:荠菜。“谁谓荼苦,其甘如荠”《邶风·谷风》。

再有戏剧中也经常提到野菜,秦腔《五典坡》,也叫《寒窑》中王宝钏挖的就是荠荠菜;1953年的眉户《梁秋艳》中的“阳春儿天,秋燕去田间,慰劳军属把(呀)把菜剜……”这剜的也是野菜。我们小时到野地城河岸剜的野菜品种就有荠菜、灰灰条、马齿、苦菜、扫帚菜等,名称虽不一样,但都是《诗经》中提到的野菜。

吃野菜,主要是阳春儿天的“二三月,青黄不接”时,也叫闹“春荒”,民间有:“神仙难过二三月”。是否夸大其词呢?你如经过三年自然灾害,就不会这样想了。

野菜吃法很多,五花八门,荠荠菜、苜蓿芽、茵陈(白蒿)、洋槐花、榆钱拌上面,可以蒸麦饭;灰灰条、人汉菜、蕨儿菜、扫帚菜、蒲公英、蓟蓟菜、苦菜、酸溜溜等在开一下,或拌或炒或蒸,可以如同蔬菜一般食用;可以下到面里也可调凉菜,还可熬野菜粥;马齿叶子肥厚,可掺面烙菜饼。
  当然,没有米面主食,光靠蔬菜杂粮,根本就吃不饱,长年饥饿状态下的营养不良者,就被称为“面有菜色”,浑身浮肿脸发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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