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的欢乐》
作者/王二二
5.腊月的婆姨
天气冷了,秋收早已停当。李德华、引虎父子俩穿着一新,好像洗澡了,也说不好。老李怀揣钱钞,二人两脸春风,起身去佳县。庄里人见人祝福:”寻上两个婆姨,一人兀的一个,不斗争。”二人高高兴兴答应着上路。大家都为他们高兴,这是好事情,你看,两个男人,没个做饭,没个洗衣裳,没个磨米面收拾家里的,多少年过的叫什么日子。都说腊月的女子忙球着(见《山圪梁上的陕北民歌》),大家都庆幸说老李父子两个腊月头上快把婆姨娶下,赶上腊月不受苦好下种。
一个多月过去了,庄里人已经不再谈论李家父子。快到腊月的时候有人走城在延安碰见李德华,说二人已将婆姨寻下,如今在延安等人,过一两天等到就回庄。过了两天李德华先回庄,他雄赳赳地走在主路上,赶着一条驴,驴背上垫着被子,一个40多岁的老婆坐在驴背上。只有他们两人。李德华家住在庄头上,所以没有多少人看见他的新婆姨,只是听邻居说老婆好着呢,不胖不瘦,面色也好。陕北人说老婆是指上岁数的女人,婆姨才是妻子。可能因为只赁到一条驴,所以第二天李德华下延安才把引虎婆姨引回来。几个遇到的人都说引虎高兴坏了,见了人一股劲的笑。听见旁人拿他耍笑,也是含笑不答一脸满意。可见过引虎婆姨的人都说他婆姨长的不强。女人们也议论,引虎的新婆姨长的又粗又胖,从胸到肚子到屁股,都是一般般价粗胖,似无区别,像水缸。在水缸上部吊两个小奶。因为穿的多,这可能是她们的猜测。反正她们感觉新婆姨有点别扭,一段缸,插上胳膊插上腿,吊起一对小奶,就是婆姨。”嗨,管他呢,引虎看着喜就行。”
两对新人过起蜜”周”生活。几天后李德华才正式露面。大家高兴向他祝贺,说今后日子可以好好像样地过了。按照规矩李德华要请全庄吃喝操办喜事,叫做”过事情”。陕北人红白喜事都要过事情。一般的事情要杀翻一头猪,请全庄人大吃大喝一天(见《一点苦难,一点光荣》)。大事情则凡是路过的人都有份儿,尽情吃喝。行吃(要饭)的唱的歌真好听,还要请吹鼓手,呜里哇啦,惊动四方。你想想,他家父子俩同时娶了婆姨,应当过大事情,吃喝三天。大家围着他问,但老李连连摇头,说他已在佳县办过事情,回庄不办了。谁知道这是真假。于是大家都说这兀的小气,和他议论:情理上怎么会在佳县过事情?那里是娘家。他父子两个连个窑都没有。大家认定李德华在红庄和佳县两头都是一个说法,都说在另一头过事情。因而大家对这父子俩不满意。爱信不信,李德华笑呵呵的说:”事情过了,在佳县,在佳县。嘿嗨嗨。”邻居也不满意,当场指责老李小家子劲:”事情过不过吧,不当紧;有了婆姨把事情做了,才当紧。”他告诉大家那天李德华赶着驴驮着老婆回庄,他远远看见,就上去老李家看看他的新婆姨。”硷畔上闲放着一条驴,栓也没顾得上栓,”邻居说,”窑门开着,闭也没顾得上闭。我说他老李忙什么着,驴敢是栓好。等我推门一看,他老李把个婆姨顶在炕沿上。个自站在地上,往炕上压婆姨。他背朝门着,上面还穿着新衣裳。我往下一看,老李他裤子掉在腿弯上,露着两大蛋子白屁股,紧绷绷价。”李德华闻听紧张,笑容早就不见了,赶紧说这是胡栾,一满胡栾。讲述者却认为老李不敢认帐:”你兀的忙得没听见我推开门,婆姨直个劲卜烈(扭动),说:‘黑地再着,黑地再着。'你固住不饶。屁沟子一蹿一蹿,往上立扑了。”大家笑成一片,李德华神色惊慌,他直个紧地摆手,像哄苍蝇:”母拉…,母拉借。”
我建议,要借鉴一下这文里的陕北话写法。
还是要以延安话为陕北话标准,
王二兄弟是延安的老插,那讲的就是咱陕北的普通话。
有时候你写的陕北话俄也是看不懂,咱还是普及陕北普通话吧
读了小说感到十分亲切,它把我又带回了广袤无边的黄土地,白羊肚手巾,红兜兜,赶上毛驴驴娶婆姨,尽管陕北话说的不是很地道,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毕竟是个小小说,还是要去体验生活,而不是生活来体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