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赤脚医生的日子
赤脚医生向阳花,贫下中农人人夸。一根银针治百病,一颗红心哪,一颗红心暖千家,暖千家。赤脚医生向阳花,广阔天地把根扎。千朵万朵红似火,革命路上啊!革命路上铺彩霞,铺彩霞。
偶然间从电脑网络mp3中听到了这首亲切而又动人的歌曲,情不自禁让我从有回到逝去的回忆。一阵阵,一幕幕在我脑海中显现,多少张亲切的面孔,多少张焦急的面孔,多少张悲伤的面孔,欢乐,高兴,殷情……的面孔,在我脑海中难以磨灭。
上世纪66年春节刚过,村书记告诉我,经过贫下中农推荐,村支部决定让我去参加赤脚医生培训班接受培训。当时我听到这个名称,首先是感到陌生,又是从心底里感到高兴。我65年7月15日第一天插队本村第二队打稻机打稻,第二天种田插秧,我因我家世代都是商人,我是我家属中第一个参加农田工作的,成为农民的第一人,对什么都感到新奇。我在这半年中,由于我肯克苦,好学,村里的干部,贫下中农把我当成亲人一样,我也尽我所能做的为贫下中农服务。村里办夜校扫盲,办文体俱乐部,成立青年团支部,基干民兵组织,村里书记都要我去兼一职,队里由于我有文化,又要我兼职记帐员,村里每天给每队发报纸,队长又要我做个读报员,真是忙得不亦乐乎!村里还有人给我开玩笑说我是“样有份”。听到书记叫我去培训赤脚医生,心里确实是高兴,一来可以摆脱这个“样有份”称号的负担,二来又可以增加得到医生知识的机会,又能更好更有效为民服务了。书记对我一说,我是欣然答应的。
66年2月12日,鄞县半农半医学校育王医训班开学,当时的学校校长是邱隘区区委书记杨永友书记,付校长是鄞县卫生局戴江河局长和邱隘卫生院书记王希明书记及东海舰队后勤医训队张队长和宝幢公社党委书记陈大毛,教师都是医训队教授给我们上课。就在那开学典礼上,医训队张队长给我们上了第一堂政治课。题目就是为什么要办半农半医学校?根据毛主席的六二六指示“要把医疗卫生重点放到农村去” ,说国家成立十六年,农村卫生工作没有跟上,卫生面貌很差,一个公社一个卫生院,交通又很差,农民生病,缺医少药,大病挨小病拖,举办半农半医学校就是为农村培养医学人才卫生员,扩大卫生网,为农民服务。培训人员来自农村,既是医生又是农民,办校一方面又是备战,一旦发生战争,又是当地的救死扶伤的战地救护员。医生是神圣的职业,是为病人服务的。贫下中农期待着早日为他们服务,党和政府期待着早日为农村培养出为农民服务的医疗队伍。
党和政府的期待,贫下中农的期待,以后始终是我学习业务和我实际工作的宗旨。一年三百六十日,日日夜夜,风里来雨里去,日出昼暮,病人痛苦的面纹,人们焦急的呼声,激励我努力钻研业务,我每年订了医学杂志,在医药公司配药的路途中,看到新华书店进去就买医学参考书,四十多年春秋,我没有出过一起医疗事故。
早上晚间和中午,农民在家时间,是我最忙碌的服务时间。我在医务室逐个为病人看病配药,打针治病,农民出工到田间,我身背药箱,赤着脚卷起裤子,巡逻医疗到田头。“工作有时间表,病人生病没有时间表”这是我的念头。
曾记得,一个夏日的夜晚,我背着药箱为一个不能行走病人上门治病,打针输液,配好药,满意地回家;还没到家,又一个病人急呼,我二话不说到了病人家,事毕;回家刚上床,又是一个,反反复复。冬天的夜晚,寒风刺骨,熟睡中,传来病人家属急促的叩门和呼叫声,后来我为方便病人又防夜音影响邻舍,我在门上装了门铃,我没有犹疑,一骨络起床,轻手轻脚离开熟睡的妻子与娇儿,背上药箱关好家门,急急地随人去病人家里打针输液,有时还二家输液,我来回照看,有时通霄到天亮。发生重病人,我感觉我解决不了,我征求家属,请示领导,我陪病人去上一级医院治疗,配合医生为病人作进一步治疗。
四十多年的医疗经历,我深深地体会到,我的工作是艰苦的,但我觉得我能为农民,我的乡亲,治好病解除病人痛苦,是我工作的成绩,也是我心底的乐趣,病人的笑容是我的信心,病人的康复是我的成果。赤脚医生的年代虽已过去,但周围的邻舍及熟悉的路人,还不时同我打照呼,称我“先生” 。我为我当过赤脚医生自豪和欣慰。
自从下乡就主动,
村民信任学医送,
从医生活数十年,
勤奋认真无错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