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从小生长的城市,在农村插队及日后在皖南城市工作时期,说来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时,遇到过一系列人和小兽之间的故事,至今还困惑不解,但总是挥之不去,写在这里,与大家共析之吧。
生产队难得雨天不出工,但是选择在我们知青的屋子里开大会,我记得就是叫社员们背那段200多字的“阶级斗争必须年年讲、月月讲...”搞人人过关。毫无办法,谁叫知青的房间里除了床,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不像农民家家进门必有的由土坯砌的上面架块木板的条桌,上面布置成宝书台,挂领袖像和革命对联,旁边挂着镜框和照片,要是照片中有军人的照片,那就是很荣耀的啦。还有吃饭的方桌和四条板凳...生产队社员踩进来的泥泞到处都是,赤脚的农民大叔们差点把我们女生的床都要坐坍塌了,他们是肩负再教育我们的老师,我们怎能说个“不”字。
突然间,坐在门口的人堆一阵躁动,接着就传来一阵阵极难闻的臭气,原来发生了一件让人目瞪口呆的事:从门口的鸡洞冒冒失失钻进来一只黄鼠狼,正好被坐在门口的东边邻居,我们的副队长一下死死按住,直到黄鼠狼无力再挣扎,放光了臭屁,终于死于非命。大家很理解,70年代,一张黄鼠狼皮能换6元钱,对没有收入的农民家庭真是一笔大钱呀!
话说西边住的是大队书记,东边住的副队长是他的小舅子家,我们住在两家中间,一下来时是安排在小舅子家吃饭的,书记的太太对我们也很好,我们和两家的关系非常好。西边的表姐经常抱着东边的小表弟在我们门口叫我们“姨、姨”的,那个小孩长得白白的、伶牙俐齿,很受我们疼爱,我们有东西都爱给他吃。可是,在一次探亲归来,怎见不到这小孩来叫我们了,我就去问他姥姥,(虽说过去了37年,可他姥姥那难过的神情至今还在我眼前。)听到的消息让我顿时惊呆了,副队长家那2岁左右的孩子竟在屋后面菜园的小水沟边摔倒,脸浸在水里,死去了。那才是半尺多宽的灌溉小沟呀,不可能死人的,奇怪是这个孩子为什么爬不起来呢?他为什么会脱离大人的监管,一人离奇地到菜园去?上苍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收去他弱小的生命!?
后来,我参加了工作,听到、看到一系列更离奇的事。我住在一个文化大院里,那里有一个废弃的老剧场,阴暗没有人迹,平日只是堆杂物。听说那老舞台下面的黄鼠狼经常上台嬉闹,有一次有人看见7只大大小小的黄鼠狼蹦上舞台,从大到小抬起前爪1234567排成队呢。当地人喜欢夏夜在外面乘凉,可是重来没人敢近那里,联想到聊斋的故事,吓得我们不是大白天的话,绝不敢轻易去那边。有一天看到后面一位老师家的大个子猫浑身是伤,不像是和猫打架的,据说是它去惹了黄鼠狼。听院子里的老人讲,黄鼠狼是“仙姑老太”,得罪不起的,不然,你家就会遭殃的!直到有一天,同宿舍的小张的当地男友,一大早就跑来说,他在家里捉到了一只黄鼠狼,但是不是“老太”还不知道,要请一位有经验的老婆婆来看一下,听说凡是得道的“仙姑老太”嘴上是有一圈黑色的云云。我们就到他家去看热闹,果然看见一只黄鼠狼大小的动物被关在木门和纱门之间,四只脚扒在纱门上,这时,来了一位老婆婆,对这位男友一顿数落,意思是“你怎么能这么做,得罪了,要仙姑老太原谅,不要降罪...”还没等我们回过神来,老婆婆已经恭恭敬敬地拉开纱门,让“老太”走了。
现在我们这位小张同事已经离婚多年了,她的丈夫原在电影系统工作,因为行业不景气,已变为一个成天与麻将为伍的赌徒。我的故事讲完了,也不知道个中有什么因果关系没有?可喜的事,回到自己的出生城市了,二十多年来,我身边再也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上个世纪50年代末六十年代初,我家住楼房一楼两家一厨,一天晚上厨房里进了一只黄鼠狼,被邻居60岁老太用炉钩子(当年做饭是炉台烧煤,所以有炉钩子)打死了。也有人说不好,可后来很多年也没出什么事。
黄鼠狼是一种比较怪异的动物。传说不少。但根本不可能它们都是仙吧?哈哈!所以我的态度是:别信!也别搭理!离远点就是了!
世间常遇怪现象,
一些事物释不详,
只能留待后人研,
咱们最好站一旁。
谢谢莫旗知青版主的理解!虽然挥之不去的回忆伴随着沧桑和苦痛,毕竟我还算幸运,尚能不早不晚地回到了出生地、干到公务员退休,晚年有依。可是我更同情那些被城市边缘化艰难生活着的老知青!
行云流水朋友,谢谢审读。问候了!盼听讲您插队经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