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歌谣
我的知青生活(香烟啊!香烟)
当时的农村,农民朋友都是吸自制的卷烟。他们称之“芒果牌”香烟。也就是说:在最忙的时候,裹上一只。即能过过烟瘾,又能名正言顺的歇一口气。我们吸的从商店买的烟,农民朋友叫“洋烟”。他们让我们吸烟时说:“来,裹上一只,歇歇腿。”我们让他们吸烟就说:“给,两头一般粗的,尝尝鲜。”
烟瘾随着越来越枯燥的生活,越来越繁重的劳动而越来越大。父母给的少的可怜的零花钱,几乎全部用在抽烟上。刚到农村,不管谁吸烟,都大大方方的给每人发一只。后来没钱了,吸烟时,就假装上厕所。出来点上一支烟,再貌似安然地回到屋内。到最后,大伙会为一个稍大一点的“蚂蚱头”的所有权争得脸红脖子粗。在最艰难困苦的时候,我们也只好屈尊从农民朋友脏兮兮的口袋里,掏出一绺破报纸,一撮碎烟叶。笨手笨脚地卷一只“喇叭筒”,吸上一口。浓烈的生烟味会把我们呛得眼泪鼻涕直往外冒。
那时,送一瓶酒叫“掷手榴弹”;送一包烟叫“扔炸药包”;递一只烟叫“打机关枪”。我们的经费虽然少得可怜,但是,关键时候也不得不扔出一包“炸药包”,打上一梭子“机关枪”。
邻村的西瓜熟了,我们买一包1角钱的“前进牌”将烟抽出来放在一个空的带锡纸的“大前门”盒子里,去糊弄不识字的山东种瓜老汉。老汉会高兴地给我们挑最甜的瓜吃,临走还让我们捎上两个。
知青点没油吃了,我们就买一盒2角钱的“试制牌”。到村里的保管室。两个农友去收买保管员,另外两个从保管室的油缸里灌上二斤棉籽油。保管员听到油缸中“咕咚咕咚”的声音,也只好点上一支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能使知青点隔三岔五的喝上一顿面条,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偶然的机会我们发现公社粮管所可以用玉米换粮票。这是少数大队干部外出学习的专利。于是,我们就买两包带锡纸的“大前门”,(每包3角8分,我们从来不舍得吸一包)背上五十斤玉米,来到粮管所。毕恭毕敬地送上香烟,甜言蜜语地交上一声“李叔叔。”再编一些理由,从“李叔叔”那里换上一张小纸条。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到粮站换一些久违的白面。
香烟,在我们最疲劳的时候,为我们解乏;在我们最忧郁的时候为我们解闷;还能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候,给我们精神上、物质上的帮助。现在我虽然戒烟了,仍然怀念年轻时吞云吐雾的飘飘然。
吞云暂忘疲劳日,
吐雾常得快乐时。
这些东西都见过,就是没用过。
我就是这样学会抽烟的。
第一次到副队长家里,他家一个圆脸大眼睛的三岁小女孩,看我进屋,立马卷了一根喇叭筒,卷得很平整,递向我:“叔叔,抽烟!”我说我不会抽烟,她说:“你不抽那我抽”,划火柴把烟点上,动作很熟练。她爸爸妈妈并不介意。
我就是这样学会抽烟的。
第一次到副队长家里,他家一个圆脸大眼睛的三岁小女孩,看我进屋,立马卷了一根喇叭筒,卷得很平整,递向我:“叔叔,抽烟!”我说我不会抽烟,她说:“你不抽那我抽”,划火柴把烟点上,动作很熟练。她爸爸妈妈并不介意。
哈哈!
“关东山三大怪”之一啊!--大姑娘叼烟袋。
香烟,在我们最疲劳的时候,为我们解乏;在我们最忧郁的时候为我们解闷;还能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候,给我们精神上、物质上的帮助。
由此看来,香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