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检修250,清洗了空气过滤器,给车链条上了油。本想走青藏线,但算来时间不允许。只好拍马向东杀回。
西边的太阳光斜射在身上,但一片乌云却跟随俺跑了几十公里,并不时劈头撒下一阵又一阵米粒、绿豆大小的冰雹,这可能是西藏特有的“太阳雹”吧?
下午夕阳西下时返回八一镇。从旅馆向窗外远眺,只见群山暮色苍茫。
第二天,出林芝不远,见一路标,上书“雅鲁藏布大峡谷”。
随着审美观的深入完善,人们更加青睐原始的、有丰富内涵的自然美。在中国地理选美大赛中,那些文人骚客历来情有独钟的名山大川纷纷落马,雅鲁藏布大峡谷和南迦巴瓦峰美压群芳、脱颖而出,以绝对的优势双双夺冠。拜见这最美的峡谷和山峰是俺此行的重中之重。
俺赶紧掉头,上一柏油窄路,前行一、二十公里,只见两条江河一浊一清、交汇一处,沙洲星罗棋布,一片田园风光。
这就是尼洋河与雅鲁藏布江交汇处。
再前方有一码头,可从此乘游艇顺雅鲁藏布江到大峡谷口处。可惜俺的小马不能上艇,只能放弃水路。经询问得知,前方另有一渡口,可载车过江。
前行不久,向右下一乡间小路,穿过几个小村庄和几片小树林,最后到一渡口。俺和250乘船渡过雅鲁藏布江。
江边有一小片水草地,小马陷入泥中,差点儿不可自拔。
接着上了一条柏油路,急驰约四十公里后,沿一条盘山窄路驶向大峡谷。
这是加拉白垒峰。加拉白垒峰(海拔7294米)和南迦巴瓦峰(海拔7782米)位于大峡谷两侧,两峰紧锁雅鲁藏布江。
继续前行,远方出现了另一座山峰,其巍峨壮丽摄人魂魄,那就是南迦巴瓦峰。只见山下绿树成荫、经幡飘舞,山上群峰耸立、乱云飞腾,却难以见到那隐身在重霭浓雾之中的主峰。南迦巴瓦在藏语中意为“直剌蓝天的战矛”。92年始有人类第一次登顶,日本著名登山家大西宏遇难,至今尚无人敢于再次进入那神秘的天堂。
继续上行,过一古堡,几匹马儿在悠闲地吃草。此处名为“大渡卡”,意为放马的地方。是进入大峡谷的入口处。
转过一个山脚,南迦巴瓦峰再现眼前。白絮一样密、乳汁一样浓的云雾,不断变幻莫测地在群峰之上飘游、流动和飞腾。不知什么时候,那连绵不绝、层层叠叠的流云凝雾,突然消散化为一面飘动的旗云,主峰那棱角分明、寒光四射的剑锋在旗云中忽隐忽现,俺此时才知道什么叫作“心灵的震憾”。但那神秘的仙境始终遮着一层薄薄的面纱,给人留下无限的遐想。
当地藏民说,俺的运气已然相当好了,南迦巴瓦峰常年云笼雾罩,很少现身,只有心诚的人才能见到其真容。据说,有人从国外特意前来,苦苦等待了一个多月,却始终不能见到隐身在云雾中的主峰,只好抱憾而归。
沿盘山路继续前行,过两座吊桥。抬头只见南迦巴瓦峰在一闪现之后又被簇拥在浓浓的云雾之中了。
桥下雅鲁藏布江水波涛汹涌。此为雅鲁藏布大峡谷起始部。
雅鲁藏布大峡谷就象一把锋利的弯刀,转腕一旋就划开了喜马拉雅山。大峡谷纵行504.6公里,最深处达6009米。峡谷围绕南迦巴瓦峰形成一马蹄形大拐弯,成为印度洋季风进入高原的最大水汽通道,集中了青藏高原60-70%的生物物种。聚雄险、秀美、奇妙、圣洁、神秘于一身,堪称世界第一大峡谷。不论其壮美和规模都远远胜于号称世界第一的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
据说,走进那人迹罕至的峡谷腹地,看过那无与伦比的美,就再没有什么风景堪称一个“美”字,当然,极致的美总是依偎在死神身边的。
驱车直到道路尽头,那是一个小村庄。可惜时间所限,不能到峡谷深处一近芳容。只能把这无限的遗憾留到下一次或是下一辈子了。
夜宿八一镇。再次给小马换了长城高级润滑油。
第二天在318国道去波密的路上,又远远从另一个角度见到了南迦巴瓦峰。
在波密到八宿的途中,路又平又直,俺放开速度跑得正过瘾的时候,突然感到前把剧烈地左右抖动起来,小马猛地向路边冲去,俺两手尽全力握正车把、两腿死死夹住油箱、腰部左右摆动着,还是难以控制方向,只能勉强保持着平衡,不让小马摔倒,当250歪歪扭扭地就要冲出路基时,终于停了下来。
下来一看,是前轮胎爆胎了。所幸的是路平,如果是在悬崖峭壁的烂路上,肯定没命了。又幸亏途中重新购置了修车工具,否则在这少车没人的公路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俺赶快拆下前轮,撬开外胎,再换上备用内胎,但俺没有紧气门的专用小起子,新内胎从气门嘴慢撒气。俺只得每跑一、二十公里就打一次气,直到一小镇,才紧好气门。然后一路飞驰,直奔八宿而去。
——未完待续
多谢槐乡版主关心。